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成人]现代艳帝传奇(全本)-27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三章

只微微的打了个盹,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就有太监来叫起,穿戴皇冠龙袍,然后再用早膳。

半个小时之后,龙霄就在一众太监与宫女的前呼后拥中坐上龙辇,到了广德宫,从侧门登上大殿之上的龙椅,逍遥国文武百官早就手握白玉朝笏在丹墀下候驾。

等龙霄一脸威肃的在龙椅上坐定,就有殿头官喝道:“圣皇安座,列位臣子有事出班早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只见司马轻鸥从右首扶着轮椅出来道:“臣司马轻鸥有本奏。”

龙霄早料到他会第一个说话,便道:“司马丞相但说无妨。”

司马轻鸥道:“臣听闻皇上昨晚连下四道圣旨,其中第一道便是将左思贤与韩起等人斩首并株连九族,应该就是今日午时三刻问斩了。”

龙霄道:“不错,朕昨晚是下了这道圣旨。”

司马轻鸥顿时一脸激昂的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微臣等人昨晚已将处斩左思贤等人的弊害之处向你禀明了,民心不可违啊,皇上。”

龙霄凝视着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你谨遵建文圣祖的遗诏,拥朕为帝,创立这逍遥国,的确是功高盖世,朕对你一向尊重,而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的德行朕也不是不知,但朕想请教司马丞相,什么是立朝之本?”

司马轻鸥道:“是圣上的威信与国家的法度。”

龙霄点着头道:“很好,你曾经给朕说过,要朕多瞧瞧治理国家的典籍,朕前几日曾见《管子.法禁》中有一段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知司马丞相可知其意思,这段话是‘法制不议,则民不相私,刑杀毋赦,则民不偷于为善;爵禄毋假,则下不乱其上,三者藏于官则为法,施于国则成俗,其余不强而治矣。”

司马轻鸥不想龙霄居然反过来考自己典籍,想了想便道:“这是说君主制定的法令不准臣民私下议论,百姓就会奉公守法而不敢相与行私,刑罚杀戮不得赦免,百姓就不敢随便乱从;官爵俸禄不乱赏赐,臣下就不敢扰乱君主。此三样放于官府就是律法,施行到全国就会成为风俗,其余各方面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能办好了。”

龙霄点点头道:“司马丞相果然学识渊博,朕深深敬佩,另处朕还有一段话不解,要请丞相点明,这段话是‘凡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令轻则君卑,君卑则国危。故安国在乎尊君,尊君在于令行,行令在于严罚。罚严令行,则百吏恐;罚不严,令不行,则百吏皆喜。故明君察于治民之本,本莫过于令。五者死而无赦。”

此时司马轻鸥已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背上忽然浸出了冷汗,这个少年君王早不是吴下阿蒙,不仅对治国之籍有所钻研,反应之敏捷,切题之狠辣,乃是平生未逢,见到龙霄眼神灼灼相视,不得不道:“这是说大凡君主治国的重要法宝,没有比法令更重要的了。法令威严则君主威严,君主威严则国家安定,反之法令松弛则君主就没有尊严,君主没有了尊严,国家就会堪危。而君主要享有尊严,就在于施行法令,就在于严明刑罚,这样才能让百官恐惧谨慎。而若是刑罚不严,法令无法执行,那么百官就都高兴马虎。因此凡是不尊法令的都要处死,绝不宽赦。”

龙霄静静待到司马轻鸥说完,又道:“司马丞相,现在本朝新法未出,仍按旧朝律法制国,我想问你,以左思贤与韩起之罪,朕可是错判或者重判了。”

司马轻鸥道:“没有,谋反之罪,为诸罪之首,皇上没有误判。”

龙霄道:“那好,左思贤等人既然其罪当诛,而若是朕依着各位爱卿所言,特赦了他们,那么,这就是朕与各位爱卿的私欲与人情,就会凌驾于国家的律法之上,俗语道‘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司马丞相,难道你要让朕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要乱法么?难道你要朕只做一个慈君、仁君,而不做一个明君么?”

司马轻鸥此时已是哑口无言,诚惶诚恐的从轮椅上滚落在大殿之上,伏地道:“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差点做下了扰乱国家律法之事,还请皇上降罪。”

龙霄见到司马轻鸥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难受之极,此人对他而言,不仅是对他有授功之德,而且挽救了自己颓废的生命,从此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可以这么说,没有司马轻鸥,他就是没死,也是个自暴自弃的废物,今天的一切,都是此人所赐,这个恩,他深深的铭刻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司马轻鸥让自己做的是整个桃源千万百姓的皇帝,是万民之主,而不是他的门下弟子,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峰峦上去俯视众生,去思索问题,司马轻鸥是朝中旧臣之首,压不服他,自己无法令行禁止啊。

忍着心中的难过,龙霄令太监去将司马轻鸥重新扶到轮椅上,双眸如电,环视殿下群臣,朗声道:“列位大臣还有什么话要讲,朕实在不想多造杀孽,凡今日另有高见者,还望直谏,朕只想效仿唐太宗,也期盼着众爱卿能多出几个魏征来,让我如视明镜。”

这时所有的大臣都垂着头不再说话,对这个新皇帝只觉是敬畏无比。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四章

这里面最感到吃惊的要算是顾子通了,在上朝之初,他就知道司马轻鸥一些大臣要替左思贤等人求情,怕的是龙霄到时碍于情面难以应对,因此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只待龙霄为难,就要挺身而出,舌战群臣,却没有料到龙霄居然会将司马轻鸥说得无言以对,俯首请罪,他过去对龙霄只是认为他能慧眼识珠,善用人才,胸襟广阔,勇猛无双,具有大将之风,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犀利的雄辩之才,这个少年其潜在的能力,连自己也无法再估量了。

正想着,听见龙霄又道:“左丞相顾子通何在?”

他连忙站了出来,手握朝笏一躬身道:“臣顾子通参见皇上。”

龙霄道:“朕给你的那道主开恩科的圣旨接到了么?”

顾子通道:“昨晚已有宫里的公公来臣府中宣了。”

龙霄道:“好,这事你要抓紧办,要注意的是,过去那种诗辞歌赋,繁文缛节之类的东西尽量减少,选才要在实用这两字上下功夫,特别是对百姓们的经济民生有所裨益的人,无论老少妇孺都可以入选,切记,切记。”

顾子通又一揖身道:“微臣谨记在心,绝不会有负圣恩。”说着便退入左首。

龙霄跟着道:“方元帅何在?”

方靖就在司马轻鸥旁边站着,一听叫到自己,赶紧出来躬身道:“臣方靖参见皇上。”

龙霄凝视着他道:“方靖,朕知道韩家与你是世交,你要为他们求情,也是做人的本份,朕绝不怪你,现在朕实在还想听一听你的高见,认为此事可还有折中之法。”

方靖刚才听到龙霄与司马轻鸥的对话,还在幸庆没叫自己出去,否则一般的无言以对,自寻狼狈,如今闻他之语,连忙道:“皇上处事,谨守朝纲法度,正是百姓之福,微臣一时愚昧,还乞降罪。”

龙霄道:“既然方元帅并无异议,那是最好,从今日起,你就要安心训练军队,过去大明官兵的积弊恶习,朕想你是最清楚不过,需要一一根除,不要怕得罪什么当朝权贵,务必将逍遥国的官兵练得兵强马壮,等顾丞相主持完恩科之后,朕会叫他来协助你,想那天煞族的士兵也是爹妈生的,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咱们逍遥国的士兵凭什么会输给他们,方元帅,朕一心要消灭桃源这个数百年的大患,让百姓永无战乱之苦,就要全看你的啦。”

方靖只觉一付沉甸甸的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大丈夫在世,岂能碌碌无为,自己也是桃源里的一份子,自己的子子孙孙还要在桃源世世代代生存下去,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正是自己的心愿啊。

当下一拱手,一脸毅然道:“皇上有这样的雄心壮志,给桃源百姓造万世之福,微臣不才,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一定不辜负皇恩。”

龙霄带领过安明关的士兵打仗,知道这方靖虽然老成谨慎,但练兵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若有顾子通相助,整个逍遥国军队的战斗力必然会大大提高,日后再与天煞族的士兵交战,先别说以一对一,就是以二对一,以逍遥国的人口兵力,天煞族已将处于绝对的劣势,再也不会象过去那样逞凶了,这样一来,彻底消灭他们的时间已是指日可待。

接下来暂无别的事,龙霄宣布退朝,坐上龙辇,忽然想起已被毁去容貌的血凤来,问明她就被关在当日囚禁三公主的归雁塔上,便带着众人缓缓而去。

到了归雁塔下,龙霄走出龙辇,想起那晚残酷无情血战,心中也是一叹,让众人都在塔下相候,

曲曲折折的走上塔顶,龙霄令人将那铁门打开,自己便走了进去,却见血凤正披头散发的坐在靠壁的小床上发呆,身上的衣裳倒是换得干干净净,屋子中间的小桌上还放着一些精致的饭菜,想来宫中之人已按照自己的吩咐善待了血凤。

听到有人进来,血凤回过了头,立即“啊”的一声,用双手掩住了自己满是伤疤的脸,尖声叫着道:“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龙霄见她的一双纤手仍然雪白滑腻,犹如脂玉一般,仍然可以回忆起她往昔的风采,心下也是黯然神伤,对于血凤,他并不恨她,这是个可怜的又可敬的敌人,她为了族人,舍弃了清白的身子打入皇宫,然后处心积虑的登上皇后的宝座,然而处子元红与内功修为却毁在了自己手中,却不料那昌明皇帝竟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欲行逼奸这个年轻妩媚的后母,这血凤浑身是伤,面容被毁,便是她不愿屈从昌明皇帝淫威的最好证明,由此可见,血凤也是个刚烈无比的奇女子啊。

瞧着血凤痛不欲生的样子,龙霄心中大是沉重,转眸瞥到那桌上的饭菜还未动过,便走了过去,端起碗来,挟了些菜,回到她身边,柔声道:“云姐姐,来,我喂你吃饭。”

血凤乍然听到龙霄如此称呼自己,浑身不由一震,一双犹自美丽妩媚的眼睛愣愣的望着他。

龙霄见血凤开始面对自己,便伸手去将她掩在脸上的手慢慢拿下来。

就在此刻,血凤却将手猛的一抬,厉声道:“滚,你滚,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对我好。”

龙霄一时不防,另一只手捧着的碗也摔在了地上。

血凤这时也不再掩着脸了,忽然仰着天哈哈的笑了起来,跟着眼神中射出了冰冷的光芒,望着他道:“姓龙的,现在你了不起啊,把昌明两父子都干掉了,自己当了皇帝,三公主是不是就要给你做皇后娘娘了,她可是中了毒的人,你对我这样,是想骗我拿出另一半的解药吧,告诉你,这是做梦,我早就不想活啦,三公主也要跟着我一块儿死,一块死。”

她说到这里,象是很开心似的,又大笑了起来。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五章

龙霄默默的等她笑完,这才很诚恳的道:“云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废了你的内力,但你想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只有那么做,我的确是想解贞儿的毒,但自己会另外想出法子的,你如今象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你说,有什么要求能让你开心,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绝不会提解药的半个字。”

血凤死死的盯住龙霄,心中却感到一痛,她最恨这个男人的,并不是他废了自己的内力,而是恨他的无情,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在她一生中,只和懦弱无能的文德皇帝在一起过,龙霄这样的男子,正是她梦中所渴望厮守终身的对象,因此在皇后寝宫密室的那一段时间,也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在她心中,龙霄不仅是第一个进入自己身子的男人,更是第一个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她以为凭着自己的绝色的容貌与无双的媚功会将这个男人熔化掉,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后来才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积聚失去的内力而与自己委以虚蛇,而且下手还那么的狠毒,毫无半分顾念之情,粉碎了她所有的梦幻与自信,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如果换着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再也不会出手伤害他了。

想到这里,血凤又是一阵酸痛,强忍着眼泪道:“好,你放我回天煞族去,能不能做到?”

