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21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九章 阿娇落难侍郎府

遇到柳三清,别玉寒意识到皇上的决心和对交待给自己的事情非常重视,看来不能掉以轻心才行,决定要尽快把甄如玉等安置好后全身心投入才是,更要与少林寺搞好关系,至少表面上相互和平共处才行,这柳三清虽是协助自己,但也是少林寺手里的一枚棋子,搞不好扯了自己的后退,麻烦就大了。

宅子虽大,气势也够磅礴,但毕竟有些年久失修,露出一些落魄之相,既然要在这里住上说不定很久一段时间,别玉寒便决定在武昌多待两天,好好翻修一下,该画的画,该修的修,弄得喜气些,当做自己办婚事的场所。同影儿和甄如玉商议,便开始找人来看房子整修,甄如玉怀孕中闻不得油漆和灰尘之味,便交给千叶影儿。千叶影儿也正乐意如此,知道奇门异术的她也想借此把宅子好好布置安排一下,甚至布些阵式什么的,身处血腥江湖中相对安全些。

阿娇、杜隽可懒得参与这些事,更不愿意闷在家里,尤其是阿娇简直是屁股上生疮坐不下,吃过午饭便拉着杜隽、碧儿和明镜、霁月逛大街去了。

正与千叶影儿在院子中指点如何装修粉刷大厅,突见明镜冲了进来,浑身是血,见到二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道:“快救阿娇,她们四人被余大衙内抢去了。”说完这句话,人晕了过去。

别玉寒冷喝一声,人如脱弦之箭飞往院外。

原来阿娇四人出门到江边热闹的大街上去转悠,双双眼睛发亮地东看看,西瞧瞧,相互拉扯着从这个摊上逛到那一个店里,正玩得高兴,却见余大衙内带着乌操倪和郑河石还有八个随从醉熏熏地从前面不远处一家酒楼出来。看到阿娇立刻就如猫见了腥,苍蝇见了血,叮住不放。晃动着满身肥肉来到阿娇跟前,一挥手中扇子,冲阿娇嘿嘿一乐:“阿娇妹妹,你来了,这武昌府可没有我不熟的,要不要哥哥做回向导,带你到处转一转?”

“谁是你妹妹?你是谁哥哥?呸!”阿娇双手一掐腰:“你是不是脸又痒痒了?”

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伸脖子看看那死疯婆和一高一矮、一俊一丑俩哥们不在,担子立马壮了许多,再嘿嘿一笑:“哥哥这脸就是专门给阿娇妹妹抽的,妹妹看看,肉多皮厚,您再扇两下?”说着将大胖脸伸过来。

“啪!”就是一耳光,阿娇见对方死皮赖脸的样子,心中那个气呀,出手扇出的这一耳光结结实实,扇得余大衙内差点没趴地上。

“奶奶的熊,这死丫头敢真扇,待会儿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余大衙内心中骂道,人却嘻皮笑脸:“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阿娇妹妹能天天扇哥哥两耳光哥哥才高兴呢。”

阿娇本来想再扇俩耳光,一听余大衙内的话,手硬愣愣地停在半空,扇不下去,世上还有这么厚脸皮的?后悔没将龙兄鼠弟带来,恨恨冲余大衙内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给姑奶奶滚开。”说着拉着碧儿转身要离开。

“阿娇妹妹既然来了,别马上走啊,让哥哥带你四处转一转。”头一摆,上来两个大汉要架阿娇的胳膊。

明镜一看这武昌府最有名的混混要耍无赖,不知如何才好。霁月可不管这些,见两名大汉要对阿娇动手动脚,一声娇喝,飞起腿,两个大汉应声而飞,跌到丈外。宝剑已在手中,柳眉倒竖:“大胆!再不滚开,本姑奶奶剁掉你们的臭手。”

余胖子手一挥,乌操倪和郑河石带着八名大汉拔出长刀冲了上来。

能跟着余胖子当随从也是要会些拳脚才行;乌操倪和郑河石上次丢人现眼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次必须将功赎罪才行;上次碰到的厉害主儿不在,几个丫头虽举鞭带剑,又能成什么气候?所以大家奋勇当先,争相立功,刀砍的力大势猛。

既然打起来了,明镜顾不得许多,挥剑而上;西北第一牧场主的千金大小姐,跟着别玉寒什么时候让人欺负过?上次与峨嵋掌门的千金动手未分胜负更是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自是挥鞭就上;作为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的贴身丫环,主大奴大,教中弟子没有不对霁月恭顺谦让的,恭顺谦让的多了,脾气就大,下手就很。转眼之间扎伤了三人,卷翻了两人,连乌操倪和郑河石脸上也被马鞭抽了几道血印。

这时跑来几个衙门的衙役,为首的捕快见状大叫着“哪里来的流民乱女,敢在武昌府撒野!”挥刀砍来。

可惜余胖子高兴劲还没提起来,两个衙役便被抽翻在地。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娇女子也有这么好的功夫,看得胆战心惊,心惊肉跳,余大胖子扭转过粗的腰,过肥的臀,过短的腿就要逃跑,只见杜隽的鞭抽了过来。余大胖子恐叫着抱住自己滚圆的脑袋。

鞭子并未抽到自己头上,余大胖子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只见一白衣青年站在自己身边,手中抓着对方的鞭梢。

“白少掌门?白兄!”余大衙内见是与自己交情不浅的天山派掌门白轻狂的独子白雄起,大喜过望,赶紧叫道:“白兄,快帮小弟把这几个刺杀本大爷的女子给拿下。”

