[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2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3)理解
王老五陪蒋晓芊度过了一个晚上,他整夜的坐在床边,像个丈夫一样,用心和这个静静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开口的女人,已经死去但还微笑着的女人交流了一整个夜晚。
这是他人生中,送走的第一个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虽然他们只有过一夜情似的恩爱,但却有着像海洋般深厚的情谊,王老五为她最后守上这么一夜,是为了报答她给予过自己的真情。
为蒋晓芊的丧事,王老五忙活了三天,虽然来参加葬礼的人没几个,但他还是为她隆重的举行了殡葬仪式,请来寺庙里的十几个和尚,在殡仪馆给她念了一整天的超度经;王老五亲自选购了一个楠木骨灰盒;还亲自给她选了一块汉白玉墓碑,并在墓碑上,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刻上自己的名字,以丈夫的名分为她送了葬。
王老五的这种出格做法,让寒冰实在想不通,也可以说她心里很受伤,她觉得王老五玩得有些过头了,怎么能这样,都没结婚,还以一个丈夫的名分,在墓碑上刻上名字,寒冰难以理解,但又不好说什么,为了尊重死者,尽管她有怨气,也只好往自己肚里吞。
还有一个人不能理解王老五的这种做法,那就是郝冬梅,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嘛,再怎么伤心,也不能用丈夫的名分吧,她一个姑娘家,不能理解,是情有可原的。
但有人能理解,而且不止一个。当江雪听王老五讲了和蒋晓芊的事情后,陪他一起去选购了墓碑,王老五与她商量说,想以丈夫名分刻上自己名字时,江雪回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和她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可有夫妻之实,你怎么做,都不为过,我能理解。”
她是真的理解王老五这样的做法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十几年来,没遇到过心意的女人,和女人有关系,上过床,再正常不过,总不能要求他为了想着自己,而不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吧,那样自己酒台自私了。所以江雪理解他,也可怜他,她觉得王老五实在太苦,为了心里想着的女人,而错失了和别的女人幸福生活的机会,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啊,而王老五在自己一生的黄金时间里,心里想着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被白白的浪费了,江雪觉得很对不起王老五,深深感到自责,要是自己那时候主动些,他也许不会这么过着孤单生活。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到了一定年龄,没有个固定生活伴侣,是很寂寞的,尽管现如今可以很随便的找异性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可哪只是暂时的,性是一时的冲动,惟有精神的满足,才是人的真正生活,这也是人与一般动物的区别之一。
但江雪没陪王老五去送葬,不是她不想去,她很想去,为这个给过爱人快乐的女人鞠躬,去感谢她在自己没办法给予爱人最美好的享受时,她代替了自己的角色,江雪很想去送蒋晓芊最后一程。可是王老五没让她去,她也能理解,因为自己和王老五,还没名分。江雪的这种理解方式,是一般女人很难做到的,甚至男人也很难做到。很多的人,常常把爱挂在嘴边,可有谁真正的理解这个爱字呢。江雪理解了,最起码,她爱王老五是希望他幸福快乐,不是让他为了自己,痛苦的过苦行僧的生活。
江雪这样大度的理解,使王老五更加的相信,等待江雪这么多年,是值得的。一个男人,想一生相伴的女人,不是花瓶样的那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希望找到一个称心的女人,就像一个女人想找到一个理想的男人一样。那么,什么才是最称心最理想的呢?其实很简单,相互理解的,就是最好的。所以王老五在江雪的这种理解下,深深懂得了他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还有一个女人理解王老五的做法,这个人不是别人,也是个女人,她就是杨汇音。在她听完郝冬梅说起王老五为蒋晓芊所做的一切后,她是这样回答的:“你哥是个重情之人,你该理解他,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像你哥这样的男人。”
因为杨汇音心里想:‘要是我死了,他也会这样对我的。’杨汇音的这种想法,说明她了解王老五这个男人,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带给她的那种身心之爱,值得她一辈子去回味。从另一个方面看,杨汇音是个很自信的女人,相信自己所付出的爱是有价值的,她深信王老五也爱她,就如同自己爱他一样的爱她,所以她理解王老五。她能理解,是因为她曾经饱受沧桑,在没人帮助理解自己的时候,是王老五及时的出现了,而且他全身心的对自己这个妓女,没有半点歧视,把自己当一个纯洁的女人看,所以杨汇音理解王老五,就算他再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她也会理解的。
办完丧事后的第二天上午,王老五把蒋晓芊的父母和哥哥送到机场,蒋晓芊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健武,以后请你经常去看看芊儿,她喜欢热闹,一个人在那里很冷清,常去陪她说说话。”
王老五答应着,把他们送到安检通道口,看着他们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候机楼里,才转身出来。
寒冰早上在医院里,正写医嘱呢,忽然觉得恶心想吐,干呕了几下,但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有个男医生开玩笑说:“寒医生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的这句玩笑,让寒冰意识到自己上个月就没来例假。嘴上回答着:“尽瞎说!”
可心里暗暗的高兴,如果自己真是怀孕,说明有了王老五想要的孩子。她中午没吃饭,自己偷偷的买了早早孕试管,躲在自己单身宿舍里做了个检测,几分钟后,看到的结果是阳性,高兴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别的女人会为因没结婚怀孕而苦恼,但寒冰却为怀了王老五孩子而高兴,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时候,说明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她第一个反应是,要把这个喜讯快点告诉王老五。拿出电话,想了想,觉得应该当面告诉他,让他惊喜得抱起自己跳舞,说不定他还会当面向自己求婚呢。正犹豫间,电话却响了,她一看,是表姐司马文晴来的电话。
“晴姐,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我才不相信你想我呢,你什么时候想过我呀?你回来了吗?那我怎么没见到你?都几天了,才给我电话,还说想人家呢。你要见他,什么时候?晚上有空啊,在哪里?在酒店,好啊,几点,那我给他说。好!下午六点见是吧?等你看到了,不就知道帅不帅了嘛。不说了,我还上班呢,挂了啊,拜拜!”
原来是司马文晴想见见寒冰的男朋友,寒冰早给司马文晴说过自己的男友,但一直没详细的说,每次司马文晴问起,她都是吱吱唔唔的蒙混过关,现在是时候了,该带王老五去见表姐了,而且,她上次回家,也给父母提起了自己有了结婚对象,可王老五一直忙,才从西安回来,又遇到蒋晓芊的事情,所以寒冰始终没机会让父母见上王老五一面。母亲还把家里祖传的陪嫁物品交给了寒冰,这件陪嫁物品,以前自己都没见过,要不是自己说要结婚了,母亲可能还不会交给自己,现在,表姐要先见王老五,这样也好,她随便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当着王老五和表姐的面说出来,让他们一起高兴。
王老五一家人正在吃中午饭呢,这几天因为蒋晓芊的丧事,他都没在家吃过饭,每天早出晚归,累得眼眶都深馅出窝窝来。
刚送完蒋晓芊母亲他们回来,打算好好的和家里人一起吃顿中午饭,可才扒了几口,放在客厅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走出餐厅,来到客厅,拿起电话一看,是寒冰的,心想自己也正好要找她谈江雪的事情,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是我,正在吃呢。我刚好也有话跟你说,在哪里?海星酒店吗?好的,六点见。见面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明白。好,你吃饭了没?那快去吃吧,别饿坏了。恩,挂了啊。”
王老五接完电话后,回到餐厅,刚坐下。母亲问:“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几天连自己都很少看到儿子,看着他累得都瘦了一圈,心疼着呢。
“没什么事,今晚有个朋友约我吃饭,说有事跟我商量。”
王老五端起碗,看了眼江雪,给母亲回着话。
“雪都来几天了,你也没好好的陪陪她,有些应酬,该推就推了吧。好好带雪到处走走。”
母亲和王老五说话,用筷子给江雪夹着菜。
“没关系的,妈,又不是客人,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忙他的吧,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江雪看了眼王老五,那种理解的关怀,表露在爱的眼神里。
“后天是仕兵结婚的日子,我们明天得到北京,妈和爸也去吧。”
王老五的日程已经安排到了国庆节:“我今天顺便把机票买了。”
“还是你和雪去吧,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去比较热闹,我和你爸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对了,给仕兵的母亲带点海参去?”
母亲和李仕兵母亲很要好,所以每次王老五上北京,都要他带礼物去。
司马文晴今天特别给餐饮部的经理交代,要留下最好的包房,为了招待自己表妹带来的客人。她总觉得对寒冰照顾不够,心里很是愧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作为补偿,寒冰难得爱上一个男人,现在终于有了新的所爱,可自己一直忙于工作,都还没见过面,今天有时间,就约了寒冰把那个男人带来见见。没到六点,她就到大堂等候。
王老五五点从家里出发,他在路上想着怎么给寒冰解释江雪的事情,现在他很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很深厚感情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要是知道自己不能和她结婚,会是怎样的情景。
王老五越想越担心,怕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作出这样的选择也很艰难,他还从没这么难过,即使是在饿肚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难。舍弃谁他都不好受,但又必须舍一个,总不能以后自己结婚了,还和另一个来往吧,这样就会两个都对不起,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江雪是因为自己才离婚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而寒冰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还会遇到比自己还爱她的男人。所以今天他必须说,就算寒冰打骂耍赖,也要说,可怎么说好呢,王老五不知道,只有看情况来作决定。
寒冰快要下班前,有一个危重病人需要及时抢救,而这个病人刚好是自己和李云负责的,她是一个很敬业的医生,忙起来,就把和王老五的约会忘记了,全情投入到抢救病人中。
司马文晴看看时间快六点了,还不见寒冰带人来,给她打电话,可没人接,以为路上塞车。正想给她发个短信,一眼看到王老五走进酒店大门,她有些吃惊,自从和肖战上了床,司马文晴总想这再见一次王老五,想和他好好的谈谈,没想到他却主动来了。
王老五进到酒店大堂,四处看,还以为自己晚了,让寒冰等急了呢,可大堂里没看见寒冰,正想找个酒店服务员问问,往总服务台一看,司马文晴刚好半转过身来。
“文晴。你这个老总怎么不好好在自己办公室呆着,还想当领班哪?”
王老五开玩笑的和司马文晴打招呼。
司马文晴听见王老五那大嗓门,忙微笑着走过来说:“是王先生呀!好久不见,是约了人吃饭吗?有没有订了位?”
司马文晴不再叫他武哥,而改叫王先生。
“今天你有些怪怪的,怎么?几天没见,真把我当外人了?哥都不叫了?”
王老五有些奇怪,她不叫哥,而改叫王先生,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我是开店的老板,到这来的,都是客,即使是我亲戚来,我也当客人看待,这叫在商言商。”
司马文晴站在王老五面前,双手交叉的放在腹部,脸上的微笑有些勉强,眼睛看着这个可爱但又有些可恨的男人,心里那滋味还真是常人难以理解。她知道,自己还被他深深吸引着,虽然自己已经和肖战有了肉体关系,而且自己也爱上了肖战,但面前这个王老五,始终没办法把他从脑海里赶走,她知道自己还没完全摆脱他的控制,最可怕的是自己还心甘情愿的愿意被他控制。
“哈哈!好,我喜欢!你终于有女强人的风范了。”
王老五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和自己有过很愉悦关系的女人,心里着时为她能把这么大的酒店经营好而高兴。虽然对她没了欲念,但他还是难以忘记与她过去几次的美好时光。
“你约的人还没到吗?”
司马文晴问。
“是啊,可能路上塞车吧?到现在还没见到约的人,我在这等等吧。”
王老五说着要朝大堂摆放的沙发走去。
“到我办公室吧,人来了找不到你,会给你电话的。”
司马文晴说,她很想和他单独的呆上一会,想和他谈谈肖战这个人,也想再试探试探他的意思。
“好啊,正好可以好好参观一下司马总经理的办公室,看看和以前领班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同。”
王老五说着拿出手机,给寒冰打电话,可没人接听。
司马文晴带王老五走到电梯前,按了向上的箭头,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也拿着手机给寒冰发短信,告诉寒冰到后直接来办公室找她。发完,刚好电梯到,和王老五一前一后进去。
在电梯里,两人似乎有些尴尬,谁也不先说话,时不时的看着对方笑笑。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最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男女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王老五和司马文晴两人也一样,但想的不同,这是员工专用电梯,所以没人打搅他们。
司马文晴想的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肖战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肖战,该会什么表情呢?
王老五想的是,等会如何给寒冰解释江雪来找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同梯异想,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乘电梯来到行政办公楼层,进入司马文晴这间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4)伤害
这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总裁的的办公室,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楠木办公桌很显眼摆放在房间尽头,桌子后面,一把靠椅威严的正对着门,那就是司马文晴的位子,靠椅的背后,是酒店徽标,很显眼。房间铺着灰色地毯,进门的右手边,是明亮宽敞的窗户,窗户下,一组乳白色的沙发围成一个会客间,旁边郁郁葱葱的有几盆富贵竹和发财树。左手边,摆放着一张可以同时围座八个人的椭圆型玻璃会议桌,可以看出,平时司马文晴召开高层会议,多半就在这里,这个会议桌的顶头,有一扇门和这个房间相连通,说明里面还有一间房,可能是卫生间之类的,王老五想,他没看见是什么房间,因为关着门。
“文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呀?很气派嘛。”
王老五进门后,四周打量一凡后说。
“怎么,后悔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可你不要。”
司马文晴笑了笑,走到办公桌的椅子边,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不一会,进来一个穿着酒店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给我们来两杯咖啡。”
司马文晴给那个女子说。
“你请坐。”
司马文晴朝办公桌前面的两把椅子伸手说,等王老五坐下,她接着说:“你还记得肖战吧?就是你帮我找的职业经理人。”
“当然记得,他怎么样?还能胜任吧?”
王老五翘起二郎腿问。
“他非常出色,我很满意。今天他一个朋友来了,要不然,你可以在这里见到他的。他可是很感激你的哦,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和你那个朋友,是叫陈铭川吧?他很欣赏你们两个人。”
司马文晴说到肖战,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来。
“哈哈!我不怎么了解他,但铭川信得过的人,应该错不了。”
王老五对陈铭川的信任,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可我要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抽身开发新项目呢。”
司马文晴笑看着王老五:“武哥,真的谢谢你!”