她话音一落,龙霄就马上答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就下旨送你回去。”

血凤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由迟疑的望着他道:“真……真的,你真的能放我回去。”

龙霄道:“我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明日一定会让你走。”

血凤冷笑着道:“你放我走之后,我不仅不会给你三公主的解药,日后还会与你为敌,你还放不放我走?”

龙霄瞧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道:“云姐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放你,日后若再遇到,是敌是友,只好听天由命了。”

血凤闻他一声一声的“云姐姐”叫着,不由唤起了心中对那段甜蜜往事的记忆,一时悲痛难禁,苦苦一笑,喃喃道:“不错,不错,我容貌被毁,内力也被你破了,根本对你就不会再形成什么威胁,你放我走,就象放走一个死人一样。”

龙霄听着血凤自暴自弃的话,也觉恻然心酸,仔细瞧着她脸上纵横的伤疤,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猛的一击掌道:“云姐姐,你脸上的伤疤我可能还有法子。”

血凤闻听此话,真是无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蓦地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龙霄的胳膊,颤声道:“你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龙霄又道:“我说可能有法子消去你脸上的伤疤。”

血凤的手顿时抓得更紧了,道:“什么法子,什么法子,你……你快说。”

龙霄道:“现在我还不是很肯定,晚一点会来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再这么不吃东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吩咐看守的士兵去重新送些新鲜的饭菜上来。

在出门的那一霎那,他回过头去,却见血凤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眼神里已闪烁着了依赖与希望。

龙霄走出归雁塔,回到龙辇之上,向驾车的太监道:“走,去司马丞相的府中。”

那太监道:“皇上,现在是用膳时间了,要不要先派人去吩咐司马丞相准备迎接圣驾啊。”

龙霄一挥手道:“不用了,你只管驾车便是。”那太监恭声答应着,驾车向宫外走去。

众人出了皇宫,华世涛又派了一千禁军随行,一路之上,声势浩大,威风赫赫,无论官员百姓纷纷让道,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忠勇大将军府,司马轻鸥虽然已在朝为相,但这块金字招牌却没有摘下来。

司马轻鸥听报说皇上的御驾来了,早带了女儿及朱芷清与朱芷贞两位公主跪在大门外相迎,三女皆已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龙霄了,听说他要来,都是心怀喜悦,刻意打扮了一阵才出来,人人是如花似玉,艳光照人,惹得见到的人皆是魂消魄散,心旌狂摇。

龙霄远远的也见到了三女,这一比之下,仍是朱芷清以素艳雅绝占了魁首,而朱芷贞与司马琴一个娇憨可人,一个明艳动人,真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

接驾完毕,龙霄被迎入了司马府,到了大厅,只有龙霄与司马轻鸥进入,余人皆在外面候旨。

龙霄在大厅当中坐定,向着司马轻鸥一揖道:“司马丞相,今日之事,朕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司马轻鸥今日在殿上被大扫颜面,本来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见到龙霄亲自前来拱手陪罪,顿时也将气消了,忙道:“皇上,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岂能给臣下行此大礼,万万不可啊。”

龙霄道:“司马丞相,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朕无时敢忘。凡有得罪,皆是为了国事,为了黎民,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司马轻鸥揖手道:“皇上,这事你就不要再说啦,微臣今日在殿上听到你那一席话后,回来也渐渐想通了,古人有云‘猛毅之君,不免于外难;懦弱之君,不免于内乱’,皇上若是听从了臣等的话,赦免了左思贤等人,的确是乱了皇威与法纪,于江山社稷大为不利,是臣等存了私情,而忘了国法,真是惭愧啊惭愧。”

龙霄见他想得通了,大是高兴,不过心中老悬着一件事,与他聊了一阵,便道:“司马丞相,朕想与三公主单独说一阵子话,你去叫她进来。”

司马轻鸥知道朱芷贞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些体已话要讲也是情理之事,便揖手答应了,转动轮椅,出了大厅,自然有人将他抬出门槛。

没一会儿,就见到朱芷贞微撅着嘴进来跪下道:“臣妾朱芷贞参见万岁爷。”

龙霄连忙几步抢将过去,把她扶起来道:“贞儿,这里又没外人,咱们谁跟谁啊。”

朱芷贞听他和自己亲热如昔,这才咬着嘴唇微笑着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龙霄道:“什么有一点良心,我的良心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朱芷贞不禁“卟哧”一笑道:“呸,你这个臭小子,都当了皇帝啦,嘴巴还这么油。”

龙霄笑着道:“和我的贞儿说话,可不能没滋没味,嘴巴抹油是必不可少的。”

朱芷贞心中一甜,就想钻到他怀里去,但一想这里是大厅,外面还有不少人瞧着,只好压住了这个念头。

这时龙霄却拉住她,向大厅左侧的一间小屋指道:“贞儿,走,咱们到里面说话。”

朱芷贞以为他多日不见,也想抱抱自己,亲亲自己,雪白的脸上霎时飞起了两朵红云,低声说了句:“讨厌。”却是莲足轻移,随他进了左侧的小屋。

一进屋中,龙霄就关上了房门道:“贞儿,快脱衣裳给我瞧瞧。”

朱芷贞一听此言,真是骇了一大跳,愣愣的望着他,实在没想到这臭小子刚当了皇帝没两天,这色心居然变得如此之大了。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六章

龙霄走到她身边道:“云姐姐,你脸上的疤我要给你撕开,你要忍着些痛。”

血凤闭着眼眸道:“我不怕痛,你来吧。”

龙霄就伸出手去,慢慢的去撕血凤脸上的伤疤,他下手很轻,生怕将血凤弄痛了,但纵是这样,血凤的伤口处也渐渐渗出了鲜血,脸上的肌肤也止不住的抽搐着,嘴唇咬得紧紧的,竟是在拼命忍受,不肯发出半分痛呼。

见到血凤这般模样,龙霄对她更是敬佩起来,实想不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在他认识的女孩子中,或许只有司马琴能够略作一比了。

等将血凤脸上的伤疤全部揭开,龙霄便将那“紫阳散”均匀的撒在了那些血口之处,然后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条香罗丝巾,给她系在了脸上。

血凤一直等到他做完,这才睁开眼来,站起了身子,深幽的眸子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但她很快就垂下着头来,不让龙霄瞧到自己的神情,冷冷的道:“姓龙的,你走吧,无论我的容貌是不是能够恢复,废功之仇,我是不会找你报了。”

龙霄知道她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尊言,他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话说,便道:“云姐姐,你不是明天就想离开皇宫回族么,能不能等到三日之后,我想瞧一瞧你的脸会不会象过去那么美。”

血凤越听这个男人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话,心中就越是酸楚,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坐在了床上。

龙霄出门又那好生嘱咐了看押的士兵不可怠慢血凤,这才走到塔下。

刚一回到元亨宫的书房坐下,就见到一名老年太监过来向自己跪下道:“奴才刘光义给皇上请安。”

他抬眼一瞧,却是过去的那个太监总管刘公公,这宫中之事,全是司马轻鸥在给他安排,现在的太监总管姓卢名博林,过去与司马轻鸥交好,这次龙霄兵进皇宫,他也出了不少力,却不知这刘光义也让司马轻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便道:“刘公公,你好啊。”

那刘光义听到龙霄的话,不由将头磕着象搞米一样道:“皇上,你这是想折杀奴才啊,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搧起自己的耳光来,竟然非常用力,脸上立刻是又红又肿。

龙霄对这刘光义并无太大的恶感,只是认为他与昌明皇帝太近,心中有些不舒服,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软,便道:“好啦,司马丞相既然将你安排到朕这里,必然有他的道理,说罢,你都能做什么?”

刘光义停下手来,仍然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下道:“奴才最精通的是宫中的礼仪规矩,司马丞相才派奴才来服侍皇上。”

龙霄心想自己的确需要一名通得规矩的太监在身边提醒,免得闹些笑话出来有损龙威,便点点头道:“行啦,刘公公,你先平身,朕明白了,你就留在朕身边罢。”

那刘光义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道:“皇上,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奴才已给你放在身旁的桌上了,你是不是要批阅啊。”

龙霄点点头,侧头见旁边的桌上果然堆满了奏折,便打开去瞧,凡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刘光义,那刘光义在宫中数十年,深知朝中大小官员的名字底细,凡龙霄有问,就祥细回答一番,果然省了不少的心。

一连几天,新朝初创,政务繁忙无比,将龙霄弄得是头晕脑涨,连皇后那里也没有空去,只是朱丹霁时时的差人来他身边问候。

一直到第五天下午,龙霄才得了些空闲,惦记着血凤脸上的疤痕,便坐着龙辇又到了归雁塔。

在进铁门的一霎那,龙霄心中也犹豫了一下,万一血凤脸上的伤还没有恢复,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推门而入,见到血凤仍在小床坐着,虽并见着全貌,但头发已梳理得整洁柔顺的披在身后,心中不由一喜。

就在这时,血凤已转过了头来,却见她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瑶鼻高挺,明眸含媚,脸赛芙蓉,神凝秋水,面上的肌肤和光映雪,那里还瞧得出半点疤痕。

见到龙霄进屋,血凤也站了起来,虽然没有给他跪下行礼,但脸上已没有了敌意,秀发拖云,身姿婀娜,若风吹杨柳一般,美眸顾盼间,那种天然的媚态,已隐然而显。

龙霄见到她的模样儿,心中也不觉一跳,嘴中道:“云姐姐,恭喜你的容貌恢复如初啦,好象比过去还要好瞧些。”

血凤亭亭玉立的站在龙霄的面前,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幽幽的一叹道:“龙霄,你今日来,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答应过我的,还算不算数?”

龙霄道:“当然算数,云姐姐,你什么时候要走,我都会替你安排。只是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血凤道:“什么要求,你说说瞧。”

龙霄道:“我只希望咱们两人忘掉过去的仇怨,日后再见面,不要彼此视为仇敌。”

血凤忽然道:“那你会不会带人进攻我们天煞族?”

龙霄只得道:“我会。”

血凤苦苦一笑道:“那我们日后还会成为仇敌。”

龙霄知道血凤对自己的族人极是忠贞,也不由得深深一叹。

这时血凤蓦地展颜一笑,霎时间真是满室生春,只听她道:“龙霄,日后咱们还会成为仇人,但今日我想和你好好的喝一杯,就象真正的朋友一样,行不行。”

龙霄甚是黯然,高声吩咐外面的士兵去好好的弄些酒菜来。

没多久,就有御膳房的太监送了酒菜来,将屋中那小桌摆得满满的。

龙霄与血凤坐了上去,饮酒闲聊,就象是好友一般。

喝了大半壶酒,血凤已是两腮酡红,媚眼如丝,喃喃道:“龙霄,我也有一件事求你,你能做到吗?”

龙霄道:“你说吧,只要不太份,我都会答应你。”

血凤道:“我知道,天煞族很有可能就要毁灭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我之间必然是仇深似海,再无可能象今天这样,我想求你,让我好好做一次你的妻子,不许你去想别人,心中只能有我,能做到吗?