“竟敢刺杀堂堂武昌府侍郎的大公子,不要命了。”白雄起冷哼一声,手往怀里一拽,将马鞭另一端的杜隽拉向自己怀中。

白衣青年人虽英俊,但神态间透足了轻薄,杜隽岂会让别玉寒之外的男人碰自己的身子,见对方力道很大,虽说舍不得,但也只好连忙将手松开,让他将爹爹不久前在邙山刚送给自己的马鞭夺去。

白雄起志在人而非马鞭,见杜隽撒手丢鞭,人凌空飞向杜隽。杜隽手中没了兵器,心里一慌,忙要施展龙龟八步,已是晚了一步,被白雄起点中穴道。霁月和明镜大惊,忙冲向白雄起,要救杜隽。白雄起带来的天山派门下飞身闪出四人拦住二女。二女大怒,使出浑身解数,下手毫不留情,转眼明镜扎伤一名天山弟子,霁月将乌操倪腿上穿了个洞。无奈对方人多,天山派几个弟子也很扎手,白雄起一招擒了杜隽,飞身来战二女。明镜先后得千叶影儿和别玉寒指点,学了龙龟八步,武功更是精进,剑一挥挡着白雄起。

两个丫环这里苦战,顾不得阿娇和碧儿,余大衙内趁机命令收下抓住二女。霁月见状,拼命砍了两剑,冲明镜喊道:“明镜快走,找公子来。”

明镜也知凭自己无望救下她们,霁月也渐渐顶不住了,待霁月被抓住了,自己想走都来不及了。一咬牙,猛刺两剑,借着龙龟八步,冲出战圈,向龟山尽力冲去。

余大衙内这个高兴啊,对着白雄起又是作揖,又是拱手,连声道谢,非要请他到府上喝上两盅才行。

在武昌府第一公子哥面前出尽了风头,白雄起很是得意,傲慢地挥挥手,说正在去见父亲和其他天山长辈的路上,耽误不得,改日再聚,信步离开。

这正和余大衙内的意,守着美女,谁还有功夫去饮酒作乐?当下拱手作别,急不可代地带着众人和美女赶回武昌侍郎府,轰走衙役和捕快到隔院吃酒去。

让人将四女带到自己房中退下后,反手将门关上。转身对阿娇等嘿嘿一乐:“没想到几位姑娘不但娇媚如花,功夫还他妈的如此厉害,以后就跟着大爷我做保镖吧,还是贴身的,哈哈,哈哈。”淫笑起来。

别看阿娇人长的一副江南小家碧玉的可人模样,人却任性,嘴巴更是厉害,急起来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无理也骂人。看着余大胖子那副淫邪下流的德性,破口开骂:

“就你这副肥猪德性,也想让她们给你当贴身保镖,出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余胖子倒听话,转身出去,站在门口撒了泡尿,回来冲阿娇嘿嘿傻笑:“阿娇说的真对,我望尿里一照,还真是副肥猪德性。”

看到余胖子站在门口撒尿,又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杜隽、碧儿和霁月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吐出来。

“不过俗话说‘好汉没好妻,赖汉折花枝’,英俊少年找不到好妻,我这赖汉却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看来古人不欺我呀。”余胖子仍旧嘻皮笑脸,来到阿娇面前,将阿娇抓起来抱到床上。阿娇吓得哇哇乱叫:

“死肥猪,你要干吗?快放开我,不然我让表哥杀了你。”

“杀就杀吧。”余胖子摸摸脑袋,嘿嘿一笑:“‘女人裆里死,做鬼也风流’。我现在就要死到你的裤裆里。”说着,一双肥肥胖胖的淫邪之爪抓向阿娇。

阿娇双手被反绑着,躺在床上使劲乱踢,无奈,胖子身肥力大,嚓的一声将阿娇的裙子自肩膀撕开,露出粉红色小肚兜。

“这么漂亮的小肚兜,我要天天把它揣怀里才行。”将小肚兜解开,一对饱满耸挺的春山蹦入眼中。

“哎哟哟,阿娇人美,胸脯也漂亮,这么白这么嫩,把哥哥的魂都钩去了。”淫爪抓向春山。

阿娇骂着双腿又踢了起来,被捆坐在旁边的杜隽、碧儿和霁月怒极跟着骂了起来。

又是嚓的一声,阿娇的长裙被彻底撕开,露出一双白晰如美玉雕成的雪白大腿尽现眼前。大腿顶端一条洁白无瑕的小亵裤将男人梦寐以求的极乐世界遮挡着,使其更加神秘、诱人。余胖子忍不住咕噜一声将口水咽下喉咙,手伸向阿娇的内裤。

最后的一道防线就要被攻破,阿娇哭喊着拼命扭动屁股乱踢腿,不让余胖子碰及自己这最后一道防线。二人折腾了半天,亵裤也没脱掉,余胖子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恼羞成怒地喘着粗气对阿娇喝道:“如果你今天不让老子扒掉你的裤裤,老子就先操她们几个,操完了扔给下人让他们每人都尝尝。”

“你敢!你不是人!”阿娇和杜隽齐声骂道。

“你看我敢不敢。”余胖子站起来朝卷曲在屋子一角三人走去。三女吓得忙蠕动一下自己的身子,相互挤得更紧。

“这小妮子长得倒是小巧玲珑一俏丽美人,让本大爷看看。”说着一只胖手摸向碧儿嫩得一吹就能破了的脸蛋。

碧儿吓得哇地大哭起来。碧儿是阿娇的丫环,更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姐妹,还是沈岩的未婚妻,不能让这大淫贼给糟蹋了,阿娇想到此,咬牙喝道:“住手!放开她,有什么本事你撒在本姑娘身上。”

“早说不就得了,大爷还真就想撒在你身上。”余胖子对阿娇三番五次羞辱他恨得牙根痒,非要那阿娇出出这口气不行,转身来到阿娇身边,手又摸向阿娇洁白光滑的大腿。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子。

