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玉】【第一部分】
上部
楔子
在东华大陆上,存在着一个奇异的民族:青丘族。在传说中青丘族是九尾妖狐和人类的后代。或许真是因带了妖狐的血统,青丘族人无论男女,个个都生得美丽动人,且青年期极长,衰老缓慢。其中,更有佼佼者被称为「狐媚」。「狐媚」数量极其稀少,几十年都很难诞生一位。因此被视为是青丘的圣子。同时具有两性的生育能力。少年期时与一般男孩无甚区别,但是到了生育期身体就会发生变化。双乳会快速发育长出乳房,而能自主泌乳则是他们内里的女性生育器官发育成熟的标志。
他们是天生的内媚,在房中术上极有天赋,是最顶级的床上尤物。同时他们在与男性行房事时双乳会迅速分泌大量乳汁,这些乳汁对与他们行房的男人来说含有催情作用,更能对他们耗损的精元之气做出补充。因为狐媚尝到情欲滋味后,会越来越欲壑难填,需要靠大量频繁的交合才能得到弥补,对他们的伴侣来说,「狐媚」的乳汁可以是最好的补肾壮阳妙药。于此同时他们也具备极强的自愈能力,帮助自己能够适应任何形式的交媾美丽也带给了他们巨大的灾难。因垂涎美色,无数的族人被外界的侵入者掠走,或被卖入风月场所,或成为达官贵人的娈宠,只能在暴力蹂躏下痛苦呻吟。其中的「狐媚」更成了权贵对外炫耀的资本。因他们确实罕见,被掠走的狐媚最终的归宿大多是被送进皇宫,成为当时天子的玩物。渐渐的,狐媚便被视为天子禁脔,唯有天下至尊才能享用的尤物。
即使狐媚有天生的魅惑力,用身体征服帝王拜倒在他们脚下。却也无力阻止外来者对青丘族的垂涎。在这样持续了几百年的悲惨耻辱历史后,青丘族终于灭族。因他们与不是同族的人交媾,即使怀孕生子也罕见能产下带有本族特征的孩子。虽也有无数族人诞下婴孩,还是无济于事。青丘,终于只能了一个传说,而「狐媚」,则是传说中最引人遐想的一段。由狐媚而引发的一段段宫廷艳史,更是被后人所津津乐道。
第一章:初始(生子,产乳)
拥有着千年源远历史,幅员广阔的东垣大陆,自两百年前因正统李氏皇朝覆灭后便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自立为王,彼此纷争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两百年之后其中洪国三代君主都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巩固国力。终于第四代君主严炙在接连吞并吞并邻国后登基称帝,后更是四处征伐,逐渐统一东垣大陆。当最后一座抵抗的城池被战火烧毁,这位叱吒风云的枭雄终于收剑下令返程。
严炙一生有两大爱好:其一是征战,他的前半生基本上大半都是在东征西讨中度过。其二是美色,他曾放言一天都不能忍受没有美人在怀。所以他的身边永远少不了各式美人,且男女不忌。而在大军返程路上,自有下面将几名绝色美人献上。
严炙笑纳,并将他们全都破了身,后在半途又陆续将其中的几个赐给底下爱将。待到路程经半,身边已经只剩下2位美人。
且说这一日,大军营地,严炙与两位美人调戏作乐。突见下面来报,说有一夥异族人前来投靠。
严炙不以为意,说:「不过是些许小事,怎么都拿来烦扰朕。」便要人将来者随便安置了。那阵前小将却回答说:「回禀陛下,不是小臣糊涂,只是这些人与众不同,乃是青丘之人。小臣才特来禀报」
严炙一听,立刻起了兴致,忙说:「那还等什么,快让他们进来给朕瞧瞧,是不是如传说中美貌。」
小将笑着回答是,立刻转身出去,没过多久便领了两人进来。两人进来先跪下行礼。
严炙忙说:「免礼平身,上前说话。」那两人便起身上前,待走近了严炙一看,稍稍有些失望。高的那个,是位男子眨眼望去,确实肤白貌美,只是仔细一看,满面风尘,肤色黯淡无光,毫无精神。且双眸浑浊不清,虽因青丘人衰老缓慢,从面上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纪。但可推断,此人必定年纪不轻了。
严炙看完大的,转过去看小的。矮一点的,确实乌发雪肤,眉目如画,也是一位如玉少年。只是除了肤色,论容貌也并不比他身边的两位美人出色到那里去,且还难脱一股稚气。
严炙看这两人老的老,小的小。兴趣先去了大半,懒懒的说:「下面站着的是什么人?」那年长者躬身道:「青丘族长燕归,携三百族人前来投奔洪武帝,恳请洪武帝收留。」
说完再次伏地大拜。
严炙闻言笑道:「你们青丘族不是一向习惯漂流四方的吗?怎么现在想起来投靠了呢?」
燕归流泪回答:「回禀陛下,我青丘族因长年受人欺压,不得不四处游荡躲避了几百年,族人也深受其苦。现如今天下已被陛下平定,四海归一天下太平。青丘人也渴望能有个安生立命之所,所以求陛下能动慈悲之心,给我们一个安置。」
严炙嗤笑道:「收留你们也不是不难。只是除了长相貌美,既不能文也不能武。百无一用,凭什么要朕费心收留安置?」
燕归心里明白,忙回道:「青丘愿以至宝换取片瓦容身之地。」
严炙有些好奇,问:「是什么?」
燕归回答:「乃是我们青丘圣子,‘狐媚’。」两字一处,严炙果然激动起来:「狐媚,在哪里,快呈上来给朕看看。」却不料那一直在旁沈默不语的少年上前来,说道:「恬熙拜见陛下。」
严炙一愣,狐疑的望着恬熙,说:「你就是狐媚?」
恬熙清脆的回答:「是!」
严炙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这少年胸口有些隆起,确实与寻常不同。但是,传说中的绝世销魂尤物就是这个青涩样子?严炙有些泄气了,旁边的两位美人更是颜面吃吃笑了起来。
恬熙原本就有些局促不安,听到嘲笑声更是面红耳赤。
严炙怀疑再三,索性说出来:「这就是狐媚?你们是不是企图戏弄朕?」
燕归恬熙心里一紧,恬熙率先喊了出来:「没有,我确实是狐媚。」
严炙好笑的望着他,戏谑的问:「你这小孩子,如何能证明自己就是狐媚呢?若有证据,现在就拿出来给朕瞧瞧。」
恬熙一愣,燕归也是呆住。
严炙瞧了瞧他们,说道:「若没有证据就给朕滚出去,朕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追究你们的欺君之罪了。」
燕归心里一沈,还要说话,恬熙已经先喊了出来:「我有证据。」
说完,居然不顾礼数的站了起来。
严炙先是瞧他要拿出什么证据来,谁知之间恬熙居然开始当场宽衣解带,众人全都愣了。少年动作很快,没多久便衣衫尽褪。脱到最后一层时,他手抖了一下,后终于咬咬牙,扯下最后一层遮羞物。于是,一具奇妙的肉体,出现在帐内几十人眼中。
严炙有些看直了眼,那少年身体虽瘦小单薄,却还算是体格匀称,肤质细腻。但这并不是他失神的原因。而是因为那少年单薄的胸前,赫然有一双玉乳,若乳鸽颤颤。可下身双腿处,却是一颜色粉嫩可爱的青涩分身。这两样物事居然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确实诡异的很。
严炙任是阅美无数,却也是看傻了。
恬熙裸身暴露在各种直白灼热的眼神中,只觉得羞愧难当。但还是咬牙,走上前几步。然后鼓起勇气来,目光向上望着严炙,慢慢说道:「青丘的狐媚,上身为女,下身为男,阴阳合体,能与世间男女交媾孕育产子,且双乳自能沁奶。」
说完,伸手覆上自己一边幼乳,当下狠心用力挤压。果然没多久一股奶水从乳尖滴落,一股淡淡的乳香在帐内飘散开来。恬熙松开,抬头问:「陛下,这,总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吧?」
严炙不答,双眼直瞪着那刚刚才遭主人搓揉的玉乳。只见粉色乳尖上,还残留着一滴乳汁欲滴未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喉头一紧,尽觉得有些渴了。
眼前一花,那具雪白的身体已经走到案前。恬熙提起全部的勇气,大声道:「请陛下垂怜,收容我族人,恬熙愿以身报答,一生一世伺候陛下。」
严炙一眼不眨的瞧着眼前还稍显青涩的身体,过一会沈声说道:「都给朕出去!」众人一听,忙收回探视的目光,急急撤了出去。很快,大帐内只剩下他与恬熙两人。恬熙很有些紧张,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带着胸前双乳也跟着连绵颤动不已,严炙盯着他,缓缓的说:「过来!」
恬熙一愣,终于还是走向前,待走到严炙面前,怯怯的喊了声陛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严炙抓过按倒在案上。
第二章:承诺(生子,产乳)
恬熙一声惊叫,严炙已经压了上来,炙热唇如暴雨般落在这栀子花瓣一样美丽白皙肌肤上,下颚胡渣扎连连哀叫。一双手先粗鲁在身上四处搓揉,后上来集中于双乳之上。嘴巴咬着柔软乳头不放,大掌更用力按压搓揉,恨不得吸干内里蕴藏奶水。恬熙一直没停止颤抖,心里一阵阵恐惧,可仍然挺着不敢推开严炙,也不敢真惨叫出来。
严炙像野兽一样在身上啃咬了许久,留下一串串淤痕牙印后,突然又放开了。恬熙诧异望着,严炙却突然分开他的双腿,将身体卡进双腿之间。恬熙还未反应过来,一柄凶器从下身残忍刺入身体,生生要将从中辟为两半。
恬熙惨叫一声,却想起什么,死死咬住牙关将其后惨呼吞入腹中。随后那柄肉刃退了出去,但又一更快速度再次刺入。就这样来回几次,那后庭媚屄初次承欢,受不住这剧烈疼痛僵直了。
严炙正在兴头上,居然遇到了阻碍,很有些不悦,拍拍臀部说:「放松些,放松些。」
恬熙强忍着痛,哆嗦着身体努力忽视下身撕裂般疼痛放松肌肉。果然,媚屄终于开始松动。
严炙当即挺枪再次刺入,连连抽插。
他犹自干的爽快,却不管给恬熙造成欲死折磨。恬熙疼得死去活来,只觉得一柄烧红火钳捅进身体里来回抽搅,让几乎休克。浑身冷汗淋淋,却还强忍着不肯发出一声惨呼。待到严炙一声满足叹息下将龙种撒入身体内,然后将凶器抽出。
他才终于得到片刻解脱。
严炙自顾玩得还算尽兴,便想好好犒赏身下人一番。却惊见怀中人面色如纸,嘴唇破损,全身大汗,双目涣散。再看下身,有缕缕血丝合着污物从那承欢媚屄中淌出。
严炙惊觉身下人原来也只是初次承欢,自然受不住这么粗暴交合。只是为什么不喊呢?严炙记得除了开始,恬熙真一声未发。拍拍恬熙脸,换回神志,难得温言问:「痛不?」
恬熙木了木,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严炙有些奇怪,问:「真这么痛?那为什么不说,不叫?」
恬熙虚弱摇摇头,说:「不,不能打扰您兴致,不能……」
严炙笑了:「这么急着想要讨好朕吗?」
恬熙语气悲哀回答:「陛下,我们需要您保护……我们青丘人已经苦了好几百年,族人已经越来越少,不能再这样继续苦难下去了。恬熙在这里求您,您既然能把这片土地从年年战乱中解脱出来。也求您将族人从苦难中解救出来。这样,恬熙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陛下,求您,救救们吧……求您,青丘会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大恩,求您!」
说到后来,原本失神目光逐渐再度恢复明亮。那样恳切期盼望着严炙,严炙被久久望着,终于点了点头,说:「好,朕答应,只要朕和朕子孙还执掌着这片天下,自然会护们青丘全族太平。」
恬熙终于听到答复,由衷的笑容绽开在年轻小脸上,灿烂得让严炙都为之惊艳。后恬熙双目一黑,终于晕过去了……
百万大军沈默前进着,蜿蜒队伍不见首尾。薇薇从青布大篷车中探出身张望。姣丽明艳容貌让这支队伍出现了一抹亮色。坐在车头的燕归扭头看到了,吓了一跳,忙推着她说道:「进去,进去!怎么没戴面纱就出来了?要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薇薇撇撇嘴,进去了,嘴里嘀咕着:「别人都说了不会冒犯我们,偏偏爹爹还这样多操心……」
燕归听到了,叹了口气起身跟了进去,看心爱女儿嘟着嘴满脸不情愿带面纱,便依着她坐下了。薇薇扭过身不理爹爹闹别扭。
燕归拍拍薇薇肩膀,说:「丫头,生爹气啊?爹也为你好,你不知道,这些天,那些人都怎么瞧我们的……」军中都是群血气方刚杀戮之士,且刚刚从残酷暴戾战场上下来,都还有无穷精力未曾宣泄完毕。军中虽也有军妓,却也满足不了需求。
他们这群人加入进来,便跟入了狼窝的羊群一样,每时每刻都饱受不怀好意窥探。虽有严炙军令,不得骚扰们,这群如狼似虎之辈才未能轻举妄动,他们才换了个平安。可燕归还心惊胆寒,命族人们全都包头掩面,年轻一辈孩子们更整日呆在车上不可露脸。
「爹,您就太小心了些,有严炙陛下做们后盾呢?那些人哪敢对我们怎么样啊?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
薇薇不以为然说。
燕归叹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出点什么事,那真拿什么都补救不回来啊!」几次亲眼看到,军妓营里,那被抬出一具具赤身裸体,面目全非尸体。那些也曾经一个个鲜活娇艳少女,可此刻就一团团触目惊心死肉,被随便挖了个坑掩埋了。
薇薇不说话了,过了半会才说:「不知道恬熙现在怎么样了?爹爹,为什么他都不回来了?」
燕归回答道:「恬熙现在已经陛下人了,自然要随身服侍陛下,哪还有空回来了?」
说完又有些愧疚说:「到底还让那孩子受了委屈了。」
薇薇不可苟同说:「让他去伺候陛下,不比跟我们在这里受苦强?再说,就算让他受些苦,也没什么。当初要不爹爹您收养,他早就死了,今天也算让他报了恩了。况且,他又是我们青丘圣子,保护我们是他的责任,有什么蔚不委屈?」
燕归脸一沈,难得呵斥一句:「胡说什么?他好歹跟一起长大,平日里更待你如妹妹,怎么你现在这样冷漠?」
薇薇撇撇嘴不说了。燕归看看这个被宠坏小女儿,心里重重的无奈。
第三章:承欢(生子,产乳)
而离他们差不多一里地开外,一辆华丽至极马车在众军士簇拥下前行。十六匹骏马拉动,四个马车夫配合着驾车,马车厢长约八丈,宽约三丈,顶上还有一层小凉亭,看起来就像个活动楼阁,车身以红木筑成,这就御驾了。而车内又分为几个隔间,这让让严炙处理军务,看起来就像个活动楼阁,休息生活两不耽误。而自从得了恬熙,便整日与其在内厢厮混,每日乐在其中。
恬熙推开车窗,探头出去往后看,看了半天都没看到族人身影,有些遗憾。腰身突然被一条强健臂膀揽住,然后手臂一个用力,已经把他拉进了一个怀抱。恬熙稍稍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陛下……」
严炙抚摸着面颊,马车厢长约八丈,说:「都是朕的人了,探头出去往后看,怎么还可以随便抛头露面呢?」