龙霄能够体会到血凤的痛苦与寂寞,凝视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血凤顿时媚笑起来,这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毫无做作,她站了起来,将龙霄一步一步的拉到那小床边坐下,玉臂轻舒,已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剥落在龙霄的眼前,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一个欺霜赛雪的身子,腰肢细小,双乳浑圆,乳晕是药物染成的嫣红,鲜艳得如玫瑰一般,而尖端细小,但已挺立起来。而在她的双腿之间,茸毛细浓,微微露出了那条鸿沟。

血凤见到龙霄望着自己成熟的身子,眼神也痴迷起来,又是嫣然一笑,伸出手去,给他宽衣。

等到龙霄浑身赤裸,血凤便把他推倒在床上,用嘴唇一寸一寸的在他全身亲吻,龙霄闭着目感受着血凤对自己的感情,而当血凤温柔着舔吮着他的下体时,他已是血液奔腾,如此的姿式,只有谢如云曾经让他尝试过,就是血凤上次色诱他时,也没有这样过。

其实龙霄不知道的是,这吹萧之技血凤虽然经族中之人传授过,但她一向认为肮脏不堪,从来没有用过,但今日她想让龙霄好好的享受,彻底的奉献了自己。

龙霄只觉自己那话儿在血凤的檀口中已是昂举无比,再也忍不住,翻起身来,就对着血凤双腿峡谷间的玉洞穿刺而去,只觉紧暧无比。

抽插之间,血凤不住挺身迎合,嘴里不住的叫着龙霄的名字,而龙霄紧紧的抱住她,不停的深入着,他要让血凤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再不会象密室中那样身心不一,只是为了摆脱她的控制。

这一场缠绵,良久方止,当两人各自穿好衣物,血凤高潮后的红晕犹自未散,但只在龙霄的怀里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就推开了他的身子,血凤深深的知道,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接近下去了,否则自己会一生活在痛苦的思念之中,能完整的做一次这个男人的妻子,那就够了,那就无憾了。明天,她就会告别皇宫,告别这个男人建立的逍遥国,这一别,说不定就是永远。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天一早,龙霄下了一道圣旨,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百名禁军护送她回天煞族,他并没有去相送,只是在坐上龙椅的那一霎那,莫名的向大殿之外眺望了一下,血凤虽然已走,但这个妩媚而又坚强的女人,却在他在心中已烙了一个深深的印迹,再也挥之不去。

过得几天,龙霄又下诏封碧痕为宁妃,赏芳沁院为其居所,他现在除了皇后之外后宫空虚,封妃是自然不过的事,倒也无人上奏反对。

到了成婚这天,皇宫里张灯结彩,百官都来拜贺,热闹之处远远超过了与朱丹霁当日在渤州城的婚礼。

这一顿晚宴十分丰盛,水陆并陈,笙歌迭奏,太监们争相抬坛,宫女们素手添酒,觥斛错杂,欢声笑语,大有盛世的初兆。

龙霄也不与百官久饮,只略作应酬,便起驾到了芳沁院。

到了芳沁院的大门之前,碧痕穿着大红袍子领着院中的一众宫女太监已跪在阶前接驾。

龙霄下得龙辇,将她扶了起来,月色之下,但见碧痕黛绿双娥,额上点着半月鸦黄,盘着个双凤鬟,发鬓之上满插着珠翠玉钗,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唇上点着鲜艳的朱红,少了几分小家碧玉之气,而多了几分富贵雍容。

挽着碧痕的手,龙霄与她走入院中,却见里面十数间屋,院中花圃假山,一应俱全,也算是清幽怡人。

进入碧痕的两层寝宫,屋子里处处是红烛高照,彩带飘舞,一派喜气。

到了二楼的内房之中,龙霄与碧痕同坐在了描金雕凤的大床边,凝视着她娟秀的面容道:“碧痕,你想到过咱们有今日么。”

碧痕一直任龙霄拉着自己没有说话,这时听到龙霄此语,眼眶一热,香肩抽耸,竟是呜咽起来。

龙霄见到碧痕雪白的脸上泪珠纵横,伸出宽厚的手轻轻给她擦拭道:“碧痕,你怎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朕,好不好?”

碧痕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龙霄抚在自己脸的手,道:“不,皇上,是臣妾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流泪。”

龙霄点点头,柔声道:“好碧痕,别再哭啦,要是今后朕对你越来越好,你岂不是要哭得更厉害。”

碧痕的声音果然又有些颤了,道:“皇上,你别说了,再说,臣妾就幸福得要死了。”

龙霄伸手就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道:“傻瓜,不许说死啊活的那些不吉利的话。”

两人紧紧的拥抱了一阵,龙霄道:“碧痕,要是你从家里跑出来一直找不到朕,那你会怎么办?”

碧痕痴痴的道:“继续找你,永远的找下去,皇上,你不知道,从臣妾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同,只想见着你,听着你的声音,我就会开心啦。”

这种感情,龙霄对君仪也曾有过,自然理解她的心情,微笑道:“那要是你找到朕时,朕在桃源里穷困潦倒,一事无成啦。”

碧痕道:“这些我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想过,真要是上天可怜,让我遇见了你,无论你会变成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

龙霄这时心中一片暖意,在她额着上一吻道:“让你这样的才女来给朕洗衣做饭,那还真委屈了你,不过另外一件事,倒中朕的下怀,朕希望你能做好些事”

碧痕道:“是什么事?”

龙霄笑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么,要为朕养儿育女,不如现在咱们就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碧痕顿时羞涩难当,不过此事也在所难免,况且自己何尝不想与心上人恩爱缠绵,当下只腆着脸,不再说话。

龙霄已有好一段时间没与碧痕亲热,此时见她精心打扮之后,比往常更是美丽,已是心痒难耐,匆匆与碧痕喝了交杯酒,就高声吩咐外面的宫女端来金盆香汤,洗了脸脚,脱下外衣,便拥着碧痕上床而去。

上了床,由碧痕将龙霄的里衣宽了,再将自己的衣裳尽去,两人虽然交合无数,但此时意义不同,更觉情意绵绵,龙霄俯在碧痕身上,先将舌头与她含来吐去,然后微起身子,去瞧她的酥乳,却见娇嫩糯润,只是尖顶之上,那细蕾的颜色已略略有些深了,想是自己素日之功,忍不住以口向她左峰吮去,而用手抚捏她的右乳,只觉柔而弹手,又比过去大了一些。

前戏良久,龙霄腾身而上,此时碧痕玉谷之中已是一片沼泽,龙霄那物毫不费力的就陷了进去。

好一番探幽寻胜,约莫半小时左右,碧痕已是两颊微红,双眸紧闭,口鼻气粗,下体渐渐的迎凑上来,龙霄知道她要丢了,又是百余急抽,碧痕终于无法再抗,呻吟之声大作,身子不停收缩,竟似要昏死过去。

这一夜,龙霄与碧痕三渡云雨,恣意交欢,真是“皇宫无限温柔处,一夜魂消已遍游。”

只歇息了一天,龙霄又开始处理朝政,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两人分工而作,由司马轻鸥负责发展逍遥国的衣食住行诸般福利,而顾子通就负责选拔人才,整理内务,还要协助方靖操练军队,各自是忙得不矣乐乎。

龙霄此时是一心想对付天煞族,完成一统桃源的大业,但他也深深的知道,逍遥国一两年来经过了数场大战,已是元气大伤,百姓们的生活并没有恢复原状,士兵们的斗志也不是很高,他必须积聚力量,整冶好朝政,让国库与粮仓充足起来,然后毕其功于一役,举全国之力,重军压境,一举消灭这个百世隐患。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喜讯不断的传来,先是司马轻鸥来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龙霄从外界带进来的种子己试播成功,不仅亩产增加一倍有余,而且凭借桃源里得天独厚的气候,能够达到一年三熟,如果能够全面推广,就能够解决了过去这里人多地少,种出的粮食刚好够吃的局面。第二个消息是司马轻鸥根据那台电脑里的资料,招集桃源里的能工巧匠专门成立了探矿营与机械营,如今已是初见成效,正在准备烧制青砖,试着搭建桃源里的第一座砖式房屋,一但成功,便要开始修筑高楼,为日后桃源一统之后的人丁繁荣打下基础。而顾子通也来报,连珠弩的生产也已经恢复,虽然由于那主要的用材“铁根松”十分难寻,生产的速度较为缓慢,但一年之后,最少也能产出一万架出来,用来对付天煞族,也能增加几成胜算。

这些好消息的不断传来,让龙霄也是振奋无比,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过去大明朝留下来那些世袭官员,经他考查不合格的庸官昏官,全部发放俸禄遣回家中提前养老,其子女日后必须与平民百姓一样,通过科考才能进朝为官,现在朝庭之上,大多数是各地推荐来的廉洁有德之人及顾子通选拔上来的新科进士,他已掌握了整个逍遥国绝对的权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他的理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实现了。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八章

龙霄心中一直牵挂着朱芷清姐妹的事,见百日已过,就召司马轻鸥到宫中与他商议如何迎娶两位公主的事,司马轻鸥知道女儿这段时间在府中与这两姐妹交情已是不浅,日后必然能得其相助,当下是大力赞同,在确立两人的名份之时,仍然按龙霄原先所想的那样,由朱芷清为东宫之主,但依照旧制,皇后之称唯有一人,朱芷清只能以贵妃之名入主东宫,但司马轻鸥知道威远王当日遗言,对朱丹霁颇有顾忌,更加上对大明朝心存愧欠,极力规劝龙霄另立新制,也封朱芷清为皇后,与朱丹霁平起平坐,共掌后宫。另外还有西宫之主未定,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朱芷贞,但她天性娇憨贪玩,不理事务,无法担任,只好封一个皇贵妃罢了,所幸这也是朱芷贞的心愿。

龙霄对朱芷清一向极为敬爱,当然也不想委屈了她,但如今朱丹霁与自己感情弥笃,温柔体贴之处,也让他深受感动,要是忽然间变了旧制,只怕朱丹霁会伤心难过,一时间犹豫着没有答应。

谁知司马轻鸥并不死心,回去后邀约了还在朝中的大明旧臣,联名写了要求让朱芷清以皇后之名入主东宫的奏折,这个消息又不知如何传到了民间,二公主美艳贤淑之名桃源之中人人皆知,除了过去的威远王领地,几乎每一个州府都上了万民折,要求立朱芷清为后,而魏建业也来了奏折,上面措辞激烈,写到若是龙霄委屈了二公主,他就要立即辞官而去,终身不再上朝。

龙霄此时也有心立朱芷清为后,但不知如何向朱丹霁启齿,这天下午,正坐在书桌边对着高高的一叠奏折犯愁,却听到外面刘光义道:“宁妃求见皇上。”

龙霄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碧痕与朱丹霁现在不仅同沾他的雨露,而且感情越来越好,平日里自己忙于政事,两人总是腻在一块儿,无话不谈,现在正好在她嘴中掏掏口气。

随着龙霄叫进之声,碧痕穿着红丝袄儿,下着翠蓝缎子裙,戴着两个玉瓜坠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见着龙霄便跪下来请安。

龙霄连忙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道:“碧痕,你来有什么事么。”

碧痕这时一脸的沉凝道:“皇上,臣妾刚从皇后娘娘那里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龙霄忙道:“先说坏的,皇后怎么啦?”

碧痕道:“皇后这些天身体不适,胸闷发呕,精神十分委靡。”

龙霄一听,大吃一惊道:“皇后病了,是什么病?请了太医了么?要不要紧?”

碧痕期期艾艾的道:“太医说……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得的是……”

龙霄顿时着起急来道:“得的是什么,碧痕,你快告诉朕。”

碧痕不由展颜一笑道:“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喜脉,皇上,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龙霄微微愣了一愣,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抱起碧痕高声道:“你说皇后有身孕啦,是不是?是不是?”