王老五拿出香烟,司马文晴把烟灰缸推到他面前。王老五点上烟后,接着司马文晴话说:“现在又叫哥了,这就对了嘛,叫哥多亲切呀,以后别再王先生的叫了。对了,文晴,南方的事情还顺利吧?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叫你王先生,那是在员工面前,没想到你这个人还这么小心眼。”
司马文晴斜了王老五一眼:“南方那边,基本上在年内可以动工,我过几天还得过去。父亲退休后,和继母到国外疗养度假了,听电话上说,要做个心脏搭桥手术。谢谢你对他身体的关心。”
司马文晴说着话,刚才那个女子用托盘端来了咖啡,先给王老五,然后才给司马文晴。
王老五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自己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以为是寒冰的,给司马文晴说对不起,站起来拿出电话接听。
“是我。还顺利吧?慢慢来,别急。”
原来不是寒冰的,是侯宝生来的电话。他走到窗口:“你们平时在公司好好上班,下班以后再做我交代的事情。最好不要两个人一起,轮换着点,对!……”
在陈铭川的安排下,侯宝生和张天强两人,以海川集团住浙江分公司业务员身份,前天正式到浙江上班。王老五因为蒋晓芊的过世忙碌,而没有亲自去送他们,接到的这个电话,是侯宝生他们到浙江后给王老五来的第一个电话。
王老五这边接听侯宝生电话时,寒冰那边也忙完了,看到王老五来过电话,马上给他回,可是占线,再看短信,是表姐司马文晴给自己留的言。
寒冰匆忙下楼,开上车,朝海星酒店方向赶,此时正是下班高峰,一路塞车。
王老五和电话那边的侯宝生讲着电话,司马文晴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算是避让,因为她听出王老五的语气,是有意识的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说话的内容。
王老五确实不想让司马文晴知道他与电话那边的人谈话内容,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他是不想牵扯过多的人,司马文晴与这件事没任何关系,王老五当然不愿意将来连累她,他这是以防万一,是出于好心。
王老五看着司马文晴进了另一个房后,给侯宝生继续交代事情:“……宝生啊,一定要小心,你们不是在和一般人较量……他上班时间,你们是不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的,但他下班后的动向,一定要跟紧,尤其是周末,他这种人是耐不住寂寞的,肯定有行动,恩。你给张天强说,必要时可以采取他的那种办法,但一定要加倍小心……钱文明那里,你们别和他接触,这个一定要记住……不多讲了,我电话快没电了,随时保持联系,你们多注意就是……”
王老五还来不及说再见,电话就断了,他的手机电池没了电。
他走回放咖啡杯子的地方,坐下慢慢品着咖啡,看了眼司马文晴进去的那个房间,门没关,但他不想进去,也不想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寒冰到了酒店,急匆匆的进到大堂,没看见王老五,又拿出电话给他打,可这次提示关机,到服务台问有没有见到王老五,服务员说,一个姓王的先生是来过,和总经理到楼上了。寒冰觉得奇怪,王老五怎么会和表姐认识呢,她带着疑惑,去等电梯。
“武哥,电话讲完了吗?你进来吧,我在里面呢。”
司马文晴的声音从那个房间传出来。
王老五把最后一口咖啡喝了,有些犹豫,里面可能是卫生间,也可能是司马文晴的卧室,他是知道司马文晴这个女人的,只要她来了兴头,随时有可能要自己和她发生关系,王老五对这个女人,是又怕又喜欢,她的直白和欲望,王老五是领教过的。听到司马文晴在里面房间里喊他,王老五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下意识的往男女那方面想了,说实话,他还真舍不下司马文晴那充满情欲的身体,可今天说什么也不行,今天来这里,是要和一个女人谈正事的,况且,江雪也出现了,他不想再向过去那样随便的和女人上床。王老五还是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里面是一间比外面办公室稍小点的房间,也有办公桌和椅子,有张大床,有衣柜和梳妆台,还有玻璃隔开的一个卫生间,王老五一看,就知道是司马文晴睡觉的地方。王老五见司马文晴背朝自己面向窗外站着。
他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原来你这里还有个私人空间哪,不会是经常金屋藏俊吧?”
王老五看她的神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没再往下说。
“那天,我看见了,在飞机场,她就是你说的要结婚对象吧?”
司马文晴把头侧向王老五:“那女人好像年纪不小了,但还是蛮漂亮的,很优雅的那种。你就是要和她结婚,是吧?”
寒冰已经到了会议室,听见了司马文晴的话,她正要走进来,耳朵里听到王老五的声音。
“文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她是我大学时候爱上的女人。这些年来,我没结婚,就为了她。现在,她为了我,和前夫离婚了,从很远的地方跑来找我。读大学那会,因为自己穷得自卑,不敢向她表露我的情意,导致她也痛苦的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了十来年。希望你能理解我,今天,我还要给另一个女人说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在江雪,哦,对了,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江雪,在她没来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和今天约了的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可是我……”
王老五还没讲完,司马文晴打断他的话。
“武哥,你别说了,我心里明白,你是个好男人,我衷心的祝福你们,真的,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和你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对于我们俩的过去,你就当作是一次意外,就像是开车经常发生的擦碰一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放在心里。武哥,我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欢乐,我会永远记得你我之间的那些美好回忆的。现在,我也有了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以后,你和我还是兄妹。你能像兄妹一样的抱抱我吗?”
司马文晴说到最后,眼里的泪花都滚落了下来。
王老五听完她的话,心里也很不好受,今天是来给寒冰说江雪事情的,没想到自己先给司马文晴讲了,而且她很宽容,没有责怪自己,可从她的眼泪里,王老五看到她的伤心,于是他用手去帮她抹脸上的泪,然后伸开双臂,把她轻轻的揽入自己的怀里,嘴上说着:“对不起,文晴,我真的对不起。”
寒冰在门口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心都快碎了。开始是吃惊,慢慢的,她心里开始针扎一样的疼起来,疼得脸色煞白煞白的,疼得把眼泪都从眼眶中‘疼’了出来,疼得自己想喊叫,但又发不出声音来,疼得她差点瘫软在地上。寒冰用右手扶住门框,左手捂住嘴,她万万没有想到,王老五来见自己,是为了和自己分手,告诉自己说他要和别人结婚的,而自己肚子里,他种下的种子,正在发芽,自己本来兴高采烈的想把怀孕的事实告诉他,让他也跟着自己高兴。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使寒冰的心,如她的名字一样,没了半点温度。更让寒冰觉得晴天霹雳的是,自己最信任最要好的表姐,尽然也爱上了王老五,从他俩亲密的话语和动作上可以判断出,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寒冰觉得世界末日到了,伤心欲绝,她的整个世界在知道真相后,彻底的毁灭了。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还会高兴得哈哈大笑,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被刺激得疯了,只有疯子才不会伤心难过。
寒冰没疯,所以她伤心欲绝,她此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信赖,没人可以依靠,她绝望到几乎没了绝望的地步。在王老五和司马文晴拥抱在一起后,寒冰终于爆发似的哇一声哭出声来。
王老五和司马文晴听到这撕心裂肺般的哇声,立即分开拥抱着的身体,朝门口看去,见寒冰扶着门框,慢慢的蹲了下去。
王老五立马跑上去,司马文晴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寒冰,你怎么了?”
王老五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和司马文晴的对话害得寒冰这样的,所以他还问寒冰这是怎么了。
“你滚开!别碰我!”
寒冰哭寒着用手推开王老五。
“冰冰,你和武哥他……”
司马文晴终于明白了,寒冰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男人,居然就是王老五。
“你和寒冰是……是姐妹?”
王老五疑惑的看看寒冰,又看看司马文晴,才知道寒冰说的表姐原来是这个女强人司马文晴。
“你们真让人恶心!呜……呜……真不要脸!”
寒冰开始哭骂。
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只要能发泄出来,憋在心里的气才通畅,怕就怕想发泄而发泄不出来,那样伤身。
王老五说什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不是在电影小说里才有的事情吗?可自己偏偏遇上了,他开始自责,自个哈哈的笑起来,而且笑个不停,笑得司马文晴奇怪的看着他,笑得寒冰也不再哭骂,慢慢站起来,看着这个自己刚才还大骂恶心的男人发狂的笑。
王老五像疯了一样失魂落魄的笑,让两个关心他的女人都担心起来,本来应该是两个女人最受伤,最难过,现在倒好,表姐妹却同时在心里担心起同一个男人来,看着王老五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两个女人怕他真的疯了。
“我是混蛋!哈哈!我是个畜生!畜生!”
王老五嚎叫着,双手在自己的头上使劲拍打,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两个女人在身边,他自言自语:“我是个混蛋!大混蛋!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的样子,和大街上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蒋晓芊的死已经把他弄得筋疲力尽,伤心得没时间没地方痛哭一场,江雪的遭遇,也让他心中无比的难过,这些积聚起来的悲伤,加上知道寒冰和司马文晴的关系,让王老五坚强的防线彻底的崩溃了。
人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安慰,一向只懂得理解别人,安慰别人的王老五,现在没人能理解安慰他,他不发疯才怪,他早该疯了,在思念江雪的那十几年里,就应该疯的人,却硬是挺着,现在他却为自己犯的无知错误而发了狂,王老五死的心都有,何况发狂。
寒冰是医生,看见王老五这个样子,给她第一反应是王老五处于暂时性精神错乱期,这是人受到足够刺激或伤害后,精神失常的初期表现。
寒冰没有犹豫,很果断的冲上去,轮起手掌,在王老五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掌,这一掌让她的手都扇痛了,也把王老五给扇醒过来,她的目的,就是要把王老五从癫狂中掴醒。
王老五被寒冰这一掌给打醒过来,没觉得疼,比起心里的痛,这一掌根本不算什么。王老五从癫狂中清醒过来,怔了怔,眼泪开始慢慢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越来越多,他泪流满面的一把抱住寒冰,嘴上说道:“对不起!冰冰,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打吧!只要你高兴,觉得这样痛快,就狠狠的打我吧!”
寒冰被王老五搂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脱,于是只好由着他搂抱,自己也呜呜的跟着哭。
司马文晴看着两人哭哭啼啼样子,心里憋的气也想发泄出来,这个事实也让她忍受不了,站在那大声吼叫:“够了!我受够了!”
说着走上去,拉开王老五,手朝门外指着,恶狠狠的对王老五说:“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快走!”
王老五被司马文晴吼叫着拉开,看着寒冰伤心样子,再看看司马文晴愤怒的表情,还想上去安慰寒冰,可司马文晴又过来推他,赶他走。
王老五很沉重的朝门口迈开步,多次回头看寒冰,可每次的回头,都引来司马文晴恶狠狠的吼叫,在他走出门口,回头看见司马文晴已经把寒冰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5)疗伤
伤害是相互的,有伤害就有被伤害,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比如和人吵架,即使自己很在理,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吵完后,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有的人明明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每当遇到,都控制不住,非得争个输赢,似乎只有把对方打倒,自己才高兴、才痛快,就因为这样,这个社会才这么的让人无奈,让人难以活明白。
王老五带着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的心情,黯然神伤的走出海星酒店,茫茫大千世界,有时候却是这么的小,他为自己把楼上的两表姐妹伤害了,而深深自责。他很机械的开上车,没往回家的路上走,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
楼上,司马文晴把寒冰扶到床上,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的陪着她。司马文晴自己也被伤害了,可她觉得是自己伤害了别人,表妹寒冰,就被她给伤害了。看着寒冰像个泪人似的,做表姐的司马文晴,能不为自己的行为自责吗?她痛恨自己的放纵,痛恨起自己勾引王老五,和他有了关系。
爱这个东西,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判断标准。寒冰觉得自己很无辜,所以她最伤心,她没有要和人争什么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或被别人爱,可她觉得自己的真情付出,换回的是无情伤害。她躺在司马文晴床上,头朝里,不想看表姐,因为她认为表姐也是伤害她的其中一人。从小,表姐什么事情都让着她,虽然司马文晴比自己没大多少,可她比自己坚强,比自己更有主见,表姐妹俩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寒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表姐,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她可以原谅她和别的任何男人交往,但绝不能原谅她和自己所爱的人有亲密关系,所以寒冰很受伤。
郝冬梅放学后,在食堂匆匆吃完晚饭,来到王老五的公寓,尽管今天不是星期二,但因为这些天忙于蒋晓芊的事,她没来帮王老五收拾房间,所以今天来了。
郝冬梅把屋子好好的收拾整理了一遍,忙得满身的汗,在这里洗澡,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和往常一样,她很自然的想到洗完澡再回学校。她把衣服脱在沙发上,光溜溜的晃动着胸前两个漂亮的肉球,像在自家里一样,没有任何的拘束。人都有独处时的自由放松心态,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放肆的做些在人前不敢做的事情,郝冬梅也不例外,她很大方的赤裸着身体,她哼着歌,走进浴室,在镜子前,前后左右的秀着自己那完美的胴体,看着镜子中那个秀色可餐的自己,双手在臀部比划抚摸着,然后手慢慢的从自己臀部开始,一点点的往上移动,最后停留在胸前饱满的双乳上,把它们朝中间挤压了一下,她有些羞涩的红起脸,眼睛里那少女思春的光芒让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淫荡。
人有的时候喜欢独处,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即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想那些平时不敢想的下流事,都没人看见,这就是人的隐私,不为人所知的隐私。这种隐私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也没法律和社会的约束,所以做起来和想起来,就会像匹野马,自由的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样,尽情的放纵,让思想放松。
郝冬梅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她那本能原始的欲望是天生的,不需要诱惑就能产生,在学校的集体宿舍,想这样彻底的放松身心,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有这样的机会独处,自然而然的,心里那被束缚已久的狂野冲动,在她内心里慢慢升腾,燃烧着自己的每个细胞,尤其是在王老五这个公寓里,她想像着和这个公寓的主人那亲密的关系,还有在干沟村里,自己为他献上的深情一吻,看到他结实的身躯和那几根诱惑的黑毛,想到这些,让她全身沸腾。
郝冬梅把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迈腿进到里面,很舒服的把整个美丽的身子放平躺下,手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轻轻的上下擦洗,抚摸着。她闭上双眼,很享受这样的私密独处。
王老五也想独处,在自己伤害了别人的时候,想独自一个人好好的理理头绪,所以他不回家,而来到自己的公寓,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痛哭一场,把自己的苦好好的哭出来,让自己这颗伤痕累累的心疗一疗,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独自舔一舔血淋淋的伤口,于是他来到了自己这个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的空间。
他进门后,也没注意屋子的灯是亮着的,他把鞋子很随便的蹬掉,直接走向那张舒适的大床,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一丢,匍匐在那里呜呜的哭起来。
郝冬梅听到有响动,惊慌的把眼睛睁开,树着耳朵的听,以为自己没关好门,进了小偷呢,心里怕得不得了,刚才的陶醉没有了,有的只是紧张。可耳朵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呜呜的哭声,她知道是谁了,自己笑了笑,但又担忧起来,因为自己还光着身子,该怎么出去见他呢,她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的,就是她起来,只要不发出动静,在屋子里走几个来回,王老五也看不到。但郝冬梅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以为他是仰躺着或坐着的,只要自己把身子一露出来,他就会透过玻璃看见自己,尽管自己很爱这个男人,想把自己给他,但这毕竟是想而已,要实际去做,还是很难堪的,郝冬梅在水里那个急呀。
王老五不知道房间里有人,而且还是个裸体女人,还相当的有诱惑的女人,他也没看到郝冬梅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更不知道一个完美的胴体此时湿漉漉的泡在浴缸里,他只管把自己的痛和苦放声的哭出来。王老五伤心欲绝的哭,在听到江雪结婚的时候有过,这次与那次不一样,这次是因为伤害了自己爱的人,为爱一个人不惜去伤害另一个爱着的人,这样的痛没法用语言表达,只有用哭来释放,所以王老五哭,开始是呜咽的哭,但他越想越伤心,就放声的嚎啕起来,边嚎啕边用手拍打着床,似乎这床是他发泄的对像一样,是他恨的根源一般。
郝冬梅听到王老五嚎啕大哭和拍打着床的声音,才觉得不对,他一向很坚强,只会为感动流泪的男人,一个自己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像个女人似的,甚至比女人还哭得伤心呀?她心里想:‘难道哥是想晓芊姐姐了吗?’郝冬梅想着,就抬起半个身子,朝玻璃外看,见王老五匍匐在床上捶打床,她还真有些吃惊,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就是蒋晓芊死,他也没这样的大哭过。
郝冬梅悄悄的走出浴缸,水珠从她完美的身体上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她拿起浴巾,匆匆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穿上浴衣,边系着带子边走出浴室。
王老五似乎完全失去了心性,一心只想着被他伤害的人,根本没心思注意屋子里的动静,只顾自个哭闹。
郝冬梅走到床边,女性的那种温柔,让她看着王老五样子有些心痛,还有怜悯,她坐到床上,犹豫的试着把手放在王老五的背上,想给予他些安慰。
人在全情投入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容易被突然的外界干扰惊吓的。王老五正嚎啕着,忽然自己的背有手抚摩,立即吓得停止了哭声,把头猛的抬起,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了寒冰,他把郝冬梅误认为是寒冰了。他腾的坐起来,抱着郝冬梅就说:“冰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爱你,但我没办法,江雪来找我了,她需要我,没有我,以后她就没活路了!你原谅我吧,请你原谅我的错!”