恬熙脸一红,低头说:「…我想看看族人在哪里……陛下,都有半个多月没看见他们了,有些想他们了。」
严炙把他抱上自己膝盖,说:「你如今身份不同,这外人已不可随便见。朕后宫里,多是的几年不见家人的。等回了京,你也是要入宫。这些事得尽早习惯。」
恬熙点点头,可脸上还难掩失望之色。
严炙见了,也不想这位新宠太过失望,便说:「好吧……晚上,大军安营后,朕准许你半个时辰去见见他们。」
恬熙闻言大喜,欢喜抬头抱着严炙说:「陛下,您真好!」
严炙见这样就把他哄开心也笑眯眯的。随后又转入另一话题,问:「今日功课得怎么样了?」
恬熙脸一红,从严炙身上起身,开始宽衣解带,马车厢长约八丈,这几日天天随侍在严炙身旁,寸步不离。为了君王临幸时方便,他大多数都只罩一件长衫。很容易便褪下衣服,露出已经渐渐发生变化身体。然后转身背对着严炙跪下,腰身抬高,将臀间媚屄正对坐在那里严炙。
严炙细细端详着这销魂小屄。
只见这屄口一圈都粉色,由边缘至中心颜色逐渐加深。乍一看就一朵粉色桃花。可一条条绽开细细纹路,又似千瓣菊。菊花哪有这妖娆轻佻?桃花如何有如此精致花瓣?现在被这样灼热目光紧盯着,紧张一张一合,又让严炙想起美人呢喃时樱桃朱唇。「狐媚」,天下第一尤物,果名不虚传……许看得久了都不动静,天下第一尤物,恬熙都有些累了,便大胆扭头望着,又怯怯喊了声:「陛下?」
严炙又被这一楚楚回眸撩拨心头一热,伸手进去那媚屄中摸索,没多久恬熙「嗯呀」一声娇喘,一条玉质男形便被从中取了出来。
严炙顺手扔到地毯上,然后探指入内,发现里面滑腻潮热,便将恬熙拉起,邪笑着捏着他下巴,说:「乖宝贝,快过来服侍朕……」
恬熙满脸羞涩,却还乖乖过来跪下,伸手去解严炙腰带,拨开层层衣物,将那笼中猛兽释放了出来。抚摸着胀大成狰狞之势凶器,心里也不自觉怦怦跳。当下不敢迟疑站起,张开双腿将肉刃用手扶住对准自己下身媚屄,然后另一只手勾着严炙脖子,缓缓在腿上坐下,想一点点将严炙肉刃吞入到自己身体中。肉刃才一顶开媚屄口,恬熙见严炙有些急不可耐。索性咬咬牙,加快速度,硬一坐到底,缓缓在腿上坐下,将那肉刃迅速容纳至媚径之中。肉刃一入那妙处,就如乳燕归巢般只在。
严炙自觉被融入一极紧致潮热却柔软滑腻境地,直爽利赞不绝口。当下喜不自胜,扶着腰身就狠狠顶入。恬熙连续半个月都被临幸,身体早就习惯了这样粗暴,虽没有体验什么前戏被贯穿颇有些难受,没多久却迅速缓解了不适感。随后更开始摇摆起身体,一面迎合着索求,一面找着自己快活。
原来严炙在床事上性格急躁,最不耐那前戏,往往都草草几下便提枪上马。得了恬熙后那次性急交媾让他吃足了苦头,晚上再想临幸都不行了。偏偏严炙又有个怪脾气,不喜用润滑物事。无法之下,干脆命内监寻来一粗细适中玉质鸡巴,整日将它置于恬熙后庭媚屄之中,以作开拓软化之用。待到真要临幸恬熙时,就将它取出。恬熙个柔顺性子,况且也不想再受罪,便随们摆弄。整日都老老实实自己将鸡巴塞入下身。说来也奇,就这样简单调弄了几日,后恬熙媚屄内径竟然会包裹住男形后缓缓渗出些淫水来。
严炙大奇,问恬熙,小可怜红着脸说:「我们狐媚于这种事…本就有些天赋,若受多了,可能以后会更厉害些!」
严炙大喜,想一往所宠信美妾娈童,可从来都没有如此秒人。不得大叹狐媚之屄果然天下第一「名器」!听得恬熙面红耳赤,小脸只往他怀里钻,更是惹他情欲,誓要将身下小尤物大抽大干到虚脱才罢休。
自从知道狐媚身体奥妙后,严炙起了无比兴致。再加上其实平日里也无什么事可做消遣,索性每日都要找机会狠狠疼爱恬熙一把。一天下来,恨不得要了他三五回。虽年过不惑,却精力旺盛不逊于青年,整日与恬熙颠龙倒凤也不见疲态。且没事更喜欢将恬熙剥光了衣服抱在腿上细细查探。
又过了些时日,恬熙果然如所说那样逐渐蜕变。先前玉质鸡巴已经用不上了,因恬熙已经可以在肉刃进入瞬间迅速沁出大量淫水润滑媚径。原本只曲意奉承身体,更开始体验到后庭交合时带来极致快感。到后来侍寝已经不仅仅一种讨严炙欢心牺牲,而变成了自己也在追欢逐乐,扭着身子缠上严炙充满阳刚体味强壮身体,与君王共赴肉身极乐。
变化不仅如此,或许也因跟了严炙与同吃同睡生活变得养尊处优原因。原本单薄身体也开始渐渐长了些肉,体态竟一日胜一日丰润起来。本就罕见肤白如玉,现褪去衣裳横卧在那里,就活脱脱一羊脂温玉雕出来美人。躯体线条之柔媚玲珑,言语难述。就身下粉茎,并未有什么变化,一直青涩如嫩芽。
严炙虽早就知道,却也不住咋舌。握着美人胸前已经日愈变大丰挺双乳,问:「难道你们狐媚都会长成这样吗?」
一直柔顺任抚摸亵玩恬熙摇摇头,说:「不是!」
说着,还忍不住羞涩不已。虽然这几个月早已识尽情事交媾万番滋味,却还会动不动脸红,倒撩拨着严炙难得也在交媾之前很调戏了一番。恬熙不好意思说:「狐媚身体变化,会由着他们与人交合方式而来……因…与恬熙交合的是陛下,所以……」话没说完却已经埋下头去,只贴着肩膀不说话。
严炙稍稍思量便明白过来。当即大笑着揉弄着怀里柔若无骨身体,说:「这么说,朕怀里这个勾尽天下男子魂魄尤物,竟然还自己亲自养出来?」
恬熙「嗯……」一声,就撒着娇表示不依,严炙大笑着翻身,继续疼爱怀里小尤物去了……
第四章:回京(生子,产乳)
大军走了小半年,终于回到了帝都。这些年在外征伐,帝都修建也从未曾懈怠。其中作为皇宫太一城也终于赶在回来之前初步完工。一干文臣及后宫宗室子弟,此刻就在太一城正门后辽阔广场上恭迎圣驾。大军进城,收到了黎民百姓夹道欢迎。众人欢呼着万岁,挥舞着手中锦带热烈激动之极。恬熙好奇偷偷向外大量着这座陌生帝都,心里也受到外面民众感染,索性转身去抱住身后严炙,也跟着喊:「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万万岁……」
严炙大笑,心里也受到外面民众感染,将抱住猛亲,下巴胡渣又扎得恬熙格格笑个不停。
到达太一城后,人声安静下来。恬熙有些不安,忙问:「怎么了?」
严炙安慰道:「别怕,只御林军戒严,周围百姓不能过来。」
恬熙才稍稍放下了心,早有人进来为二人整装。先前两名美人,因恬熙到来迅速失宠,地位一落千丈,后干脆快成为伺候起居婢女,心里本就愤愤不平。可进来一抬头,恰好与恬熙无意中流转过来眼波相遇,当即居然觉得心里一荡,身子都要酥半边。待到回过神来,才心服口服思量:连女子都难挡如此天然媚态,怪不得陛下天天抱着不撒手。她们若个男子,恐怕早就恨不得把自己命都给了。
恬熙全然不知那两位姐姐心思,被一群人收拾打扮好之后,便见严炙招手,忙跟了过去。
严炙上下打量着身边人,却见恬熙穿却一套及华丽贵妇女装。笑而不语,拉着手便走了出去。
恬熙懵懵懂懂,被拉了出去。待走出车厢,只见当日艳阳高照,四面无风。那广场看起来有百来亩地大小,全由白色大理石铺就而成。广场上黑压压一片人群,却不见一声喧哗,四面无风。那广场看起来有百来亩地大小,寂静让人紧张。恬熙有些怯场了,忙揪紧严炙袖子。
严炙不以为意,站在高处,满意环视着下面。
底下人突然齐声喊道:「恭迎陛下得胜回宫……」声音整齐,惊天震地,将恬熙吓了一跳。转身望着严炙,却突然将恬熙揽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随后身后随侍大太监吉祥又奉上一个乌木匣子,他接过高高举起,大声宣布道:「此乃前朝传国玉玺。」随后又将恬熙微微推向前,展示给众人,道:「此乃天下第一尤物,‘狐媚’」。
恬熙吓了一跳,底下人却已经高声欢呼起来:「恭贺陛下,江山美人皆得……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恬熙被强大声浪几乎掀翻,忙躲回严炙怀里。
严炙笑着抱紧,说:「别怕……」后两人便在众人簇拥下入了城。
待进了城,严炙与家人宗室,还有留守京师重臣见过,便先休息,明日后再做正式接见。唯有恬熙,内侍房不知该如何安置这身份特殊新宠。便直接来请示严炙。
严炙抱着恬熙正在调笑,回答:「有什么好犯难,直接将宝贝儿安置到后宫就了。」
说完朝恬熙芙蓉腮上一亲,恬熙嬉笑着躲开。吉祥却提醒道:「陛下,可恬……」彼时恬熙身份还未定,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只好糊弄着过去:「身体特殊,恐怕不适宜与后宫女子们混在一起吧?」这一说,恬熙和严炙都愣了一愣。原来严炙性好渔色,所宠之人无数。其中女子安置在后宫,男子则集中安置在皇城周边别院中。可偏偏恬熙雌雄同体,无论往那边安顿都不太合适。
严炙让人下去,看了看怀里小东西。伸手去抚弄下身,叹息道:「哎呀,真没想到,这可就麻烦了。难道…真要把小恬交给下面去,割掉这跟小玩意吗?」
说完,手一合,将恬熙腿间粉茎拿住。恬熙闻言吓住,深怕真要被阉割,忙抱住喊:「不…陛下……小恬不要……怕……」
严炙见吓得脸都白了,忍不住大笑。恬熙见他大笑,这才知又被戏弄了。忙嗔怪着就扭着身子闹,严炙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这么完美身体,朕怎么舍得去损害它呢?放心,朕有办法。」
恬熙闻言忙问:「什么办法?」
严炙招人上来命去内库取来一样物事。恬熙一看,却一个精致圆环,上刻有龙纹。看起来就像女子圆圈耳环,却搭有活扣,最奇怪还有把小锁和钥匙。恬熙莫名将东西拿过,问:「这做什么用?」
严炙笑着将锁用钥匙打开,将圆环拉开。然后伸手去拉裙摆。恬熙裙下未着寸缕,于很容易下身便露了出来。
严炙一手将腿间稚嫩粉茎拿住,然后飞快将那个环扣上其根部,然后扣住上锁。于恬熙粉茎上便多了个带锁金环。惊讶,严炙说:「这东西平日里不会妨碍起居,只下面这里想情动勃起,就会被紧紧束住剧痛难忍。所以想用它与女子寻欢万万不可能了。」
恬熙红着脸说:「小恬已陛下人,即已发誓伺候陛下一辈子,又怎么会去招惹别人。」
严炙笑着说:「朕信小恬,小恬身子朕亲自养,除了朕,后宫还有谁能满足?只后宫情况繁杂,瓜田底下各避险也。这也为了保护避免那些不必要烦扰。」
恬熙听了,只得忍下。
严炙继续说:「钥匙只有一把,就在朕这里,放心,朕会贴身携带。临幸时候就打开它,如何?」
恬熙闻言一笑,知道以后就得带着这东西了,索性就开始学着适应它。
当晚,就在严炙寝宫里歇下,侍寝。一夜癫狂淫乱自然不消说,第二日严炙起来接见众臣,也拉着他让他跟着,说:「既然已是朕人了,朕自然得给个名分。就在今日一起宣布了吧……」于恬熙便下床整装,随他去了。
第五章:册封(生子,产乳)
两人一起来到含元殿。早就等候已久朝中文武以及后宫妃嫔看到恬熙出现在严炙身边,脸色都大不相同探究,艳慕,质疑,猥亵,淫邪,妒恨……恬熙见这么多人有些怯场,紧紧地依偎在严炙身边随他一路上了玉阶后,依偎在腿边脚踏上坐下。因害怕,手还紧紧拽住衣摆不放。
严炙笑着在滑腻桃花腮上摸了把,便命巡礼太监宣旨。
说起来不过建国来首要大事:确定国号,帝号,年号。国号便「燕」,也就后世赫赫有名「大燕皇朝」,严炙尚武,帝号便「武」,便是洪武大帝。年号便「平天」。定号之后,便大肆封赏。那些在征讨天下立下功劳大臣们自然加官进爵。而后宫一干妃嫔们也要重新受封。
一卷尝尝名单念下来,大家脸色都有了光彩。只在念到一个名字时候,后宫很有些人脸色不对了。那个人,就是恬熙。被册封为四妃之一「丽」妃。而宫中妃子除了他,也就皇三子严炅母亲,出身显赫荣贵妃了。荣贵妃凭着出身和儿子,还有多年来打理后宫,他一个新来凭什么也能位列妃位?顿时,一道道嫉恨目光投向御座下人。
恬熙身体一抖,他又不傻,当然感觉到周围对敌意。于扯扯武帝衣摆,小声喊了声:「陛下……」
严炙也不傻,不过不以为意,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然后示意巡礼监刚快操办登基及册封大典。然后带着恬熙,施施然离去了。
一行人行礼送着武帝搂着恬熙离去,心中滋味各有不同。其中荣贵妃最坦白,愤愤然回到自己寝宫,身后还跟着严炅。她越想越不服气,索性对严炅抱怨道:「你父皇看来真被那小狐狸精给勾住魂了。居然就这么着把给封了妃。差点都要跟我平齐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
严炅不紧不慢坐下,接过侍女奉上一杯茶,一边饮一边慢慢说:「以儿臣看,父皇没有将那恬熙封为皇后,就已经很英明神武了。母妃莫忘了,那恬熙可是天下第一尤物,足以倾国倾城呢。父皇没有被迷昏头,真可喜可贺。」
荣贵妃闻言大怒:「他还敢想做皇后?他也配?也不看看自己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妖孽。也配爬到我头上吗?」
严炅慢悠悠回答:「不是他想不想,而是看父皇想不想。目前看,父皇果然真英雄也。未被美色所迷,真大燕之幸也。」荣贵妃气急,说:「这孩子尽说风凉话。这小狐狸精如今已经进了宫,难道不个祸害吗?」
严炅想了想,摇摇头,说:「母妃多虑了,儿臣认为此人进宫,不但不会有害,对您还有些益处。」荣贵妃不解,忙追问:「为什么?」
严炅笑眯眯解释道:「您看,父皇一向喜爱美人,宫中这美人多不胜数。且很多都出身不可小觑,若这之中有哪家姑娘蒙父皇另眼相待,成了气候。再生个皇子什么对咱们构成了威胁,您一个个去对付也麻烦。还不如出现个魅力非凡又出身卑微,既能收收咱们父皇性子,又不会成为们麻烦,这恬熙不个最合适人选吗?」荣贵妃听这话有理,便稍稍退了怒气,荣贵妃听这话有理,可转念一想,又惊道:「可是,听说那狐媚也可产子,若也生下皇子怎么办?」
严炅冷笑,说:「生了又如何,先别说狐媚之子不可能继承大包,就算父皇偏爱,要长成气候,还要过个十几年呢。这其中,难道还防不住吗?」
荣贵妃听一席话,倒放下心来。
严炙看看自己母亲,说:「当下最关键,不是这个丽妃,而且儿臣看,母亲最好也莫为难他,父皇现在还在热头上呢,犯不着跟他过不去,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大皇兄那边。」这话一说,荣贵妃倒来劲了,忙问:「严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严炙长舒一口气,说:「怕是,最近,要跟父皇闹一番了。」……
恬熙不知事,只知道穿着一身华丽繁琐衣服,戴着沈沈头冠,随着身边侍女一起上了含元殿。跟一位看起来贵气逼人中年美妇一起受了一份玉印和金册。后来身边侍女指点,才明白眼前这位就目前宫中代皇后,荣贵妃,也唯一一位地位比自己高的妃嫔。只是那荣贵妃看他的眼神虽不算敌意,也并不热切。让他望而却步,不敢接近。
册妃大典结束后,他便被熏香鸾车送往一处华丽白色宫室,那宫室正殿上提着「承欢殿」三字,就是他日后的居所了。殿内奢华铺张,处处锦帐高悬。虽不懂,也明白那用作房柱底座黄金。且看珍珠为帘,琉璃为窗,连使用器皿都精美华丽,更有众多侍女恭敬伺候。过惯了苦日子的恬熙,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身处天堂。