几位女子一瞄余胖子怀了九个月孩子般的大肚皮下面那东西,正在危难中也差点儿笑了出来。只见余胖子小老二虽也翘起着,却如花生豆大小,王八头子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半缩半露。

余胖子对自己这东西最为敏感,一看几个女子的脸色,立刻恼羞成怒,冷笑道:“怎么?看不上本大爷这东西?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东西小,他能耐大。老子每次到梨香院去那帮臭婊子都笑老子,但最后总是她们哭着让老子住手饶命,待会儿你们都会知道的。”说着拽向阿娇的小亵裤。

“你如再非礼我,我立刻咬舌自尽。”阿娇满脸的杀气腾腾,一副宁可玉碎,不图瓦全的大义凛然的表情。

“如果你咬舌自尽,我就先奸你的尸,再鞭你的尸,还要把你光着挂到城门上让大家观赏三天,最后拿去喂狗,叫你死无全尸,红颜薄命到死都没有葬身之处。”一副死皮赖脸的德性。

“你?”平素最为泼辣的阿娇听余胖子说的如此丧心病狂,吓得一惊,人不由的缩了缩。余胖子趁机抓住她的亵裤,阿娇吓得大叫着拼命蹬起双腿。

“蹬啊,使劲蹬,本大爷就喜欢活蹦乱跳的白兔子,”手上一使劲,亵裤应声断裂,无限风光尽现眼底。白白鼓鼓的小山包上芳草萋萋,芳草下一条红红湿润的小肉缝含羞而闭,缝旁一粒痣异常醒目。

“哇,美人痣藏这儿了,真动人哎。”余胖子两眼发亮,上前去抓阿娇的美腿,阿娇踢的更拼命了。

无奈阿娇人娇力小,加之折腾了半天,早已香汗淋淋,娇喘吁吁,浑身没了力气。余胖子虽然也是累得粗气直喘,却被阿娇的宁死不从逗来了精神,今日非降服阿娇不成,见阿娇没了力气,双手借式一搬,双腿分开,无限风景皆收眼底。

三女哭泣着扭头不忍再看,阿娇绝望地闭上眼睛,口中凄惨地拼命叫着‘表哥,你在哪?表哥,救救阿娇’。

余胖子得意地嘿嘿一笑,说声我就是你表哥,挺身向着阿娇两腿之间猛冲过去。

突听喀嚓一声,大门被撞得粉碎,一条淡淡呈白色的绳索飞速卷住余胖子肥的流油的脖子。余胖子肥硕的身子向后飞去。口中只听啪啪啪十几声脆响,余胖子双手捂脸,杀猪似惨叫着落在八仙桌上。薄薄的八仙桌哪里经得起这重的份量,立刻被压的粉碎,将余胖子跌落在地上。

只见别玉寒站在屋子正中,俊美的脸布满铁青,杀气腾腾,左手抱着裹在床单中已晕倒的阿娇。

“别大哥?!”“公子!”杜隽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别玉寒手凌空一挥,绑在三人身上的绳索立刻断为数节。杜隽扑到别玉寒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别玉寒轻轻抚摸她有些凌乱的秀发,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嗯。”杜隽哽咽道:“你如再晚来一下,阿娇就被他糟蹋了。”

从未受过今天这种气的霁月此刻得到自由,立刻窜上去,对准余胖子没头没脑乱踢一通。余胖子连滚带爬嚎叫着逃到院子里。别玉寒抱着阿娇跟了出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侍郎府行凶闹事?”只见一名六旬左右体态肥胖的老者站在院中喝道,身后站着醉熏熏十几位衙役和那位捕快。余胖子被乌操倪和郑河石搀扶着站在旁边,肥胖的脸此刻更肿了,鼻子还在淌着血。

“爹就是他打孩儿的。”余胖子一指别玉寒。

“别玉寒的女人你也敢动。”别玉寒铁青着脸瞪了余胖子一眼,余胖子被别玉寒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放肆,本官的公子你也敢打,本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武昌侍郎余得利冲别玉寒喝道。

“是吗?”人影一闪,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别玉寒又站回原地,手中仍抱着阿娇。余胖子又哇哇惨叫起来。

余得利又惊又怒,身子向后退去,手指别玉寒等人:“快,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这名捕快虽非江湖人士,却也是练家子,一看别玉寒方才出手,就知十个自己上去也是白搭,但侍郎发话,不敢不遵,只好硬着头皮喊声上,带领手下冲向别玉寒。

却见人影一闪,啪啪两声脆响,自己被打得两眼冒金星,晕晕糊糊只见别玉寒抱着阿娇站在原地,身旁却多了一人。看到此人,捕快立刻酒醒了大半,慌忙弯腰行礼:

“王小财见过总捕头。”挨了总捕头两个耳光,只好自认倒霉。

柳三清冷哼一声:“从今日起,武昌府不再有你王捕快,快滚吧。”

王小财这下酒全醒了,慌忙跪倒:“求总捕头开恩,饶了小人吧。”

柳三清尚未说话,余得利一挥手怒道:“王捕快到侍郎府抓行凶犯人,尽职尽责,不知柳大人为何不同下官商议便将其革职,也太不把下官放在眼里了。”柳三清比他大了半级,是正四品,余得利不得不称下官。

“余大人。”柳三清冲余得利一拱手:“王小财值勤时带头喝酒,违反刑部法规,此乃一罪。纵容余公子大街当众调戏清白女子,此乃第二罪。即便是这几个女子有罪,理应带到衙门审理,却带到侍郎府,知法犯法,此乃第三罪。如此陷余公子涉嫌私自扣押、亵渎、奸淫妇女的罪名,让侍郎府蒙羞,此乃第四罪也,如此置王法于不顾,知法犯法、做事糊涂之人岂能再担任捕快?还请余大人三思。”

“即使如此,这人胆大包天,擅闯侍郎府行凶,总捕头不会像王捕快一样知法犯法,包容犯人吧。”看到柳三清站在别玉寒身旁而非自己一侧,猜想二人必有瓜葛,借机将了柳三清一军。

柳三清一笑:“这位别公子闯入贵府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如今人赃俱获,如是告上公堂,这位别公子虽不免要受刑法,但余公子的罪可要重的多,罪名成立的话,难免要发配充军甚至死刑都难讲,柳某急急赶来,如余公子尚未铸成大错,柳某想做个和事佬,双方私下调停和解最好。”

“荒唐,大胆刁民私闯侍郎府,打伤本官的儿子,理应抓起来,你们谁看见本官的儿子强奸民女了?”