碧痕见到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忙道:“皇上,皇上,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样子,让下人们见了,可不怎么好。”

龙霄那里肯听,抱着碧痕在屋中走了一圈这才放下她来道:“碧痕,这个消息你怎么才来告诉朕。”

碧痕道:“这可怪不着我,是皇后怕这事情不稳妥,告诉你要是空欢喜一场就不好啦,直到请了三个太医来,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这才放我来的。”

龙霄点点头道:“行啦,皇后做事向来稳重,我不怪你就是,咱们快到景定宫去。”他一边说着,一边高呼准备龙辇。

不一会儿,那刘光义就进来禀报龙辇已经备好,龙霄一把拉着碧痕就跟着自己出屋,同坐在宽大的龙辇之中,向朱丹霁的景定宫行去。

一路之上,龙霄渐渐的冷静下来,心中更是为难,如今皇后有孕,朱芷清之事要如何开口提起,只好暂时压在一边了。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想起君仪来,她已经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已经快两岁了,但她们两母子孤苦零丁的流浪在外,一定是艰难无比,而朱丹霁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皇子公主,从小就要享尽荣华富贵,百般呵护,浑不知辛苦为何物,这两个世界的人,相差如此之大,想起来就让人心酸,自己唯有寄希望于刘光荣与曾凡能够找到她两母子,并带到自己的父母那里去了。

在龙霄的内心深处,虽然在这桃源里他己是万民之主,至尊无上的皇帝,但他深深的思念着外面的世界,父母、君仪母子、谢如云、花香芸、柳琬、苏菲菲、张绮、周云娜这些人,甚至自己那个从来没有去过的“腾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他都在惦记着,但是现在桃源还未统一,百姓还未真正的安居乐业,自己又怎能离去啊。

正想着,已到了景定宫外,龙霄暂时将所有的思绪都埋藏起来,带着碧痕大步的走了进去,景定宫的太监宫女们见到皇上驾到,纷纷伏在地上请安。

龙霄径直上楼向皇后的内寝房走去,却见朱丹霁鬓若如墨云,脸似明霞,便如西施舞罢慵妆,香晕酡颜,海棠无力,秋波微阖,春黛轻颦,身穿着湖色罗衫,搭着一床大绿牡丹绣被,朦朦胧胧的睡着。

碧痕正要去叫朱丹霁接驾,龙霄却一挥手,示意她噤声,自己悄悄的在床榻边坐了,望着朱丹霁这付闭月羞花的容貌,想起与她由敌人而至仇人再成夫妻,这一路走来煞是不易,而她与自己成亲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关心自己,现在更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他怎舍得有半分伤害。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零九章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朱丹霁睁开秋眸,见到龙霄在自己身边坐着,连忙叫了声:“皇上。”就要起身行礼。

龙霄一把按住她的香肩道:“皇后,你不要乱动,小心身子。”

朱丹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嫣然一笑道:“没关系,才一个多月,那有这么小气的。”

龙霄道:“还是小心点为妙。”

碧痕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不想去惊扰,向站在屋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做了个手式,便带着这些人全部出去了,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朱丹霁一向庄重,见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依偎到了龙霄的怀里,闭着眼眸,内心只觉幸福无比。

龙霄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鬓与背心,也在感受着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

沉默了良久,朱丹霁才喃喃的道:“皇上,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龙霄道:“当然是男孩子了,英俊潇洒,聪明勇敢,那该有多好。”

朱丹霁摇了摇头道:“不,我希望是咱们的孩子是公主。”

龙霄奇道:“怎么,你想是个女孩子,别忘了你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他可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外孙是男孩子啊。”

朱丹霁又摇了摇头道:“要是个男孩子,说不定就要成为太子,日后再当皇帝,那样真的是太累了,要是个公主就好得多,日后咱们给她选个可心点的驸马,让她象她娘一样的开心幸福,那不是更好么?”

龙霄哈哈一笑道:“咱们给她选可不行,非得她自己愿意不可,否则就成了包办婚姻啦,不过要象你这样开心幸福,只怕有些难度,这天底下还能找得到第二个龙霄来,又有谁还能及得上朕这样英明神武外加温柔体贴。”

朱丹霁在他怀中轻轻打了他一下道:“瞧你臭美,也不怕别人笑话。”

龙霄瞪着眼睛道:“什么别人,这屋子里只有你我,这话你最有发言权,是不是啊。”

朱丹霁笑着,飞了他一个白眼道:“是是是,这天底下的男人你最英俊最潇洒最勇猛,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男子汉大丈夫,总行了吧。”

两人说笑了一阵,朱丹霁慢慢的从龙霄怀中坐起身子,凝视着他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龙霄瞧着朱丹霁娇艳的粉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心中不禁“格登”一跳,道:“皇后,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罢。”

朱丹霁点了点头,道:“好,臣妾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将二公主与三公主同时接进宫?”

龙霄料到她说的就是此事,只好点点头道:“不错,皇后,我认识两位公主还在你之前,而两位公主对我皆有恩情,我不敢忘恩。”

朱丹霁又道:“臣妾还听说,现在朝中的大臣与各州府的百姓都在上折,要求封二公主为皇后,与臣妾同掌后宫,是不是?”

龙霄只得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朕还没有同意。”

朱丹霁秋波融融的瞧了他一阵,忽然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的道:“皇上,这件事你一直没来告诉臣妾,自然是怕臣妾伤心,你有这份心思,丹霁已是死而无憾,封二公主为皇后的事,你就应了罢。”

龙霄心中一震,忙道:“怎么,皇后,你愿意朕这么做。”

朱丹霁微微颔首道:“皇上,这事臣妾细思过了,其一,臣妾与皇上这么快成婚,最初也是形势所逼,你勇闯皇宫,救出三公主的事,臣妾也听人说过了,既然两位公主与你认识在先,身份又极是尊贵,而让臣妾来做这个皇后,臣妾心中也甚是汗颜。其二,二公主不仅美丽无双,而且才学广博,精通六艺,性子温柔贤淑,臣妾是自叹不如,别说共掌后宫,就是让她一个人独掌,臣妾也是心甘情愿。其三,这一点也是最重要,当初皇上娶了臣妾是为了安抚父王领地里的百姓,如今皇上虽然已建立了逍遥国,但始终是以大明朝为基业,大臣与百姓们祖祖辈辈都是大明的子民,即使现在皇上再勤政爱民,也不能完全抹去他们对大明朝的回忆,臣妾在他们的眼中是反王之女,心中必然是耿耿于怀,因此二公主能当上母仪逍遥国的皇后,对他们的正是一种抚慰。皇上,无论如何,你都要以大局为重啊。”

龙霄将朱丹霁的话听在耳中,不禁暗暗的赞叹她想得周全,虽然说她与朱芷清同为皇后,共掌后宫,但终还是有正宫与东宫之分,朱芷清一向喜欢幽静独处,为人又谦让仁慈,不会多理俗务,而朱丹霁虽然外表娇柔,但善于主持政务,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魄力,因此就是将朱芷清立为皇后,两人也不会起什么矛盾冲突。

一念至此,龙霄点头道:“好,朕明日就下旨,封二公主为永康皇后,三公主为和贵妃,仍将她们过去住的凤仪宫与凰栖宫赐与居住,皇后,你瞧可好。”

朱丹霁盈盈一笑道:“这样当然好,皇上,臣妾要先给你贺喜了。”说着坐在床上向他一福。

龙霄见到朱丹霁如花似玉的容貌,心中微动,不禁凑到她耳旁道:“皇后,朕今天没多少事,就留在这里陪你,晚上就在这里留宿,如何?”

朱丹霁听龙霄语气不对,知道他想的什么,脸上一红,忙道:“皇上,你能在这里陪着臣妾自然好,不过晚上你还是到碧痕妹妹那里去留宿好啦,臣妾如今身子不方便,可不能伺候皇上。”

龙霄道:“不,皇后,朕今天就想陪着你,放心,孩子才一个多月而矣,朕知道小心的。”

朱丹霁见他主意已定,自然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半天没敢去瞧龙霄。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章

这一日两人耳鬓厮摩,郞情妾意,到了晚上,龙霄果然忍不住要与朱丹霁亲热,朱丹霁不敢让他压迫自己的肚子,只得作半跪之势,献出两扇玉臀,让他从后轻轻而入,龙霄也不敢太过逞狂,略作消遣,便与她交颈而眠。

到了第二日鸣钟早朝,龙霄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同时迎娶大明朝两位公主的圣旨,传了监天官问询吉日,因朱芷清封的是皇后,不可草率,时间非是大吉不可,经那监天官推来算去,便定在一月之后。

皇上大婚,对象又是旧朝两位公主,消息一出,顿时轰动了整个逍遥国朝野上下,百姓们街头巷尾都在传言,毕竟经过了一两年的兵征战乱,现在终于安定下来,该有一场大喜之事来热闹热闹了。

在这段时间里,虽然龙霄下令各州各府不得借自己大婚之机强派赋税给百姓,但百姓们却自发的组织起来捐献贡品,其中有自己家中特产,也有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宝贝,每一天都有人带着皇宫里专门的司礼部来,龙霄曾经去瞧过,已是堆积了好几间大屋。

到了婚期这天,整个京城家家户户都悬挂起了红灯,系结起了彩带,除了京城百姓,还有许多人从外地赶来,大街小巷已是人头攒动,接踵摩肩,挤得是水泄不通。

从早晨开始,京城里各个空地就搭建起了大台,轮流有戏班子上去表演,而无数玩杂耍的则到了街头,有顶大旗的,有耍石磨的,有耍坛子的,呑刀吐火的,还有高空踏绳对舞的,真是各展绝技,争强斗胜,京城里不时传出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喝采声。

眼瞧日头将晚,就有官兵敲锣鸣鼓的要百姓闪道,不多时,就从皇宫里浩浩荡荡的走出一大队车马来,但见得是羽葆翠盖,凤帜龙旗,先是一队宫女沿途鲜花开路,然后是一队骑兵,跨下一色白马,身上全着金盗金甲,将雪亮的长枪向上高高举着。在这骑兵中间,有无数的车辆,都遍挂着红带,那些什么红罗伞、曲柄伞、方沿伞,尽是翠点珠悬,其中有两辆宽大的凤辇,最是醒目,顶盖上系着两朵老大的红花,车前有宫女婷婷而立,车后又有宫女打着龙凤团扇,一应物具,雕凿得都是栩栩如生。

迎亲人马缓缓的到了司马府,前面就有太监宣旨接两位公主进宫。

没多时,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穿着杏黄绣凤袍,珠翠插满了发鬓,各由两名宫女搀扶,踏着一地红毯,一前一后的上了凤辇,皇家大婚,不用盖头,倒让沿途的百姓大饱了眼福,人人羡慕当朝天子艳福不浅,享尽齐人之乐。

因凤仪与凰栖两宫相距甚远,大婚之典与洞房都设在天禄宫,由掌管礼仪的大宗伯主持典礼,远比一般百姓的婚礼要繁杂得太多。

等到礼毕,又是百官朝拜皇上皇后,弄了好久才至朝华宫赴宴,龙霄也随着前去,但只在宴席间象征性的停留了一阵,就又驾临天禄宫,此时两位新人已各自送入了三楼,两间洞房只有一屋相隔。

按例自然是先入皇后的洞房,龙霄在两位宫女的引导之下走了进去,只见是金莲红烛高照,宝鼎龙香烟袅,锦屏中彩花齐列,大屋之中设着一桌宴席,而朱芷清正满脸娇羞的坐在大榻之边。