于是晚上侍寝时,趴在武帝怀里,感激说:「陛下,您对我真好。」
武帝心情极好,调笑着说:「小东西,这算什么呢?你这么乖,朕自然要多疼你一些。以后,日子长了,朕会更宠你,只要有一项,别惹朕生气。别让朕为你伤神,知道吗?」
恬熙乖乖答应了,甜甜说:「陛下对我这么好,我才不会忘恩负义的惹您生气呢。只想多报答一点您的恩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会去惹您呢?」
武帝最喜欢他这幅天真烂漫样子,笑着亲亲脸,便说:「好了,时候不早了,先给朕宽衣。」
恬熙明白,便起身还有些羞涩去伸手解武帝身上衣服。因已经做熟了,虽然面上有些羞涩,手里可半点未停将身上衣服尽数除去。然后也毫不耽搁将自己身上也脱了个干净。将完美无瑕身体全都裸露了出来,这才冲着武帝半羞涩半风情一笑,喃喃道:「陛下……」已被早就按捺不住武帝拉下,一口咬上了一只乳头。恬熙轻轻呻吟一声,还有些疼,武帝和他行房一贯性急,总忘了要怜香惜玉。果然,就在乳房臀间随便乱抚弄了几把,武帝便大力将双腿拉开,迅速提枪杀入。恬熙柔弱身体一震,「嗯呀……」一声,武帝已经大动起来。恬熙只有乖巧承受,并努力扭腰迎合上去。其实每次开始,都不很舒服。可不知道提出来,只自己慢慢忍受习惯着。竭力依靠本能从这种粗暴欢爱方式中寻找快感。陛下是我们大恩人,又对我这么好,为他受点罪又怎么样呢?他如是想。
第六章:会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恬熙也已经习惯宫廷生活。因为出身微寒,从没有受过什么教导。宫里便有了一位教习女官,负责教给宫中礼仪规矩,以防在外人面前出错。闲暇时还会教识字读书,倒让长进了不少。可还有些寂寞了,宫里妃嫔要么出身高贵自恃身份不肯与来往,要么碍于身份特别也不敢深交。每日按规矩来探望向请安人多,可愿意留下来陪说话还少。
最最尴尬的是,武帝皇子皇女们来向请安时候。看着大多比自己还要年长男女跪在面前,拜倒:「给丽母妃请安。」
恬熙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中还有几位皇子皇早已成亲生子,带着自己孩子们上来一个个口称:「给丽祖母妃请安。」心里更别扭到了极点。
勉强撑着,受刑似度过了这一天,恬熙心里郁闷要命。坐在宫里实在寂寞无聊,便想起了族人。心里起了念头想去见见他们。于是问身边女官,自己可不可以出宫去。女官惊奇瞪大眼睛说当然不可能。恬熙闻言泄气,垂头不语。那女官想了想说:「虽然娘娘不可以出宫,不过您可以奏请陛下,请他恩准您家人进宫来探望。」
恬熙立刻又打起精神来了,于是趁着晚上武帝又过来,坐在他膝上提起这事。武帝毫不在意一口便答应了,恬熙大喜,抱着武帝在唇下亲了几下,连连娇声撒欢。武帝兴致也高,当下也不起身,就在一张椅子上要了他。
第二天一早,武帝上朝去了。恬熙勉强撑起自己酸痛身体,隔着帐子就吩咐宫人去将燕归和薇薇父女俩接过来。宫人们领命去了,恬熙又躺了一会,便起来命人给自己梳妆。然后吃过早膳后,那位教习女官又过来为他上课。上到一半时,一位近身侍女来报,说:「娘娘家人已经接过来了,正在偏厅候着呢。」
恬熙忙说:「快请们进来。」那宫女答应着去了,没过一会便带了两个人进来,可不就燕归和薇薇。
恬熙一看到们,眼眶一热,鼻头一酸。就从位上起身去迎。燕归也热泪盈眶的掺住他,两人就泪眼相对抽泣了半天。薇薇倒满眼好奇艳慕看着浑身珠光宝气和这承欢殿气派布局。哭了一会那个女官紫葵瞧着不像样,便婉言说道:「娘娘要不先坐下来慢慢谈,也好命人奉茶过来为这位大人和小姐。」
恬熙被她一提醒,也想起宫中规矩。便强忍了眼泪,回到位上跪坐下。燕归也被宫女引导左下首跪坐,薇薇也要跟着坐下,恬熙唤着她说:「薇薇过来,都好久没见你。看着似乎都长高了。」
薇薇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就来到身边坐下。恬熙看看她现在身量,欣慰笑着说:「真长大了很多了,薇薇现在真个大美人了。」
薇薇听到称赞得意一笑,又说:「恬熙也是啊,看起来变美了好多。还有这衣服,真好看啊!还这么软和。」
说完伸手去摸了摸衣服上刺绣,又看见头上所佩戴华丽头饰,忍不住又去摸摸。燕归看着不像话,见紫葵也皱起来眉,忙说「薇薇别胡闹,快下来。」
恬熙摇头说:「族长您别说她,薇薇还小呢,干嘛这么管着她。」
说完扭头对薇薇笑着说:「你要试试吗?」
薇薇兴奋连连点头,恬熙便扭头吩咐侍女带了薇薇下去换装。自己还跟燕归说话。
燕归关切问:「小恬,在这里住还好吗?没受什么欺负吧?听说他们这里最讲究门第,我们异族,怕要受委屈。」
恬熙摇头微笑着说:「族长您放心,在这里住很好。陛下很宠爱我,也没有人会来欺负我的。」
燕归安心点点头,叹息道:「都为了我们,才让你进宫来。说到底,还是我们欠了你的。我替我们族上下两百余口谢谢你了。」
恬熙摇头说:「您说这话做什么?这一切都我自愿,谈得上什么欠不欠?况且我的过这样好,就更不用提了。」安慰燕归,并问族人们都怎么样了。
燕归说感激说:「陛下对我们很好,已经在京郊划了片地给我们,还命人给我们搭建房屋安身,给了我们钱粮养家。更下了诏令,严禁别人来骚扰我们。现在我们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恬熙听了心里又高兴,连连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多谢陛下,真是多谢陛下。」
话说着,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洋溢的喜悦:「爹爹,快来看我。」两人扭头一看,一个云鬓高耸,衣裾飘飞宫装美人快乐跑了进来。嘴里笑着喊道:「恬熙,爹爹,看我好看吗?」可不就打扮好了薇薇吗?
恬熙燕归皆眼前一亮,恬熙笑着点头说:「好看,真好看。薇薇很适合好好打扮,也衬得起黄色。」
燕归却脸色有些发沈了。薇薇笑着走到恬熙面前,特别的一挺胸,歪头调皮说:「怎么样,我要打扮打扮,比你还要美吧。」
恬熙不以为意,笑着说:「啊,你本来就比我长得好,这样一打扮就更美不胜收了。」
薇薇得意笑了,燕归却越发脸色发暗,一把把薇薇从恬熙身边拉过,沈声说道:「越来越不懂事了,还不快脱下来。」
薇薇一听就抗拒道:「不,我才刚穿上为什么就要脱下来。我不干。」
说完干脆扭头对恬熙喊道:「恬熙,我好喜欢这件衣服,你把它给好吗?」
燕归急了,喝道:「死丫头,别妄想了。恬熙现在是娘娘了才能穿这些。你算什么人,也能穿这个?」
说完要薇薇快脱下来,薇薇嘴巴一撇便放声大哭起来。
第七章:薇薇
恬熙心急了,就将她拉过去,从怀里拿出条手绢来为她擦眼泪。然后说:「一件衣服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常服又不是礼服,就算给她穿了也算不得逾制。」
说完便安慰薇薇说:「别哭,待会回去了,我就让他们把这件衣服给你包着带回去,还有这些首饰,原本就是和衣服一起的,也一起给你了。」
薇薇破涕为笑,拉着恬熙的胳膊说:「恬熙,还是你最好。小时候我要什么,你都给我,你真是我的好哥哥。」话一说完,自己倒是一怔,恬熙的脸也是一阵红,燕归的脸更是白了。
薇薇终于有些不安了,低头喏喏的说:「我…我说错话了。」
恬熙勉强笑着说:「没关系,我自己都有时候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呢。」
说完就不以为意,只留着他们一起说话。没一会工夫,武帝身边来人,传召说:「陛下招丽妃娘娘前去演武场侍驾。」
恬熙一愣,命人赶快为自己收拾准备。扭头看看他们父女,遗憾的说:「族长,我得去了。」
燕归忙摆手说:「你去吧,好好伺候陛下,我们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他就拉着薇薇准备走,恬熙忙叫住他们。转身命人驾车送他们出宫。自己急急的回内殿去收拾。一名内侍过来,恭恭敬敬的引着父女两个出了承欢殿宫门,外面已经守着一辆华丽大车,另一群宫人搬着捧着两个大箱子过来。为首一名大宫女说:「娘娘赐下一些东西,请大人收好。」
燕归忙拉着薇薇跪着谢了,然后才上了车去了。
回去的路上薇薇打开那个箱子查看,惊呼道:「爹爹,你看。好美的丝绢啊。」
说完从里面拿出一匹布料来给燕归看。燕归接过一瞧,果然光华灿烂,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再一翻看两个箱子,里面一箱放的是绢匹丝绸,另一箱里是银锭,足足有一千两之多。薇薇欢呼道:「好多钱,爹爹,这下我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燕归点点头说:「回去,就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把这些分下去。让他们也可以过得舒服些。」
薇薇听了就有些皱眉,说:「还要分给他们啊?那到时候我们还能留多少?」
燕归瞪了她一眼,说:「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族长,自然要事事以族人为先,哪里还能藏私?丫头,可不许再叫了。」
说完便将箱子盖上。
薇薇噘着个嘴不说话,燕归看看她,突然又想起来了,说:「还有,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去闹着要穿恬熙的衣服?那些衣服是我们能穿的吗?你也不怕招来大祸。」
薇薇恨了一声说:「有什么不能的,恬熙都穿得,我比他还要强,自然也是穿得。爹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长得比他好看多了。大家都说我是我们族里的第一美人呢。」
燕归气道:「你长得好不好又怎么样?恬熙已经今非昔比了,他如今是当朝娘娘,我听说了,他现在位份就只比皇后低那么一些了。以后你在他面前可不能再这么没分寸,要尊敬些。没看他身边的女官都在皱眉了。」
薇薇撇着嘴满脸的不甘不服,心里想:有什么了不起的!!燕归瞧着她这桀骜的样子,暗暗心焦担忧。
第八章:校场
熙的宫女们急急忙忙的将他打扮好了,送上了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鸾凤香车,前以一品妃仪仗开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去了演武场。待到下了,看到演武场门口已经有武帝贴身内侍候着了,看他被宫女扶着下了车,忙笑着迎上来说:「陛下命小的在此迎候娘娘,得亏您来来,里面都催了好几回了。」
恬熙笑着回答辛苦有劳了。那人说完,忙转身为他们引路。恬熙便带着自己的一群贴身宫女进去了。
一进去就觉视野开阔,大魏好武,以马上征伐开国。因自上而下都是推崇武力,皇室更是不在话下。这演武场就是专为皇家宗室子弟习练马术箭艺而设。面积足有两公顷大,可容几千兵士操练兵法。寻常人要从这头走到那头,都要走了很久。前以两对销金提炉焚香开道,身边侍女用稚雉羽宫扇为他遮挡着容貌不被两旁人窥见,后有一柄黄金曲柄七凤伞为他蔽日。恬熙在一群人簇拥下往靶场主台走去,等到走近了,才看到不止武帝满身戎装,下首立着的全是皇家子弟,其中站在前头的,就是武帝的几位皇子了。恬熙没有多看,微低着头。在两名宫女的扶持下巍巍上了主台。
武帝远远就看到他来了,此刻立在上首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上来,待他走近了便含笑将手中的弓箭递给左右,伸臂去将他拉过,上下打量着他的气色,见他满面春风,喜上眉梢,就问:「见到了你的族人了?高兴吗?」
恬熙甜甜笑着答应了,然后说:「听燕归族长说他们现在生活的非常好,这都有赖陛下您的庇护了,小恬带他们一起多谢陛下大恩了。」
说完就要屈膝下拜。武帝笑着拉住他拥进怀里,说:「行了别行什么礼了。你这么乖,朕自然要多疼你些了。」一张大掌轻抚恬熙的脸庞,他低低语带狎昵的问:「今晚你可该可该好好服侍朕了?」
恬熙微红着脸,羞笑着说:「恬熙自然会尽心尽力伺候陛下,万死不辞!」
武帝大笑着拥他转身到大帐内坐下。然后对下首说道:「开始吧……」
原来今日他准备好好考察一下众皇子们并宗室子弟们的功课。便命他们来此集结,一一表演骑,射,武艺等。等到了演武场,他又有些想念恬熙了,便命人将他召来伴驾。此刻一坐下,他就伸手将恬熙揽入怀中,含笑着望着下面。恬熙也颇有兴致的望着下面皇子们各显神通。有时候还忍不住去问武帝,武帝被他天真糊涂的问题逗得哈哈大笑后,便很是耐心的为他讲解,偶尔在他脸上摸一把腰上掐一下。又惹得恬熙嗔怪的一声,身体却更是依偎着武帝撒娇闹气,武帝便在他背上拍拍表示安抚。
恬熙抿着嘴微笑着,下面场上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他一身箭袖劲装,外罩银甲,手持一把长弓,左手撑弓,右手拉弦,待到箭矢在左手么指扳指上稍作停留,便松手射出。开始一箭正中五十步开外的箭靶红心。转瞬又从箭筒抽出一箭射出,这次却是正中先前一箭的箭尾。接下来又射一箭,这次是连到了第二只羽箭箭尾。于是三只羽箭就在箭靶上连成一线,稳稳当当。
这精彩的表演让恬熙忍不住拍掌赞了一声「好!」,声音之大让底下人全都回头看他。恬熙一时忘形,待到会意过来,瞧见底下人的眼神,心里一惊一慌,随后怯怯的望着武帝,小声喊了声:「陛下!」手习惯性的去牵他的袖子。武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觉得炅儿射得好吗?」
恬熙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武帝笑着摇头说:「这有什么打紧的,看你这个扭捏样子,还需朕再调教调教才是。」嘴里说着,手在暗处狠狠的掐了恬熙翘臀一把。恬熙哎呀一声,差点叫了出来。武帝却扬声喊道:「炅儿,过来!」
先前那名男子果然放下弓箭,大步流星的上前来,跪在下首朗声喊道:「儿臣拜见父皇!」
武帝笑着说:「还有你丽母妃。」
严炅忙接着说:「儿臣拜见丽母妃。」
恬熙看着这人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面相更是成熟得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皇子快快请起。」