这下让郝冬梅吃惊了,开始她有些突然,被王老五这么一抱,心里像小鹿一样的乱跳,可听着他说的话,自己的心慢慢凉了下来,原来他是为寒冰哭,把自己当作了寒冰。可她又不想让王老五放开自己,因为在他怀抱中,自己从没有过的过电感觉,让她很舒服。于是她也回抱着王老五,手在他背后轻轻的上下抚摸着。
“好了,哥,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郝冬梅很自然的用语言安慰起王老五,手在他背后轻拍着。
王老五听到声音,因为郝冬梅的声音很特别,所以他心里一下子明白,自己抱着的不是寒冰,而是郝冬梅。他把手放开,同时往后挪了挪,把眼睛用手背揉一揉,惊奇的看着郝冬梅。
“冬梅,你怎么在这里?”
王老五有些尴尬,没再哭泣了。
“俄过来收拾屋子呀,收拾完,身上出了汗,就洗了个澡。哥,你怎么了?可没见你这么伤心过?”
郝冬梅把手撑在床上,上身朝王老五方向欠着,脸对着他的脸说。
“哦,我没什么。哥这样哭,又让你笑话了吧?”
王老五忙下床,掩饰着自己的难堪,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走回沙发边坐下。
郝冬梅也下床,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问:“刚才你说对不起,是说寒冰姐姐吧?寒冰姐姐怎么啦?还有那个叫江雪的,是哥的什么人呀?”
郝冬梅把自己的疑问都问出来,但心里酸酸的。
“啊?你都听到了,你在这里,也不吭一声,是不是有意的偷看哥的笑话呀?”
王老五有些责怪又有些开玩笑的说。
“俄知道了,哥喜欢寒冰姐姐,但又来一个哥喜欢的女人,所以哥只好选择一个,放弃一个,而哥把寒冰姐姐放弃了,是这样的吧?”
郝冬梅把王老五的心事给说中了,但自己没半点高兴,反而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问这些做什么呀。”
王老五拿出香烟点上,看见郝冬梅的衣服:“你怎么把衣服脱在这里?”
王老五是要把话题移开。
郝冬梅被王老五这么一说,脸唰的红起来,忙把自己衣服往自己身后藏:“脱在这怎么啦?谁叫你没说一声的跑来呀。”
她还有理了,怪起王老五不该来自己的房子。
“哈哈!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还向你汇报呀。”
王老五刚才还嚎啕呢,被郝冬梅那娇羞天真的样子,逗得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并在她鼻子上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郝冬梅见王老五开心起来,更加的娇声说:“人家好不容易的偷偷洗个澡,还被你给打断了,都没好好洗呢。”
“说什么呀,还偷偷的,你想洗就洗呗,用得着偷偷的吗?没好好洗,那你继续去洗吧。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没?”
王老五喜欢郝冬梅的这种天真,微笑着,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是真把她当自己妹妹一样的看,在她面前,自己的心情都好很多。
“那我给你做吧,这么晚还没吃,也不怕把自己饿坏了。想吃什么?”
郝冬梅说着站起来,并问王老五想吃什么,像是自己什么都会做一样。
“我到外面随便吃点吧,你别忙了,你还要回去上自习呢。”
王老五站起来要走。
郝冬梅把他按坐在沙发上:“你坐着,一会就好,冰箱里有菜呢。哥是怕俄做的不好吃吧?”
王老五什么事情都硬得起,就是在女人面前狠不了心,尤其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被郝冬梅这么一按,就乖乖的坐下来,笑哈哈的说:“那好吧,今天就吃冬梅做的饭,我想吃南傍国面做的馍。”
王老五为难着郝冬梅。
“没有你想吃的,但俄会做你爱吃的,哥等着吧。”
郝冬梅说完,到厨房把围裙系上,开始给王老五做晚餐。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6)姑娘的心事
王老五吃完郝冬梅做的饭后,给郝冬梅说:“快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先送你回学校。”
说完就要出门。
“哥,俄还有话问你嘞。”
郝冬梅怕王老五就这么走了,心里一急,说出这么一句来。
“有什么话,到车上问吧。”
王老五没停下脚步,看都没看郝冬梅,把门开了走出去。
“真是的,连人家的话都不想听了,亏俄还给你做饭吃嘞。”
郝冬梅跺了跺脚,说的话王老五已经听不到。她把身上的浴衣脱下来,狠狠的摔在沙发上,穿起自己的衣服,看看那浴衣在沙发上也不是个事,又拿起来,走到浴室里放好。
王老五是怕郝冬梅问东问西的,所以才急忙出来,和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孩相处两个多小时,似乎心里的苦水被消化吸收了很多,没觉得那么痛苦了。他还真感谢这个女孩,要没她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哭成个什么样呢。他下楼后,在车里用车载电话给司马文晴打电话。
王老五走后,寒冰越想越伤心,哭哭啼啼的闹腾了近两个小时,现在可能哭累闹累了,竟然在司马文晴的床上睡了过去。司马文晴给她盖好被子,拿上电话,把座机的电话线也给扯了,轻轻的走出房间。
刚把门关上,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你还嫌伤害我们姐妹不够深吗?我才不要听你道歉呢。要是冰冰有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你!问她怎么样,你还惦记着他呀?她刚睡下,即使醒着,也不会接你电话的!以后你别再去找她了,我想冰冰不会再见你!我?哈哈!我还会有什么事,咱们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俩之间会有结果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和你那个心里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再见!”
司马文晴没给王老五任何面子,这些话,都是她的气话,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要忘记他,是很难的。她把手机关上后,坐在椅子上,在寒冰面前没流下的泪水,此时才滚滚而下,再坚强的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是脆弱的,司马文晴也就是表面坚强而已,她也经常在一个人独处时,为自己的苦和累流眼泪,尤其是想起自己死去的母亲时,常常半夜哭醒。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把自己的心全都交给了他,可又闹出这档子事来,真正没人安慰的人,是司马文晴,所以她很孤独的流下了泪,委屈的泪。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肖战,多希望自己能扑在他怀抱里痛哭一场啊,可是,这里没有任何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司马文晴抹抹泪,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肖战的电话。
“是我,你在哪里呢?你朋友走了没?哦,是吗?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话说多了嗓子哑了吧,你别担心,我等会就休息。恩,晚安!”
司马文晴有些失望,肖战还在陪他的朋友,她此时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需要肖战。
“哥,你给谁打电话?俄来了也没看见。看你这个样子,失魂落魄的,哪像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呀!走吧。”
郝冬梅坐上车子,数落着王老五。
王老五没回答她的话,发动车子,往郝冬梅读的大学奔去。
“哥,你笑一笑好不好,像人家欠你钱似的,把你那心病也传染给人家嘞。”
郝冬梅看着王老五板着脸样子,想千方百计的逗他开心。
“担心哥了?哥没事,你不用担心的,过几天就会好。”
王老五看眼郝冬梅,脸上挤出点笑来:“看来,还是我们冬梅懂得疼人,现在也只有你能逗哥开心了。谢谢你,冬梅。”
“鬼才信你说的,尽骗人。”
郝冬梅嘟着嘴说:“上次俄问你收没收到信,你给俄说没收到,把俄当傻子嘞,现在又说好听话来忽悠俄,要是你真知道俄的好,就不该瞒俄说没收到信,明明把信看了的,却撒谎。”
郝冬梅忽然把话题转到信上面,满脸的不高兴。
“我是实话实说,怎么会骗你呀。真的没收到,哥没瞒你。”
王老五觉得奇怪,她怎么问起这个事情来。
“俄去邮局查了,那上面有你的签名嘞!”
郝冬梅还真是生气了,但又有些害羞,因为知道王老五看过自己写给他的信,也就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爱他。
“哈哈!你还真去查呀,你这鬼丫头!”
王老五在她脸上拧了一下:“没错,哥是收到了,但哥只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以后你也不能有别的想法,不然,哥永远不再见你。记住了吗?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把话说绝,为的是不再在自己的孽债上再添一笔还不清的,这样也好,既然郝冬梅把话挑明了,那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谈这个事情。
“俄就知道你喜欢别的女人,连寒冰姐姐那样的好女人,你也看不上,你说,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迷倒了,寒冰姐姐那么爱你,你竟然做陈世美,寒冰姐姐哪里不好了?你可以把我当妹妹,可寒冰姐姐你难道也把她当妹妹吗?……”
郝冬梅只知道自个把话说出来,没看见王老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好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王老五终于发怒了,对郝冬梅发怒,这还是第一次,他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被这个丫头数落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痛。
郝冬梅被王老五这一吼,还真的怕他了,没敢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泪花在眼眶里充满,随时可能流下。
过了一会,王老五觉得自己不该给这个女孩发火,这不是她的错,她说的也是事实,寒冰有什么不好,自己凭什么伤害她。王老五把情绪稳了稳,口气平和的说:“冬梅,你别怪哥,哥不该发火。是哥错了,哥确实有喜欢的女人。哥一时半会给你没法说明白,但有一点你要相信哥,哥不是那种混蛋,哥也不想伤害你寒冰姐姐,以后你会理解哥的苦衷的。你现在该好好读书,什么也别想,以后会遇到比哥还好的男人,哥不适合你,不仅年纪比你大,大得都可以做你的父辈了。你未来的美好生活,可能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只要你再等等,一定会遇到的。”
王老五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像教育自己亲妹妹一样。
“俄不怪哥,可哥没权力管俄爱谁。晓芊姐姐给俄交代过,要俄好好照顾哥嘞,她说哥也是个可怜的人。”
郝冬梅说着,似乎想起蒋晓芊,伤心得哭泣起来。
王老五没再劝郝冬梅,也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他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必说,说再多也没用,这个美丽纯洁的女孩,是个认死理的人。
在学校门口,郝冬梅下车前,给王老五说:“哥,学校秋季有一场招聘会,俄在国庆节要准备应聘资料,可以到你公寓里用电脑吗?”
“是吗?那你好好准备,你就到公寓去用吧。我那里有两个U盘,都是空的,你都可以用。以后可不许再胡思乱想啦。你还可以带同学去,学校里的电脑可能会很挤。还有,需要用钱,给哥说,争取找个好点的工作。”
王老五看着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又阳光灿烂了,年轻人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你仕兵哥哥要结婚,你去不去?”
“好嘞!谢谢哥!”
郝冬梅说完在王老五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仕兵哥哥要结婚了,当然要去,甚时候?”
王老五被她给突然袭击的亲了一口,笑骂道:“这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用手在脸上擦了擦:“明天就上去,后天的婚礼。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你们都是谁谁呀?”
郝冬梅睁大了眼的问。
“你未来的嫂子。”
王老五从容的回答。
“那你们去吧,俄当什么电灯泡嘛。后天一早俄自己去就成,婚礼完后,当天就回来。”
郝冬梅说完,下车朝校门跑了进去。
王老五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可不要再伤害了这个姑娘才好。’开上车朝郊区别墅而去。
王老五和江雪到北京,是陈铭川夫妇到机场亲自接,因为王老五在电话里已经把江雪要去的事说了。
“是蝴蝶结吧?武哥曾经给我提起过你。这是我妻子。”
陈铭川向江雪打招呼,把自己妻子介绍给江雪。
“我叫江雪。你好。”
江雪看了眼王老五,伸出手和陈川夫妇分别握手问好。
两个女人拉着手说话的时候,陈铭川把王老五叫到一边:“武哥,你决定了吗?寒冰那头怎么办?”
“寒冰知道了,江雪还不知道,以后再给她解释。”
王老五说。
“第一眼我就看得出,确实是个好女人。对了,浙江那边的事情进展如何?”
陈铭川回头看了看江雪和自己老婆,小声的问。
“昨天刚和宝生通了电话。他们想查他的帐户,张天强说要偷他的钱包,看看他银行卡里的钱。”
王老五回答。
“这有些冒险,但也可以试试。这是最直接的证据,但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把全部的卡放在包里?”
陈铭川有些担忧的说。
“必要时,我同意他们这么做,如果国庆黄金假期没什么把柄,那我就让他们这么干。”
王老五似乎已经决定了。
“就按你的方法做吧。没给你们预定酒店,住我家里。走吧。”
陈铭川说着把王老五行李提上,朝停车场走。
在车上,两个女人坐在后面,讲着些女人家的家常话。王老五和陈铭川说着融资事情。
“现在有很多投资公司都向海川申请,要求进行战略投资。我们正在筛选,月底考察完,就可以定了。段向东那边找的几家,我看很有实力。”
陈铭川向王老五说着融资进展情况。
“忙坏了吧?等忙完这些,你也好好的放松放松。明天仕兵的婚礼几点开始?”