身后无人说话,杜隽、霁月等义愤填膺,就要上前,被别玉寒拦住,现在柳三清在,最好交给他处理。

“如果余公子强奸民女还好办,但现在的事如闹到皇上那儿可就不是余大人三言两语能说情的了。”

“怎么,柳大人还想到皇上那里去告本官的状?”余得利瞪向柳三清。

“本人和余大人都是四品芝麻官,哪那么容易见皇上?更不敢告您余大人的状。”柳三清冲余得利一笑,这话听在余得利耳中特别刺耳,这不是明着损自己吗?当下哼了一声。柳三清接着道:“可惜这女子不是一般的民女,她可是新任两江巡抚兼南京留都九门提督、通领留都三千神卫营的刘向帆、刘大人的千金阿娇。这刘大人官位连跳三级,位列正二品,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啊。而这位公子也是阿娇的表兄,前任浙江巡抚别蓝心的公子。”

别玉寒一听姨父新近又连升三级,准是皇上送给自己和阿娇的人情。余得利心里一惊,这女孩竟是前不久刚被退婚的阿娇。刘向帆新近连升三级在朝内外引起很大反响,而别蓝心与刘向帆是一竿子挑,老岳父曾是一品左丞相王心堂。虽然王心堂已去世多年,但其门下不少都在朝中占据显赫位置,如果刘向帆真得捅到崇祯皇帝那里还真有些麻烦。眼珠子一转,转头对余胖子啪啪扇了两耳光。刚不叫唤的余大衙内又嗷嗷嚎叫起来。

“你这畜牲真是该死,一天不惹事生非就屁股痒痒,老夫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你喜欢阿娇,老夫已派人到刘大人那里提亲去了,可你竟敢对阿娇姑娘如此无礼。”转身对流三清拱手道:“谢谢柳大人的关怀和相助。”又对别玉寒不住施礼:“别公子大人大量,还望原谅小儿的鲁莽无礼才是。”

这时阿娇醒来,指着余大胖子哭着尖叫:“表哥,杀了他,我要扒他的皮,点他的天灯。”

余得利连忙应道:“是,是,是,老夫这就将他关起来,每天抽他五十鞭,抽死为止。一定为阿娇姑娘出了这口气才是。”

别玉寒顾虑到以后还要再武昌府居住,总要彼此留点面子才是,也免得让柳三清过份为难,当下脸一沉:“在下今日看在柳大人的面子上就放贵公子一条生路,如果他日再有此种事发生,他小命呜呼时别怪别某不给大人情面。”

阿娇还要不依,别玉寒抱着她带领三女转身离开侍郎府。

“令公子今日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柳某告辞。”拱手转身离开追向别玉寒。余得利的脸阴沉得仿佛马上要下一场大雨。

得知是千叶影儿怕别玉寒在侍郎府有闪失,派祝二赶去找柳三清,别玉寒心中感激千叶影儿凡事考虑得如此周全,避免了一场杀戮和麻烦,当下谢过柳三清,赶回住宅。

当从杜隽口中得知阿娇差点儿被余大衙内给完完全全糟塌了,甄如玉和千叶影儿都赶忙安慰阿娇。见了众人,阿娇更觉委屈,哭得更是伤心。大家千劝万哄,方慢慢止住了哭声,狄龙狄鼠兄弟更是叫嚷着要宰了那小子炼油才行,见阿娇不哭了,狄鼠拍着胸脯对阿娇道:“夫人,我们兄弟他日非阉了这小子,让他有色心,有色胆,就是没有那干色事的金刚钻。”

众人哈哈乐了起来,笑了半截,方察觉狄鼠话说得下流,忙止住笑,千叶影儿笑骂道:“净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滚出去?”

只剩下四女时,阿娇又冲别玉寒哭嚷了起来:“你为什么去那么晚?为什么不杀了那头肥猪?你有免死金牌怕什么?”

免死金牌在手里是个烫手的山芋,用来为皇上办那件事才能用的,岂能随便乱用?搞不好皇上还会因自己乱用金牌胡作非为而要回去,定自己的罪。别玉寒也没法给阿娇解释,当下说道:“他现在生不如死,随便杀了他岂不太便宜?”