说着自己都觉得有趣,忍不住附在武帝耳边娇笑着说:「好怪哦!」
武帝笑着回道:「等朕那几个皇孙儿一起来来,你不是更加要笑场了?」
恬熙一听,想了想果然低头窃笑了起来。武帝拍拍他的背,然后回头对严炅赞许说:「炅儿今日好箭法,看来又精进了许多了。」
严炅笑着抬头,正好让恬熙看清了他的长相。只见他剑眉星目,眼尾斜飞,流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煞气,鼻若悬胆,唇角上钩,未笑便先得三分风流,身长八尺有余,更添伟丈夫之势。恬熙看得有些羡慕,想着:这才是好男儿该有的模样呢。然后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顿时有些自惭形秽了,忍不住又往武帝身边靠了靠。武帝觉察到他动作,扭头笑着问他:「炅儿今日表现如此之好,爱妃看该如何嘉奖才是?」
恬熙愣了愣,回答:「陛下做主就是,您的主意就是恬熙的想法。」
武帝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说:「小东西。」全然不避下人。
武帝与他调笑了一番,然后再命人拿来自己的龙弓。就立在帐下,当场弯弓凝神瞄准,然后射出。众人扭头一看,只见那只箭雨流星一样射向先前的三只连在一起的箭矢。顿时将三只羽箭从中一劈为二纷纷掉落,最后正中靶心,因余势未消,竟连靶子都被射穿了。这一手露出,四下鸦雀无声。武帝放下弓,笑着摇摇头说:「还是老了!」
说完扭头笑着对恬熙说:「朕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能在百步之外连穿三靶的。」
恬熙目瞪口呆了许久,激动拉着他口里喊着:「陛下…陛下……」却只恨口拙,说不出话来,脸都被涨红了。
第九章:现技
武帝笑着望着他,地下人都已经跪下连呼万岁,并大肆称赞奉承。
严炅摇头叹道:「儿臣些许雕虫小技,却还妄想在父皇面前献丑,真是羞煞愧煞。请父皇责罚。」
说完伏地拜倒。武帝问恬熙:「炅儿既然如此说,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可不许再说朕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了。」
恬熙歪头想了想,说:「小恬不知道,小恬只知道三皇子很强,比小恬强多了。而陛下您嘛……您是天下第一的英雄,哪是别人能比的呢?」
这话说的朴实,让武帝再次大笑起来,伸手摸摸恬熙的脸说:「好!好!,朕就是爱你这单纯直率的性子。就望你以后也不要变了才是。「说完回头看看严炅,笑着说:」起来吧,别担心,朕刚刚开个玩笑呢。」
严炅才答应着从地上起来。武帝含笑着打量着他,然后抬手,对手下人说:「去,把朕的玄铁弓拿给三皇子。」身边内侍答应着去了,严炅也是一愣才忙又跪下喊道:「儿臣叩谢父皇赏赐。」
武帝笑着摆手说:「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然后拉了恬熙便要坐下,突然又想起一事,扭头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脸色陡然沈下来,问:「太子呢?」
场上的气氛顿时凝滞下来,半晌有名内侍上前来躬身回答道:「昨夜东宫来报,太子夜里突然发了烧,直到今日才刚刚退了烧。现在还在休息,未能起床前来,请陛下恕罪。」
武帝皱着眉,问:「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那名内侍小心翼翼的说:「小奴也不清楚,听他们来传话人说,是昨晚做噩梦魇着了。」
武帝摇头说:「胡说,没的传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好好的怎么会梦魇?必定是他又专研什么佛家经典弄得魔障了,不注意休息弄坏了身体。」想了想,说:「去,传命给东宫。既然是遇邪魇着了,就更该出来用阳刚兵刃之气来镇镇邪气。命他马上前来见驾。」
那内侍稍稍有些踌躇,恬熙在一旁听着不忍,就轻轻趴在武帝肩上悄悄说:「陛下,太子虽受了邪需要镇镇,可他刚刚体力消耗过半,身体虚着,虽然阳刚之气能去阴邪,若太大力怕他也受不住这一下猛击。您看,要不等太子殿下稍稍恢复些元气再命他来见驾?」
武帝听了,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好。」便对来人说:「去告诉太子,朕准许他休息半天,下午就算是走也好爬也好,必须到这里来!」来人忙答应着去了,旁边又有内侍上来报午膳已经备好,请武帝前去用膳休息。武帝便命众人自去用膳,自己携了恬熙一起去演武场不远的昭月楼休息。
那楼里里外早就布置好了,一群侍女见两人进来,忙上前来行礼并为他们换衣。武帝去了金甲换上宽松衣服,转身见恬熙也去了凤尾大衫,露出里面的浅金色鱼尾曲裾,越发显得身段修长婀娜。顿时满意的笑了,伸手向恬熙示意:「过来。」
恬熙忙乖乖过去,武帝入座后将他拉入腿上坐了,底下人早就将午膳盛在一黑底红漆小几上端了上来。武帝笑着对他说:「来,伺候朕用膳。」
恬熙乖巧应了,伸手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调箸,亲手伺候武帝进膳。间或自己也吃几口,就这样两人共用一副碗筷用完午膳。早有人奉上香茶痰盂锦帕给两人漱口擦嘴。两人收拾了后站起,又有宫女掀开幔帐,将两人引到内殿睡房。再为两人宽衣解带,只剩里衣送上床后,才躬身退下,末尾两名宫女将床帐拉上。
武帝躺在床上看着恬熙,他明白了,伸手开始解衣带,将身上衣物全部褪去后,小心依偎着武帝躺下,却并不是全躺下,而是侧身支起,用手扶着一只玉乳巍巍的凑近武帝的嘴。武帝张嘴一口含住了,贪婪的吮吸起里面的奶水来。更是伸出另一只手去大力揉捏恬熙的丰挺双乳。恬熙微阖着双眼低低的呻吟着,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即使是被武帝稍显粗暴的对待,都能有滋有味的体验到床第快活。现在双乳被一双有力手掌粗暴揉捏着,从胸前一阵阵伴着疼痛的酥麻感快速扩散开来,忍不住轻声哼叫了起来。
这几下娇吟如同淫乐般撩起武帝的兽欲,他起身将恬熙压倒在自己身下。俯在这具雪白无暇的身体上又揉又啃,弄得恬熙娇喘哀叫连连,不多会身上便多了好几处淤痕。双腿却已经自己分开来,恭请武帝临幸了。武帝急着冲锋陷阵,直捣黄龙。便也没多停留,而是立刻起身去解自己腰带。恬熙喘息着勉强支起身体为他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武帝又将他推倒,然后掐住他脚踝提起,挺腰狠狠的刺入臀间媚屄。
「啊……呀……」
恬熙大声浪叫一声,身体迅速离床,后背直直绷起,至于头和臀还支撑在床上,看着倒像是一张白玉香弓。武帝喘着气,低声调笑道:「知道朕为何要将自己惯用的玄铁弓给了炅儿吗?」
恬熙大口的喘息着,双眸含水的楚楚望着武帝摇头。武帝突然大动了一下,引得恬熙又一次媚叫出声,这才笑着说道:「有你这张淫弓在手,朕恨不得日日操弄,还要那东西做什么?」
恬熙熏红着脸,咬着自己一根指节吃吃笑着,下身故意使劲,媚屄小口突然收紧又立刻放松。一张一弛间给武帝带来莫大的快感,使他险些泄了精关。武帝佯装大怒,伸手在恬熙腰侧狠狠的拍了一掌,喝道:「小妖精,胆敢欺君?看朕怎么收拾你。」
说完地下突然开始大力抽动,连连沈重撞击,激起恬熙体内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
他大声呻吟着,扭动着妖娆的身躯,被高提在空中的双腿连连发抖。突然他哎呀一声,睁开眼楚楚可怜的望着武帝,求饶道:「恬熙错了,求陛下开恩饶了小恬吧。」
武帝低头一看,恬熙双腿间的粉茎已经站立起,却被那把黄金锁紧紧箍住不得自由。
武帝大笑着,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伸手去将那黄金锁打开,只见那锁住的地方还留着深深的勒痕。武帝伸手去抚弄了几下,那粉茎便抖了抖滴了几滴花露出来。武帝满意的继续挺腰大动起来,只将恬熙操弄的放声淫叫,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粉臀颤颤,双手一阵乱扯,最后将被褥弄得凌乱不堪,却还是不得缓解,索性折腰起身抱住武帝脖子,一边吻他的嘴唇,一边虚弱的告饶。武帝知他底细,这时将他这样浪态更是不会放过。狞笑道:「好个小玩意,居然敢在朕面前诳语,看朕如何整治!」
说完更是毫不停歇的继续大力抽干,愣是将恬熙弄得死去活来,再不敢耍小花招……
第十章:太子
临幸过后,武帝稍坐休息便翻身起来,恬熙忙跟着起身下床。整装过后,两人一起回到了校场。其他人早早就来到校场跪着等候了,武帝携恬熙来到位上坐下,随后扫视了一周,淡淡的问:「太子何在?」下首人群中走出一人来,向皇座拜倒道:「儿臣参见父皇。」
武帝态度平淡的命他起身,随后唤他上前来。太子依命上前,躬身一拜喊道:「父皇。」
武帝冷淡的应了,随后又说:「拜见你丽母妃。」太子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朝恬熙看过来。就这一眼,让恬熙看清了他的模样。
说来有趣,虽然每月武帝的皇子皇孙们都会遵从礼数向恬熙请安,偏偏内里总是少了太子严灵和三皇子严炅。
严炅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来不了,太子却是身不在皇城,他总是喜欢到处游历,拖着他不太健壮的身体。今天,倒是一次性把这两个年纪大他一截的皇子都见着了。
严炅与其父在眉眼神韵上颇有些相似,或许是年轻的原因,他更显得锐气逼人,锋芒毕露。而这位皇太子,严灵,容貌俊逸,身量高却过于瘦削,此刻利于下首,望之如一株玉竹迎风而立。
他看了恬熙一眼,那一眼让恬熙一愣。
严灵的脸色有些苍白,或许是此刻他还抱病在身。可他神态亲和,而他的眼神,是那样清澈温柔,像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阳光。就那样一眼,让恬熙心头一暖,刹那间便对他起了无限的好感。此刻他再无面对严炅时的倍感压力,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严灵眼神温暖和善的望着他,礼貌的说了声:「丽母妃。」而武帝,却是开始了极威严的训话:「太子近日可好?听说你昨晚又病了?」
严灵回道:「儿臣不妨事,多谢父皇关爱。」
武帝唔了声,随后开始训话道:「你的身体总是不好,这全都源于你的个性太软弱,朕告诫了你多少次了,那些佛经书本什么的不是不能看,但是做消遣就可,切不可被它迷了心窍。我大魏帝国以武力得天下,皇族更该身为表率,以习武强身,威慑天下。皇儿,这然软弱的性格不改,让我大魏贵族臣民们如何看你?难道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未来的储君是个拉不开弓骑不上马的窝囊废吗?」
当着众多人面,这话说的过分了。
严灵温和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受伤,被一直瞧着他的恬熙捕捉到了,顿时心生怜惜。忙拉了拉武帝的袖子,武帝扭头看他,他忙对着武帝灿然一笑,随后再看着严灵温和的说:「陛下忙于国事仍挂心太子安康,实在是为人子为人臣之福。太子,您说是吗?」
严灵立刻回答道:「父皇仁爱,儿臣永念于心!」
武帝点点头,口气稍微缓和下来:「既然记得,那你也该记得改改,以后少呆在佛堂里念那些没用的经文,多出来骑马才是,朕的皇儿,可不能有孬种!」。
严灵心里难过,仍强笑道:「儿臣日后会谨遵父皇教诲。」
武帝点点头,恬熙瞧严灵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忙拉了拉武帝的胳膊,笑着说:「陛下,太子还病着呢,要不让他先去休息一会。要强身习武什么的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武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也是!」便命人给太子置座。
严灵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恬熙,正好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恬熙有些羞涩心慌,严灵确实一怔之后徐徐笑开了。那一笑如春回大地,扫去了恬熙心中所有的拘谨。
他忍不住随他一起笑了起来,点头回应了。武帝和严炅冷眼旁观,严炅嘴角微微勾了勾,却快得瞬间即逝。
晚上武帝仍然招了恬熙侍寝。待恬熙梳洗宽衣之后,却一反常态,并未理会眼前诱人的尤物,而是伏案批阅奏折。恬熙衣着单薄的被他晾着许久,开始觉得尴尬了。抬手挥退了近前的侍从,随后走上前欺身贴上武帝后背,软软的喊了声:「陛下!」
武帝手停了停,恬熙一双玉臂已经从后抱住了他。几根手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搔刮,恬熙更加软糯的喊了声:「陛……下!」突然,在武帝胸前游走的手被狠狠抓住,武帝的手常年握剑,力气奇大。这一捏让恬熙疼得轻声哀叫了一声。武帝回头看他,瞧他望着自己,神态颇有些怯怯的,像只胆小的猫咪。
武帝突兀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却让恬熙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又喊了声「陛下」,这一次就是带着抱怨和撒娇了。武帝笑着,伸手去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恬熙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嘴里仍然撒娇道:「您刚刚好大的力气,我的手都要被您捏坏了。」
武帝笑了笑,伸掌厮摩他如栀子花瓣娇嫩的面庞,随后缓缓的问:「朕的太子,你瞧着喜欢吗?」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恬熙的面容一僵。