王老五看陈铭川最近瘦了一圈,有些心疼的说。
“中午十二点,在公司里举行。这小子最近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陈铭川笑着说。
李仕兵的婚礼,很简单但不失隆重,是由公司出面举办的,新娘是个宾馆服务员,不算很漂亮的那种,但很大方,北京本地人。
婚礼上,王老五把江雪给认识的朋友都作了介绍,大家都为王老五快要有老婆而高兴,有一个人不高兴,郝冬梅。
郝冬梅是一大早坐火车赶到北京的,D字头动车,从岛城到北京,用不了五个小时,她是早上六点半出发,到北京刚好赶上婚礼开始。在见到王老五和江雪后,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和江雪打招呼,江雪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会,架子很大,弄得江雪很是尴尬。
王老五可顾不上她,应酬的人太多,都是很长时间没见面的,所以只顾着和别人说话。
江雪拉着郝冬梅坐在自己身边:“冬梅,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名字,快毕业了吧?”
“恩。”
郝冬梅根本没心思和江雪说话,坐在那像个闷葫芦。
“你不喜欢姐姐吗?”
江雪微笑着问。
江雪没听到回答,像明白她心思似的说:“我知道你喜欢你哥,他是个好男人,谁不喜欢呀,但我希望你别怪我。”
“俄才不喜欢他嘞,长得又不够帅,年纪一大把,脾气还不小,他这样的男人,谁稀罕!”
郝冬梅终于被江雪逗得开始说话了。
“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小伙子追你吧?姐姐给你说个秘密。”
江雪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甚秘密?”
好冬梅好奇的马上问。
“姐姐读大学时,有很多男生给我写过情书。”
江雪看看周围说。
“哥也给你写过吗?”
好冬梅追问。
“唯一没给我写过情书的,就是你哥。”
江雪笑着说。
“俄才不信嘞,哥没给你写过信,那你咋知道哥喜欢你?”
好冬梅问。
“你哥那时候,看见我就低下头,还脸红呢,都不敢和我说话,可傻冒了。”
江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没笑容,但眼睛里的幸福,郝冬梅看得出来。
“哥才不傻呢,是因为哥那时侯穷,自卑嘞。”
郝冬梅听王老五讲过自己那时侯读大学的事,所以她这样和江雪辩解着。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你哥告诉你的吗?他怎么连我都没给说,而告诉了你呢,我得问问他去。”
江雪说着装出要站起来的样子。
“你别,非得现在去问呀?以后再问吧,他在和别人应酬嘞。”
郝冬梅拉住江雪,还真怕江雪去问似的。
江雪心里想:‘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子,要是他和她结婚,也会幸福的。’江雪接着给郝冬梅说:“冬梅,你不是也放国庆假了嘛,留在北京陪姐姐逛逛吧。”
“俄还回去做应聘材料嘞,再说,俄在这里又不受欢迎,当什么电灯泡嘛。”
郝冬梅嘟着小嘴说。
“哦,要找工作了,喜欢什么样的职业?”
江雪顺着她的话问。
“听说岛城有家酒店,叫海……海星大酒店,要到咱们学校招人,俄想留在岛城,以后当酒店管理人嘞。哥带我住酒店的时候,俄看见那些服务员,一个个的穿得很漂亮,比空姐还好,所以俄要去应聘那家酒店。”
郝冬梅说起未来自己的理想职业,很兴奋:“可惜俄的外语不好,听说要会流利的英语才行。但俄也想去试试。”
“你的想法很好,你给你哥说过没?让他帮帮你。”
江雪觉得这个女孩很有主见,虽是穷苦人家出身,可骨子里又股贵气。
“俄才不想给他讲嘞,不然以后人家会说俄是靠关系进去的,俄要凭真本事应聘。”
郝冬梅很不屑的说。
“以后需要姐姐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江雪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很不容易,没点门路是很难的。
“你叫江雪,是吧?这名字真好听。”
郝冬梅已经接受了江雪,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坦然接受事实呢,她就是这么想的,毕竟眼前的这个美丽少妇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的人。
“其实,你的名字也很好,冬天的梅花最耐寒,是最有骨气的花,我就很喜欢冬天的梅花。”
江雪夸着郝冬梅的名字。
“别人都说俄名字很土,就姐姐说俄名字好。”
郝冬梅一高兴,把姐姐很顺口的喊了出来。
“你刚才叫我姐姐了,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不好?”
江雪终于赢得郝冬梅的喜欢,要做王老五的女人,必须要让他身边的人喜欢自己,就算是情敌,她也必须赢得她们的喜欢才行。
“好嘞!刚才俄不是怪姐姐不好,是怪哥瞒着俄嘞。以后俄可以常常去姐姐家玩吗?”
郝冬梅其实很吃醋,但有什么办法,王老五迟早要和这个女人结婚,还不如承认这个事实的好。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7)情义无价
寒冰已经没再上班,也没了心思上班,像变了个人似的,哪也不去,一个人就呆在司马文晴公寓里,好在怀孕的反应不是很强烈,还能正常的吃东西,可她怀孕的事情,却被司马文晴知道了。
“冰冰,给他说吧,他要是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也许会回到你身边的。”
司马文晴劝寒冰,这是最好的拴住王老五的绳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利用这个有利条件的,当然,也只能对那种负责任的男人才实用,司马文晴是了解王老五的,只要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肯定会回到寒冰身边来。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即使他同意和我结婚,那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与其说和我结婚,不如说是为孩子结婚,这样的婚姻,即使勉强凑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他母亲似乎也有意的疏远我。”
寒冰悠悠的说,她已经想好,就是不能和王老五结婚,自己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他和她快乐时光的产物,她不会为自己而把孩子轻易拿掉的,这个孩子怀上很不容易,可能是王老五真的年纪大了,和他有过那么多次,才怀上,要是拿了,他以后也许真的就没孩子了,寒冰太爱王老五,所以她也珍惜肚子里的孩子,他把孩子当作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爱的礼物,她要生下来,好好抚养孩子成人。
“那你以后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吗?你可要想清楚,这会给你未来的生活,带来相当大的麻烦,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明白我说的话吗?”
司马文晴自己可以不在乎以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寒冰不一样,她以后的日子将会很艰难,这一点,傻瓜都看得出来。
“晴姐,你帮我办出国手续吧,让我去照顾舅舅,他不是要做手术吗?你这么忙,没办法去,他做手术,需要个我们在身边,你就让我出去照顾他吧,我也可以在国外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攻读博士学位。”
寒冰已经想好,自己到国外去,好好的把孩子抚养大。
“你真这么想吗?姨妈和姨夫那里,怎么说呀?要不要告诉他们你怀孕的事?”
司马文晴担心寒冰父母知道后,要寒冰把孩子打掉。
“先别给他们说,等我出去后再慢慢让他们知道。晴姐,你给我说句真心话,你爱武哥吗?”
寒冰忽然这么问,让司马文晴很难回答。
“其实,他这个人,也是很可怜的。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没好好的过上幸福家庭生活。这些,我也是那天才明白,当时在机场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看那女人样子,我很嫉妒那个女人。但后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那天约你见面,是要求你原谅他来的,可没想到会这样。唉!他也不容易,冰冰,你原谅他吧,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让他安心的和他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司马文晴没正面回答寒冰的话,而是帮王老五做着解释。
“开始,我真的难以接受,可仔细的想想,武哥还真是个苦命的人。我不怪他,其实,我感激他,是他让我懂得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还给了我这么个珍贵礼物。”
寒冰用手摸摸肚子,接着说:“晴姐,你知道吗?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叫王寒,他的姓和我的姓,好听吧?是武哥起的,以后孩子就叫这个名。”
寒冰想到这些,脸上开始露出些笑容来。
“好名字。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以酒店员工出国商务旅行的名义办理,很快的,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吧,准备准备,几天后就可以走。我们不是和外资有合作嘛,我让他们那边办比较稳妥。可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再见见他,把话给他说清楚,即使不提孩子的事,那也可以让他心理没负担。”
司马文晴不想让寒冰这么遗憾的走,也不想给王老五留下深深的伤疤,所以这样劝导着寒冰。
“你先别给他说,等办好手续,我会见他一面。晴姐,对不起,让你为我受到了伤害。”
这是几天来,寒冰第一次这样与司马文晴说话,其实她早已经原谅了她,这个事,谁对谁错,说不清。
“冰冰,别这么说,是表姐不好。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而是我伤害你最深。唉!命啊!这都是命。以后在国外,一个人要多保重,记住过去美好的事情,忘记那些不该发生的痛苦。你会是一个好母亲的,我相信。我不能陪你了,要到广州去,你也别住这里,到我家里住吧,你又不会做饭,我家里的阿姨,会照顾你的。”
司马文晴把寒冰揽入怀中,泪水挂在脸上的说。
“恩,我听晴姐的,明天就回去住。”
寒冰哽咽着回答。
表姐妹俩,为了同一个男人,相互安慰着彼此,她们既是受伤害的人,同时,她们也是最值得庆幸的人,因为她们都轰轰烈烈的爱过。
过完国庆节,王老五才和江雪从北京回来,他想再见寒冰一面,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当面向她解释自己的苦衷,在寒冰没原谅自己前,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和江雪在一起。可打电话,寒冰的手机都是关机,于是他亲自到医院找她。
“怎么,寒冰没给你说吗?她休假呀。”
李云觉得奇怪,王老五怎么会不知道寒冰去哪里呢。
“休假?休多久?”
王老五有些急迫的问。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还没结婚呢,都开始吵架了,也太那个了吧。”
李云认为可能是王老五把寒冰给惹恼了,所以寒冰有意躲着他:“她说要休长假,没说多久,我让她先休息一个礼拜。王老弟,我看寒冰最近心事重重的,你们真的吵架了吗?不会是因为西安来的那个女人吧?她不是都死了吗?寒冰还没原谅你?唉!女人的醋劲,就是大,想当初……”
李云说着说着,又要讲起他的历史。
王老五打断李云的,要不然,李云可以说上几个钟头。
“说了你也不懂,三两句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那她会去哪呢?”
王老五这个时候,最担心的是怕寒冰想不开,做出些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王老五从李云那里出来,想到寒冰可能在司马文晴的公寓里,他开上车,来到司马文晴的公寓,可是他把门铃都快按坏了,还是没人开门,用手使劲的敲,还大声的叫寒冰名字,引来了邻居的不满。
“干什么呢?再喊,我们可要报警了。”
邻居没给王老五好脸色的说。
王老五又到海星酒店,想找司马文晴问问,可酒店的人说她没上班,说她到广州去了,王老五没办法,只好以后等有机会,见到她们姐妹俩再说。他心里暗暗决定,在没得到寒冰原谅前,不和江雪结婚。他也曾几次想给江雪讲寒冰的事情,但每次都开不了口,怕江雪为了寒冰而再次离开自己。所以他要先求得寒冰原谅,再给江雪说。
王老五心事重重的,刚要出酒店,看到了郝冬梅走出电梯,那样子看似很伤心,王老五开口叫她。
国庆假期结束后,郝冬梅说的秋季校园企业招聘会开始了,郝冬梅只投了一家简历,海星大酒店是她的唯一选择,去招聘的是海星酒店人事总监,对郝冬梅那阳光的外表很满意,他们准备在这个大学招聘十名员工,五个男生五个女生,郝冬梅很有希望。
杨汇音不同,她找的都是那些南方的外国企业,因为她的英语好,也想离开这个城市,而且她需要的是挣钱多的工作,她把自己的简历复印后,都投向了南方的外企公司里,她很有信心。已经有三家公司通知她复试了,只要把工作落实好,等着她的,就是顺利毕业后去报到上班,到时候,她将带着母亲一起去南方生活,努力的挣钱,尽快的还清王老五给的那二十万。
郝冬梅在复试的时候出了问题,因为紧张,在英语口试的时候,没有通过,而且她的地方口音太重。从面试那里出来,她眼含着泪,很无助的刚要走出海星酒店,正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时,听到王老五叫她。
她回头一看,见王老五到了身后,她把眼泪擦了擦,脸上笑着问:“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还奇怪你怎么来这里呢。怎么啦?哭过?谁惹你的?给哥说,哥给你做主。”
王老五看出郝冬梅哭过,很关切的问。
“没有啊。谁哭了。你请俄吃午饭吧,俄想吃好吃的。”
郝冬梅不想在王老五面前表现出伤心失落的样子,给王老五说要吃饭。
“好啊,想吃什么?就在酒店吃吧。”
王老五说着,拉起郝冬梅的手:“哥好好请你吃顿好吃的,走!”
王老五带郝冬梅来到中餐厅,那里的服务员认识王老五,把他和郝冬梅带到一个靠窗的地方。
“这里很贵吧?可不要点那些名字怪怪的,都说名字越怪越贵嘞。”
郝冬梅提醒王老五。
“王总,你来吃饭也不通知我,让我都没有感谢你的机会。”
王老五和郝冬梅刚落座,一个三十来岁,很有风度的男人,走到王老五面前,微笑着和王老五说话。
“哟,是肖总经理啊!失敬失敬!”
王老五忙放下菜谱,站起来和这个男人握手。
“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别客气,记我帐上就可以。”
肖战看了眼郝冬梅,然后接着说:“你们请慢用,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着和王老五握手道别。
在王老五和肖战握手说话的时候,郝冬梅已经看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面试的酒店总经理,她也拘谨的站起来,点头向肖战问了声好。
“哥,那个男人你认识?是这里的总经理吗?”
郝冬小声的问。
“是啊,认识。他是这里的总经理。怎么啦?”
王老五回答着郝冬梅,把服务生叫过来,点了几样好吃的。
“哥,少点些,吃不完浪费。”
郝冬梅见王老五哗哗的点,怕他点多了。
“又不是我买单,刚才你不是也听见了嘛,记肖总经理的帐上,不吃白不吃,我们好好享受美食吧。”
王老五说着,点上香烟,接着问:“你是来面试的吧?”
“啊?是啊。哥怎么知道?”
郝冬梅很奇怪王老五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来这里的学生很多,我猜,你也肯定是和他们一样。”
王老五神秘的笑着说:“我还知道你没被通过。”
“是刚才那个肖总给你说的吗?”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认识那个总经理,所以她以为是那个人说的。
“是你告诉我的呀,你忘了吗?”
王老五还是神秘的笑着。
“俄可没说过。”
郝冬梅回想了一下,自己也确实没给王老五说过。
“你的眼泪,把你的秘密都给我说了。眼泪给哥说‘哥,怎么办?俄没被录取!呜呜!’所以我知道你没通过,都写在你脸上呢。”
王老五边说边学着郝冬梅的声音,还呜呜的学她以前的哭腔。
“讨厌!你!人家才不在乎呢。这里不要俄,别的酒店还抢着要俄嘞。”
郝冬梅撒娇的样子,让王老五看着想起寒冰来。
“真的不在乎吗?那哥放心了,哥还怕你难过得回去后哭哭啼啼的睡不着呢。你放心吧,他们会要你的,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他们不要,还要什么样的啊。”
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说。
“可他们说俄的英语口语不行,还说俄的陕北口音很重,其实俄是紧张才那样的,也没他们说的那样糟糕,难道说话也错了吗,这个社会真是难以让人琢磨。”
郝冬梅见菜上来,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英语以后可以慢慢学呀,对于你的口音问题,以后要多注意,慢慢会改过来的,只要人好,到哪里,都会被人重视的。我们冬梅这么好,心地善良,又这么漂亮,可谓是表里如一。而且你又这么热爱这个职业,他们不要,那是他们的损失。”
王老五给她夹着菜,哄着她开心。
“你真这么认为的吗?要是你是这里的总经理该多好啊,可惜呀,你不是!快吃吧,别老给俄呀!”
