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罪魔女】(12)
把泄身到昏迷的翠姬安顿好，女教师惬意的摸了摸肚子。
「啊" 奴隶的淫蜜好香！怎么吃也吃不够！」
「妃蒂也是您的奴隶哟，我的淫蜜不好吃吗？」
「哼，凑合吧。」
「用过晚饭之后，主人想做点什么？」
「没什么计划。我想去街上随便转转。」
夜幕降临。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霓虹灯光彩闪耀。
「我有点想不通，你这样强势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扮性奴？」
「您不必想通；魔族的心理根本无法以常理推测嘛。」
妃蒂巧笑道；话锋一转：
「主人，您想不想看看妃蒂工作的情况？」
「工作？是指断罪的工作？」
「是啊。」
「……杀人的工作？……」
「为了维持与人类的和平关系，断罪者绝不轻易杀『人』。基本上我只杀魔
族——或者被魔族杀。」
「听起来有些可怕唉。」
莎薇托腮苦笑。
「您不想对我多了解一点吗？」
妃蒂停下车子，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莎薇的脸。
莎薇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车子重新发动，向郊外驶去。
科毖达市郊的镜湖，如其名般平静美丽，一望无垠，由芒特山脉冰川流淌下
的千百条涓涓小流会聚而成，向南注入哺育了整个西土大陆的神恩河。湖水并不
深，偶尔有渔船在湖上飘荡。到了夜晚，月光下的镜湖变得一片朦胧，带着泥土
气息的风从湖心向岸上吹来；几处依稀的渔火，宛如银盘子上点缀的宝石。夏夜，
冰雪融成的湖水好像天降的甘露，滋润着人的心房。
妃蒂和莎薇站在岸边，畅饮清凉芬芳的空气。
「真美！」莎薇不禁赞叹。
「主人听说过『镜湖水怪』的传闻吗？」妃蒂忽然问道。
「当然听说过。——流传了好几年的怪谈，多么长多么粗多么可怕还会吃人，
最近又炒热起来——那是当地人为了招徕外地旅游者而造出的噱头吧。」
「『镜湖水怪』在魔族长老会里早有备案。以前它不太招惹是非，所以我没
动它。」
「什么？那种东西真的存在？！」
「主要还是因为它太强悍了吧，我对上它没有必胜把握。哈，如果它肯一直
安稳的呆在湖底，鬼才愿去碰它！」
妃蒂深呼吸几下，把身上仅有的浴衣脱掉，随手扔在地上。
「喂！」莎薇赶紧低头把浴衣捡起来。虽然很单薄，但那明显是件高级货。
抬头的时候，她看到妃蒂正平静的望着她的脸。
「玛利亚老师，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
「呃？……什么话？」
忽然被叫回「玛利亚老师」，莎薇反倒有点不太习惯。
「老师的模样，真的很像我去世的妈妈！」
说完妃蒂就像一条银蛇般「唰」的钻进湖水里。
「这算是……什么话？……」
莎薇愣愣的看着水面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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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宗教经典上说：创世之神造万物，都赋予它们「灵魂」和「肉体」；灵魂
控制着肉体的行为、保持着肉体的外型、给肉体赋予力量；而万物的灵魂都被神
所掌握。
只有人类是例外。在神赐的灵魂之外，人类还有源于人的肉体的恶灵、即
「欲望」。因此，人类的行为并不完全为神所掌握，乃至在欲望的驱使下做悖神
的事情；与此同时，人类的力量也比其他种族更加强悍。
当人死去的时候，灵魂升天，肉体归地；欲望本应和肉体一起消灭。但若在
濒死的那一刻，肉欲凌驾于灵魂之上，而使灵魂的一部分被混淆而不能上升，人
即有可能堕落成魔。
魔是为满足肉欲而生的，而肉欲是不断膨胀、永无止境的。所以，魔的行为
和形态都随肉欲的膨胀而不断变化，力量也随之不断增强。等到这种变化超过了
魔体内残余灵魂的制约力，就会无可挽回的发生「崩坏」，完全丧失理智，迅速
变形瓦解，最终化为尘泥。
魔族达到崩坏的临界点的时候，正是其肉欲最大化的时候，同时也是其最强
悍的时候。但这并不代表它们会造成巨大破坏。从道理上讲，崩坏就等于魔的死
亡，这个过程不可能持续很久。因此，即使放任崩坏魔作恶，它们也不可能反上
天去。
不过，世上总存在奇数。在特定的环境下，魔的崩坏形态能稳定存在一段时
间；比如曾经在芒特山冰川附近出没的「雪人」，就是一只大猩猩状的崩坏魔，