他瞪大了眼睛瞧着武帝,后者正高深莫测的盯着他。恬熙心慌至极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扑哧一笑,随后双臂勾住武帝脖子,脑袋枕到武帝肩膀上,随后一只手调皮的去抚摸武帝下巴上的胡须,随后娇媚的问:「陛下吃醋了?」
武帝眼光一闪没有回应,恬熙自己在他脖子上落下一吻,随后懒懒说道:「我当然喜欢,陛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话说着,人已经在武帝脖颈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热吻。曼妙妖娆的肢体更是扭动着,用日益丰满挺拔的双乳在武帝胸口厮摩。
武帝还正当壮年,哪里禁得起他这样的挑逗,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恬熙妩媚一笑,粉嫩的朱唇落到了武帝唇上,顿时两人激烈的拥吻着。唇舌缭绕,肢体纠缠。撕扯间武帝不耐恬熙身上单薄的寝衣,大手用力一撕,顿时将一件精美的寝衣撕成几块碎布,露出了被包裹着的完美妖娆的身体。恬熙也表现出对他迫切的渴求,一双手急切的拉扯着他的衣襟,让他露出大半个胸膛。随后一双小手在他胸膛上急切的探索抚摸,撩起武帝又一阵欲火。急切之下,他一挥臂将案上东西全都扫下,随后将恬熙按倒在案上,低头在他胸前啃噬热吻。恬熙躺在案上仰面张嘴局促的喘息着,一双腿早已悄然缠上武帝的腰,待武帝急不可耐的冲进他身体时,向上欠着身,抱着武帝的头,咬着他耳朵继续说:「可小恬最喜欢的,还是陛下…啊……啊!陛下,小恬爱您敬您……啊啊轻些啊……小恬最爱您这样啊啊陛下陛下…我要您嗯啊啊……」
武帝听到他这痴言痴语更是亢奋,先前的些许不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后。干脆揽住他的纤腰,托起他粉臀将他抱起来。恬熙双腿缠住他的腰,紧紧的挂在他身上,下身媚屄任由武帝那柄紫黑肉刃抽插出入,嘴里更是放肆的喊叫起来。武帝在房内到处走动,一边走动一边故意制造颠簸让恬熙紧张的尖叫起来,媚屄一次次的收紧,赤裸的身体仍然黏在武帝身上,如同一个天真无害的婴儿。武帝非常满意他这样无辜无依又放荡的模样,得意的笑了起来:「朕的小宝贝,这天下只该由朕享用的宝贝。好好伺候朕吧!朕会给你一切!」
太子微笑着告谢然后入座,原本随意的举止,由他做来却有了清风明月的气韵,让观者赏心悦目。恬熙一生接触的男子也并不少,却无一人能有如此风华,不由得暗暗为之赞叹,一时间对他的好感倍增。待宫女奉茶之后,微笑着寒暄道:「太子的身体可好些了?」
严灵微笑着回答:「已经康复了,多谢丽妃关爱,丽妃称我文若即可。」
他没有喊丽母妃,而是叫丽妃,这让恬熙突然觉得很轻松。原本还努力端正的身姿顿时放松了下来。然后随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笑着对严灵说:「这是今年江南送上来的贡茶,太子尝尝滋味如何?」
严灵点头微笑回应,随后也端起了茶盏,轻轻嗅了嗅茶香,随后眉头微颦,自语道:「女儿舌……」
恬熙听到了,点头说:「正是女儿舌呢,进宫之前没福体验这些,所以我也不太懂,不过听他们说这可是极好的茶呢,我尝着味道确实醇香扑鼻。」
严灵点点头说:「女儿舌确实是极品好茶。」随后却不在谈论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从头至尾都没有喝上一口。
恬熙注意到了,觉得奇怪,便笑着问:「太子为何不肯尝尝这茶吗?莫非这茶不对您的口味?或者,」他想到以前的一些见闻,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莫非是我宫里的人冲茶的方式不对,糟蹋了这好茶,让您心焦了?」
说到这个可能,他突然开始有些惶惶然,不知怎的,他实在不愿意在严灵面前出岔子来。
严灵看出他的不自在来,忙解释道:「不,娘娘宫里能人辈出,这茶的用水和茶具与这女儿舌搭配的天衣无缝,泡茶人的手艺高超,无可挑剔。是文若,」他停下来想了想,继续说道:「是文若刚刚还并不太渴。现在跟您交谈几句,也确实是想饮用一些了。」
说完,他果然端起杯子,将茶盏里的茶饮进大半,随后再赞叹一句:「果真是好茶。」
恬熙这才放下了心,释然笑道:「太子殿下若觉得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不我吩咐他们,一起送到东宫去。放在我这里,我又不太会品茶,倒是白白浪费了它们。」
严灵忙推辞说:「谢丽妃美意,只是这女儿舌乃是御用之物,文若不敢逾制。丽妃好意文若已领会,这茶,与您的心意相比,倒是不重要了。」
他既然这样说,恬熙就没有再提了。
严灵顿了顿,又说:「那日在校场,多谢丽妃出言解围,否则文若又要惹得父皇龙颜大怒了。」
说着在位上向恬熙恭手为礼。恬熙忙摆手笑着说:「没…没什么的。其实陛下当时并没有生您的气,全都是做给别人看到呢,我说话不过是让他好有个缓和的机会罢了。您是他的皇子,他的骨肉,您病了他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您的气?」
他宽慰着严灵,严灵听后却只是微微苦涩的笑了,说:「但愿如此吧!」神色稍稍黯然。
恬熙感觉到了,心里也不太是个滋味。两人又聊了几句,严灵便告辞去了。恬熙待他走后,瞧见侍女上来收拾茶盏,突然想起一事,便问身边的女官:「太子不喜欢女儿舌吗?」那女官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此刻见他问,稍稍想了想,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斗胆猜想,若以太子的脾气秉性,不喜欢这女儿舌也是可能的。」
恬熙诧异,便问:「为什么?」那女官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女儿尖乃是临安名茶。是好茶,量却不多,临安每年也就能送上几斤。且生的地点刁钻,只在那些万丈绝壁上生长。采茶的时候只能让豆蔻年华的少女,用绳索把她们放下去,挨近茶树,再用少女的舌头将茶叶采摘下来。」
恬熙纳闷,问:「这又是为什么?」那女官回答说:「只是因为这茶叶生的极细嫩,用手采摘只会碰碎。唯有用少女的舌尖,才能将它完整采摘下来。这也是它名为‘女儿舌’的原因。」
恬熙点头笑道;「原来是有个如此的来历,倒是很有趣。只是这与太子秉性又有什么关系,莫非太子是体恤这些采茶少女要冒险去下崖吗?」那女官摇头道:「娘娘不知,太子是体恤这些采茶少女命不久矣。」
恬熙一愣,那女官继续说道:「这女儿舌的茶叶根处不知为何,生有一种毒素。等到晒干了毒素倒是都没了。可新鲜的却有些凶狠,那些采茶少女采完之后,总会中毒。要么连续要么就此香消玉殒。就算当时可以撑住,也会吐血数月,熬不过的就去了。所以每年临安采茶,对采这女儿舌的茶家总是大为嘉赏,因为他家的女儿总是会熬不过当年。」
恬熙听完这原委,顿时惊呆了。出声喊道:「尽是如此惨痛的来历?」那女官点头说:「如非如此,也显不出此物的价值连城。这在我们大魏也就是陛下能享用呢。陛下现在把它给了娘娘,是对娘娘的极大恩宠呢。怪不得其他宫里都羡慕娘娘,连我们都跟着长脸呢。」
她恭维着恬熙,恬熙却再无好心情。勉强笑了笑不言语。心里却想着这女儿舌的来历,想到严灵的皱眉,这才想到,当他发现手里拿着的,就是女儿舌时,那一瞬间,从他的眉宇间,流露的,除了厌恶,还有着悲悯。这位太子,与他的父亲,甚至跟恬熙这么久以来接触的这些人,有着天差地别。
他突然有些感动!!
恬熙已经到达了欲望顶峰了,他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胡乱的点着头,勾着武帝的脖子喊道:「噢,是!啊…陛下给我啊…啊…啊小恬不行了陛下啊啊……陛下给我,快…嗯啊快!」
武帝不慌不忙,吻了吻他的嘴唇,笑道:「别着急,朕还没呢!宝贝,再忍忍!」
恬熙被欲望折磨的神志不清,只能眼神空洞的望着他,仍由他一次次的在身上攻城略地……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过几天后,太子第一次踏入了承欢殿来向他请安。恬熙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忙命人快请,随后先照照镜子,整理容妆。正忙活着,一眼瞥见了脖子上的一处吻痕,手一顿,终于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将吻痕遮住。随后才在侍女的簇拥中走了出去,端坐在位上等着。没一会,太子便被人引着进来了。虽仍然脸色有些苍白,可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他稳稳的走进来,随后对坐在位上的恬熙掀衣一拜,喊道:「儿臣拜见丽母妃。」
恬熙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神态安宁宽和的太子,似乎一切拘谨在他面前都是毫无必要的。于是终于放松了下来,笑着说:「无需多礼,太子请起!」随后命人请太子上座。
第十一章:女儿舌
太子微笑着告谢然后入座,原本随意的举止,由他做来却有了清风明月的气韵,让观者赏心悦目。恬熙一生接触的男子也并不少,却无一人能有如此风华,不由得暗暗为之赞叹,一时间对他的好感倍增。待宫女奉茶之后,微笑着寒暄道:「太子的身体可好些了?」
严灵微笑着回答:「已经康复了,多谢丽妃关爱,丽妃称我文若即可。」
他没有喊丽母妃,而是叫丽妃,这让恬熙突然觉得很轻松。原本还努力端正的身姿顿时放松了下来。然后随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笑着对严灵说:「这是今年江南送上来的贡茶,太子尝尝滋味如何?」
严灵点头微笑回应,随后也端起了茶盏,轻轻嗅了嗅茶香,随后眉头微颦,自语道:「女儿舌……」
恬熙听到了,点头说:「正是女儿舌呢,进宫之前没福体验这些,所以我也不太懂,不过听他们说这可是极好的茶呢,我尝着味道确实醇香扑鼻。」
严灵点点头说:「女儿舌确实是极品好茶。」随后却不在谈论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从头至尾都没有喝上一口。
恬熙注意到了,觉得奇怪,便笑着问:「太子为何不肯尝尝这茶吗?莫非这茶不对您的口味?或者,」他想到以前的一些见闻,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莫非是我宫里的人冲茶的方式不对,糟蹋了这好茶,让您心焦了?」
说到这个可能,他突然开始有些惶惶然,不知怎的,他实在不愿意在严灵面前出岔子来。
严灵看出他的不自在来,忙解释道:「不,娘娘宫里能人辈出,这茶的用水和茶具与这女儿舌搭配的天衣无缝,泡茶人的手艺高超,无可挑剔。是文若,」他停下来想了想,继续说道:「是文若刚刚还并不太渴。现在跟您交谈几句,也确实是想饮用一些了。」
说完,他果然端起杯子,将茶盏里的茶饮进大半,随后再赞叹一句:「果真是好茶。」
恬熙这才放下了心,释然笑道:「太子殿下若觉得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不我吩咐他们,一起送到东宫去。放在我这里,我又不太会品茶,倒是白白浪费了它们。」
严灵忙推辞说:「谢丽妃美意,只是这女儿舌乃是御用之物,文若不敢逾制。丽妃好意文若已领会,这茶,与您的心意相比,倒是不重要了。」
他既然这样说,恬熙就没有再提了。
严灵顿了顿,又说:「那日在校场,多谢丽妃出言解围,否则文若又要惹得父皇龙颜大怒了。」
说着在位上向恬熙恭手为礼。恬熙忙摆手笑着说:「没…没什么的。其实陛下当时并没有生您的气,全都是做给别人看到呢,我说话不过是让他好有个缓和的机会罢了。您是他的皇子,他的骨肉,您病了他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您的气?」
他宽慰着严灵,严灵听后却只是微微苦涩的笑了,说:「但愿如此吧!」神色稍稍黯然。
恬熙感觉到了,心里也不太是个滋味。两人又聊了几句,严灵便告辞去了。恬熙待他走后,瞧见侍女上来收拾茶盏,突然想起一事,便问身边的女官:「太子不喜欢女儿舌吗?」那女官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此刻见他问,稍稍想了想,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斗胆猜想,若以太子的脾气秉性,不喜欢这女儿舌也是可能的。」
恬熙诧异,便问:「为什么?」那女官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女儿尖乃是临安名茶。是好茶,量却不多,临安每年也就能送上几斤。且生的地点刁钻,只在那些万丈绝壁上生长。采茶的时候只能让豆蔻年华的少女,用绳索把她们放下去,挨近茶树,再用少女的舌头将茶叶采摘下来。」
恬熙纳闷,问:「这又是为什么?」那女官回答说:「只是因为这茶叶生的极细嫩,用手采摘只会碰碎。唯有用少女的舌尖,才能将它完整采摘下来。这也是它名为‘女儿舌’的原因。」
恬熙点头笑道;「原来是有个如此的来历,倒是很有趣。只是这与太子秉性又有什么关系,莫非太子是体恤这些采茶少女要冒险去下崖吗?」那女官摇头道:「娘娘不知,太子是体恤这些采茶少女命不久矣。」
恬熙一愣,那女官继续说道:「这女儿舌的茶叶根处不知为何,生有一种毒素。等到晒干了毒素倒是都没了。可新鲜的却有些凶狠,那些采茶少女采完之后,总会中毒。要么连续要么就此香消玉殒。就算当时可以撑住,也会吐血数月,熬不过的就去了。所以每年临安采茶,对采这女儿舌的茶家总是大为嘉赏,因为他家的女儿总是会熬不过当年。」
恬熙听完这原委,顿时惊呆了。出声喊道:「尽是如此惨痛的来历?」那女官点头说:「如非如此,也显不出此物的价值连城。这在我们大魏也就是陛下能享用呢。陛下现在把它给了娘娘,是对娘娘的极大恩宠呢。怪不得其他宫里都羡慕娘娘,连我们都跟着长脸呢。」
她恭维着恬熙,恬熙却再无好心情。勉强笑了笑不言语。心里却想着这女儿舌的来历,想到严灵的皱眉,这才想到,当他发现手里拿着的,就是女儿舌时,那一瞬间,从他的眉宇间,流露的,除了厌恶,还有着悲悯。这位太子,与他的父亲,甚至跟恬熙这么久以来接触的这些人,有着天差地别。
他突然有些感动!!