郝冬梅听了王老五的话,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总经理看自己的那一眼,就已经决定了她的未来,因为她和王老五在一起,对那人来说,王老五可不是一般的人,不仅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职业,关键是这个职业给他带来了寻找多年的幸福。所以王老五知道郝冬梅能到这家酒店上班,虽然自己没帮着她说过一句话,但他刚才看到了肖战看郝冬梅的眼神,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因为他的工作都是王老五帮着找的,有这样报答的机会,他不做的话,那就是太没人情了。
王老五和郝冬梅吃完饭,把她送回学校,在她下车前,他说:“冬梅,开心点,明天的太阳永远比今天的耀眼,相信哥,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哥,我记住了。开车小心点。”
郝冬梅把车门关好,朝王老五挥挥手,小跑着进了校门。
晚上,在书房,江雪给王老五说:“冬梅那姑娘,怪可怜的,你帮帮她吧。她说想到海星酒店上班。”
“我今天和冬梅一起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那家酒店的总经理过来了,他也知道冬梅去应聘,所以没问题的,不用说他也会把冬梅聘用的。”
王老五把今天中午的事给江雪简单的说了说。
“你就那么有把握呀,要是泡汤了,那不把冬梅给害了呀,还是打个电话吧。”
江雪有些不放心,她是真的喜欢郝冬梅。
“好,过两天我过问一下。雪,想孩子吗?”
王老五拉起江雪的手问。
“恩,怎么问这个呀?”
江雪坐在王老五腿上,双手环抱住他得脖子。
“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收集到的一些东西,还是不足以换回孩子。我想问问你,那个男人所用的银行卡,有没有以你名字办的?”
王老五也双手环抱住江雪的腰问。
“恩?专门办的没有,不过,两年前,有一次他要钱,我说家里没钱,他就要卡,我给过一张,但那上面不到一万元,是平时家里花消用的,后来他没还给我。应该不会在他身上了吧?怎么问这个呀?”
江雪有些奇怪王老五的问题。
“你还记得那卡的密码吗?”
王老五再问:“是哪个银行的?”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8)等待已久的爱
“建设银行,密码还记得,因为我一直用小武出生年月日设的密码。当时他问我密码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他,是小武的生日。”
江雪回答,手在王老五的头上梳理着。
“我知道了,我打个电话,你先睡吧。”
王老五说着把江雪从自己的腿上放下来,拿起电话。
等江雪出去后,王老五才拨通侯宝生的电话。
“宝生,是我。辛苦你们了。国庆期间有什么新发现?”
王老五接通电话就问。
电话那边传来侯宝生的声音:“地下赌场、包养情妇、出入酒吧、和当地黑社会人物见面,都拍到照片了。”
“是吗?很好,都拍下来了吗?做得很好。钱文明那边怎么说?”
王老五听了侯宝生的话,很满意他们在那边的工作进展。
“我给钱律师打过电话,告诉了他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可他说这些远远不够。”
侯宝生回答。
“是啊,证据还是不够充分。这样,那天你给我说天强的想法,让他做吧,但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行,宁可放弃,也不能冒险,知道吗?如果得手后,马上回来,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去处理。”
王老五同意了张天强的对策,就是偷。
“好,我和天强找机会下手,我们会小心的,武哥,你不用担心,天强那本事,在当今,可以算是顶尖高手了,不会出问题的。”
侯宝生和张天强相处这些天,听了张天强讲了自己的光荣历史,很是佩服他的二指禅功夫。
“一定要小心,你们是在和一个从事多年警察工作的人周旋,可千万不能大意。要记住,一旦得手,马上离开,连夜返回岛城。就这样吧,挂了啊。”
王老五是真为侯宝生和张天强担心,比他自己亲自出马还心焦,生怕他们有什么闪失,那样自己真的是对不起朋友了。
王老五打完电话,一个人陷入沉思中,他在想,怎么样把后事处理好,毕竟自己采取的办法是违法的。
“健武,你这样做,会有很大危险的,要知道,他手里不仅有权,还有枪,他是个十足的无赖,是个地痞流氓,你斗不过他的,再说,为了我,你值得这样去冒险吗?”
江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很担忧的说。
“你还没睡呀?雪,过来,我给你说件事。”
王老五听到声音,侧头见江雪站在门口,于是招手叫她过来。
等江雪来走到王老五身边,他拉起她的手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不就是一个无赖嘛,我不怕他。”
王老五接着说:“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他很可能用你给的银行卡收受贿赂,而且那张卡很可能就在他钱包里,带在身上,总比装在家里安全。但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卡一旦丢了,他就没了办法,要想拿回钱,他就得求你,找你回去挂失,然后再补办一张卡。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以用卡里的钱和他交涉,要他主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有一点,你记住,他给你打电话,不要理他,如果他真的是在那张卡里存了很多钱,他还会给打,等他急了,我们才过去,由我和他谈。”
“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的手机号呀?他怎么能给我打电话?”
江雪到岛城后,王老五重新给他办理了一个号码,没告诉过唐华。
“你放心,他会去问你母亲或父亲的,你先给父母说,只要他去问,不用瞒他,让你父母告诉他你的号码,你就说孩子想你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不要给伯父伯母说别的任何事情。这次,我非得要这个小子彻底的完蛋!让他进监狱去呆着,他的报应到了!”
王老五把自己的计划给江雪详细的说完后,狠狠的说要把唐华整倒,这是他的恨,当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对方往死里整,让对方没好日子过。
“健武,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江雪看王老五的样子,知道他是要为自己过去的遭遇报仇。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王老五把江雪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只要是江雪的请求,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满足她。
“只要唐华答应放弃孩子抚养权,你放过他吧,我不想让小武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坏蛋,是个犯人,那样,小武会一辈子心里有阴影的,我不希望小武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江雪说的事,让王老五很为难,他恨这个男人,恨他强暴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痛苦的过了那么多年。他这次花这么大的心思,目的就是要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像他那样的人,没有比失去权力和坐牢痛苦的了,所以王老五要他生不如死。可江雪提的这个要求,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想答应江雪,但又不好回绝她的要求。
“雪,那个流氓对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难道你不恨他吗?”
王老五抱坐着江雪问。
“怎么会不恨呀,但人要学会原谅,何况他还是小武的父亲,放过他,是为了小武,不是为他,宽容他过去所犯的罪,是为了小武的未来,即使他做了违法的事,也不应该由我们去管,我们只要能要回小武就行。答应我,不要把他整倒,最起码我不希望由你亲自把他送进监狱里,他的作恶,自有人去管,我们只要孩子。”
江雪侧着身,让王老五就那样的抱着,像校园里男生女生恋爱那样,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两人在说着情话呢。
“你太善良了,对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让他到他该呆的地方去,留在社会上,只会给别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王老五停了停,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但要是他不把孩子还给你,那我是绝饶不了他的。”
王老五把手搂在江雪的腰上,他有些冲动,但又怕冲动,江雪和他在一起有些时间了,可他就是不敢碰她,两人除了搂搂抱抱,或轻轻的吻外,还没真正的做过男女或者说夫妻间常做的那事。王老五不是不想,而是心理有寒冰的障碍,总觉得那样不好。
江雪也想要,但她不想自己太主动,一个三十几岁,正是性欲旺盛年纪的女人,怎么能不想呀,可她认为王老五是想在孩子要回后,很愉快的做那事情,加上自己以前也没好好体会过男人的好,唐华强暴她的影子还时不时的从脑海里冒出来,所以她没那么的强烈需要,但她很期待和王老五做,这种期待让她越等待越渴望,过去没见到爱人时,脑袋里靠幻想,现在人在身边,幻想消失了,渴望却增加着。她没事情的时候,总抱着厚厚的外科书看,没让自己的业务闲下来,但今夜她不想看书,她想要他。
“健武,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江雪有些羞涩的问。
“当然可以,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都没好好陪你说话。和你一起回忆过去的大学时光,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感觉我们像在校园里谈恋爱一样。雪,我爱你。”
王老五说着,在江雪的嘴唇上吻起来,不是那种轻吻,而是湿吻,把自己的舌伸进江雪口里的湿吻,这是他在江雪来到自己身边后第一次这样吻她。
江雪听到王老五说的这三个字,心里抖动了一下,然后自己的嘴唇被王老五给堵上了。她被这个忽然的湿吻,勾起了欲望,嘤咛一声,整个身子像瘫软了一般,心里也潮湿起来,慢慢地,这样的潮湿传遍她的全身,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来,想把爱人整个的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江雪积极给予着王老五热烈的回吻,而且是肆无忌惮的那种。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没这样的和一个男人接过吻,这是她梦里的景象,是她心里的秘密。江雪第一次有了亲吻的甜蜜感,比她在书里、电视、电影中看到的还要美妙,它让自己的细胞膨胀,让自己的私处潮湿和燃烧。
王老五从江雪的反应里知道,她需要他,而且是急切的想要他,他有些犹豫,但没表现在身体上,嘴唇和舌没过多的犹豫,尽情的探索着江雪的唇和口腔里那温软的舌。
本来十几年前就该做的事情,等待了却等待了这么久,久得彼此都有些难以适应,久得两颗火热的心几乎麻木,王老五的亲吻,温柔中带有侵略,他的身体随着亲吻,情欲开始点燃,并蔓延到全身。
两人穿的都是那种纯棉休闲服,江雪已经动手给王老五脱着上衣,口却没停下,始终和王老五的口紧紧粘连在一起,她很饥渴,饥渴得面颊绯红。
王老五把江雪抱起,放坐在办公桌上,江雪的臀部似乎坐到了他的手机,她伸右手下去,把它拿开。
王老五在江雪伸手拿手机的一瞬间,把自己的上衣利索的退掉,甩在身后的椅子上,然后撩起江雪的上衣,她没戴胸罩,衣服才撩到她胸口,那对奶过孩子,乳晕有些发暗的乳房,颤悠悠的暴露在王老五眼前。王老五见到江雪的胸,好似对别的不再感兴趣,没再脱她衣服,他的手摸了上去,开始是轻轻的抚摸,然后慢慢加重了力度,用双手十指的末梢神经,体会江雪身上的柔软。他摸玩一阵,停了下来,把嘴凑到江雪的胸脯上。
江雪在王老五的手抚摸自己时,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当他的嘴触及自己敏感的胸部那一刻,身子朝后瘫倒在桌子上,口里发出舒畅的呻吟来。
王老五等江雪躺平后,嘴有些够不着她的胸,他用双手把她朝桌子边,自己的身前拉了拉,让她的双腿垂在桌子边上,这样自己才能很舒服的享受她胸部的温柔。
江雪在王老五饥渴似的舔吸下,已经彻底被征服了,她没了力气抬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一样,微微的闭着的双眼迷醉,朱唇轻启,口中不断发出快乐的哼哈呻吟声。
王老五把嘴慢慢的往下移动,没放过江雪的每一个毛孔,在她肚脐眼那里,他停留下来,舌在她肚脐眼里舔着,双手却给她退起裤子。
江雪下意识的把自己臀部抬高些,配合着王老五拉下自己的裤子。
王老五把江雪抹光后,没有迫不及待的马上去填满江雪那饥渴而空洞的身体,而是把嘴移动到她需要填塞的地方。他要好好的爱这个女人,她现在只属于自己,是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女人快乐,王老五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他愿意做她的奴隶,成为她温顺的羔羊,只要她满意,他可以给予她任何能给予的东西。
江雪醉了,醉得没了意识般,双脚翘起又放下,放下又翘起,双腿颤抖,有时候夹紧王老五的头,有时候尽量的张开。腹部的肌肉紧缩,像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声,让王老五听在耳朵里很受刺激,像在他高涨的情欲上增加了兴奋剂。
王老五要的就是江雪能在自己的伺弄下快乐的呻吟,仿佛她的快乐呻吟,就是自己的最大快乐。他把头抬起,站起来往下抹去身上的纯棉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的往下退到臀部下方,王老五像个勇士般挺着钢枪站立在桌前,站立在江雪的双腿间,他伸出双手,用手指抚摸江雪的腿,从大腿根部开始,轻重适中,慢慢的往下移动,等双手摸到江雪小腿上,王老五顺势提起她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眼睛盯着江雪神秘地带,把自己雄伟的宝贝,凑近江雪的神秘地带,轻轻一耸,挺进了江雪的深山里,里面的风景被王老五宝贝充塞得没有任何余地,这是一个消魂的风景区,让人见到,就再也舍不得离开的风景区,王老五开始尽情的在江雪风景区里遨游起来。
江雪在王老五进入自己风景区后,主动的给他做起导游,引导他浏览自己最美丽的地方,扭动起自己的臀部,告诉他哪里的风景最迷人,景色最秀丽。她从没这样的为别的男人做过导游,因为那时候自己不愿意,现在是自愿的,为这个挺立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她愿意,愿意他糟蹋自己美丽的风景区,愿意他尽情在自己的草地里践踏,她为把自己的风景区暴露给他而感到自豪,感到娇醉,没有比这样的付出更能让江雪觉得值得的,所以江雪愿意和这个爱人一起遨游在自己的风景区里,尽情的忘我的把自己给予对方。
王老五站立着,有时是在江雪风景区门口徘徊,似乎在观赏她漂亮的门,有时又粗暴的使劲直蹦风景区的最深部位,探索着那还未知的秘密,在出来的时候,他尽量的放慢速度,有些不舍般。就这样,王老五这个特殊的游客,在江雪这个导游的引导配合下,尽情浏览着她的风景区。他挺立几分钟后,把江雪躺着的身体双手抱起,坐在那张空闲的椅子上,吻着她的胸。
江雪面颊绯红,一声声的娇声呻吟,她无比的享受,成为女人以来,她还没被这么的当人尊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的受到男人的尊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美事,可又有几个女人真正的得到尊重过呢。
此时,王老五在她身体上和身体里做着的,是她过去在梦中才能体会的,她喜欢王老五的体贴温柔的爱抚,陶醉于他对自己风景区的蹂躏。王老五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快她也跟他快,他慢自己也跟着他慢,但始终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离开自己的风景区。
在王老五把她抱起,坐到他身上候,江雪开始主动迎送启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风景区,包容着王老五进入到自己风景深处的游客。这是一个懂得享受的游客,他不仅是游览,还参与到风景区管理人的游戏中,王老五接受江雪为自己做的一切,快活的坐在椅子上享受开来。