“你不就扇了他几个耳光?”杜隽除此没看到别玉寒还做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我已经做了狄鼠要做的事。”别玉寒神神秘秘道。

“真的?”阿娇问道。

“我当着余大人的面扇他耳光时顺势点了他的至阳、会阳、阳关、气海、血海和阴交六处大穴,当时是怕真动起手来就以此要挟姓余的,后来柳三清来了,我也没给他解,让他碰到女人就早泄,算是为阿娇出口气,以后找机会再给他解开吧。”

“不准给他解。”阿娇咬牙切齿道。

千叶影儿听了别玉寒所述穴道,暗叹一声,如不尽早解开穴道,时间一长,这余大衙内必难经人事,非成了没被阉割的太监不可。

是夜阿娇就在表哥的怀中睡了一夜,千叶影儿破例没有回去。夜间阿娇惊醒好几次,多亏别玉寒又拍又哄,方才断断续续入睡。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章 黄山神尼

想起余得利说又派人到姨父那里提亲去了,阿娇表妹即便不嫁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嫁给这种淫秽下流之人。第二天一早当即派胖瘦二婆带着自己的信火速赶往南京,阻止姨父姨母答应这门亲事,自己安排好事宜后会尽快赶去见过父母及姨父母。

与柳三清接连谈了两次,进一步商议讨论办案的事。对千叶世家的案子,别玉寒早已有了入手之处,讲给了千叶无方,千叶无方连连点头称是,立刻前去照办。大宅的翻修事宜也同千叶影儿商讨好,包给当地最大的建筑商三江公馆,麻烦千叶无方代为照应保证限期在新年后元宵节前完工,自己便带着几位准夫人租了条大客船离开武昌府,顺江东流赶往南京。

刚过九江,别玉寒正在船舱里与如玉、影儿等说笑着,只听舱外一声沉闷的巨响,船接着剧烈摇晃,祝伯的声音传进来:“来者何人?”

别玉寒连忙飘身飞出船舱,只见祝二双手护在胸前,灰袍鼓胀得满满的,脸色通红,内力已运到了十成。龙兄鼠弟二人手握单刀,紧张地仰头站在祝二身后。顺着龙兄鼠弟的眼光望去,别玉寒眼睛一亮,桅杆上一名美艳绝伦的白衣女子单足轻钩桅杆,体态轻盈随着风中晃动的桅杆来回摆动着,端得袅袅婷婷、楚楚动人。别玉寒双手一抱拳:

“寒冬腊月江急风冷,内有暖炉美酒,姑娘何不到舱中一叙?”还要说下去,被身后跟着出舱的千叶影儿在后腰上捅了一下,别玉寒赶忙闭上嘴。千叶影儿款款屈膝行礼:

“小女千叶影儿见过神尼。”

神尼?黄山神尼?王幽兰的师父!别玉寒一拍脑袋,只知道黄山神尼是个俏尼姑,没想到是带发修行。能一掌击退祝伯的女子,长得又飘逸如仙、冰香玉艳,武林中除了黄山神尼外还能有谁?别玉寒当即弯腰抱拳对黄山神尼行礼唱诺:“原来是兰儿的师父来到,玉寒这厢有礼了。”

“哼,你就是欺负兰儿的那个淫贼?”说话中头朝下急速冲来,双掌当头罩向别玉寒。

别玉寒左手一挥,将影儿推回船舱,右掌迎上,三只掌接实,只听砰的一声,虽不太响,龙兄鼠弟却应声向外跌去,船急速摇晃。

“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张狂,再接本尼一掌。”人在空中,左手胸前划一弧圈,右掌自左掌下突然拍出,一股强力如波涛汹涌般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身子一斜,单掌再次迎上,两掌相交大船更为晃动,梢公船夫都惊吓得慌忙蹲下紧紧抓住船舷。拼过两掌后黄山神尼双掌纷飞,自空中一浪高过一浪地压向别玉寒。黄山神尼排名武林十大第二,一身武功早已登峰造极,此刻由上向下出掌更是占尽优势。别玉寒只觉胸闷气短,但对方是兰儿的师父,既不敢还击,又不敢躲闪,否则黄山神尼一掌击破船板,全船的人都会危在旦夕。

接连击了对方三十余掌,对方都一一接下,黄山神尼心中暗暗震惊,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能接下自己这么多掌,在年轻一代实属翘楚,与兰儿可说是天生的一对,可惜这小子风流的很,出道不久身边就围了这么多姑娘,时间长了如何得了?自己可不能让兰儿嫁给他,免得将来情海生波,遗憾终身,自己的一生已是长半青灯,怎可让兰儿将来也不幸?但兰儿这丫头八年来念念不忘的就是这小子,如何才能让兰儿断了这个念头?

心中杂念一生,手中力道松了下来,别玉寒瞅准这个机会,连回两掌,人已跃到空中。二人施展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由甲板打到船舷,再打到舱顶,最后飞到桅杆顶端,各自站在横杆一端举掌劈向对方。双掌相击,桅杆应声而断,黄山神尼一脚踹向倒下的半截桅杆,绳帆劈啪啪自桅杆断裂,桅杆疾速飞向江面。

“如果想见兰儿,限你三天内独上黄山天海幽兰谷。”扔下这句话,黄山神尼身子轻盈飘起,落在在江面上疾速滑行的桅杆上,姿态优美地施展轻功随桅杆滑行而去,如凌波仙子,娇娆妩媚,让人神魂颠倒。

“还看呢?人早不见了。”阿娇随着众女出得舱来,见表哥仍两眼发直地望着黄山神尼离去的方向,醋劲大发。

“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师徒俩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急脾气,来了就打,打了就走,话都不让你说一句。”看到黄山神尼,别玉寒想起了王幽兰。

“你还想师徒通吃啊,哼,人心不足蛇吞象。”阿娇厥嘴哼道。

“净胡说八道!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阿娇的话让别玉寒在几个老婆面前脸挂不住了,沉声训斥阿娇。阿娇将头扭向一侧,根本不在乎。

正在这时一艘大船快速自上游向他们驶来,别玉寒等立刻提高警惕,注视来此船。船停在十米开外,随着一阵破锣样笑声,船舱里摇摇晃晃走出一腰圆如水桶的大胖子,正是天下第一嫖客乔武,旁边一位相比之下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与其说是袅袅婷婷倚靠着他,倒不如说是被他压得腻腻歪歪,,娇娆妩媚,风姿楚楚。别玉寒看到此女,差点儿没叫出来,却是京城百花园里的小桃花。