第十二章:浣洗
晚饭后,武帝派人过来,说是要晚些过来,先要去探望陈昭仪,据说她有了身孕。恬熙打发了来人,他的首席贴身侍女薄桃过来,向他屈膝行了一礼,婉婉道:「娘娘,你该浣洗了。」
恬熙点头,薄桃便与另一名侍女轻雯一起,扶着他往浴室去了。
几名侍女掀开帷帐,两位美婢将恬熙扶到一沈香榻上,为他掀起裙摆。大魏的宫装很有趣,层层织物的包裹下,下身却是不穿亵裤的。于是恬熙一双修长白洁的美腿便现了出来。早有一队宫女手捧着各色器物。帷帐外有一群太监提着五只红木马桶。
薄桃将恬熙扶到榻上跪趴着,然后轻声问:「娘娘想用什么香的?」
恬熙微微偏头想了想,说:「昨天用的是玫瑰,今天还是用茉莉吧!」薄桃答是然后眼神一转,早有人忙着调配茉莉花油。一阵清香迅速在这浴房内飘散开来。随后一名宫女手持一支黄金镶宝水筒上前,对恬熙施一礼随后将水筒递给薄桃,然后退下。
薄桃对恬熙点头示意,随后在轻雯配合下,两人一起将水管的尖嘴对准恬熙媚屄轻轻插入。恬熙微微一皱眉,说了声:「怎么有些凉?」两人一愣,扭头瞪着负责调配温度的宫女,她吓得脸色有些变了。恬熙倒是先不忍了,说:「算了,先开始吧。」薄桃这才作罢,随后将水管中的茉莉花油用手柄缓缓的推进了恬熙身体里。
恬熙伏趴在一张软垫上,有些难耐的皱了皱眉。轻雯柔声说道:「娘娘且忍耐些,一会就好。」
恬熙微微点了点头,微微溢出一声呻吟。下身媚径里已经被大量茉莉花油灌满,开始是涨得慌,很快腹部便开始微微绞痛起来。薄桃将花油推入他身体后,又用一只玉质雕刻着精巧塑像的红玉肛塞,将他媚屄塞住。随后又开始为他按揉着腹部。
恬熙微微咬着唇,额前开始出汗。肚子越发的搅得难受,却也只能忍着。薄桃揉捏了大概半盏茶功夫,才抬头说:「恭桶!」马上一名太监上前隔着锦帘递上一只马桶,几名宫女扶着恬熙下榻到马桶旁,这才取出肛塞并立刻将他扶到马桶上坐下。顿时,恬熙便将媚屄中的花油尽数排出。
薄桃待没了动静,这才从旁边宫女托盘里拿过一张锦帕,半跪下来为恬熙擦拭着下身上的残留,然后随手将锦帕丢入马桶。马桶后的宫女飞快的给马桶盖上盖子递了出去。薄桃再与轻雯将恬熙扶上榻,再为浣洗身体内里。就这样重复了五次,这才算浣洗干净了。
一群负责浣洗的宫女将浣洗器具收拾完毕,齐齐施礼退下。又有几名上前来,这次端着的,则是一个漆盒。薄桃将漆盒打开,从中取出一颗色如胭脂的红丸。回身望向恬熙,恬熙点头,转身伏趴提臀,薄桃小心的用一只空心玉管做导引,小心的将红丸导入恬熙媚径深处。这样虽然有些麻烦,却也是无奈之举。恬熙的媚屄,除了武帝,本就是任何人都不得直接碰触的,更别说用指推入了。
待到将红丸推入,薄桃又用一只相比先前稍小的玉塞塞住媚屄。待到这一切做完,她们再才将恬熙从榻上扶起,为他宽衣解带。等到恬熙身上是一丝不挂了,四名宫女上前,在他四周扯起纱帏,众人引他往另一边的浴池去了。早就候在那边的宫女见他过来,忙拉起围绕着浴池的纱帐,请他进去。
四名宫女放下纱帏,恬熙缓缓步入水雾缭绕的浴池。两名穿着短衣的宫女想要下来,恬熙摇头说:「不用,我自己来。」
她们便施了一礼出去。外面的人便将四面的帷帐全都放下,只留下轻雯带着一群拿着更替衣物和清酒水果的宫女伺候着,其余的便退了出去。
恬熙浸入温暖芳香的香汤,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随手捧起一朵浸在水中的白百合,摆弄了一会便放开。又将一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彩穗绣球抓住玩耍。不断地将它抛起随后准确接住,恬熙越玩越高兴,忍不住格格笑着,将绣球抛的越来越高。最后一次,他准头没控制后,那绣球往外飞去,当落下来之后,正好砸到刚刚进来的武帝冠上。
恬熙目光只追随着那绣球,待它落下砸到武帝头上才看到,顿时大惊。武帝低头看看地上的绣球,笑着问:「爱妃这算是在侵君吗?」
恬熙忙在浴池里微微施礼道:「请陛下恕罪,小恬不是故意的。」
武帝瞧他被蒸得腮透薄红的美丽脸蛋,此刻很有些惶惶然了。笑着说:「好了,朕怎么会跟小恬计较。瞧瞧小脸都变色了。」
说着又往浴池走了一步。
恬熙也笑了,旁边的轻雯忙带着人上前来为武帝宽衣,服侍他也下了浴池。恬熙迎上前,乖巧的投入到他怀抱。武帝托着他下巴吻了上去。恬熙顺势勾住他脖子,两人饥渴深吻着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武帝的大手滑到他胸前双乳上流连,恬熙靠在他怀里,娇娇的问:「陛下不是去探望陈昭仪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武帝两只捏住他一只乳头揉捏,漫不经心的说:「她那边有一宫的人伺候着呢,朕只需去瞧瞧就好,能需要多少时间。」
恬熙点点头,又说:「小恬还没跟陛下道喜呢……恭喜陛下,陈昭仪定能为陛下再添一位皇子。」
武帝「嗯」了一声,倒还没有他在意似的。恬熙有些奇怪了,问:「陛下不高兴吗?」
武帝的手已经换了一只乳揉捏,回答道:「朕并不是不高兴,不过朕已经有了二十多个子女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奇的。相比之下,还是小恬的这双乳更能让朕开颜呢。」
他语气陡然变成调笑,随后在恬熙乳上狠狠掐了一把,将内里的奶水挤出一些,融进了水里。恬熙吃痛叫了一声,随后娇嗔了一句「陛下」,倚进他怀里扭着身子做不依。武帝仰面大笑,大手下滑,摸入恬熙下身,将媚屄中塞的肛塞取出,就要临幸他了。
第十三章
恬熙乖觉的在水里张开双腿,任由武帝探入下身。武帝此刻的兴致似乎不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掐住他双股长驱直入,而是沿着媚屄屄口的褶皱来回画着圈。恬熙小猫似的在武帝脸上细细的啄吻。武帝一笑,一只手指猛然插入,恬熙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娇嗔的看了武帝一眼,随后吻上了他嘴唇。
大胆的用舌头舔舔武帝的嘴唇,随后送入,调皮的逗弄着武帝的舌。武帝纵容他如此,紧紧的勾住他的腰,手指仍旧在他媚屄里抠挖。恬熙献吻的时候承受着这样的亵玩,忍不住小猫似的嘤咛,终于松开武帝的唇,靠在他肩上酥软的说:「陛下,轻些,小恬嗯……受不住了嗯嗯」
武帝嘿嘿一声笑,又突然撤出手指,迅速换上自己的阳物刺入。
那物事可不得了,一刺入,激得恬熙身体一抖。武帝都感觉到掌中的纤腰软得像棉花。不,该说怀里这完美妖娆的身体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硬气。这样的身体天生就该是承欢于君的,况且它的主人还懒懒的靠在肩上,对武帝神态天真,语气娇嗲的感叹:「陛下嗯……您好大……撑得那里好胀。」有几个男人承受的住?
武帝被他撩拨的兽欲大发,干脆从池中站起。恬熙吓了一跳,四肢紧紧的攀在他身上,双腿更是缠住他精壮的腰。饶是这样,身体的重量还是集中在下身,导致武帝的肉刃在他体内插入的更深。恬熙娇痴的叫了声「陛下……」
武帝已经开始托着他的臀,挺腰向上连刺了十来下。只把恬熙操弄的连连惊叫,武帝已经低头咬住他一只乳尖,惹得他又一次浪喊出声。
「陛下啊啊……陛下……好重……啊啊陛下好大太深了嗯啊……陛下太用力了轻些啊啊啊……」
他被操弄的不断尖叫,武帝不为所动,仍旧大力而迅速的在他媚屄中抽插。恬熙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粉茎上金锁缀着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清脆的铃声却让这方丈之地风景更加绮艳靡丽。
武帝操弄的兴起,一边操干着他,一边踏出浴池。一旁服侍的宫女忙为他们把锦帐打起,武帝旁若无人的走出去,肉刃仍旧深深的埋在恬熙下身。每走动一步带来的震动,都能对敏感脆弱的媚径带来莫大的刺激。恬熙受不住,喊了起来:「陛下,慢点啊……,别走那么快啊哈……疼啊啊……」
武帝沿途不拘在什么地方停一停,随性的操干着他。恬熙尖叫着,呻吟着。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宫女们全都面壁站着,却无暇去感到害羞。武帝的攻势如此强势而猛烈,正如他在开疆征土时的绝对强势残酷。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做的便是遵循本能的呻吟喘息着。
就这样被操弄蹂躏,恬熙被武帝带到了他那张合欢床上。宽大舒适的床又是一份天地。帐顶悬挂着一只西瓜大的夜明珠,是南海献上的绝世奇珍。夜明珠此刻放射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将床柱上镶嵌的各色宝石照耀的大放异彩。
武帝拔出肉刃,将恬熙丢到床上。随后再度压上,拉开他双腿插入。恬熙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高耸的双乳上下起伏,被武帝毫无怜惜的大力搓揉。即使是被这样粗暴的对待,恬熙天生淫荡的身体仍旧感到了极大的快感,甚至这痛苦将快感刺激得更加的强烈了。
他紧紧的攀着武帝的肩膀,大声浪叫起来:「啊……陛下……快些……啊好舒服嗯啊……陛下,我的陛下啊……」
身体比他的意志更早一步的行动起来。
他勉力支起上半身,紧紧的抱住武帝脖子。雪白妖娆的身躯在他身上厮摩,丰满的胸更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磨蹭。两颗乳头已经因主人正陷入情潮而变硬变尖,顶端渗出奶汁,在夜明珠照耀下诱人品尝。恬熙抱着武帝,紧闭着眼,被情欲酝酿出红晕的面庞上透着深深的迷醉,樱色粉唇微微开启,连绵不断的吐出甜媚的呻吟。
武帝仍旧专注于操干着他下身的媚屄,脊背上已经全是汗水。恬熙却有些不干了:他的胸部越来越涨,不久前武帝的吮吸和揉捏并未将内里蕴藏的奶水完全挤出来。且现在他狠狠抽干恬熙给他带来的快感,刺激的奶水分泌的更加快速,只将整个胸部都撑得疼。
他忍不住了,凑近武帝耳朵,低声软软的说:「陛下……嗯……小恬这里啊啊好…好……小恬这里,也要陛下嗯啊……」
他拉过武帝的大手,按上自己丰满坚挺的胸部。
武帝低头,瞧见那两颗可爱诱人的乳头,心里痒痒。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吮吸,一只手将他另一边的玉乳握在手里大肆揉捏亵玩。只将那饱满乳房的奶水挤得急涌出来,肆意横流。散发着淡淡奶香的奶水濡湿了两人的胸膛,等武帝稍稍抬起身时,正看到恬熙在他身下,迷醉恍惚的神情,泪光点点的眼角,在酒红丝缎上,黑色的长发铺陈着,雪白的肌肤上飞散着或轻或重的淤痕,温香的胸膛一片狼藉,一颗乳头被吮吸啃噬的肿胀起来,另一边还算完好的乳尖上,一滴乳白的奶水逐渐凝起,即将滑落。小腹处全是被他挤出的奶水,还有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汗水。羊羔的姿态,狐妖的神韵。尤物!!!绝代的尤物!!!!
武帝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这让原本一直应接不暇的喘息着的恬熙感到奇怪,他努力收拢自己的目光,痴痴的望着武帝,怯怯的问:「陛下,您怎么了?」神色楚楚,武帝一眼瞧见,突然狂性大发。竟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乳上。这次就真的是纯粹的疼痛了,恬熙疼得哀叫一声,却不敢推开他,只能咬唇忍了。武帝仍旧是死死咬着,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这才松开。恬熙低头一看,左边乳房上赫然一圈深深的牙印,已经出血了。
恬熙完全不知为何要受此皮肉之苦,怯生生又有些委屈的的喊:「陛下…」突然沈静在他身体里的肉刃突然胀大一圈,武帝掐住他的腰,挺腰再度狠狠的向前撞去。恬熙没防住,拖长了一声媚叫,也不去管武帝咬他的事了,只抱住他的胳膊大声的浪叫着:「啊……啊哈就是那里……用力陛下……陛下陛下……嗯啊……陛下我要散架了啊啊啊……陛下我要死了啊……」
无数的淫词浪语从他嘴里喊出,让武帝更加的亢奋。
他恶狠狠的笑骂:「小妖精,就会在床上浪。看朕怎么收拾你,让你浪,让你再浪!!」
他下手毫不留情,只把恬熙操弄的手脚发软,身体发颤,竟是再无力气,只能不断的尖叫喘息。而腿间的粉茎,却越来越疼了。那金环紧紧的箍住粉茎根部,让他不得解脱。武帝每次都忘了在临幸前为他开锁。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忙拉过武帝的手按住下身,颤声喊道:「陛下,小恬这里也要…陛下开恩啊!」
可武帝正在兴头上,哪里有空去找钥匙为他开锁。匆忙的喊了声「忍着些……」继续大力的抽干。恬熙无法,只有咬唇隐忍的受着。可后面媚屄被大力的抽插,带来了一波波冲击全身的快感,前面感受到了,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纾解。这种前后夹击带给他极大的折磨。尽管他极力想要忍耐,身体却做出最忠实反应。媚屄内径开始抽搐,将深埋的肉刃挤压收绞,本就到了临界的武帝耐不住,顿时泄了龙精。人也瞬间脱了力,倒在他身上。
一会后武帝起身,唤他贴身内侍把一把精巧的金钥匙送来,随后亲手为恬熙开了锁。那环紧紧勒了许久,现在取下来了,仍旧在粉茎根部留下一道深深的勒痕。那粉茎被禁锢久了,现在终于获得释放,也是半天没有反应。恬熙无奈,只好伸出软绵的手,无力的搭在上面。武帝瞧那粉茎形状精致可爱,忍不住握住,随后在手中把玩。没一会,终于一股精水从粉茎中涌出。随着精水的流出,恬熙也忘情的发出一声尝尝的喟叹。
待到高潮过后,恬熙才注意到武帝掌中全是他射出的精水。心里一慌,忙喊道:「薄桃快拿帛巾来。」
说完勉强直起身来想要为武帝收拾,没想半路腰失了力又倒回到床上。武帝笑吟吟的瞧着他,恬熙又羞又臊又想撒娇,终于嘟嚷着说:「陛下太勇猛了,小恬都被您掏空了气力了。」
武帝大笑着捏捏他下巴,说:「你这小妖精,也就只有让朕来收拾了,否则这天下随便一男子不被榨干了才怪。」
恬熙红着脸嗯一声就不说话了,武帝大笑着下床将他抱回浴池。
恬熙趴在他怀里,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好一会后恬熙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在武帝唇角落下一吻。勉强直起身对一旁侍立的宫女示意,她忙递过一盘琵琶,恬熙拿过一颗,张嘴咬下一块果肉,直接喂入武帝嘴里。武帝欣然吞下美人以香唇送上的鲜果,随后将手中酒杯里的梨花酿一饮而尽。随后说道:「下月初一,朕要出城打猎,你到时候陪朕一起去吧。」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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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一下子瞪大了眼,惊喜的问:「我可以去吗?」
武帝笑着点头,说:「当然了,把你的宫女们都带上。这一去就要五天,五天都见不着朕的小恬熙,可要想死了。」
恬熙娇嗔一声「陛下」就埋在他怀里扭糖。武帝抚摸着他光滑的脊梁大笑,突然想起一事问:「你会骑马吗?」
恬熙一愣,摇摇头说:「不会啊,我都没有学过。」
「哦……」的一声,武帝沈思了半晌,随后说:「不会也无妨,离出发还有大半个月,你且先学着在马上坐稳慢慢骑。等到了围场朕在亲自教你。」
恬熙大喜,将那句说了一百遍的话再次说出来「陛下您对恬熙真好。」又想起来问:「那我该去哪里学骑马呢?」
武帝说:「朕会吩咐从马厩里挑一匹温顺的小母马,你且先在宫内校场里练习就是。」
恬熙乖巧的应了,然后伺候武帝沐浴。随后两人双双上了床睡了。第二天,果然有人来请他。等恬熙换了一身骑装,然后上了鸾车去了校场,却意外的看到了严灵。
他也是一身骑装,骑在一匹白马上。那白马生的很是漂亮,可奇怪的是它嘴上没有上马衔,只在脖子上套了个布套连着缰绳,严灵便这样骑在马上。或许是没有笼头的原因,那马并不安分,于是马身两边各紧紧跟着一名内侍,分别牵着一条牵引绳来钳制。饶是如此,那马还是经常刨蹄子闹腾,让左右都看得捏一把冷汗。
恬熙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近了,那严灵的近侍早就看到了他的鸾驾,告诉了严灵。
他便小心下了马,微笑着向恬熙走来行了一礼。恬熙微微颔首,随后笑着问:「殿下今日好兴致。」
严灵微微一苦笑,说:「技艺不精,让娘娘见笑了。」
恬熙低头一笑,说:「哪里敢取笑,只是诧异今日竟能与殿下在这校场相见,所以特别惊讶罢了。」
严灵苦笑,说:「父皇最近对文若颇为关注,时时遣人前来教导。文若平日里疏于练习,不得不多花些时间补上了。」
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逗乐了恬熙,忍不住嫣然一笑,赫然是玫瑰初绽,娇艳欲滴。
严灵被晃了晃心神,忍不住心跳竟加快了。脸顿时有些发烧。
他慌忙转移话题问:「丽妃娘娘今日怎么会有兴致来校场?」
恬熙没有察觉他神色异常,欣喜的说:「陛下下月要出京围猎,下了旨意让我随侍。偏偏我也不会骑马,只好赶着胡乱学一些了。」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心情大不相同。而严灵,接着说道:「这么说,这段日子娘娘可是要在这常来了?」
恬熙点点头笑着说:「可不是,日后我们可要在一起练习。」
他一时忘情,突然说出了一句感叹:「真好……」
话一脱口,他自己突然醒悟过来,顿时悟到刚才的不妥,立刻心慌羞臊起来,忍不住稍稍移开了视线。
严灵却并未察觉,而似细品般喃喃了一句:「真好?」
恬熙本就心里有鬼,听他重复一遍更是心里一慌,忍不住回过目光偷看他神色。没想严灵却突地徐徐笑开了,喟叹的说道:「是啊,真好!」艳阳高照,浮云未动。恬熙却突然感到一阵春风拂过,心里也是一松,竟也是随着笑了起来,说道:「是啊,挺好。」
暖暖的暧昧气息开始在两人之间流动,彼此的仆从似乎都成了局外人。就在这时,一个不识时务的声音硬插了进来:「小人马良安奉旨伺候娘娘骑马,特来参见丽妃娘娘。」两人皆是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恬熙转身一看,身边不远处正跪着一名短打内侍。恬熙忙说道:「免礼,站着说话吧。」
他回答道:「谢娘娘。」随后起身。恬熙为了掩饰刚刚短短的失魂,忙勉强对严灵点点头,说道:「太子,本宫先失陪了。」
严灵有些怅然若失,随后还是温文而笑道:「娘娘请……」
恬熙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马良安为恬熙挑的,是一匹栗色的温顺小母马。
他倒是乖巧,先趴伏在马鞍旁,两名侍女扶着恬熙便将他送上了马。恬熙心乱,稀里糊涂的上了马。马良安为他细细讲解了注意要点。这才牵着马带他慢慢绕场遛弯。一群人趋步紧随,深怕他摔着。恬熙慢慢回过神来,这才觉到趣味,煞有其事的拉着缰绳优哉游哉。突然一眼瞥见太子仍然在不远处骑马,心里咯!一声,再好的趣味也去了大半。心神一乱,且昨晚侍寝又多费了腰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坐久了就尝到了苦头。再遛了两圈后,干脆说停。马良安不知何故,还是他的贴身侍女明白。忙喝道:「你这小奴真不懂事,娘娘金躯玉身,哪能跟粗糙皮厚似的骑马这么久,还不快过来,伺候娘娘下来歇息。」
马良安这才明白,忙陪笑道:「是小的糊涂。」便忙松了马,又跪倒马鞍旁,让恬熙踩着他背脊下了马,坐到了一旁早就备好的软椅上。恬熙软软坐下,因腰酥臀酸,便斜斜倚在椅背,又是说不出的风流娇媚。轻雯她们都是伺候久了的,自然都看习惯了。那马良安几时见过如此美景,一个阉奴居然也酥了半边骨头。只觉得刚刚背上被恬熙踩过的几处,也痒了起来。顿时大悟:怪不得听说今上后宫之中,这位丽妃娘娘最为受宠。这副模样,别说陛下那样的伟丈夫了,连自己这个废人也是差点丢了魂。哎呀呀,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娘娘日后会不会把陛下的魂都攥在手心里了?