龙霄对朱芷清向来是惊为天人,最是敬重,默默坐在旁边,见她肌肤凝雪,云鬓堆鸦,艳夺明霞,朗若仙露,当真是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幽妍清绝之处,只怕古之西施,貂婵也无法相比。

龙霄此时也是心旌狂摇,伸臂握住朱芷清的纤手,只觉是温软如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想我龙霄何德何能,竟能娶皇后你这样的天仙为妻,上天对朕真是太厚啦。”

朱芷清的手被他握住,胸口处也如小鹿般直撞,不由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道:“臣妾薄柳之质,得与皇上于飞永效,才是臣妾一生之福。”

龙霄见她这一笑,唇似含樱,齿若编贝,妍生香颊,秀泛秋波,真足眩目动情,惊心动魄,一时不由差点窒息。

朱芷清这时倒开始有了些勇气,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皇上,可还记得吴明。”

龙霄一笑道:“那都是朕一时起的假名,皇后不必放在心上。”

朱芷清摇了摇玉首,一脸正色道:“不,臣妾会永远记得他,记得那个奋不顾身,拼命救我的少年,记住那个清美的月夜,记住那个少年一身的伤疤。”

龙霄瞧着朱芷清的眼神,忽然发现了她痴痴的眼神里燃着一簇狂热,那是一种对自己镂骨铭心的爱意,想起她在寝宫里为悄悄自己设灵堂的事,不由一阵激动,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脸颊摩着她的发鬓,喃喃的道:“清儿,清儿,朕永远会是那个吴明,会永远的保护你,疼爱你,让你从此不受一点儿伤害。”

朱芷清听着他的话,也是珠泪盈眶,闭着眼眸在他怀中良久不语。

过了一阵,龙霄站起身来,朱芷清饮了同心酒,用了兰汤,便双双上床而去。

在床榻之上,龙霄将朱芷清搂抱在怀中,鼻中满是如兰的芬芳,见她窈窕玉质,娇羞柔媚,总是侧着头不敢来瞧自己,更是情兴如炽,便去解她的香罗带,除去翠环宝钗,卸得是光身赤体,如一堆白雪在床上莹莹泛光,椒乳上翘,乳尖粉红,那玉臂之上,也如朱丹霁一般,点着一枚鲜红的守宫砂。

龙霄此时除去自己的衣裳,与朱芷清裸裎而对,先用嘴去吻她的樱唇,但朱芷清本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这是第一次与男子相处,龙霄挑逗了许久,她才微微开启玉齿,任爱郞噙吮自己的丁香之舌。

龙霄渐渐将手抚着了她的玉乳,真是肌理洁腻,滑不留手,这时朱芷清全身一阵颤抖,偏过了头去,只觉自己就要羞死当场。

谁知这龙霄是得寸进尺之人,将那玉乳抚弄一番还不够,张嘴便是一阵舔吸,朱芷清欲待去推他,那两臂无力,倒象是搭在了他的肩上。

龙霄分开朱芷清的金莲,伸手摸到了她的身下,却感玉谷闭合,不容于指,抚弄一会儿,微觉有些潮湿,便用那早就要引弓射雕之物抵在小窍之处,只轻轻一送,朱芷清已是美眸涌泪,双眉紧锁,痛呼起来,龙霄一向最敬爱的就是她,自然不会让她才过难受,便一点一点的缓缓而入,自己之物也是痛厉害。

大约半小时之后,朱芷清谷道内才略有些液粘滑松,龙霄是轻提慢送,紧凑之下,已不觉玉液奔涌,尽数注于朱芷清体内。

这一遭交会,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而朱芷清更是月缺花残,臀下白色的验红帕上落英点点。便如冬日雪地里的红梅一般,鲜艳夺目,再瞧她臂上那枚守宫之砂,已褪成了淡红之色。

朱芷清处子之身初破,龙霄自然要柔言安慰,但没说到几句话,就听见她道:“皇上,贞妹还在洞房之内等你,你不如先过去吧,臣妾怕她等久了。”

龙霄知道她姐妹情深,便点了点头,正要穿衣,却听到朱芷清又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龙霄侧过头去道:“皇后,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朱芷清咬着嘴唇,羞涩无比的道:“贞妹是娇花嫩蕊,等会儿皇上对她可要温柔一些才是。”

龙霄听了她的话,明白朱芷贞一定没好意思给姐姐说实话,差点就要笑出声来,暗道:“你妹妹现在可不是娇花嫩蕊,早就让我变成了残花败柳啦。”但这话万万不能出口,便“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皇后,我知道了,朕今晚一定不会让贞儿感觉到痛就是了。”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朱芷清以为龙霄生气了,一脸潮红道:“要让贞儿一点不痛,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要皇上象对待臣妾这样就行了。”

龙霄一笑,在她已经汗湿的脸上亲了一亲,便穿衣下榻,走了出去。

到了朱芷贞的洞房,龙霄挥手让屋子里的宫女全都关上门出去,这才走到床榻之边,却见到朱芷贞已穿着凤袍踡缩在床上睡着了,便如一朵醉春的海棠花似的,一张粉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龙霄暗暗一笑,坐在床上,向她猛的一拍,高声道:“大胆,朕还没来,你竟敢睡了。”

朱芷贞被这一拍一吼,全身一震,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瞧清楚龙霄,脸色顿时一缓,伸手就在他背上用力一捶,娇声道:“臭小子,你在这里鬼哭神嚎的干什么,都吓死人啦。”

龙霄见她一点都不怕自己,不禁板着脸道:“朕现在已是九五之尊,你还敢‘臭小子,臭小子’的乱叫,不怕朕冶你的罪么?”

朱芷贞见到他的脸色,先还愣了一愣,但跟着便“卟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又在他背上打了一下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才不相信你当了皇帝才没几天就变完了哩,好好,你要冶罪,臣妾让你治就是。”

龙霄听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又软又腻,娇媚无限,心中霎时一荡,不想再罗嗦,仍然沉着脸,很干脆的对朱芷贞道:“上床、脱衣、洞房。”

朱芷贞见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格格”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忽然想到外面还有宫女听着,连忙用手掩着了嘴,但眼睛却变成了一弯新月。

龙霄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对朱芷贞都非常随便,现在两人正式洞房花烛,可要好好的快活一番。

正要上床,却见朱芷贞向屋中的那桌宴席一指道:“咱们还没有喝同心酒哩。”

龙霄笑道:“你倒知道得清楚。”说着便去倒了两杯酒,与朱芷贞挽着手相互喝尽。

这酒一喝完,朱芷贞将酒杯一放,就搂着龙霄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道,笑靥如花道:“臭小子,咱们终于会永远在一起了,真好,我开心死了。”

龙霄笑道:“你和一个臭小子永远在一起会有什么好处,臭也要把你臭……这个晕。”他本来想说臭死,但却要图个吉利,换了一个字。

朱芷贞眼眸一转道:“不会,你是臭小子,可我是香公主啊,你不知道,从大婚之日起的前半个月,我和姐姐就要每天薰香,可好闻啦,难道你没从姐姐身上闻到么。”

龙霄想起朱芷清的身上果然有一种十分好闻的兰花似的芬芳,但只是摇头道:“没有,让朕来闻闻你的。”

朱芷贞奇怪起来道:“不会啊,我早闻过了,姐姐身上要比我的香一些,你是不是受了凉,鼻子不通啊。”

龙霄道:“不会吧,不如朕先闻闻你的试一试,快把衣服脱啦,朕才不信薰香可以浸到人的肌肤里去,一定是你骗朕的。”

朱芷贞顿时着起急来道:“我可没骗你,不信你闻。”说着坐上床去,宽衣解带,只留下了肚兜与亵裤,伸出一只雪白滑腻的玉臂来,递到他的鼻前道:“你闻,你闻,我自己都闻见啦,象兰花一样。”

龙霄闭眸一闻,这才笑了起来,道:“香,实在是香,果然和你姐姐是一模一样。”

朱芷贞这才知道上当,娇呼了一声,就去捶打他,龙霄早就一跃上床,紧紧的抱住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张唇就向她吻去。

朱芷贞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激动不已,龙霄的嘴一来,她就贴了上去,丁香伸缩,与心上人好一阵热吻。

等到龙霄将自己的衣裳除去,两人又是一阵相互抚摸,朱芷贞见到他那话儿张牙舞爪的直指云霄,忽然想起姐姐来,不由道:“臭小子,刚才你弄痛我姐姐没有,她身子一向可是娇弱得紧。”

龙霄知道她们姐妹感情非常深厚,都在关心着对方,便道:“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朕尽量小心啦。”

朱芷贞白了他一眼道:“呸,我才不信,你这人,色心大得很,见到我姐姐那么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会那么斯文。”

龙霄一时气得无语,朱芷贞也真怕他生气,连忙道:“臭小子,你别见怪,可我真的很担心姐姐,她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

龙霄有心逗逗她,便道:“那怎么办,等会儿朕还想过那边去留宿。”

朱芷贞了解他的身体,知道心上人放连株箭的本领不小,眼珠子微微一转,连忙腆着脸笑道:“皇上……要不……要不,今晚就在臣妾这里留宿罢,臣妾还有许多话要给你说哩。”

龙霄听她忽然客气起来,心中更是发笑,又道:“不行,今天早晨朕喝了三大碗鹿血,现在浑身血液沸腾,不想说话,只想洞房,除非……除非你把朕伺候舒服了。”

朱芷贞闻他喝了鹿血,更是害怕姐姐会被他揉碎花心,急道:“皇上,你要臣妾怎样伺候你才舒服啊。”

龙霄眉开眼笑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却见到朱芷贞神色慌张的摇起手来:“不行,皇上,这个……这个样子怎么行……何况这也冒犯了皇尊。”

龙霄哈哈一笑道:“怕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在于身心愉快,何必顾忌太多,难道你还会讲给别人听。”

朱芷贞这时的脸如同要浸出血来,埋在龙霄怀里好一阵,这才暗暗咬牙,翻身到了龙霄之上,道:“皇上,话可是你说的,要是臣妾照你的吩咐做了,今晚可不许你再去找姐姐。”

龙霄舒舒服服躺在她的身下道:“好,君无戏言。”

朱芷贞便再不和他说话,身子坐起,将玉臀向下一移,纤手掌住那根物事,慢慢的纳入自己的玉户之中,跟着就微微上下提送。

龙霄将身子暗地里与她配合,见到她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眸,樱唇里发出呻吟之声,知道朱芷贞已有了快感,便一边扶着她的纤腰,一边扬起身子去用嘴唇逗挑她的乳尖。

没过多久,朱芷贞情欲已燃,自己便开始运动起来,倒把龙霄弄得叽叽歪歪的大呼过瘾。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云散雨停,龙霄与朱芷贞紧紧的拥在一起说着体己话儿,龙霄想起她身上的那“七花失魂散”之毒,有意无意的摸着她的腕脉,只一会儿,心中顿时一松,原来她所有的中毒之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司马琴果然听了自己的话,暗暗的将那些针剂注射到了她的体内,现代的医学看来完全可以克制古人所谓的奇毒啊。

正在这时,却听到朱芷贞微一蹙眉道:“皇上,臣妾得了一个奇怪的病。”

龙霄忙道:“什么病,严不严重?”