“你小子大冬天的不在那温柔乡里待着,来回瞎跑什么?害得老子也跟着折腾。”乔肥爷扯着破锣嗓子冲别玉寒嚷道。

“老子爱跑,管你死肥猪什么事?”别玉寒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乔肥爷像是没听见,水泡眼半睁半闭望了望只剩半截的桅杆,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你小子脾气越来越大了,这船招你惹你了?你非一脚把桅杆给踹断不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条大船死横在大江上令别玉寒不知如何才好,听了乔肥爷的话心里更烦:“毁自己的船,我他妈的有病。是黄山神尼干的好事。”

乔肥爷的鱼泡眼立刻睁开,脸上闪过一丝惊奇:“黄山神尼?那不是姓王的丫头的师父吗?你小子一出道就白的不怵,黑的不懔,现在又跟黄山神尼打起来,你小子就不怕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管你屁事。”

“当然管老子的事了,老子本来在京城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待着多好,偏偏你小子要找少林寺闹事,那不是耗子找猫打架,耍狠不要命了?小桃花听说了,非要让我带她来不行。”

别玉寒望向小桃花。

“看什么看?”乔肥爷叫道:“小桃花不是看上你了,是看上你那升了,说是你上少林寺下不来,就把你的升给她留着。”

“放你妈的臭狗屁。”别玉寒一听,气得破口大骂。

“升,你的什么升要留给她?”阿娇忙警惕地问。别玉寒没有理她。望望最有学问的千叶影儿,千叶影儿摇摇头。阿娇紧追不舍问别玉寒他的什么升要留给小桃花这妓女,难不成当初在京城真与这百花园的头牌有了什么瓜葛?

别玉寒气急败坏地摆手:“什么都没有,你表哥怎么会留东西给她?”

凡事都是越抹越黑,女人一旦怀疑了什么事,想不让她打听都不行,除非你告诉她实情或者撒谎让她信以为真,阿娇更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加上还有三双钩人心魂的大眼睛此刻也在警惕地滴溜溜乱转?

别玉寒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死胖子,没好气道:“这死肥猪是说你表哥如死在少林寺,他就把你表哥吃女人饭的家伙割下来送给小桃花。”

“放你妈的屁!”阿娇张口骂道。千叶影儿、甄如玉和杜隽脸色一样菲红,怒气冲冲瞪向乔肥爷。

连小桃花也被说得满脸通红,手在乔肥爷肥肥圆圆的后腰上拧了一把。

“真臭,真臭。”乔肥爷举起肥胖的大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姓别的是臭男人说话臭也就罢了,这么一香气扑鼻的美娘子开口也这么臭,看来跟着你表哥是学不了什么好。”

骂出脏话马上觉得不好意思,此刻被乔肥爷一数落,阿娇更是窘迫,扭捏着道:“谁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不在百花园里舒服,跑这大江上干吗?”别玉寒将话题扯开,问乔肥爷。

“不是告诉你了吗?小桃花要到少林寺找你。我只好带她到武昌府,得知你顺江而下,我们就雇船追下来,多亏了黄山老尼姑,否则还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追上你小子。”

“那你还是到少林寺等着吧,别某还有事,不陪二位了。”

“好不容易追上你小子,今晚可以到小桃花那里领赏了,岂能再让你溜了,让老子空抱着小桃花这件宝物,浪费老子的时间和金钱?”

“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你就不能说话文明些。”别玉寒恼他说话太脏太下流。

“天下第一淫贼碰到天下第一嫖客,不说两句下流话我怕别人骂咱们鼻子里插葱装象。”乔肥爷哈哈笑道:“你们船坏成这样,再行驶大江已不可能,要不要到这船上来?”

“谢谢您咧,我们还是自己走吧,再说我们要走旱路,咱们也不同道。”此刻别玉寒的大船正被乔肥爷的船拖向不远出江南岸一处乡镇的码头,两船同来自武昌府,本属一家船运航所有。

“你是上黄山吧?”乔肥爷问道。

别玉寒一惊,这肥猪看似愚钝,心思却很机敏,不动声色,故作随便回答道:“上黄山又有什么不可,如此名山,不游可惜。”

“说得好。”乔肥爷一啪胖手:“小桃花,我们要不要去黄山看看?”

小桃花望了一眼别玉寒,羞羞答答道:“奴家的身子已被相公买断,一切都听相公的。”

别玉寒狠狠瞪向乔肥爷,乔肥爷回瞪过来,理直气壮道:“你说的,‘如此名山,不游可惜’,兴你去不兴我们去?”

黄山地处江南,安徽南部,七十二座山峰连绵几百里,奇松、怪石、幽洞、和清泉,处处皆是。泰山之雄伟,华山之险峻,衡山之烟云,庐山之瀑,雁荡之巧石,峨嵋之秀丽,无不在黄山找到他们的影子。清新秀丽不失雄伟、险峻,让本朝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曾两游黄山,赞叹说:“登黄山在下无山,观止矣!”后又留下“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美誉,更招引来无数慕名游客。这日通往黄山的江南大道上尘土飞扬,驰来一队人马。当先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上分骑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白衣,英俊潇洒;女的一身红色的皮袍皮裙,如云似火。后面一辆八马香车,香车的后面飞驰着五匹骏马,马上两男三女。看官一定晓得这正是别玉寒一行。

再后面五十丈外同样奔驰着一辆华丽马车,里面坐着乔武和小桃花。

行至黄山脚下青松镇,别玉寒一行下马进店。刚坐下,乔肥爷携着小桃花进来,坐到旁边一张桌子上,点上几样下酒菜。

酒至半酣,别玉寒说声上趟茅房,起身步向后院。别玉寒离去不久,众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起望望乔肥爷面前被他秋风扫落叶般消灭的干干净净的将十几个盘子。不愧大名肥爷,吃顿饭都能吓死人!最后阿娇望了望在坐诸女,一拍胸脯站起来,扭着小蛮腰来到乔肥爷旁边一屁股坐下,将肘高高抬起架到乔肥爷浑厚的肩膀上:

“乔老爷,您可真是好食量啊,我阿娇佩服,怪不得桃花对你这么衷情呢。”

“别碰我。”乔肥爷慌忙将阿娇的肘弯扒开:“肥爷再好色,姓别的女人不敢碰,小心你那表哥吃起醋来,把我拉去熬油。”

阿娇格格笑了起来,声音如清脆的铃铛,笑靥如花,看在乔肥爷眼里如沐春风,咽口吐沫在心中骂道:“姓别的真他妈的有福气,这么多漂亮得要死的小妞喜欢他不说,连自己这么漂亮的小表妹也给霸占了,简直是不给别人机会吗。还好自己只喜花钱寻春,不爱花前月下。”

“乔老爷真幽默,阿娇爱听,是不是每天都给桃花将笑话听,看看桃花,娇娆妩媚,风姿楚楚,准是乔老爷的笑话听多了,开心了,才会这么漂亮。”

“阿娇妹妹可说错了,他那里有什么笑话呀,见了人家一门心思就扑在人家裤腰带里,从就不知往腰带上面想一想,想起来就羞死人哟。”说羞就羞,顿时满脸红霞,春意荡漾,一双玉臂却搂向乔肥爷更是扭捏作态,淫情四泄。

阿娇看在眼里,骂在心里:“骚!”

乔肥爷嘿嘿一笑,虽说在妓院里自己如何荒唐,但当着这么多外人面前听小桃花数落只应属于男女之间的私事,乔肥爷脸上也感到有点发烫,连忙转移话题:

“姓别的小子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拉泡屎这么长时间?”说着望向门外。

阿娇一拽乔肥爷肥粗的胳膊:“别理我那臭烘烘的表哥,来,阿娇敬乔老爷一杯。”纤纤十指精致地捏住酒盅,款款举起。

女人精致了就是美,乔肥爷看在眼里,酥在心里,连忙举起酒杯:“乔武受宠若惊了。”

两人你一盅我一杯,乔肥爷破锣般哈哈笑声中不时迸发出阿娇风铃般清脆欢快的笑声和小桃花过份夸张的惊叫伴至有些淫秽的放荡笑语。正乐着,小桃花忽然问道:“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别公子回来?难不成真的掉茅坑里了?”

“他早上黄山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阿娇惊叫道。别玉寒在道上让他们想办法拦着乔肥爷和小桃花,自己好有机会独上黄山,找神尼和王幽兰去,谁知这死肥猪早就知道了,白让自己在这儿献了半天美色。

“别忘了他是天下第一淫贼,老子是天下第一嫖客,他心里玩什么花样老子全清楚。”

“那你怎么不早说?”自己瞎费功夫,这令阿娇很生气,立刻拉下脸来。

“干吗早说?有别小子如花似玉般的小表妹陪酒,这日子不多。”说着,美美端起酒杯。

“哼!”阿娇狠狠放下酒杯,站起来:“可惜知道也晚了,表哥早在黄山顶峰了。”

“我压根儿也没想与他同上黄山。”乔武笑道:“见那个美貌如仙却孤傲乖张的老尼姑有什么好?弄不好还要被刮上几刀,哪比在这儿与阿娇喝酒好。”

“呸!”阿娇转身扭着小蛮腰,回到自己同伴桌子。

黄山天海峰顶站立着一位丰神秀绝的年轻人,一身白衣在冷风中飘逸着,英俊笔直的身材如临风之玉树,正是独上黄山寻找王幽兰的别玉寒。别玉寒自黄山北麓上得黄山,一路询问当地僬夫和猎户,得知天海就在黄山顶峰光明顶的南端,但却无人听说过‘幽兰谷’这个地方,自己也刚刚找遍这峰顶,却不见任何‘幽兰谷’,甚至深谷。望着脚下翻滚的无极云海,别玉寒犯了愁,如何才能找到王幽兰师徒?

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别玉寒暗运神功,转过身,看到来人,松了口气,放下双掌,能够来到自己身后而不为察觉的只有黄山神尼这样的江湖顶尖高手才能做到。

双拳一抱:“玉寒见过神尼。”

黄山神尼冷冷看着别玉寒:“你独上黄山,就不怕我趁机把你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心上人给杀了。”

别玉寒洒脱地笑道:“神尼怎会与她们一般见识。”

“哼。”黄山神尼冷哼一声,转身而行,别玉寒连忙跟上。

转过峰顶,黄山神尼施展轻功向峰下奔去,来到云海边缘,黄山神尼一跃而下,没入云海之中。别玉寒略一犹豫,飞身跟着跃入云海。入得云海中两丈深处,脚下触及一条宽阔的石条,常年在云海中的缘故,很是湿滑,但对别玉寒却不算什么,快速地跟在黄山神尼身后飘向石条另一端。

侧身滑过石条末端连接的石缝,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条宽敞的山谷,青翠碧绿,野花遍地,无数的白兰树上朵朵绽放的白玉兰在稀薄的云中摇曳着,随风飘来一股熟悉的幽香。别玉寒在王幽兰的身上闻到过。

“想不到黄山还有这等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别玉寒不禁赞道,如此隐密,怪不得二十年来慕名而来的武林豪客都空手而归。

黄山神尼并未答话,径直沿着碎石小道向前行去。不久,来到一处悬崖旁小亭里站住,小亭突出于岩石外,仿佛凌空挂在云间,迎面一瀑布飞扬,水柱飞泄而下,击打着崖底光滑的青石,发出悦耳的声音。水珠被风吹入小亭,抚到脸上,清馨凉爽。