因为雪山的超低温抑制了继续崩坏的过程而得以逍遥自在的生活了很久。
对于这种能持续崩坏形态的家伙，魔族的长老会几乎都有备案，并给所在区
断罪者们下达了明确指示：「如有可能，即行消灭。」——「如有可能」，即意
味着在很多情况下「不可能」。
「镜湖水怪」。从魔族长老会的资料里看，它是一只蛇形崩坏魔。当潜入冰
冷湖底的妃蒂真正靠近那只水怪的时候，她才知道长老会的资料完全错了。
「哈！……这家伙的个头也太夸张了吧！……」
水下的黑暗，对魔族的视力并无太大影响。水怪的外形远远看上去是漆黑的
海葵状，它的主体是一个足有体育场般大小的不断蠕动的粗糙的暗红色肉球，伸
出无数长蛇状触手；有一些触手铺在海底来回扫动，更多的在水中急速挥舞，造
成湍流；每根触手都有成年人的腰一样粗细，上面密密麻麻的生出小触手，大如
手臂、小如鳗鱼；触手无论大小样子都相仿，表面有磷刺，还生有像鱼腮的呼吸
器官，像一棵不断分杈的大树绵延无尽。人们所见到的「镜湖水怪」，只不过是
它的一根比较大的触手罢了。
庞大的体型并不影响它的灵活性。这种带鳞的触手相迭的构造，完全适应了
水中生活，使它能够自如的在水中摇曳身形。巨大的触手像鞭子一样挥舞，冰冷
的湖水被搅成刀子一样锋利的急流，昭示着水怪内部蕴涵的惊人能量。傻子都知
道它不好惹。
更糟糕的是，水怪似乎已经注意到妃蒂的存在，大量触手向妃蒂所在的位置
聚集。
「先下手为强！」
「『想抓狐狸，就把它赶出树林』。这家伙在水中占有地利，我要想办法把
它弄出来。」
打定主意，妃蒂迅速冲出水面，整个人像箭一样飞到半空。
「玛利亚老师！快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妃蒂浮在半空高喊；手中一颗耀眼的银色光弹急速凝集，瞬间变成车轮大小。
莎薇慌忙逃跑；身旁景物飞速倒退，让她深切体会到成魔后体能暴增的优越
感。
妃蒂的第一发光弹出手，在湖面上炸开一个大坑，掀起城墙高的巨浪，旁边
的一艘渔船瞬间倾覆。妃蒂连忙看了看岸上，莎薇已经跑远。紧接着第二颗光弹
发出，在水面大坑最底部的位置射入，这一颗的直径更小而威力更大，水面下传
出隆隆的声响，把整个湖面都摇动了。
「轰！」的一声，几根巨大的触手从水下升起，在空中挥动，形成一道道恐
怖的黑影。
「再来！——」
妃蒂在半空中，光弹连续发射，直接命中水怪外露的触手。炽热的光弹把大
片触手烤焦烧断，空气中升腾起浓烈的尸体焦臭和湖底泥腥味。
水怪的挣扎更加强烈，更多的触手涌现出来，连同翻滚的水花在湖面上形成
一团不断变化的黑雾。可以明显感受到怪物被彻底激怒爆发出来的狂躁。
大量触手四处挥舞着寻找目标，不知如何锁定到妃蒂身上，很快所有触手都
聚集过来，纠缠而成泳池粗细的一束，飞快上升，气势逼人。
「想决胜负吗？来啊！——」
光弹一颗接一颗飞出，把触手炸得血肉横飞。触手不依不饶的逼近，妃蒂且
战且退，向湖岸避去，触手束也跟着攻过去。妃蒂可以清晰的看到湖底怪兽的主
体也向浅水移动。
「呵呵，上钩了！」
妃蒂猛然向高空飞去，触手束追上，本身也像橡皮筋一样拉长，最终在重力
的制约下停滞住。极度细长——如果油罐粗细的东西也可以算细的话——的触手
群在半空中「忽悠忽悠」的摇摆，好象喝醉了酒一样动作；偶尔不甘心的向妃蒂
挺进，很快就放弃。
「给你致命一击！」
妃蒂冲着细长的触手束与主体的联结部，射出一颗硕大的光弹。
「轰！——滋！！——」
触手束应声而断，湖水和触手被炽热的光弹灼烧升华，腾起腥臭的白雾。
「轰隆隆！！——」
触手束瞬间瓦解，大量断掉的触手带扭动着，不甘心的从半空中摔到岸上，
在地面上拼命挣扎。离开了水的触手，看上去和被吊出水的鱼一样可怜。
失去大量触手，湖怪的主体似乎变得更加狂暴，更多的触手向妃蒂袭来。见
此情形，妃蒂大喜过望。
「真是无脑的泥鳅！要是往深水躲我倒难办了；既然你不接受教训，我就一
口气把你消灭掉！」
威力巨大的光弹接连飞出，水面上翻江倒海，湖水被巨兽的污血染红，地面
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触手残肢。
「哈哈哈！——玛利亚老师！看到我的本事了吗？——」
妃蒂在空中骄傲的大笑，手中华丽的光弹飞舞。
「喂！——你下来看看！——这些断下来的东西！有古怪！！——」
不知何时，莎薇竟然跑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顶上，扯着嗓子向妃蒂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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