朱芷贞这时却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半天才扭扭捏捏的道:“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每天早上起来,臣妾的屁股就会觉得隐隐作痛,可没多久就没事啦。”

龙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暗自发笑,却道:“哦,这没什么,是你的血脉不通,让朕给你通了之后,自然会好。”

朱芷贞偏着头望着他道:“真的,那你给我怎么通。”

龙霄道:“那你把屁股抬高。”

朱芷贞依言将雪白圆润的臀部抬了起来,龙霄绕到她的后面,猛的向前一刺道:“就这么通。”

朱芷贞顿时恍然大悟,“啊”的一声娇呼,将身子一缩,紧紧的趴到了床上,翻过身来,两只粉拳不住的向龙霄捶去。

大婚之后,龙霄白日处理政务,晚上就在两后二妃的寝宫里轮留宿夜,没过多久,又传来碧痕怀孕的消息,龙霄正在欣喜,却有大臣上奏折说皇上的后宫太过空虚,接旧例应该在全国选秀女入宫充备内庭,龙霄当时见到这个奏折,心中还是呯然而动,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奏折放在了一边不再理会,这一方面是他还新婚不久,几位妻子个个美丽动人,特别是朱芷清与朱丹霁这二人更是艳绝人寰,其余的女子实在让龙霄无法入眼。另一方面是,他现在正在励精图治,一心是想让逍遥国百姓的物质经济与居住环境得到极大的改善,一但等到国力充足,就要向天煞族大举开战,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巡游全国,学习越王勾践,与百姓们同甘共苦,将整个逍遥国的军心民心都牢牢的凝聚在一起。这后宫之事,他并不想让它影响自己太多的精力,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埃

而在朝庭的政冶上,他又推行了三个政策,一是一反大明朝奢华之风,命令全国官员实行节俭,首先从皇宫之内做起,他将大明两代皇帝所有的嫔妃都遣返回家,宫女与太监也尽量减少,而且宫里的一切用度开支压缩到刚好够用程度。节约下来的钱财,全部充作军用,以减少百姓们的负担。第二是重奖良吏,严惩贪官,废除前朝刑制,百姓若有冤枉,州府不理,就直接可以到京城里上告,若是发现其中有官员徇私舞弊,一律从严查办,州府里判决下来的死刑,若是百姓有所不服,也可以申请由朝庭派人重查。第三是奖励军功,士兵从训练开始,就有军册记录,凡在各营的训练中有突出表现者,由军队通报地方官员,再由地方官员敲锣打鼓的往其家中派送金匾,披红挂绿,并可抵缴部分赋税。

这些朝政之策颁布以后,龙霄将政务交给二相代理,离开皇宫,开始在全国巡游,彻底的了解桃源里的民情,他虽然对官员们要求甚严,但对于百姓却是嘘寒问暖,一但发现那里有特别贫寒的人便要深究其原因并就地解决,另外凡是车队进行途中与老弱病残相遇,他常常是主动命令避道,而且要是大雨滂沱,有百姓们的车马陷入泥中,他也会亲自去推车拉马。其余田间地头,猪棚牛舍,也是他常去的地方,这一切,都是龙霄在给逍遥国的百姓们释放一个信息,当今的皇帝心里面装着百姓,想着百姓,只要是他们有困难,自己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次全国巡游,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效果非常之好,过去大明朝的历代国主都当惯了太平皇帝,对百姓们的关心是非常少,即使有过巡游之事,也不过是游山玩水一番,极少的与百姓们接触,而龙霄的谦和与魄力,顿时在整个逍遥国里开始传遍,毕竟在百姓们的心中,国家叫什么名字,皇帝是什么血统,这些都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带来安定幸福的国家,一个关心民间疾苦的皇帝。

这一日下午回到京城,司马轻鸥与顾子通率领文武百官远出京城三十里外相迎。由于要实现节俭之风,过去那种接风洗尘的盛宴就免了。

龙霄让司马轻鸥与顾子通随自己入宫,就在元亨宫准备了一桌便宴招待,君臣三人酒过三巡,龙霄便问顾子通道:“顾丞相,现在军队训练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子通顿时笑了起来道:“非常好,皇上,你这一招还真是管用,自从军功制颁布以后,士兵们训练的劲头是空前高涨,人人为了自己的荣誉与减少家里的赋税而憋足了劲儿,争取在每月的各项比赛中获得好的名次。现在的战斗力虽然还不敢说能与天煞族的士兵抗衡,但是假以时日,也不会差了。”

龙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对了,顾丞相,镇煞关近段时间怎么样,天煞族可有什么动静。”

顾子通道:“说来奇怪,天煞族的军队现在毫无动静,连过去那种用小股部队来试探咱们军队虚实的做法现在也没有了,似乎也是在积蓄力量。”

龙霄道:“那么他们还象过去那样派追魂武士悄悄的溜出咱们的防线烧杀抢掠没有?”

顾子通微笑道:“有过几次,但微臣已吩咐白云道长将现有的连珠弩分布于各个要隘,追魂武士要想再出来作恶,已是不可能的了。”

龙霄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好,目前只要让天煞族的人无法逞狂就行了,其余的账,咱们到时候再找他们算。”

说了这句,他又轻眸去瞧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你那边怎么样?”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马轻鸥道:“现在已有四个州府插上了新的稻谷与小麦,下月就快要成熟收割,其余的菜种准备下一步推广,新式房屋那边,第一批青砖已烧制出来了,石灰矿也已找到,己经在开始试着修建。”

顾子通对这些事一直都在纳闷,此时正好借机问道:“皇上,这些粮种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建房之技,微臣前些天曾去瞧过,果然是巧夺天工,实不知是何人所创?”

龙霄也料他会有这一问,便道:“这是我前些日子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宝藏,里面就有这些种子和房屋的搭建之技,想是大明朝那位才智高绝的前辈留下来的。”

顾子通本身就爱创造发明,也相信大明朝在此处历经数百年,必然有无数能人智士遗留下自己还不知道的奇技,不由叹道:“皇上,你这是天命所归啊,逍遥国百姓真是托你洪福啦。”

三人用过膳,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便告辞而去,这时见那刘光义跑了起来道:“皇上,两位皇后娘娘与和贵妃、宁妃在后花园里设了家宴,正等着你哩。”

龙霄在外数月也挺想自己这几个老婆的,闻言连忙叫人备下龙辇,向后花园而去。

在那刘光义的引领之下,龙霄进了后花园,他虽然称帝己近半年,但日夜忙于政事,这里面却还没有闲情雅致来过。

进入园中,借得如水月色,但见里面是千红万紫,桃柳争妍,团团簇簇的如锦绣一般。此情此景,让龙霄想起当日误入的事,前事在目,真是好一番感慨。

随着刘光义在园子内穿花拂柳好一阵,瞧到一带假山,前面是个大池,池的中间建着一个大亭,亭上写着“烟波亭”的字样,此时亭中已罩着轻纱,轻纱之中灯火飘摇,隐隐有一群人在里面晃动。

龙霄钻出假山,顺着小桥向亭中走去,刚走到半路,就听到一声欢呼,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亭中飞快的奔了过来,一头扑入自己的怀中,正是朱芷贞。

龙霄抚了抚她的头,见亭外朱丹霁、朱芷清与碧痕都迎了出来,皆是衣袂飘舞,只是朱丹霁与碧痕的腰身略见变粗。

握着朱芷贞的手,龙霄走入亭内,众女都来向他问候,莺声燕语,婉啭不停。等他坐上亭中设的一桌酒席,刚一端起白玉碗,四双筷子齐至,那碗里便是满满一堆菜肴。

龙霄虽然已经用过了晚膳,但所谓是最难消受美人儿恩,又不能厚此薄彼,吃了朱丹霁的,而不去吃碧痕的,只好全部呑下。见到四女筷子又在动,连忙说清自己已与司马轻鸥和顾子通吃过了晚膳。

众女也怕他撑着,便不再劝,只是饮酒作乐,向龙霄打听一路的趣闻逸事。

龙霄见讲得差不多了,就道:“皇后,爱妃,光是朕一个讲,只怕不行啊,花前月下,大好景致,你们可也得给朕来个节目啊。”

朱芷贞最爱热闹,闻言连忙拍手道:“好啊,皇上的主意不错,咱们就来给皇上表演歌舞吧?”

龙霄也是兴趣高涨,道:“那你们怎么分派?”

朱芷贞闪动着灵活的眼眸道:“霁姐姐的琴技最好,又怀着孩子不能多动。自然是弹琴伴奏了,姐姐最会跳舞,这个位置非她莫属,我么就只好唱歌了,但不知碧痕姐姐做什么?”

碧痕连忙道:“我过去做过皇上的贴身侍女,那就在一边给皇上斟酒罢。”

几人说定,就让一名宫女去取琴来。

没过一阵,那宫女便捧着琴走入亭中,朱丹霁接在手中,与朱芷清姐妹商量了一下,便见她素手轻拔,清音顿起,仿佛天籁一般。

朱芷贞走到亭中慢启朱唇,随着琴音,就如新莺初啼,唱了一只《如梦令》的词儿,道:“莫道繁华如梦,一夜剪刀声种。晓起锦堆枝,笑杀春风无用。非颂,非颂,真是蓬莱仙洞。”

龙霄听过桃源里的人唱歌,便和唱戏差不多,但闻朱芷贞这一段,却颇有现代节奏,知道她是根据那MP3里的调子改唱的,不禁也赞她聪明。

而就在同时,朱芷清已开始翩翩起舞,但见她罗衣叠雪,鬓髻堆云,凤眼桃腮,樱唇一点,削肩柳腰,长袖飘飘,金莲移挪,如抛彩,如散花,如游鱼,如蝴蝶穿于花林,如乳燕投于新窠,真令人神骋心动,迷醉于中。

就这样龙霄一边享用着碧痕给自己斟的美酒,一边欣赏着两位公主,一位郡主的琴音歌舞,真是天上人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表演很快就结束了,龙霄仍是意犹未尽,敬四位美人儿一人喝了一杯酒,连声的赞叹着。

就在这时,却听得朱芷贞长长叹了一口气。

以朱芷贞的性格最是无忧无虑不过,龙霄顿时奇怪起来,禁不住道:“贞儿,你叹什么气啊。”

朱芷贞道:“皇上,你说咱们姐妹几人刚才配合得怎么样?”

龙霄道:“天衣无缝,非常之好。”

朱芷贞道:“不,这里面还差一个人。”

龙霄道:“差谁?”

朱芷贞道:“差一个舞剑的,皇上,你觉得是不是。”

龙霄听她话中有话,心下微动,一笑道:“贞儿,你想说什么,就只管直言好啦,可不要拐弯磨角的。”

朱芷贞格格一笑道:“皇上,臣妾等受司马丞相之托,想给你保荐一人。”

龙霄闻见,便知必然是司马轻鸥为了女儿老着脸皮去求了两位公主,便故意装傻道:“司马丞相会让你们保荐谁啊,他难道不知后宫不能干政么?”