第十五章
正在那胡思乱想,突然旁有人推了他一把:「娘娘问你话呢。」
他这才回过神来,忙赔笑道:「奴才该死,刚刚听岔了,娘娘有什么吩咐?」
恬熙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微笑着问了他身世年龄什么的,马良安细细答了。恬熙又问了些马经,马良安答的便更加得心应手。恬熙细细问了,最后才问:「那太子的白马看着极漂亮,怕是有来头的吧?」
那马良安马上笑着回答:「娘娘好眼光,那白马乃是西域大食进贡的极品,撇开速度那是没的说,耐力那更是惊人,您瞧模样也是马中数一数二的俊呢。」
恬熙远远的瞧着那一骑一人,点点头说:「确实是清俊不流庸俗啊!」马良安连连点头谄笑道:「那是那是!」
恬熙倒是瞧他笑了起来。随后这才问道:「那马看着俊,可怎么却没有给它加笼头,这是怎么一回事?」马良安忙回道:「原本确实是给它加了笼头的。娘娘不知,那马看着俊,性子可傲了。我们费了四五个驯马的才勉强降服住上了口衔。陛下赐给太子殿下后,他说上了口衔样子不好看,让给卸了。小的看确实好看了些,就是辛苦太子殿下每次骑马都要格外花些心思。」
恬熙微笑着听了,心里也觉得严灵的行为颇有趣。正想着一抬头,看到严灵又过来了,便微笑致意。
严灵过来礼貌的说道:「文若先行告退,丽妃也请注意休息,一切以身体舒适为主。」
恬熙闻他要走,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仍微笑着说:「太子请自便。」
严灵恭手一礼随后转身。恬熙又想起来,忙喊住他问:「恬熙有一事不明请太子指教。」
严灵转过身,说:「不敢当,丽妃请说。」
恬熙笑着问:「恬熙瞧太子的坐骑堪称神骏,只是配鞍看着很稀罕,不知为何作此处理?」
严灵也笑了,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原因,只是文若瞧这马生的实在是漂亮,不忍心给它系上口衔,让它唇口都变形失了灵性罢了。众生皆有灵,且这马本就是原野灵物,让它屈人胯下已经是委屈了,文若实在不想再次折辱它。」
他很是随意自然的说出了原因,恬熙却很是意外这个答案。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叹服的说:「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天下之幸。恬熙…恬熙叹服!」
他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毫不做伪。
严灵居然有些郝然了,忙说:「丽妃谬赞了,文若不敢当。」可来自恬熙的称赞让他却尤为的高兴,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因实在是有些压抑不住,他急忙告退转身走了。恬熙看着他有些匆忙仍显俊秀的身影,轻轻的感叹一声:「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啊……」
晚上武帝没有驾临,据说是又来了位新人。武帝虽没有来,可每日的浣洗不能停。恬熙把身体里外收拾干净后,早早的上床睡了。可一时半会睡不着,两眼睁着盯着帐顶的夜明珠,想着心事。
太子…严灵…不,文若!!这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人。俊秀,温和,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悲天悯人。在他身上似乎只能看到美好。恬熙甚至恍惚觉得,只要看到他,就能对这世上就又多了层期待。想到这些天可能天天会在校场瞧见他,恬熙又觉得有些欣喜。无论如何,在这宫里,他寂寞的生活终于可以有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发生了。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呢?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的,天好像亮的特别快了。轻雯薄桃挽起帐帘,将他扶起,送到妆台前。
他对着镜子,瞧着自己的容颜。突然镜面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啊!是文若。
他大惊,随后窃喜。忙扭头过来,惊喜的问:「你,你怎么过来了?」文若瞧着他,眼眸温柔似水。
他优雅的举起手中的一枝白色蔷薇,深深的笑着,说道:「我看到了这朵蔷薇,我想看到它插在你发间的样子,所以摘了下来。」
恬熙感受到了更大的惊喜,心里欢快的几乎要高声歌唱了。
他忙起身跑到严灵面前,伸手就要接过花朵。
严灵却没有递给他,神色有些奇怪了,恬熙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他却露出细微鄙夷之色,声音也突然冷下来:「你怎么没穿衣服?」
恬熙大吃一惊,忙低头一看,果然他竟是一丝不挂的。
他又羞愧又是慌张,慌忙的一手遮住上下羞处,嘴里急急解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轻雯呢,薄桃呢,你们快来把我的衣服拿来。」
可旁边却没有人,刚刚还簇拥着他的侍女们全都消失了。
他急的大喊人来,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严灵冷冷的瞧着他,眼里的失望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让他心里发凉。
他颤抖着上前,弱弱的喊了声:「太子…」
严灵却没有理他,收回了手里的蔷薇。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了。恬熙急了,在后面绝望的喊着:「等等,你别走,求你,别走……别……」
他绝望的喊着,叫着睁开眼,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在他面前。恬熙吓得怔住了,武帝也被他吓了一跳。恬熙眨了眨眼睛,这才勉强反应过来,试探的喊了声:「陛下?」
武帝这才笑着拥着他上了床,问:「刚刚做了什么梦啊?看你叫的那么急?」
恬熙被他抱在怀里这才稍稍有些反应过来了,他愣愣的问:「陛下今日不是临幸新人吗?怎么有空这么晚过来呢?」
武帝有些扫兴的说:「那女子实在是无趣的很,朕瞧她实在是让朕高兴不起来,就想起了朕的小可人儿。索性救过来了,怎么,小恬不高兴朕过来吗?」
他一问话,恬熙忙回答:「怎么会呢?小恬高兴都来不及呢。」停了停他又不无怜悯的说:「只是那新人今日没能服侍好陛下,此刻不知会如何惶恐呢,陛下您看要不要恬熙差人去安抚一下?」
武帝毫不在意,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区区一女子,不值得朕费心。」
恬熙便叫薄桃过来,隔着床帐说了几句,武帝已经不耐烦的将他压到身下。薄桃见状忙转身,恬熙无法,便由了武帝分开他双腿顶入。忍过一瞬间的胀感,便扭腰努力开始逢迎起他来。
行到一半时武帝突然问起,:「你刚刚做了什么梦,一直在喊别走别走什么的?你叫谁别走呢?」本自阖目低吟的恬熙闻言陡然瞪大的双目,好在因是背对着武帝他并未察觉。妙目一转,他甜笑着撑起身,反手勾住武帝脖子,娇娇说道:「小恬做梦梦见您搂着一绝色美人,理也不理小恬的就走了,小恬心里又急又伤心,所以就喊了出来。倒是没想到被陛下听见了,真是羞死了。」
武帝听了很是舒坦,一手掐住他一只乳,亲亲他的鼻尖。恬熙吃吃笑着喊:「陛下……」
武帝沈声说道:「小乖乖,真是个小傻瓜小可怜。朕这不是来了吗?别怕,朕永远都不会不理你的。」
恬熙乖顺的答应了,随后又软软的对武帝说:「陛下,小恬还要……」
武帝畅快大笑,喊了声:「淫荡的小东西。」随后掐住他答复纤腰,从背后狠狠的撞入,恬熙媚叫一声,腰身已经失力瘫软下去……
第二天,武帝起床去早朝,恬熙挣扎着想要起身,武帝制止了他。笑着说:「昨晚累着你了,躺着吧!朕现在也不缺你伺候,还不如把精力养好了,到朕更需要你的时候再来伺候,嗯……?」那个「嗯……」意味深长,不出意外的让仍浑身赤裸的恬熙羞红了脸。
他脸半埋在锦被中,半天才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武帝瞧着他这幅娇态就觉得心痒痒的,愣是又逗弄了一番,瞧他连脖子都红透了,这才好心情的起驾了。
恬熙坐在被中目送他出去,待他走了这才松懈下来躺回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唤薄桃进来,问:「昨日侍寝的那位新人怎么样了?你可有去看她?」薄桃脸色有些古怪,恬熙不解,问:「怎么了?」薄桃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了:「那女子在陛下走后,一个人躲在屋里哭了半天,后来就没声了。跟前伺候的人也没注意,等我过去了他们去叫才发现,那女子已经在床梁上悬梁自尽了,一摸,一点活气都没了。」
恬熙也是大惊,忙问:「陛下知道吗?」薄桃点头,说:「陛下说照宫规行事,那人受的是选侍位,也就是选侍之礼下葬了。」
恬熙目光直愣的呆坐了半晌,随后才叹口气让薄桃下去了。
第十六章
几乎是同时,也有人来报给荣贵妃了。她倒是并未有什么反应,只吩咐按规矩治丧便让人下去了。在座的还有几位常常向她请安逢迎的妃嫔,她们听到了却神色各异。安才人是众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忍不住说了句:「听说,陛下昨日离了那位选侍就直接去了承欢殿。」刚说完,李美人也现愤愤不平之色,说:「这丽妃也太不知足了,一个月有大半个月要霸着陛下不放就算了,居然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生生是要把别人都逼死。」这话一说,在座的各位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无他,自从恬熙入宫,她们确实就难见圣颜。
沈默了半晌后,安才人又说:「也不知道那丽妃到底使了什么招数,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全然不顾后宫各位姐妹。除了模样身段还成,我看着也就这回事。」王宝林愤愤然的接口道:「可不是,说起来他连个正经女人都不是。阴阳不分不男不女的妖人,说什么‘狐媚’,我看就是个妖精。出身异族,举止粗俗毫无教养。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他什么?」
刘修仪冷笑一声,随后神色诡异道:「有什么不可想象的,听说每次陛下临幸,那承欢殿的动静都谈得上地动山摇了。承欢殿的宫女们经常要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收拾善后。那狐媚又不像咱们出身大家,再差也是个良家,都讲个廉耻礼仪。陛下平日里见惯了我们,现在来个没羞没臊的,自然就觉得新鲜了。」众人听了都生以为然,脸上神色丰富,嫉妒、鄙夷、或许还有点隐隐的向往也未可知。
荣贵妃只坐在上首不紧不慢的品着茗,一点都不想说点什么的意思。刘修仪瞧着有些急了,便忍不住开口说:「娘娘,事到临头了,您不说点什么吗?」荣贵妃听了,放下手中的茶盏,问:「说什么?」安才人快嘴说道:「您现在是咱们宫里品阶最高的娘娘,又受帝命掌管后宫。现如今那妖精迷惑陛下,又在宫中横行。这时候您要再不出来管管,怕是那妖精都要翻天了。」旁人都点头附和。
荣贵妃心中冷哼,嘴里还是不紧不慢的问:「那以你们的意思本宫该如何去管呢?是让人守在通往承欢殿的宫道上,看到陛下龙辇便拦下不让他们过去,还是索性把承欢殿大门给封了?」刘修仪一群人脸色有些讪讪,支吾了声娘娘又开玩笑,随后才说:「那妖精不讲规矩坏了羞耻,要仍由着他下去,怕是这宫里的风气都要被带坏了。咱们觉着,应该请您,去跟他说说,要他收敛些,别把这贫贱家的习性给带到咱们宫里来了。也劝劝陛下,您在陛下面前有地位,说话有分量,您的话,陛下肯定是听的。」
荣贵妃眼皮都不动一下,伸手懒懒的扶了扶云鬓上的凤钗,马上有亲身女官蒋雨上前为她理鬓。荣贵妃由她,随后缓缓说:「既然让本宫去说,那刘修仪能不能教教本宫,该去说什么?」刘修仪满脸的期盼顿时化为了尴尬,讷讷的说:「娘娘这话说的,妾身怎么受得起?」荣贵妃也不看她,继续说:「我是该去跟那丽妃说‘以后你别太霸着陛下了,他若来你就把他推出去’,还是去跟陛下说‘以后临幸妃嫔们,只可晚上到床上’,别败坏了宫里风气?」
这话说的,顿时让刘修仪尴尬不已,勉强挤出笑来说:「看娘娘,又在打趣我们了。」荣贵妃脸色一变:「谁打趣你们了?是你们想用本宫作法才是吧?」此言一出,地下一群人都吓得变色,忙说:「我们并不敢!」荣贵妃冷笑:「不敢?本宫看你们的胆子都大得很呢。刚刚你们在本宫面前说的话,可敢到陛下面前也说上两句?」
没人敢吭声。荣贵妃缓缓站起,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是不能在陛下面前说的话,那为什么要一个两个赶着在本宫面前说?那丽妃恬熙入宫以来,让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是吧?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怕说亮话了。陛下是个什么性子你们都知道。
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想宠幸谁不想宠幸轮得到我们来多嘴吗?别说一个小小的选侍,丽妃能踩着你们夺得圣宠是他的本身。你们不服气尽管去跟他争着试试看,但是别指望本宫,更是别指望挑唆着本宫去惹陛下不高兴。难道丽妃正得宠你们不敢跟他正面对上,就不怕本宫吗?难道本宫平日里表现的就像个蠢货,所以让你们一个个都妄想着欺哄上来吗?」
这一席话说的又重,一群女子哪个受得住。个个都吓得跪下说:「妾身不敢,请贵妃娘娘息怒!」荣贵妃一口气骂完,长舒了一口气,便缓缓坐下,斜倚在软枕上,说:「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一群人哪个还敢再呆,忙一声告退,慌忙退下了。