这是一场迟来的爱,早就应该做的爱,但两人等待了很久很久。
江雪等得都快枯萎了,在今夜,她的情欲重新焕发了春天,尽管现在的季节是秋天,但在江雪的身心里,今夜是她春天的开始,就因为春天晚点到达,所以才这么的珍贵,使她忘记了过去所有的痛苦,忘记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找到比过去还快乐的新的快乐,江雪找到了,她此时是无比的快乐,所以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她尽情的享受春情浓浓,体味着王老五带给她的有力冲撞。
王老五把十几年的爱全倾注在江雪的身体里,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的充填着她,似乎要把自己全身心的爱都注入到江雪体内般,他脑袋里,没再想寒冰,没再想江雪的孩子,此刻想的只有一件事情,要把这个爱人伺候好,不要她再离开,他想这样的永远和她把爱进行到底,直到双双在爱中毁灭,燃尽。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9)情话绵绵
王老五没在书房释放自己,尽管他有两次差点忍不住的想突突了,可他还是坚持住,用放慢节奏和调节注意力来保持自己的膨胀。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小伙子般的猛劲,猛冲猛打的时代早就过去了,锻炼成了一个收发自如,随心所欲的武林高手,他已经能很自如的把握该在什么时候释放,也能掌握该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什么时候深什么时候浅的自由出入。他想更多的给予江雪欢乐,这是他第一次把全身心交给她,他要江雪能持久的享受到自己给予她的快乐和爱。
王老五退去小腿上套着的裤子,双手托起江雪的臀部,让她仍然套住自己,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髋部。王老五就这样像一只大猩猩,胸前环抱着只小猩猩一样的站立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向他那张宽大的海洋般蓝色的大床,他要在那里很舒服的伺候这个心爱的女人。
江雪已经被王老五抛上过两次顶峰,全身变得越来越敏感,只要王老五在自己风景区里的‘游客’那么轻轻一动,都会使她舒服得娇声的叫唤,一股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会源源不断的传导到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里,让她酥麻,眩晕。江雪呻吟的声音越来越绵长,她的叫唤声,在王老五听来,与别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显得尤其的悦耳,江浙女人特有的软语哝哝,让王老五亢奋得不愿抽身。
江雪整个身体依附在王老五怀抱中,随着他脚步的移动,伸进自己身体里的宝贝也跟着在搅动,她还是第一次享受到男人如此的强壮给她带来的快感,江雪双手勾住王老五的脖子,在王老五的身上陶醉得酥软了,像没了骨头般,娇嫩洁白的身躯整个的被王老五支撑着,在王老五移动脚步的时候,她都会发出轻微的颤抖,快感的颤抖。
王老五把江雪很舒服的放倒在床上,用自己所知道的动作和姿势,认真的给予着江雪,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延迟着快感的到来,为的就是要身下的女人无比的舒畅,只要她舒服了,自己才得到最大的满足,所以王老五不知道疲倦,他确实也不疲倦,做这个事情,他从未觉得疲倦过。
江雪的快乐让她灵魂出壳了般,全身汗湿的在王老五身下享受着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快乐,扭动着优美的娇躯,配合着王老五起伏进出的动作,她所享受到的愉悦,使她忘记了过去的痛苦和失去儿子的烦恼。这是她成为女人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放纵自己,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属于男人的泄欲工具,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她孜孜不倦的吸收着王老五给予她的快感,平时的优雅没了,气质丢了,剩下的只是一具不知道满足的淫荡躯体,她愿意做这样的荡妇,她不想让别人说自己优雅有气质,她想做现在的快乐荡妇,也喜欢做这样的荡妇。
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如江雪这样在一个男人的伺候下,心甘情愿的当个荡妇呢,那些平时虚伪的高贵和优雅,都不是女人真实的需要,在骨子里,她们的内心充满着别人难以理解的淫荡,可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她们的内心呢。男人们只接受女人的身体,不接受她们的内心,就像唐华那样,把一个美丽的女人当作是一个工具,泄欲的工具,这样的男人,世间多不胜数,他们不知道怎样满足女人,当然就更不懂自己应该怎样满足自己,这样的男人,一生都是可悲的。
这场对王老五和江雪来讲,来的实在太迟的爱,足足做了几十分钟,在这孜孜不倦的几十分钟里,江雪从一个性奴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站到了一个主人的位置上,她受到了王老五爱的尊重,得到了应有的欲望满足。在快结束时,两人似乎都不想就这么玩完,王老五一直把放在江雪风景区里的‘游客’停留在里面,直到这个‘游客’被江雪收缩挤压出大们。
生命都有终结的时候,做爱难道会例外吗?没人能不吃不喝不知疲倦的做到底,要是有,那这两个男女肯定不是人。江雪和王老五都是人,是人就做人事,做人事就有结束的时候,所以他们暂时满足的结束了。
两人是分开着平躺歇下来的,都在大口的做着呼吸恢复运动,而且都闭着双眼,各自体味着高潮的余温。
等两人恢复些体力,才又相互搂抱在一起,江雪在王老五的怀抱中哭了,但不是大哭,而是小声的抽泣。王老五轻轻抚摸着江雪的身体,心里知道她为什么哭,她是在为自己的过去而哭,也为未来的希望而哭。
江雪哭了一会,把还有汗水和泪珠的脸抬起来,从王老五的胸脯开始,顺着脖子到他脸上亲吻着说:“谢谢你。你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的好,真的很美妙,我就像到了仙境里一样。”
王老五轻抚江雪,也回吻着她,在她额头上,眼睛上轻轻的吻着:“我们的幸福刚刚开始,以后还长着呢。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除非你不爱我了,主动的离开。”
“不许胡说!我永远爱你,直到死也爱你!”
江雪把王老五的嘴用手掌捂上,不让他说不吉利的话语。
“雪,盖上点,天凉了,担心感冒。”
王老五说着把被子给江雪盖上:“雪,刚才真的好吗?”
“恩,从没这么好过。你认识不少的女人吧?你很懂得怎么玩女人,技巧力度和个样花招,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呢。你很懂得女人的需要,也能满足女人的需要。”
江雪羞红脸的回答着,并好奇的问,她不是吃醋,吃醋的女人不会这么问。
“这些年来,我遇到过不同的女人,和很多女人上过床,其中也有遇到想结婚的,但最后还是不行,因为我心里一直装着你。”
王老五左手搂着江雪,让她很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应该早点给你说自己结婚了,那样,你现在也不会一个人这么的苦熬。”
江雪用手指在王老五的胸前和肚腹上画着圈。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心理有问题,和你没关系的。其实我早就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了你结婚的事实,那个时候我心灰意冷,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因为我始终认为,我和你还会见面的,看来,那个时候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王老五低头在江雪的额头上吻了吻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宁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读书时,你们男生晚上都编排女生吧?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江雪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让王老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恩,怎么说呢。有,讲你的最多,但我都不参与,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你坏话,甚至有时候为了不让他们编排你,还想和他们打架来着。现在想起,还真是好笑,那时自己心里的你,是个神圣的仙女,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不是,其实他们也没说你的不是,而是他们说晚上想着你就兴奋什么的。”
王老五笑着边回忆边说。
“那你晚上想过我吗?”
江雪很有兴趣的问。
“想,很想。记得我第一次自慰,心里想的人就是你。我是看完一本叫《消魂时分》的小说后,是美国的,那是本有性爱描写的书,也是我第一次看的黄色书刊,当然,现在看来,比起那些露骨描写的网络小说,也不算黄色,只是性的描写很细致而已。我看的书很多,但能让我记住的,只有这本,因为是这本书教会我自慰的,以前都没有过。那本书还教会了我怎么想你,也教会了我怎么满足自己。呵呵!很可笑吧。”
王老五呵呵的自嘲笑起来。
“其实,我也想过你。晚上我喜欢看《聊斋》每晚看一个故事,看到狐狸精化成女人样去勾引书生,我就会想自己也变成个狐狸精该多好,那样我可以大胆的勾引你,和你在被窝里相互嬉戏呢。这可是我的秘密哦,谁都不知道的私人秘密。工作后也常看,《聊斋》我看了几十次,可每次都会看得很投入,原因就是因为我想你,每次看,自己似乎变成了狐狸精,悄悄的飞到你身边,看见你在灯光下想我,于是自己就主动的宽衣解带。呵呵,不说了,害羞死了。”
江雪娇笑着,把手伸到王老五的胯间,轻抚他的那里,让它在自己的手指间变大变长变硬,似乎自己此时就是狐狸精,正勾引着王老五这个书生呢。
“你不害怕吗?我是在小学时看的《聊斋》而且是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偷偷的看,每次都看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立,但很刺激。那时候自己还没发育,可每看到狐狸精变成美女勾引书生,和书生同床共枕,自己的小弟弟还会硬硬的呢。”
王老五在江雪的抚模下,又硬挺起来。
“哈哈,你小时候肯定不是个好孩子,那么小就看《聊斋》是不是《红楼梦》也看呀?”
江雪手没停下,王老五那命根已经在自己手心里变得粗壮起来。
“我小时候可爱看书了,我的舅舅家有很多的书,三国、水浒、隋唐演义等等,别的小朋友爱看连环画,但我不喜欢,只喜欢那些全本的小说。我记得水浒的第一页还有毛主席的话:‘水浒,好就好在投降。’小学四五年级时,我就看完了所谓中国四大名著,但我最不喜欢《西游记》把一个猴子吹得那么神通广大,我家乡猴子多的是,一个个的都只喜欢偷包谷,祸害庄稼呢,所以不喜欢书里的孙猴子。最喜欢看水浒,长大了又看过几次,别人都说武松是英雄,可我认为他是个懦夫,是个狗熊,十足的性无能患者,而且是变态的性无能者,他只是个杀人的机器罢了,不仅杀男人,还杀女人,小说里,就数他杀的女人最多,还杀受保护的动物老虎,哈哈!这也不能怪武松,都是施耐庵那个老小子的错,是他把一个好端端的人些成那样的。施耐庵肯定也是个变态狂,说不定他是对女人有仇恨,或者是个同性恋,要么就是他被女人伤害过,不然,他怎么会那样写呢。水浒里有很多好汉都杀女人,或者因为女人才变成土匪的,即使有两三个女土匪,给人家起的名字也是母夜叉,干的职业也是杀人卖人肉叉烧包,有一个算长得漂亮点的,叫扈三娘,最后也没落得个好,嫁给了一个矮子,叫矮脚虎的,肯定是腿很短的家伙。如果要我写水浒,绝不像他那样写,就写那些好汉们个个爱老婆,都是喜欢女人的好男人。哈哈!”
王老五哗啦哗啦的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看书的心得体会。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童年趣事,看书也有自己的见解,难怪在每次演讲中,你都能滔滔不绝。我就没你这么细致的看过书,除了《聊斋》外,我还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记得看《笑傲江湖》时,看到令狐冲装扮成那个哑婆婆,而仪琳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哑婆婆呢,就在他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欢令狐冲,但又开不了口等等,我觉得金庸先生写得实在太细致了,把一个出了家的怀春少女的心思,描写得如同自己在想着心爱的男人般。我每看到他描写人物内心世界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看见了那个人似的,所以我喜欢他的小说。”
江雪给王老五讲着自己喜欢的书,手仍然在他胯间捏玩着。
“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女人也喜欢武侠,是不是被那些大侠的魅力吸引的?”
王老五有些想再要江雪,他在江雪的抚摸下,已经早就兴奋了,他也用右手开始抚摸江雪的胸,那种柔软和弹性,使他难以控制自己。
江雪的胸是她最敏感部位,被王老五这么一碰,全身过电一样的舒坦,轻声的叫了一声,翻坐到王老五的身上。伸手到下面,主动的把王老五命根塞入自己湿润的体内。
两人的情欲相互交织,似乎要把错过的那些时光给找回来,边说着绵绵情话,边不停的扭动身体,江雪给王老五讲自己如何的想他,在想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用手自慰过。王老五给江雪讲着自己的第一次,告诉她是徐缨老师教会了他怎么做爱的。他的话没让江雪反感,反而增加着她的情欲,并追问王老五徐老师都教会了他哪些,让他给自己示范。于是王老五把从徐缨那里学来的,加上自己这些年来得到的体会,全施展在江雪的身上。
这是一个良宵,是江雪的洞房花烛夜,是王老五期待了十几年的良辰美景,两人在这一夜,把彼此的身心,都了解得很透彻,从心灵到肉体,彼此没有任何秘密般,直做到两具热体没了半点力气,天蒙蒙亮才相拥着睡去。
江雪在梦里变成了狐狸精,为心爱的人宽衣解带,用自己的裸体偎依着爱人的裸体,在梦里,她的嘴角都带着甜蜜蜜的微笑,满足和快乐的微笑。
而王老五,梦到的是几个女人裸体包围着自己,每个裸体代表着他遇到的每一个女人,他应接不暇,不知道要去和谁交欢,他想每个都要,可自己只有一个,分不出身来。摸摸这个亲亲那个,让他忙得不亦乐乎,忙得他也开怀大笑。
两人第二天快到中午才醒来,相视而笑的对望着,无限的甜蜜在各自的心中荡漾开。
王老五母亲一早起来,没看到两人下楼来吃早餐,心里就猜到了八九分,也不上去喊他们,还给保姆放了假,自己和老伴吃完早餐就出去钓鱼了,留下两个人尽情的熟睡。
“雪,饿吗?”
王老五首先开口问。
“饿,很饿!”
江雪笑着答。
“那我下楼给你弄点吃的吧,你躺着别动。”
王老五说着起来,看着江雪庸懒躺着的身体,忍不住的在她腰上吻了吻。
“妈不会说我太懒了吧?”
江雪回头看着王老五,生怕他母亲有意见。
“不会的,爸妈肯定出去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他们一定去海边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好吃的来。”
王老五到书房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休闲裤,光着上半身,就朝楼下走去。
江雪伸了伸懒腰,光溜溜的起来,走进浴室,坐到马桶上哗哗的撒尿。然后把淋浴开了,在喷头下面从头到脚的冲洗起来。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0)三美相会
同居,在过去那个红色年月,是要被批斗,被打倒的,在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再新鲜,可在那些老人的眼里,仍然是难以理解的一件丢人现眼的事情。
王老五和江雪的同居,给他的父母带来了很多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从江雪进到王老五家开始,邻居和小区里那些平日与王老五父母相处得还算不错的老人们,三五成群,没事就聚在一起讲闲话。
“给你们说啊,老王家的那儿子,平时多好的一孩子,孝顺不说,还很能挣钱,没想到,还没过门的媳妇都接家里住一起了,和我们这小区里那些包养的二奶们一样,我看没啥子区别,啧啧!真没想到!”
“是啊,听说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呢。凭他那个条件,找个黄花闺女也没什么问题,干嘛偏偏找个拖油瓶的呀?”