朱芷贞道:“这可和朝庭的事不搭边,皇上,这可是你自己的好事,臣妾们自然可以说上两句话。”

龙霄道:“我的好事,我还会有什么好事,除非是你们姐妹中有谁学皇后与碧痕有了朕的孩子啦。”

他这话一出,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脸上都一红,朱丹霁怕两人心中不是滋味,忙道:“这事司马丞相也找到臣妾了,说司马姑娘心中一直惦记着皇上,每日在家中恹恹不乐,希望臣妾玉成此事。皇上,司马姑娘乃巾帼英雄,文武双全,非臣妾等人能及,正是皇上的良辅,希望你能纳她为妃。”

龙霄也不矫情,苦笑道:“我与司马姑娘经历过生死患难,彼此岂是无情,只是当初有些误会,实在难以在一起,朕也是无可耐何啊。”

朱芷贞嘻嘻一笑道:“皇上,当初你发的誓是不是除非见到太阳西出,岩石腐烂,否则这一生绝不娶司马小姐为妻,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不得善终。”

龙霄瞪了她一眼道:“当时若不是你那话去激司马姑娘,这誓也发不出来,还来问我。”

朱芷贞陪笑道:“是是是,臣妾有罪,不过皇上,要是我戴罪立功,你今后总不责怪我了吧。”

龙霄心中一直在为此事犯愁,听她这么一说,不由道:“怎么,贞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朱芷贞笑道:“这个方法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不过说来也简单。皇上,你附耳过来。”

龙霄连忙将耳朵侧了过去,朱芷贞就嘀嘀咕咕,如此这般的将方法给他说了。

龙霄听了,猛的一拍手道:“是啊,怎么朕就没有想到,真是笨到家啦。好,明天你就请司马姑娘到这后花园来,咱们依计而行。”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朱芷贞瞧到他这付样子,顿时将嘴一撅道:“皇上,看来司马姑娘在你心中分量挺重啊。”

龙霄知道她吃醋了,便笑道:“贞儿,这事可是你提的,好好,既然朕的好贞儿不高兴,那就算了。

朱芷贞见他来哄自己,也展颜笑了起来,娇嗔着道:“呸,假惺惺的,谁要你算了,不过不许你娶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龙霄笑道:“这事你可要去问你霁姐姐了,她可是过门在先,你问问她我娶了你这个新人,有没有忘记她这个旧人。”

几女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都娇声笑了起来,“烟波亭”中真是暖意融融。

到了第二天上午,朱芷贞让人去邀司马琴到后花园来赏花谈心。

两人在花园里漫步了一阵,朱芷贞就带着司马琴到了一个芍药花圃的石桌边坐了下来,两人闲聊了一阵,朱芷贞就道:“司马姐姐,你说咱们的皇上如何?”

司马琴不知道父亲出面的事,听到她这话,心中顿时一阵慌乱,轻轻的道:“很好啊,还在百姓们都在说他的好话。”

朱芷贞叹了叹气道:“司马姐姐,你知不知道,皇上的心里面一直有你,有一次在我寝宫里歇着,半夜里还叫起过你的名字哩。”

司马琴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

朱芷贞道:“司马姐姐,过去的事就让它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面也有皇上,就想做个大媒,让皇上纳你为妃。”

司马琴顿时一震,失声道:“和贵妃,这……这可不行。”

朱芷贞道:“是不是因为你和皇上发的那个毒誓。”

司马琴默默的点了点头。

朱芷贞拉着司马琴的细如春葱的手道:“司马姐姐,那天的事我也有错,不该逼得你发那样的毒誓,不过今日我要将功补过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就见得几名太监抬着老大一面铜镜过来。

司马琴正在纳闷,朱芷贞向那铜镜一指道:“司马姐姐,你现在瞧到了什么?”

司马琴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见那铜镜正对着一轮东升的旭阳,不由道:“太阳。”

朱芷贞点点头道:“那你说镜中的太阳在那一个方向。”

司马琴脱口道:“西方。”

朱芷贞顿时拍掌笑了起来道:“这就不行啦,太阳西出,岂不是应了你的誓了,我若是将这面铜镜放在这里,它永远都会从西方出来。”

司马琴明白她的意思,默然半晌,道:“好,就算此事说得通,还有岩石腐烂呢。”

朱芷贞笑道:“这也容易。”

说着又挥了挥手,刚才那几名太监又拿了几块白色的石块与一盆清水过来。

朱芷贞将那白色的石块往水中一放,说也奇怪,没过多久,那石块竟冒出烟来,不多久,全部热气腾腾的消溶在了水中。

司马琴瞧得目瞪口呆,朱芷贞却是得意洋洋的道:“司马姐姐,只怕你不知道吧,咱们逍遥国里真有这么一种岩石,叫做石灰,一遇水便会腐烂,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新玩意。你这两个誓,原来都可以破的,你和皇上想不在一起都不成。”

司马琴对龙霄用情极深,已达到了朝思暮想的程度,早就打定主意守身到老,不想如今居然是绝处逢生,对朱芷贞真是感激得无以复加,伏身便向她跪倒道:“和贵妃,你为我费心了。”

朱芷贞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司马姐姐,我在司马府中承你照顾这么久,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何况你与皇上心中都有对方,正该在一起才对,咱们在宫里也能时时在一起方便说话,好,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皇上么。”

司马琴一脸娇羞,缓缓的点点头。

朱芷贞顿时笑了起来,扬声道:“皇上,司马姐姐答应入宫啦。”

她话音刚落,就见前面花丛中人影一幌,龙霄已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五章

毒誓既破,司马琴入宫已在情理之中,龙霄当天就下旨封她为武贵妃,五日之后进宫。

到了成婚这天,仪仗规格只比当初接朱芷清与朱芷贞两位公主时略小一些,但也是热闹无比。

龙霄不想能与她这么顺利的就共接连理,心情极为高兴,晚宴时倒不象过去那样只是应付了事,与百官觥斛交错的喝了个尽兴,这才驾临司马琴所在的怡心宫。

等他进入洞房,喝退了伺候的宫女,兴致勃勃的倒了两怀酒,来到床榻之前,见到司马琴梳着个百合髻子,微垂着头,眉儿长而细淡,鼻儿直而尖挺,唇儿红而娇鲜,肌色如脂,细腻莹滑,真是花容月貌,眉目如画。而那付含羞带媚的模样儿,那里还能想象得出她曾手握兵权,冒矢顶箭的指挥过千军万马。

龙霄这一瞧之下,心中更是喜欢,将酒递到她手中道:“琴儿,来,咱们喝了这杯同心酒。”

司马琴接过酒杯,便站了起来,与他挽手喝了。

龙霄兴致不减,拿起桌上的酒,又要和她再喝,司马琴瞧着他的神情举止有些恍惚,连忙道:“皇上,你快醉了,可不能喝啦。”

龙霄一手举杯,一手拉着她的细腕,用已有些生硬的声音道:“这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琴……儿,你不知道,朕今天有多高兴,朕想喝酒,喝……光天底下所有的酒。”

司马琴何尝不是满心欣喜,也不想再去劝他,便道:“好,皇上,既然你想喝酒,臣妾就陪你喝个痛快。”说着就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举着道:“皇上,臣妾敬你。”

龙霄哈哈大笑道:“好啊,这个样子才是我的好……琴儿。”说着仰首就将手中的酒喝下去,司马琴冲着他嫣然一笑,玉手一抬,也喝了个干净,接着又去拿着金壶,将两人的酒杯斟满。

两人手举不停,眼瞧着满满的一壶酒已是底儿朝天,龙霄还待再叫,司马琴怕伤了他的身子,连忙止住道:“皇上,真的不能再喝啦。”

龙霄又笑了起来道:“好,好,不……喝了,酒醉啦可……不能洞房。”

司马琴一听,顿时连耳根子都红起来了,柔声道:“皇上,你……你真的醉了。”

龙霄喝了酒,闻言倒来了劲儿,高声道:“朕没……醉,洞房有……有什么,这天……天地交泰,为人……之根本,琴儿,朕告诉你……别怕,朕会顾惜你的,别怕……别怕啊。”

司马琴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门外又有太监宫女们伺候着,真是羞得有个地缝都要钻下去了,担心他再嚷,只得将他往床上拉道:“皇上,皇上,你还是歇息了吧。”

龙霄哈哈笑道:“好啊好,歇息……就歇息,咱们……咱们谁怕谁。”

司马琴不去理他,匆匆的给他脱去了外袍,除掉靴子,见他躺上龙凤枕就闭着眼眸似乎睡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又爱又嗔的轻轻在他鼻子上拧了一下,过才自己宽衣解带,只留了一身轻薄的春衣。

等放下纱罩,司马琴听着龙霄粗重的呼吸,紧张无比,不敢去挨他,所幸这床榻极大,只好离得远远的和身躺下。

谁知她刚闭上眼,却见着龙霄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了身下。

司马琴吃了一惊,睁眼道:“皇上,你不是已经醉了么?”

龙霄笑嘻嘻的道:“琴儿,别的时候能醉,今天是绝对……不能醉的,否则就太对不住你啦。”

司马琴慌乱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有关系,你还是睡了罢。”

她话音还未落,龙霄已经在开始解她的里衣了,司马琴一时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但很快就露出了雪白而又修长的身子,龙霄是上下其手,只觉这她的肌肤要比朱芷清等人更要富有弹力,想是练过武的缘故,而胸乳之间也发育要成熟些,自己的其他几个老婆的乳房都是那种小巧玲珑,刚够大手盈盈一握的椒乳,而司马琴的乳房却是那种珠圆玉润的球形体,更是令人消魂。

司马琴的乳房被心上人爱不释手的抚揉着,本来要想挣扎着去推,但一想象朱芷清与朱丹霁这样的人物都经历过了这一遭,自己又如何不能渡过,还是咬咬牙挺过去吧,免得惹得皇上不开心。

一念至此,司马琴便紧紧闭上了眼眸,任由龙霄在自己清白的娇躯上为所欲为。

龙霄在司马琴的玉乳上摸捏吮吸了一阵,又去亲吻她的樱桃小嘴,司马琴到此时早就不再设防,微启朱唇,任他将自己柔软的丁香舌含弄一番。

没一会儿,龙霄浑身发烫,飞快的除尽身上的衣物,重新压在了司马琴身上,双膝分开她两条修长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对准那紧闭的玉户,借着酒性,挺着勃然之物就直搠进去,司马琴乍受此袭,只觉下体就如同要裂开一般,顷刻便有液体向外流出,不由得浑身一激,痛呼一声,珠泪已溢出了眼角。

龙霄听到司马琴的痛呼,酒意顿时惊醒了几分,这才想起她还是处子之身,自己这样粗鲁真是唐突了佳人,连忙停住了身子,不住的向司马琴柔言抚慰,等到她的身子放松,这才斯斯文文的轻抽慢送,只是他酒后性长,真是让司马琴吃足了苦头。

事毕,龙霄见那验红帕上桃红遍布,比当日朱丹霁也差不了多少,知道她受创甚重,不由大感抱歉,只好温情款款,软语相向,让司马琴稍减痛楚。

说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话,两人才相拥而睡,龙霄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心中不知怎的,“突突”的跳个不停,这样的现象,对他来说还从所未有,不由睁开眼来,向外一翻身,透过轻纱罩,已见到了外面有一个黑影在无声无息的向床榻处走来。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个人,龙霄并没有瞧清楚他的面容,但所有的酒意猛的一下全醒了,一种莫名的深深的恐惧霎时间浸入了自己的整个身体,他一向自负勇敢无畏,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毫无信心。

那黑影似乎已知道龙霄醒了,在离床榻两丈远的距离停下步来,再也一动不动。

龙霄没有去叫醒司马琴,暗暗将内力运至四肢百骸,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却见他已从背后缓缓的抽出一柄似刀非刀的兵刃来。

龙霄见到这兵刃,瞬间已想到这个能令他害怕的人应该是谁了,血魔,一定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血魔,这桃源之中,只有血魔才会有这样的本领与气势,能令他感到恐惧,没想到这血魔终于伤愈出关了,而且还选在了自己的大婚之日,他能不知不觉的瞒过自己的耳目,其武功已是让人高深莫测。

沉默一阵,龙霄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见他抓起一件长袍,骤然赤身向床下一纵,一掌击出,风声呼啸而起,似乎要向血魔当空劈出,然而就在血魔凝神准备接招的那一霎那,龙霄却又蓦地改变了方向,纵身到了屋中窗户之处,见到血魔起身掠至,这才翻窗而出,到了宫殿之上。