“水逢山增灵,山逢水添韵,山水之间方乃灵韵之地,此乃仙境。”别玉寒不胜感慨。

“别公子不但武功好,文采亦是照人,公子的诗文老尼也是很钦佩的。”

“噢?”别玉寒望向黄山神尼。

黄山神尼并不看他,望着迎面瀑布,继续道:“兰儿是我的徒弟,我不会随便将她嫁人的,更不会将她嫁于一位臭名昭著的天下第一淫贼的,不管他的武功、文采和诗文有多好。”

“这点神尼放心。一则兰儿是玉寒的救命恩人,玉寒只是要见她当面致谢,解除彼此的误会。二则是来感谢神尼当年救了兰儿,将兰儿抚养成人,玉寒再荒唐,岂敢对兰儿这样的恩人胡来?请神尼放心,我这淫秽之人是不会抱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对黄山神尼的话心中很不快。

“这样最好,可惜你和兰儿之间的误会恐怕难以解开了。”叹了口气:“我虽不喜兰儿嫁与你,但如果兰儿执意,我不会反对,但我决不会让兰儿给你做妾的,而且要你把这天下第一淫贼的名号去掉才行。”

“谢神尼成全,但玉寒并无娶兰儿为妻妾的意思,玉寒拿她当妹妹。”

“这话你还是对兰儿说吧。”望望别玉寒,冷漠的俏脸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美的使别玉寒为之一呆:“我们都是兰儿的亲人,应该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才是,对吗?别公子。”

“神尼说的是,这也是玉寒上黄山的目的。”

“公子才华横溢,不知如何看这揽月亭?”黄山神尼岔开话题,用手指指这小亭。

别玉寒这才抬头发现亭檐下书着‘揽月亭’三字,环顾四周,只见揽月亭突出悬崖,临瀑布而建,气势雄伟壮丽而又俊秀。脱口赞道:“好亭。”

“就两个字?公子的心里是不是想着兰儿?放心,她很好,待会儿你就会见到她。”

被黄山神尼看透心思,别玉寒显出一丝尴尬和羞意。黄山神尼装做未看见,继续道:“这亭虽好,但我师父一直想不出一副合适的对联来点缀此亭,老尼更无师父那样的能耐。但公子既是解元公,何不为这揽月亭附上一联?”

别玉寒已注意到亭柱上虽已刻平,但却无字,略一思索,轻声吟出:

“占山占水不占地,宜月宜风难入亭。”

黄山神尼轻声重复一边,细细品味,脱口赞道:“好,好对子,我师父想了二十年,都未想出如此佳句,公子确是非凡才子,一出口便将揽月亭的特殊尽括其中。”

“神尼过奖了。”

这时来了一位六旬老妇,将一套优美的茶具放到亭中石桌上。

“谢谢吴妈。”老妇点头退去,黄山神尼冲别玉寒一伸手:“别公子请坐,老尼这里无酒,委屈公子只能喝茶了。”

别玉寒坐下:“酒虽是好东西,但能乱性丧志,多了与身体无益,与茶相比反而俗了。其实玉寒还是喜欢茶多些,因为茶能立德、陶情,让人心清气雅。”

一丝清香便从杯里袅袅地溢出来,端起面前茶闻了一闻,轻呷一口,立刻赞道:“好茶,真是好茶。”

“何以见得?”

“此茶清新、入口甜美,使唇齿生香,不见一丝青涩,清新中不失醇厚,必是茶中上品。黄山为茶叶之乡,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太平猴魁等,享誉四海之内,黄山人生在这好山好水之间,自然怡情山水,更是懂得茶道。如果玉寒猜的不错,这茶应该是最为上品的黄山毛峰,以清澈甜美的山泉冲之。好像神尼还加入了兰花为引,去了茶的涩味,添了无尘的兰香,真是好茶。”

黄山神尼心里震荡不已,饮茶者虽众,但如此懂得茶道的不多,黄山神尼对茶甚是神往,觉得眼前这位别公子果是大雅之人。不但文武双全,对茶一道也是深入其精髓,飘逸出尘,真是难见的武林后俊。与兰儿一个是才貌双全,一个是芳华绝代,如果真的走到一起本是一段金玉良缘。可惜兰儿,暗叹一声:

“看来公子比我这黄山人还懂茶道。”

“神尼如此说,羞煞玉寒了。”别玉寒连忙答道。

“这幽兰谷四季如春,温湿适宜,最适合兰花生长,所以这里的兰花与外界不同,不但花开两季,而且幽香出尘,拿来泡茶更是清香无比。别公子请用。”说着端起面前茶杯姿态优美地闭目饮了一口。

别玉寒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兰儿这位美丽的师父。虽说是师父,却让人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在别玉寒的眼里只是比兰儿大上三五岁罢了,虽与兰儿一样出尘不染,但更显丰腴成熟,白净如绸缎的光滑皮肤丰腴饱满,如熟透了满含汁肉的桃李。虽然一层冷霜蒙在脸上,但这张脸却光彩夺目,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样的美,纯净,美艳,神秘,傲然,这种美在兰儿的脸上虽也能看到,却没有如此强烈,实为天人。

黄山神尼突然张开那双美眸,射向别玉寒,别玉寒赶忙低头喝茶。

“这么多出身武林名门大教的女孩子跟着你,看来你这人果真是很优秀完美的了?”黄山神尼放下手中的茶杯。

“优秀还可以,完美称不上,是人都是有缺点的。”

“噢?那你说说看阁下有什么缺点?”想不到这小子还能有份谦虚的心,随口问道,同时端起香茗,轻轻呷了一口,再轻轻地放下。美女就是美女,整个过程自然优美,雅致大方。

“在下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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