“什么姑娘没有啊,找这么个二手货,老王家老两口也不说道说道,也太放纵自己的儿子了吧。”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哪,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不比我们那时候喽!我们那个时候,就是拉拉手,都怕被人看到说闲话,现在的年轻人,大街上抱起来就亲,哎哟!让人看了脸红!”
“不是那个姓寒的啦?以前不是听老王家的说,说要娶个医生来着,而且是姓寒的一个黄花闺女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呢?看来还是钱惹的祸。”
“人家儿子有钱,找几个都不过分。你们嫉妒了,也让自家儿子找几个养着玩乐去呀。”
“那女的也是,怎么好意思没办婚事,就到婆家来住下不走了。还真是没见过。”……
说什么的都有,他们只要见王老五父母,大家都不开口了,时间一长,王老五父母也听到些风言风语的,虽然很苦恼,也很生气,但也不好辩解什么,就由着别人说去,嘴长在别人头上,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自己儿子开心快乐有媳妇就成,所以在外面听到的这些,也不给王老五和江雪说,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王老五和江雪,两人的爱情开始进入高潮,出双入对,常常手拉手的在小区里散步,早上一起的晨跑,晚上一起的睡觉,过着不是夫妻但胜过夫妻的生活。
而寒冰,已经从失恋中慢慢的恢复过来,虽然也常想起和王老五在一起时候的快乐时光,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想在还没结婚就当个怨妇,更不想做个无情的女人。凭她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和王老五大吵大闹的,是有资格做老王家的女主人的,但寒冰不是泼妇,她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受过良好教育,想的问题也和那些泼妇有着本质的不同,她想得开,因为她爱王老五,只要他过得好,自己受再大的苦和难,又有什么呢,把爱人的美好生活打破,那不叫爱,是恨,只有恨才做得出那样的事,寒冰只有爱没有恨,所以她要自己承担起王老五带给她的不幸,离开这个地方,躲到他没法找到的地方去,不逃避又能怎样。人在一生中,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逃避。
杨汇音也在逃避,她被南方一家外国公司给聘用了,毕业后就可以带着母亲躲到王老五找不到的地方去,为了以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王老五面前,她必须这样做。
这天,郝冬梅也接到了海星酒店的信,被录取的信,她开心的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杨汇音。
“汇音,俄可以留在岛城嘞!你看,是刚来的信。”
郝冬梅把手里的信递给杨汇音看。
“恭喜你!冬梅,你终于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杨汇音匆匆看了一眼,由衷的为郝冬梅感到高兴,说着祝福她的话。
两人走到校园一棵银杏树下,坐在树根旁边的休闲木条椅子上,秋天的落叶,已经在秋风中稀稀落落的飘落。
“汇音,要是你以后也在岛城该多好,我们可以常常见面,一起逛街,一起吃好吃的,你肯定没去俄要上班的那个酒店吃过饭,上次哥请俄在那里吃了一顿,可好吃嘞!以后要是你在这里,俄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就请你去好好的吃一顿,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唉!可是,毕业后,你就要到南方去了,你为甚到那么远的地方嘛?”
郝冬梅一想到杨汇音要和自己分开,真有些舍不得。
“我们不是还有大半年时间在一起的嘛,即使以后分开,不也常常可以打电话,在网上聊天,甚至假期或出差,我们还可以见面的。对了,你给你哥说了这个好消息了吗?”
杨汇音其实是想从郝冬梅这里打听些王老五的情况。
“还没呢。我都不想给他说,现在他正在和江雪姐姐恋爱嘞,他哪会在乎俄呀?”
郝冬梅有些失落的说。
“江雪姐姐?她是谁呀?是你哥好的对象吗?”
杨汇音很奇怪的问:“你以前不是说过和一个医生,叫,叫寒什么的好吗?”
其实王老五和寒冰好,杨汇音早就知道,还亲耳听见过王老五和寒冰在公寓交欢的叫声呢,只不过知道那个女人名叫寒冰,是从郝冬梅这里听到的。
“寒冰姐姐他们好像分手了,哥这个人真是的。现在的这个江雪姐姐,是他以前大学时候的爱人,十几年来,他一直等着她嘞。唉!寒冰姐姐该多伤心呀,不过,那天分手时候,哥也大哭了一场,你不知道他哭成个什么样,简直像要疯了,俄还从来没有见过哥那么伤心难过过呢。俄看着都心疼嘞,被俄知道他伤心,他还不好意思嘞。”
郝冬梅想起那天王老五的痛哭样子,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冬梅,你哥是个好人,你以后也别怪他,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没错,重要的是他以后幸福就好,你说是不是呀?”
杨汇音的这种爱是很特别的,有感激的成分也有真爱的成分。
“汇音,你好像很理解哥嘞。他确实是个大好人,帮咱干沟村建了水窖不说,还自己出钱建起希望小学。比他有钱的人多了去啦,可有几个能像他一样的啊,哥在俄心里,简直就是个神,没他办不到的事情,他是俄的偶像嘞。”
郝冬梅每当讲起王老五,眼神里都会流露出崇敬和爱慕来。
“冬梅,以后你在这里,可以常常看你哥了,真是羡慕你。你应该多理解他,照顾他,听你给我讲他的事情,我都觉得他这个男人很不容易,心里的苦谁能知道呢。”
杨汇音说着低下了头。
“汇音,你说的和晓芊姐姐活着的时候说的一样,你们怎么那么的能理解一个男人呢?我都被你感动了。要不,今天俄把哥叫出来,咱们让他请吃饭吧,算是庆祝咱俩都有了工作,你说咋样?”
郝冬梅的这个建议,让杨汇音很为难,她是想见王老五,但又怕见王老五。
“算了,你哥有了女朋友,哪有时间出来陪我们呀,还是我们两个姐妹好好的去吃一顿吧。”
杨汇音提议。
“那好吧,要不,咱们去哥的公寓吧,买些好吃的,在他那里做,咋样?”
郝冬梅又来了新主意。
“恩,今天是周四,你哥不会来,那就去他那里吧。还等什么?快走啊。”
杨汇音已经很久没去公寓了,她也确实想去看看。
“走,今天你做饭,你做的好吃。”
郝冬梅说着站起来拉起杨汇音的手说。
“哪次不是我做呀,今天你可要帮我打下手。我们买点海鲜吧?”
杨汇音和郝冬梅边说话,边走出校园。
寒冰一个人开车到医院办完辞职手续,路过王老五公寓,忍不住的把车停下,她想上去看看,但又怕他在,于是拿手机打公寓的电话,等了一会没人接,才下车来到公寓。
她进门后,整个人的匍匐在床上,闻着床单上的味道,似乎觉得王老五身上的味道就在上面一样,心里想着两人曾经在这里的那些美好时光,不觉眼泪慢慢的渗了出来。寒冰心里知道,王老五留给自己的宝贵礼物,也许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后代了,因为自己和他做过那么多次,都难以怀上,说明他的生育能力已经下降,以后让女人怀孕的机率很小,所以自己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为他留个根,等孩子长大,再告诉他自己为他生了个孩子。
寒冰的签证已经下来,飞机票也订好了,就在后天,周六一早的走,所以今天去医院办理辞职,并给李云交代,让他别告诉王老五自己辞职的事情,李云也不知道寒冰要出国,还以为她是因为王老五和她分手而苦恼得没心思上班呢。
寒冰正匍匐在床上流泪呢,郝冬梅和杨汇音嘻嘻哈哈的进来了,寒冰听到门响的时候,还以为是王老五来了呢,正不知道自己应该躲哪里时,看见的是郝冬梅和一个漂亮女人。
“冬梅,你来收拾房间吗?”
寒冰知道郝冬梅为王老五打扫公寓,所以这样的问了出来,她还不知道郝冬梅已经知道了她和王老五分手的事情。
“寒冰姐姐,你在这呀。”
郝冬梅和寒冰已经很熟悉,所以没觉得拘束,看见寒冰,反而觉得高兴,忙走过去和寒冰拉手打招呼,并介绍杨汇音给她认识:“这是我大学的好姐妹,叫杨汇音。”
然后给杨汇音介绍寒冰:“汇音,这个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寒冰姐姐。”
杨汇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这里,被王老五伺弄得舒服而叫唤的女人,心里有些嫉恨,但又很同情她。原来她是如此的漂亮,她优雅而显得高贵,一看就是个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女人。杨汇音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与寒冰握手打招呼,左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呢。
“你好!我也该叫你姐姐,以后你就叫我汇音吧。今天冬梅收到了录用通知,说要庆祝呢,可又没地方去,就约我到这里来了。没打搅你吧?”
杨汇音比郝冬梅会说话,就这么简单几句,把来这里的原因目的都讲清楚了。
“怎么会打搅呢,我也刚好路过,上来看看。祝贺你,冬梅,有了工作着落,心里是不是塌实很多呀?”
寒冰刚才的泪痕,被两个精明的姑娘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她再怎么装得自然,也没瞒过她们。
“恩,还差点就没希望嘞,因为俄的英语没过关,还说俄的地方口音太浓,好在他们还是录用了俄。俄想在读书期间,有时间就去实习嘞。寒冰姐姐,和咱们一起做饭吃吧,买了很多好吃的嘞。”
郝冬梅给寒冰说,她觉得寒冰也应该有人陪陪。
“可以吗?汇音,我不妨碍你们吧?”
寒冰是笑着看杨汇音问的。
“当然可以,有姐姐,我们就更热闹了,庆祝嘛,就应该要热闹些才好。”
杨汇音红着脸回答。她觉得寒冰真的很美,尤其是她笑的时候,那浅浅的酒窝很迷人,要是在王老五怀抱里,都不知道怎么迷人呢。
“那好,咱们动手吧,我可不会做,但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寒冰高兴的站起来,像个大姐姐样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三个女人都和王老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寒冰和郝冬梅都不知道杨汇音曾经和王老五睡过,但杨汇音是知道寒冰曾经也是王老五的女人,而郝冬梅本来是自己要为王老五准备的最佳妻子,现在却让她成了王老五的红颜知己了。此时的这三个女人似乎都离王老五那么的远,但又都在王老五的这个爱巢里相聚一起,要是王老五看到,是该哭还是该笑呢?还是会像和寒冰分手时那样,哈哈大笑着疯掉呢。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1)陪嫁的宝物
三个美丽的女人一起很愉快的做了一顿不算丰盛,但很可口的饭菜,她们在王老五的公寓,却似乎都忘记了王老五这个男人,忘记了自己的伤痛,最起码表面上是没有伤痛的。
郝冬梅和杨汇音还喝了点红酒,寒冰因为要开车,加上自己怀了孩子,所以是用酸奶代替酒来喝,当然她是不可能给两个姑娘说自己怀孕的事,只说自己要开车,不能喝酒。
寒冰和她俩在一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她衷心的向她们祝福,祝贺她们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现如今,别说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就是要找个一般的工作都很难,而她们算是幸运的。寒冰知道这两个女孩都是苦命的人,和自己相比,她们活得真不容易,最起码自己没为钱和吃穿发愁过,她很同情她们,也理解她们。
“冬梅,你以后就在岛城上班了,你要多去看看哥,好好的照顾他,别让他再有伤痛,相信那位叫江雪的姐姐,能理解哥这些年来的苦衷,他们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你是哥最疼的妹妹,哥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要好好珍惜他对你的这份关怀。”
寒冰说这些的时候,眼眶里挂着闪闪泪花。
“俄会的,寒冰姐姐,你这是咋的啦?说的话,怎么也和晓芊姐姐一个样啊,难道你也生病了吗?哥他知道吗?”
郝冬梅以为寒冰也得了癌症呢,她听过蒋晓芊病后说的话,蒋晓芊就死了,现在寒冰又是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让她很是担心。
“傻丫头!姐姐怎么会病呢,姐姐是想告诉你,让你记得你哥的好。”
寒冰被郝冬梅的天真逗乐了,笑着斜了郝冬梅一眼说。
旁边的杨汇音理解寒冰的话,她静静的听,静静的想,像个旁观者一样,她是看出来了,寒冰爱王老五,不比自己的少,甚至还要比自己深厚,毕竟她的处境和自己不一样,自己算什么呀,不过是当过妓女的人而已,可寒冰不同,她是完全有资格哭闹着和王老五结婚的女人,但她却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理解和宽容,这份爱,没人能比。
吃完饭,寒冰先开车把杨汇音送回学校,不是送回她和母亲租的房子,杨汇音不想让寒冰和郝冬梅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在寒冰问她到哪里时,她说回学校。
而郝冬梅,寒冰说还有话与她说,把她带回司马文晴的公寓。
在司马文晴的公寓,郝冬梅第一次见到了她未来的老板,可她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时尚的漂亮女人,就是以后自己的东家。
司马文晴是专门为寒冰要出国回来的,今天中午刚下的飞机。
“文晴姐姐,你好。”
郝冬梅在寒冰介绍了司马文晴后,很礼貌的向司马文晴问好。
“冰冰,你什么时候认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妹妹?”
司马文晴看着这个虽然有些土气,但很纯很阳光的女孩,心里很是喜欢,拉着郝冬梅的手坐在沙发上,问这问那的,觉得和这个姑娘很投缘。
而郝冬梅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她开朗大方,有股子霸气的泼辣,但很和蔼,那笑容很迷人,郝冬梅有问必答。
“哦,找到工作啦?是什么公司?”
司马文晴听郝冬梅说已经找到工作,顺口就问了一句。
“不是公司,是酒店,海星大酒店。”
郝冬梅的话,让司马文晴和寒冰都感到意外。
“是晴姐的……”
寒冰在王老五公寓时,只听说她和杨汇音都找到了工作,但具体没问时什么工作,此时听到郝冬梅说是海星酒店,差点说出司马文晴就是老板的真相来,被司马文晴给打断了。
“冰冰,给冬梅拿点饮料来吧。”
司马文晴向寒冰使了个眼色。
“哦,看我这人,冬梅,想喝点什么?”
寒冰会意的笑了笑,站起来问郝冬梅。
“俄可能酒喝得多了点,头晕晕的,俄喝点酸奶吧。”
郝冬梅双手捂着绯红的脸颊,笑看着寒冰回答。
在寒冰到厨房倒酸奶时,司马文晴问郝冬梅:“你喜欢到酒店上班吗?以后可辛苦啦,还要伺候人。”
“俄就喜欢,以前和哥住酒店,看着那些漂亮的酒店服务员姐姐们,俄就想以后和她们一样,用灿烂的微笑为顾客服务,再说,俄是想留在岛城嘞。”
郝冬梅的话,让司马文晴很吃惊,一个来自西北农村的姑娘,能把酒店的服务很纯朴的说到要害上,她还没见到今年招聘的人员名单,更没想到招了这么个有潜质的员工。
“看来冬梅真是适合做酒店的服务工作,祝贺你。第一次见面,该给你点什么礼物作见面礼呢?”