他刚一上屋顶,高声呼了一声:“有刺客,快保护各位皇后皇妃。“

声音刚落,便见到血魔的身影已然到了房顶,心中更是骇然一惊,施展“仙鹤九变”的轻功,匆匆在空中将长袍穿上,身子却不停向西游走。任他身形是如何的快捷如电,那血魔却是如形附影,总离他在数丈之内。

龙霄眼瞧到了一处空地,顿时飘然一纵而下,刚一落地,却见血魔又到了身边,匆匆瞥了一眼,却是个面目枯干的老者,猛的一声大喝,便是奋力一掌向他胸前袭去。

原来刚才龙霄在床上的沉默间想到血魔这种人视人命如草芥,自己又无对付他的把握,要是在屋中争斗起来,将司马琴惊醒,她关心自己,自然要挺身而上,在血魔的天煞刃之下,只怕走不了几招就有香消玉殒之危,他万万不敢冒这个险,只好向西走到离自己的皇后、皇妃们寝宫远一点的地方与血魔放手一博。

那血魔果然是好生厉害,在龙霄这凝聚全力的一掌之下,居然是不避不让,抢身竟从他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中穿了出来,也不见如何抬手,天煞刃已到了龙霄的咽喉之下。

龙霄从未见过这么快捷诡异的招式,惊骇之中,匆忙仰身向后一翻,但这么一来,虽然避过了破喉之灾,但他的先机已失,血魔的天煞刃挥展开来,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攻的又是他周身的要害,只消中得一招,就能让他命丧当场。

这数招下来,龙霄已被逼得左支右绌,岌岌可危,浑身冷汗直出,他自从学成武库之学以来,经历的厮杀已数不胜数,当真是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这时才相信了山外有山这句话,血魔比传说的更为厉害,还好他谨慎小心,没有寝宫里与此人动手,否则司马琴要是起身想来助他一臂之力,在这样狠辣奇快的招式之下,很难走得过两招。

这时候龙霄才开始后悔不迭,在他刚才的念头中,本来以为纵然是敌不过血魔,以“仙鹤九变”的绝顶轻功也能逃生,是以想先试一试这血魔的武功,不忙叫大内高手前来相助,以免多增伤亡,却不想这血魔的轻功不仅比自己毫不逊色,而且武功不知比他那几个徒儿高出了好多倍,自己根本就无法脱身。

苦苦的守到三十招,只听得前面一片喧华,已有十来名大内高手闻声赶到,见到龙霄非常危急,高呼着“保护皇上”纷纷呐喊着向血魔围攻而来。

那血魔见到这些人,枯干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忽然向空中高高跃起,那黑黝黝的天煞刃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向下罩去,只听得惨叫之声响成一片,那十名大内高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倒在了地上,血光一片,竟都在他这一招之下被劈为两段。

龙霄见到这样超乎人类极限的招式,已是屏住了呼吸,他的脑海电光火石般的想起了司马轻鸥对自己所说的话,血魔最厉害的就是“灭天三式”,而他的双腿也是在血狼的一式之下丢掉的,如今由血魔亲自使出,更是让人惊心动魄,难以置信,实不敢猜测他后面两式如何厉害。

若是要以住,龙霄瞧着这样的情况必然要冲动的上去与血魔拼死一搏,但他现在的心智已是成熟无比,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此人之敌,为今之计,只有先行保得性命,再想法对付这个可怕之极的对手了。

他明白血魔的武功比起过去必然又有精进,已达到了匪夷所思之境,纵是大内高手再多,只怕在他的“灭天三式”之下,也难济于事,当下转身就又向附近的一幢宫殿纵去,这血魔的目标是自己,应该尽量避免让宫中的人碰到他的手中。

两人身形皆是如风似电,一逃一追之间已出了皇宫,龙霄直向京城之北掠去,那里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只有借此遁形了。

半个小时之后,已可以瞧见那片树林了,龙霄咬了咬了牙,全力奔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边冷笑,闻得“嗖”然一声,一道寒气袭至,龙霄知道定是血魔识破了自己的用意,将那天煞刃脱手掷来,不得不急急忙忙的侧身一避,脚下却缓了下来,血魔已到了他的身前。

龙霄见血魔手中的天煞刃已失,正要趁机前攻,却见血魔蓦地举起了右手,五指紧骈,竟是化作了刀形挥斩而来,那手刀之影从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渐渐愈化愈多,寒气逼人之处,却不比天煞刃逊色多少,而每一道寒光都似乎变成了一条条毒龙,象是要择人而噬,又仿佛是九天十地的诸魔受召赶至,张牙舞爪,恶狠狠的向自己扑来。

龙霄知道这一招必然也是那“灭天三式”之一,但这样的招式他从所未见,根本不知如何抵挡,只好乱挥了两掌,却毫无着用,只闻得“呯”的一声震响,身子倒飞而出,胸前一闷,喉口一甜,已是老大一口鲜血喷出。

那血魔似乎并不想马上取龙霄的性命,见到他倒在地上,身形一幌而至,伸出手来,在他的丹田周围连拍几掌,顿时将龙霄身上所有的气机击得尽散。

龙霄此时还有意识,知道自己的武功被人废了,一时真有些万念皆灰,望着血魔枯瘦的面容咬牙切齿的道:“血魔,我操你奶奶的,有种你把我杀了。”

血魔听到龙霄的骂声,也不见有怒色,仿佛是他骂的别人一样,只是用深邃冷漠的眼光望着龙霄道:“血凤的内力是你废的吧,你们大明有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这也是你的报应。”

龙霄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似乎非常了解大明文化,想起他刚才的招式,绝不是凭着想象所能练成的,应该也是大明朝的武功,然后再以自己族中一些技击之术熔合所成的,不过招式中能有如此大的威力,此人的才智,实在令人生畏。

龙霄这时渐渐的沉静下来,自己目前是天煞族最大的敌人,而血魔居然只是废了他的内力,这其中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留下来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知道血魔自然会有安排,因此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武功既然被废,但他还有思维,还有智慧,司马轻鸥不仅失去了内力,还失去了双腿,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自己岂能就此倒下去,绝不能,一切见机行事便是。

这时血魔也不再和他说话,抬手先将他的周身穴道封住,然后提起来就走,他的身子又干又枯,提着龙霄这个雄壮的大汉却象是空无一物,走起路来如履平地,毫无缓滞之处。

黑夜之中也不知这血魔走了多久,就纵身上了京城里的民居屋顶,疾行了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四合院飞身而下。

院子里早就候着两名大汉,见到血魔下来,立刻过来道:“师父,抓住那个狗皇帝了么?”

听得血魔“嗯”了一声,那两人便从院子的一间房屋里抬出一付棺材来,打开板盖,将龙霄放了进去,跟着又放入石灰、木棉等物。

龙霄身子不能动弹,只听到血魔问了一句:“都准备好了么?”其中一名大汉便道:“好啦,师父,咱们可以启程回族了。”

龙霄听了,心中一震,暗道:“原来他们是想我到天煞族去,这下可难得脱身啦,真是遭糕,还不知琴儿她们要急成什么样子。”

他正想着,却见血魔走了过来,在他脑门上一拂,龙霄顿时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昏昏噩噩之间,龙霄只知道自己被弄醒了几次,让人喂了些米粥之类的东西饱腹,好象还吃过一种黑呼呼臭腥腥的药丸,似乎是在给他冶疗所受的掌伤,其余的时间都是让血魔拂晕过去,但他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身下的颠簸,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方向必然是朝南了,以这几人的身手,要通过镇煞关的防线也不会太难。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等到最后一次被人弄醒又是在深夜里,龙霄被人抬出了棺材,血魔走来看视,他便做出极端虚弱的样子,根本就站不起来。

血魔此时也不将龙霄弄晕,只是封住他的穴道,由自己提到手中,龙霄一眼瞥到他手中已拿起了那天煞刃,心中雪亮,是镇煞关到了,这些人不再乘坐马车,就是准备抄小路通过自己军队的封锁。

果然,血魔等人带着他翻过了一座山丘,顿时见到前方有几座军营,此时正燃着无数堆篝火,隐隐有人在说话。

血魔对两名弟子道:“你们要小心敌人手中的连珠弩,尽快向前冲,不要久留。”

听到那血狮与血熊齐声答应,血魔就沉声道:“快走。”身形一起,便向逍遥国的军营冲去。

等到距离军营还有十丈远,便听到有人高声道:“前面是什么人,赶快停下步来,否则咱们就放箭了。”

血魔等人那里会停,各施身形,片刻已到了军营之前,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放箭,就被他砍翻在地,而血狮与血熊也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全力前行。

听得军营有人呼道:“敌人厉害,快放连珠弩,快放连珠弩。”

就在这时,迎头来了十数名手持硬弩的士兵,就要向三人瞄准发射,却见血魔提着龙霄幌身已冲上前去,寒芒挥展,只出了数招,片刻之间,已将那十数人斩为两段。

这里地形崎岖,不宜大队人马通行,因此这军营并不算大,士兵挡不住这几人一路冲杀,没多久就让他们闯了出去,钻进入一片森林之中,这里已是天煞族的地境。

在暗黑的密林穿行了好久,不时可以瞧见身着黑装的天煞族士兵从林中闪现出来,血魔提着他时而上跃从树杈中穿过,时而绕道前行,实不知这里面布了多少的机关陷井,也怪不得过去大明朝的探子无法进来,想来是天煞族的祖先在被大明朝的人赶得走投无路时特意选择的一个桃源里最易守难攻的地方,用以延续血脉,适机反攻。

以血魔等人的脚程,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才出了这片密林,龙霄这时忽然想到一事,在这密林之中,应该还有一条通路,否则天煞族的千军万马又是如何出来的大举犯境,却不知这条路在那里,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探听到这个消息并带回去,只可惜他自负武功高强,带来的那把微型手枪还放在元亨宫的书房里,否则这血魔就没有这么嚣张了。

过了密林之后,血魔等人不知从那里弄来一辆马车,由血狮与血熊在外驾驭,血魔则将龙霄放在冰凉的车板上,自己则坐在一旁闭目养起神来。

龙霄得此机会,怀着侥幸的心理,暗暗在运动内力,但这一试之下,心中顿时失落无比,只觉丹田处空荡荡的,根本无法找到一丝可以凝聚之气,他知道自己的“天残地绝魔功”所走的经脉与别的门派不同,这血魔真要全部废除也是不可能的事,便暗暗的从第一层口诀重新练起,不一会儿,丹田处果然升起了一丝暖气,但这暖气实在是太微弱,要想恢复到以前的那样,非下十年苦功不成。

马车一路疾行,途中停了两次,但很快就又起行,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换马,而血魔也喂了他几次干粮清水,龙霄见他自己一直是滴水未进,心中也是暗暗称异。

大约走了两天左右,龙霄正在默默的练习第一层的“天残地绝魔功”,却感到马车的速度渐渐的减缓下来,不一会儿就完全停止了。

血魔这时才睁眼,挥手将龙霄的穴道解开,道:“龙公子,请下车吧,到地方了。”

龙霄听他言语居然甚是客气,想到血狐、血虎、血豹这三人都死在自己手中,却不知他是否知道,要是知道此事,他还能这样无事一样对待自己,一是此人的城府已练得极深,二就是所求之事定然是至关重要了。

他恢复了自由,立刻站了起来,掀帘走了出去。

等他跳下马车,抬头一望,顿时见到前方耸立着一个极大的宫殿,所有的结构都是用一块块巨大的白石搭建而成,就象是没有顶的金子塔一般,显得古朴威重,气派浑雄,想来便是天煞族那枯罗大王的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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