司马文晴很喜欢这个纯朴的女孩,想送她件礼物做纪念。
“文晴姐姐,俄不要礼物,有你的祝贺就是最好的礼物嘞。”
郝冬梅听到司马文晴想着要送给自己什么礼物的时候,笑着拒绝。
“冬梅,晴姐送你的礼物,一定要收,知道你有了个好工作,本来我也该送你个礼物的,可我实在没礼物送你。”
寒冰把三杯酸奶端过来,给郝冬梅递一杯说。
“寒冰姐姐,看你说的,你给俄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嘞,要是你不嫌弃,俄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和文晴姐姐玩吗?”
郝冬梅不知道寒冰就要离开了,她只是觉得在寒冰和司马文晴这里,没有那种拘束感,身心都很放松。郝冬梅自从认识了王老五后,整个人不仅成熟了,还没了自卑,这个变化,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寒冰听郝冬梅这么问,有些闪烁其词的回答:“当然欢迎你常常来玩,我和晴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司马文晴见两人说话,她却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不一会从里面出来,拿出一个小盒子:“冬梅,初次次见面,姐姐我也没什么合适的礼物给你,这是我在国外时,买的一个胸坠,还没戴过,你别嫌弃。”
说着把盒子打开,拿出胸坠。
这是一个自由女神像十八K铂金胸坠,郝冬梅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有些局促的说:“哇!好漂亮啊!文晴姐姐,这么贵重的礼物,俄不能收,你留着自己戴吧,你看俄这样,也配不上戴这么美丽的项链。”
“冬梅,人不能自己小瞧了自己,再美丽的东西,都没法和人比,以后别再这么说。这个项链,只是一件东西,也不值几个钱,谈不上贵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戴它的,当时买的时候,我就是想送给适合它的人,现在找到了,这个人就是冬梅你,来,姐姐给你戴上吧。”
司马文晴说着,把郝冬梅的身子转过去,让她背对自己,很熟练的把胸坠戴在郝冬梅的脖子上。
“多好看啊,冰冰,你说是不是呀?”
司马文晴把郝冬梅身子翻过来,双手扶在她的双肩上,身子往后,看着戴在郝冬梅胸前的坠子,问寒冰。
“是很好看,冬梅,这个自由女神,代表着人类的和谐,配戴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还不快谢谢晴姐。”
寒冰用手拿起坠子看了看,笑着说,并提醒郝冬梅谢谢司马文晴。她心里明白,表姐很喜欢这个未来的酒店员工,只要是表姐看好的人,一般都差不到哪里去,以后郝冬梅跟着司马文晴,会过得很好的。
“谢谢文晴姐姐,等俄领到第一个月薪水,就给姐姐也买件礼物。”
郝冬梅的话把司马文晴和寒冰都逗乐了,也感动了司马文晴,她心里觉得很震撼,一个农村的姑娘,这么淳朴,没把人看得那么的难以相信。在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面前,自己那些商业上的勾心斗角权术,显得是那么的肮脏。
“好,那姐姐等着冬梅妹妹的礼物。”
司马文晴开心的呵呵笑着回答。
郝冬梅和寒冰表姐妹说说笑笑,很是愉快,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哦,对了,寒冰姐姐,你说有话和俄说,甚话嘛?”
郝冬梅像忽然想起自己和寒冰来这里的目的。
“没什么话,我是想拜托你,请你帮我一个忙。”
寒冰放下杯子,拉起郝冬梅的手说:“你以后会常去看你哥吧?”
“甚话嘛,姐姐要我作甚事?”
郝冬梅接着说:“江雪姐姐给俄说过,要俄这个周末去哥的家里玩呢,怎么啦?”
她疑惑的看着寒冰。
“你等着。”
寒冰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
郝冬梅看着寒冰的身影,还是没明白寒冰要自己做什么事情。
“冬梅,你和你叫的那个哥是怎么认识的?”
司马文晴有些奇怪王老五怎么会认识一个在读大学女生。
“呵呵,说起认识哥,还真是巧合,第一次是我出电梯,把他的手机给撞落地上碎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要是他让俄赔,俄说什么也买不起那么贵的手机,后来,才知道我做家政服务的公寓,是哥的,接着他帮助我们干沟村建了水窖,还捐了钱盖希望小学……”
郝冬梅把和王老五认识到王老五如何帮助她和老家的村民事情,给司马文晴大概的讲了讲,在她讲述的过程中,眼睛放着光彩。
司马文晴边听,边点头,看郝冬梅神采飞扬的讲述王老五事迹样子,她心里知道了这个女孩喜欢王老五。
寒冰在卧室里十几分钟后,手里端着一个红锦缎盒子出来,明显的,这是她在里面仔细包好,才拿出来的。
“冬梅,这是我给哥的未来结婚礼物,麻烦你以后转交给他。”
寒冰用手摸着锦缎盒子。这是她听母亲说家里有件家传陪嫁礼物,经过死磨硬泡,说服了母亲先把这件东西要了过来,母亲在交到她手中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务必保管好,将来要是有女儿,出嫁的时候当作陪嫁物,要是有儿子,就给娶回的媳妇,这宝贝传女不传男等等。现在,寒冰却要把这样一件家传的宝物送给王老五,她是把自己看作是嫁出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宝物有多么的贵重,在她心里,任何东西,都没王老五重要。
“好,俄一定转交。”
郝冬梅知道寒冰已经和王老五分手了,她不可能亲手交给他,让自己转交,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文晴又问了些郝冬梅家里的情况后,寒冰开车把郝冬梅送回到学校,而郝冬梅,没往别的方面想,她不知道寒冰要走了,要是她知道,早打电话给王老五汇报了情况。
寒冰回到司马文晴公寓,司马文晴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冰冰,你真不想再见他一面吗?你这样走,行吗?”
司马文晴有些担忧的问。
“我写了张纸条在盒子里,那个叫江雪的姐姐,希望她能理解武哥,好好的和他一起生活,我衷心的祝福他们。晴姐,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管武哥怎么问你,都别告诉他我在哪里,好吗?”
寒冰脸上挂着泪说:“也别给他说我怀了孩子的事,不然,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恩,我答应你,决不给他说就是。”
司马文晴答应寒冰。
在寒冰走的这天,周六,郝冬梅也来到了王老五的家,带着寒冰留下的礼物。
“冬梅,这是寒冰交给你的吗?她还给你说什么啦?”
王老五接过盒子,焦急的问。
“没说什么呀,就让我转交给你这个盒子,说是给你和江雪姐姐的结婚礼物。哥,怎么啦?”
郝冬梅回答。
王老五没回答郝冬梅的问话,而是把包装在盒子表面的锦缎打开,里面是一个漆了土漆的长方形红木盒子,王老五一眼就看出,光这个盒子,都有些年月了,他很小心的打开盒子盖的铜扣,翻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他惊呆了。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2)寒冰的礼物
王老五才看那么一眼,立刻把木盒盖上,他看出来了,要真的是那个年代的,可是无价之宝啊。说什么他也不敢相信,寒冰竟然会把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当作普通的礼物送人。
“哥,寒冰姐姐送的礼物是什么呀?让我也看看吧?”
郝冬梅见王老五吃惊的样子,把盒子才打开就盖上,好奇的凑过头来要看盒子里的东西。
“哦,没什么,就是一般的礼物。”
王老五回答郝冬梅,却抱起盒子,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一半,又转身伸下头来叫江雪:“雪,你上来。冬梅,你陪妈妈好好的聊聊。”
说完,自个上了楼。
“哥这是咋的啦?神神秘秘的,像得到了啥宝贝似的。”
郝冬梅微笑着说。
“冬梅,你陪妈坐一会,我上去看看。”
江雪也觉得王老五神色不对,奇怪他怎么会这样呢。
王老五母亲特别喜欢郝冬梅,这个朴实的陕北农村姑娘,很对她的胃口,和她在一起说话,总让王老五母亲笑个不停。
“雪,你上去吧,让冬梅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母亲给江雪说,她才不关心王老五收到的寒冰礼物呢。
“妈,那我上去了。”
江雪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王老五到楼上书房,把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找出白手套戴上,再次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由紫色锦绒铺就,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有两排彩色的瓷器,一共十二只,每只都是一般大小,色彩鲜艳夺目,每只都是由男女组合而成,都是裸体的,栩栩如生,连头发和胯间的毛发都清晰可见,每一对都有不同的性爱姿势,旁边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看着很旧很厚的书,书边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江雪姐姐亲启’。
王老五在客厅里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很快的把盒子合上,因为那十二对男女性爱的瓷器姿势,一般人看到,都会脸红心跳,很是淫荡,他怕郝冬梅和父母看见,所以看一眼后立刻合上。
江雪来到卧室,看到王老五正在看盒子里的东西,她开口问:“怎么了?”
“你看。”
王老五用手指着盒子,让江雪看。
“这是什么?古董吗?”
江雪也惊奇的看那十二对男女交合的彩色瓷器,看得脸有些烧烧的。
王老五小心的拿出第一对,是一个裸体男人站立,前胯对着一个匍匐在座子上的裸体女人的臀部,瓷器上两人,被男人的命根连接,女人还侧头朝后陶醉的看着男人,男人的双手摸在女人的双乳上。神态逼真,好似看到真人在做爱一样。
“雪,这信是给你的。”
王老五说着把信递给江雪,自己再埋头仔细的端详盒子里的瓷器,每一对都很惟妙惟肖的表达出男女欢爱的姿势,虽然很小,但很精致,尤其是男女的眼神,让人看着都觉得那一对对小人是活的一样。
王老五有些爱不失手,越看越觉得好,逐一的看完后,发现十二对瓷器的男人样子都是一个样,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口,还有明显的油肚,胡须和胸毛浓密,头发不是中原古代人的模样,倒有些像电影电视里的塞外人或是蒙古人的发型,光头上,两只耳朵上方,分别留着头发,是扎成小辫的,脑后也有,扎成很多的小辫,像以前荷兰球星古力特的小辫。
“健武,寒冰是你以前认识的女子吧?”
江雪看完信,靠在桌子边,眼睛盯着王老五,有些不高兴的问。
“啊?哦!是!怎么了?”
王老五正把玩瓷器,看得高兴呢,忽然听到江雪问寒冰,抬起头,闪烁其词的回答,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怕江雪怪罪他。
“你看看吧。”
江雪把信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先把手里的瓷器小心的放回盒子,疑惑的接过信,很认真的看起来。
江雪姐姐:你好!
很冒昧的叫你姐姐,本来应该亲自和你见面的,但因为自己没那种自信,所以才用这样无声的方式和你认识,请不要怪罪妹妹的无理。
武哥是个好男人,我以前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姐姐你,现在知道了,真为武哥高兴,有你这样的人陪伴在他身边,他会幸福的。
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国外或者在去国外的路上。知道姐姐要和武哥结婚,没什么礼物可以留给你们做纪念的,这套瓷器,听我妈说,是我家祖传的陪嫁礼,只要女儿出嫁,做母亲的就会把这套瓷器作为压箱底的陪嫁物随同女儿嫁出去。我要到国外去结婚了,把它带在身上也没用,外国人没这么多规矩,所以就留给姐姐和武哥,算是做妹妹的一点心意吧,请别见笑。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和你们告别,真心祝福你们!
寒冰某年某月某日王老五看完信,一脸的官司,拿起电话就打,可提示关机,再打司马文晴的,通了,但不接,再打,就关机了。王老五跑到楼下,问郝冬梅。
“冬梅,寒冰要出国的事情你知道吗?”
王老五的问话,让郝冬梅很吃惊。
“甚?寒冰姐姐要出国?俄没听她说嘞。哥,这是真的吗?”
郝冬梅反倒是问起王老五来。
王老五母亲也问:“你说寒冰要出国,什么时候?”
“晚了!走了!她已经走了,到国外去了,她是在逃避,是为了成全我和雪呢。”
王老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
“寒冰是个好姑娘,唉!要不是她……”
王老五母亲看了眼郝冬梅,没把话往下说,而是说道:“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到国外去也好。”
江雪这个时候走下楼来,坐到郝冬梅身边问:“冬梅,这个叫寒冰的,是不是以前你哥的女朋友?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离开的?”
她没看王老五,只问郝冬梅。
郝冬梅看看王老五又看看江雪,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很是为难。
王老五母亲走过来,拉着江雪的手说:“雪,是我不对,当初要不是我拦着小武,他们也就结婚了,是我没同意他们交往的,你就怪妈吧,都是妈的错。”
母亲说着,难过得哭了起来。
“妈,你别伤心,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都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寒冰,没和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没给我道歉的机会,就这么走了。”
王老五说完,低下了脑袋。
“江雪姐姐,你跟我来。”
郝冬梅拉起江雪,朝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郝冬梅给江雪说:“哥那天和寒冰姐姐分手,一个人还大哭了一场嘞,俄从没见哥那样哭过。哥这些年来,太可怜了,一个人这么的苦苦等着姐姐你,姐姐你要原谅哥,他不能没有姐姐。”
“谢谢你,冬梅。我理解你哥的苦,我不是怪他。”
江雪只能给郝冬梅这样说。
王老五走上来:“雪,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江雪没理会王老五,郝冬梅见两人僵持着,一个人悄悄的下了楼。
王老五等郝冬梅下楼后,接着给江雪说:“雪,我本来想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后才给你说明的,可是我……”
“你就不该瞒着我,要是我早些知道,可以由我去和寒冰谈,也许那样她就不会远走他乡。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被迫离开自己生活过的熟悉环境的感受,寒冰以后该怎么过呀?”
江雪是为寒冰的未来担心,在她的心里,王老五固然第一,可怎么说,寒冰也是因为自己而不得不离开的,所以她觉得很愧疚,像是抢了别人东西那样的愧疚。
王老五知道江雪的想法,所以忙着解释:“雪,这和你没关系的,都是我以前没把事情给她说清楚,你没必要自责,是我一个人的错。”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向寒冰当面道歉和感谢她。健武,从信上看,这个礼物像是人家的传家宝,我们不能收,还回去吧,还给她的父母。我其实已经收到寒冰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江雪看着装瓷器的盒子,她是在王老五跑下楼后盖上盖子的,所以刚才郝冬梅也没看到里面的东西。
“恩,我一定还回去。谢谢你,雪。”
王老五走上去抱住江雪说。
“以后,你还有什么人情债,就让我和你一起还吧。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我会永远的和你在一起。”
江雪双手搂着王老五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小声的说。尽管她知道王老五十几年的生活里,可能会有些扯不断的恩恩怨怨,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一旦遇到,还是有些意外,蒋晓芊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现在又出来个寒冰,还不知道以后会再冒出个什么女人来,但她下决心,要和王老五一起共同面对,自己连婚姻和孩子都可以放弃的来找他,还有什么舍弃不了的,甚至她还想过,即使孩子要不回来,自己也要和王老五好好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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