荣贵妃也不理,犹自合目养神。身边的贴身女官蒋雨使眼色,几名乖巧宫女上前来服侍。蒋雨轻轻的唤了声:「娘娘?」荣贵妃也不睁眼,懒懒的说:「这帮子东西,亏得她们自得出身大家。天天都惦记着这些无聊东西,居然都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哼,看来本宫近两年来手段越来越轻了。」蒋雨轻笑,附和道:「娘娘是越发的宅心仁厚了。让她们都误会了。只是,娘娘,刚刚她们所说的,虽然有挑拨之嫌,承欢殿那边,确实气焰高涨。您看,是否要找个机会管管他们?」
荣贵妃摇了摇头,说:「不用!那个小狐狸精,就靠着老天爷赏给他的皮肉天赋,性子嘛,说句直白的。可比现今咱宫里的其他货要单纯好拿捏的多。本宫现在犯不着跟他过不去。看着虽然是立威了,实际上根本落不得好。还让那群指望着两虎相斗的人看了热闹,陛下也指不定要怪罪。倒不如把他放着,瞧他还能走到哪一步才是!」
第十七章
那名选侍的丧事悄无声息,在这偌大的宫中连一丝的涟漪都无法溅起。唯有恬熙,心中叹息不已,吩咐薄桃遣一名稍有头脸的宫女送了些簪环衣裳过去,让那位选侍不用走的太寒酸。待薄桃回来复命时,他问后宫可有什么表示。薄桃摇头说,除了荣贵妃赐下几件像样的衣裳,无人过问此名选侍的丧礼。这恬熙倒是或多或少可以料到,他又问:「陛下可有所赐?」薄桃还是摇头:「陛下并未过问。」
恬熙闻言心里微微不太舒服。待到武帝驾临承欢殿,恬熙服侍时忍不住试探的说:「陛下,今日林选侍治丧,小恬便让送了一些衣物过去。因都是您赐下的,所以小恬现在再跟您说一声。」
武帝一愣,问:「林选侍,她是谁?」
恬熙倒是真愣了,忙说就是前日那位悬梁的选侍。武帝想了想,想不起来那名选侍的模样。也没有当回事,笑着拥着他说:「也不是什么事,朕赏你的,你要赏给谁都可以。还特地告诉朕,真是个老实的小东西,不过,朕就喜欢你这性子!」
说完,伸颈过去要吻,恬熙娇笑着作势躲过。武帝起了兴致,干脆和他嬉闹起来。追跑了一阵后,武帝一把抓住他将他揽入怀中,嘴里笑骂道:「小东西,还往哪跑,看朕怎么处置你!」嘴里说着,手开始剥他衣裙。恬熙嘴里娇笑不止,心里却越发的难受起来。
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了第二日下午。
他闷闷不乐的去了校场继续练习骑马。
严灵也在场,两人见面互相请安了后。
严灵看他神色黯然,联想到这两天宫里听到的风声,产生了误会。便找机会软语宽慰恬熙道:「娘娘还请放宽心些,无需为别人之事太过介怀。」
恬熙闻言一怔,他没有听说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不知道严灵所说的是别事,还以为自己的心事居然被他所知晓。暗暗大吃一惊,思道:「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啊!是了,他连女儿舌都不喝,连匹马都要怜惜,当然不会不懂我的心思。这种事,我受不了,他自然更甚。」当下正是又惊又喜,能与这样一位君子心灵相通是件多么让他开心的事。心里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微低着头,脸上发烫,嘴角悄悄的勾了勾。
严灵瞧他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奇怪,就试探的问了声:「娘娘,您怎么了?」
恬熙听到他问,忙抬头说「我没事!」脸上红晕未褪,更添娇媚。
严灵看在眼里,赫然是双眸脉脉含羞带怯,红唇若启欲语还休的红杏佳人。顿时也是一怔,心跳也开始急了。但他心里知事,知道周围一圈人盯着他们看,顿时觉得失礼。忙低下头避开不看,稍稍稳了稳神,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恬熙看他又走了,心里更是倍感失落。但是一想到刚刚,又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甜蜜。真奇怪,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几天,严灵都没有来承欢殿请安。恬熙再去校场也没看到他。
他差人去问,才知道严灵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腿,正在卧床休养。顿时心疼不已,碍于宫规又不敢亲自去探望他,只好让轻雯前去问安。次数多了,一天轻雯忍不住提醒他说:「娘娘作为母妃,前去探望太子殿下本是天经地义。只是宫中人多嘴碎,且是说人坏的多,说人好的少。娘娘一番厚意,怕是在他们嘴里就又成了别有居心。俗话说「众口铄金」,任娘娘行事光明,怕是他们也会想法把假的变真的。娘娘性格单纯,对那些手段都是防不胜防,为免出事,奴婢看还是稍稍回避些好。」
恬熙开始是闻严灵受伤,关心则乱。现在经轻雯提醒才醒悟过来。沈默了一会儿。终于叹气说:「你说的是,那以后就别去了吧。」无奈之下只好罢了。怏怏不乐的坐在一边。轻雯见了也无奈,便劝他说:「今日天气这么好,娘娘为何不继续去校场骑马?练好了日后前往围场伴驾也方便很多啊。」
恬熙心想也是,便命人为他换衣整装。这时,有人来通报,陛下遣人前来。
恬熙便命人进来。来者是武帝近前的一名掌事太监夏知时。只见他身后跟着一名小内侍,手捧着一只漆画大食盒。两人先是向恬熙见了礼,恬熙忙让他起身。夏知时微微躬身笑着对他说:「今日又要劳烦娘娘了!」
恬熙也笑着说:「公公说的哪里话?陛下能喜欢,恬熙也高兴都来不及呢。」
原来恬熙双乳日日沁奶,且奶水甘甜,不比寻常牛乳。武帝品尝之后大为赞叹,于是无事时便会品尝一番。只是他毕竟事务繁多,不能把恬熙随身带着以便随时。于是便命人备着一个特制食盒。夹层设有炭火,内里盛着滚水,煨着一只红玉盖盅,以确保恬熙的人乳一直保持温热。
恬熙唤人上前来为他解衣,早有几名侍女悄悄放下四周的帷帐然后回避。帐内除了他和轻雯薄桃,就剩夏太监和那名小内侍。为了保险起见,恬熙采奶之时他们是不能回避的。恬熙赤裸着上身,美好的胸部当得起任何赞美。轻雯亲手去将红玉盖盅接过打开递到他乳尖下。恬熙双手握着自己一只乳,稍稍用力,一小股散发着淡淡甜香的乳汁便潺潺流出,尽数落入杯中。夏太监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杯口,可他的目光已经不能再引起恬熙的羞耻心。
他将双乳中蕴藏的奶水尽数挤出,然后示意薄桃阖上杯盖。盖上有机关,拧动之后杯口和杯盖会紧紧扣住,不流一滴奶水出来。
夏太监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直到轻雯将注满奶水的盖盅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感受到透过盖盅一阵暖暖的温度。眼皮微微一闪,最后还是将盖盅递给身后的内侍放入食盒中。「随后有开始世故的微笑着点头说:「老奴事已了需要回去复命,特向娘娘告退。」
恬熙任薄桃她们整衣,点头回以微笑道:「公公好走!」夏太监便转身走了。
恬熙不以为意,仍旧起身去了校场。在校场见不到严灵,也是闷闷不乐。先前得知可以伴驾围猎的喜悦,也被这纷涌而来的事端败了大半兴致。虽如此,时间离得近了,也只有打点精神收拾行李点选人员陪他出游伴驾了。
第十八章
等到了真去围猎的日子,虽他心里已经大大的无趣,仍旧是打起精神来,在武帝面前屈意承欢。因武帝召唤,他弃了自己的鸾车与武帝同乘一车,依偎在他身边撒娇调情。武帝的兴致看着也不太好,一直脸色不渝。恬熙瞧着心里发紧,勉强娇笑着把头靠在他肩头,一手捻着武帝下巴上的胡须,腻着声只撒娇,终于让武帝稍稍开颜。
恬熙瞧他缓和了神色,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忍不住多嘴问了句:「陛下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对小恬爱理不理的,心里是在想着哪位娘娘吗?」
说到这,他故意撇着嘴装作闷闷不乐的说:「您心里要是想着哪位娘娘,就去请了他来嘛。小恬不能让您高兴喜欢,自然也知道乖乖让开了。」
说完便撅着嘴转身趴伏在一堆软枕上,婀娜曲线顿现。
武帝见他罕见的耍起了小性子,也是觉得新奇有趣。大笑着一臂勾住他纤腰将他拉回到自己怀里来,伸手捏住他下巴调笑道:「怎么,小东西还在朕面前耍起脾气来了?」
恬熙顺势紧紧抱住他脖子,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武帝坏坏笑着,手在他敏感的腰线上掐一把,恬熙受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后撑不住笑着连连推他,娇嗔着:「陛下真坏!」
武帝畅快的大笑看着他,随后一只手按到他高耸的胸上,笑得不怀好意:「这样就算坏了,那朕昨日如何呢?」
恬熙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武帝心情愉快的继续上下其手的调戏了他。恬熙微微喘着气,金钗斜歪,衣襟松散的依偎在他怀里。半裸的酥胸上仍旧有一只大手抚摸流连。
武帝闹过之后却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手仍旧握着他饱满柔软的玉乳揉捏,可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了。恬熙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陛下可是想起了什么?」
武帝并未否认,而是淡淡的说:「朕想起了太子。」一听跟严灵有关,恬熙更是加倍的在意小心。想了想,他笑着说:「陛下可是关心太子殿下的伤势?小恬听说蒙老天庇佑,也是陛下之福。太子只是伤着皮肉,并未动到筋骨。卧床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陛下也无需过于介怀。」
他软言宽慰着武帝,武帝却并未动容,语气古怪的平淡回答:「朕想的,不是这件事。这孩子,如此的性子,这让朕怎么放心的下?」
说完,居然前所未有的叹了口气。恬熙微微有些吃惊,忍不住问了句:「太子他怎么了吗?」
武帝还未反应过来,回答道:「他没事,只是他太让朕失望了。或许,朕真的是大错了!!」这话里的意思,恬熙在傻也明白一二并了解其利害,顿时吓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好在武帝也回过神来无意多说,再瞧瞧恬熙衣衫半褪,神色楚楚的瞧着他的模样,心里就痒痒的。把他放下地然后摸着他光滑的脊梁,也算是转移话题了,笑着说:「好久没让你为朕品箫了,现在为朕做一次吧。」
恬熙松了口气,忙乖顺的跪下,伸手为他解开裤头,双手扶住那条蛟龙,张嘴含住吮吸搬弄。
他知道,武帝让他品箫就意味着并不急于出精,而是想要悠闲的消遣一番。于是便掌握好方寸,只是用唇舌手指细细的安抚那龙根,却并不大力套弄。约莫弄了小半柱香功夫,他估计差不多了,这才一次深喉,手指捏住精囊按捏,让武帝泄了出来。
一股浓浓腥腻之气冲入脑海。恬熙却视若无睹,一口将精水吞下,随后用舌将仍旧沾留在龙根上的遗留物舔舐干净。随后在从一旁的案几上取过温好的热巾擦拭。等到为武帝料理停当了,这才取过一杯香片茶为自己漱口去味。武帝待他收拾停当了,将他一把拉回怀里坐着。爱抚着他细滑饱满的脸颊,颇有些爱怜的感叹道:「这小东西,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招人疼。」
恬熙娇憨的一笑,趴在他耳边说:「小恬愿意一辈子伺候陛下,以此回报陛下对我青丘的深情厚恩!」
武帝听得很舒服,抚摸着他光滑的裸背,微微摇头说:「朕曾经对许多人施恩,可惜这群人最后往往忘了皇恩,辜负了朕的期望。望你莫像他们一样才好。」
恬熙瞬时瞪大了双眼,刚要表白。突然想到了太子,想到了林选侍。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终于未能说出口。而是去吻了吻武帝的下巴,任由柔嫩的嘴唇被生硬的胡须扎得火辣的疼,喃喃道:「陛下,小恬一定会乖乖的伺候您一辈子的。」
武帝笑了,抱紧了他的纤腰,一边低头去咬他的乳头一边说道:「但愿你能一辈子这样乖就好。」
恬熙抱着他的头,神色略带迷茫的回答:「嗯!我会的。」
待到了驻地,武帝心情真的是好起来了。在他的旨意下,恬熙没有跟其他同来的几位男宠妃嫔去住自己的帐篷,而是跟着武帝住进了御帐。这种殊荣让他又一次身处在众人艳慕嫉妒怨毒的眼神中。次数多了他也不以为然,直接带着自己的侍女去了。
待到晚上,武帝设篝火宴招待同来的列位臣工。并传下话来,恬熙和几位同来的脔宠统统都要出席。武帝着意他好好打扮了一番,轻雯她们便把他收拾的生生是艳光四射夺人眼目。待到众人收拾停当把他送到武帝面前。武帝含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伸臂揽住他,以一种标志独占的姿态带着他和其余的脔宠一同出席了宴会。
第十九章
当一群绝色美人出现在宴会中,霎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今天能够在座的,都是曾跟着武帝东征西讨为大魏帝国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的武将。这些人过惯了沙场征伐,刀光剑影的日子。而且跟着武帝日久,武帝对他们极好。于是放纵得他们性子也是豪爽到粗鲁直白的。此刻瞧到武帝的一群妃嫔佳丽们,尤其是为首被武帝紧紧揽在怀里的,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尤物。顿时完全不顾武帝还在场,一个个肆无忌惮的将露骨的目光纷纷投向武帝身边。尤其是恬熙,不用抬眼也能感受到这种猥亵色情乃至下流的目光。心中羞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又往武帝怀里靠了一下,期翼武帝能为自己挡去一些猥琐的目光。
武帝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却并不以为意。意得志满的带着一群人穿过在座的诸位,直接上了主座。众位华服美人经过时,在道上留下一道香风。尽管恬熙想不露痕迹的避开注视,仍旧是被人瞥见他衣领遮掩下的几片淡淡的粉色淤痕。在肤质雪白细腻,线条优美修长的脖颈上格外的显眼。顿时众人的眼神中更添了几分淫邪暧昧。
恬熙极力克制,随武帝入座。其他美人便坐在两人身后。武帝入席后手一抬示意宴会开始,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乐声奏响,锦衣侍从捧上珍馐美味,衣着暴露妖艳的舞姬们上前来献舞。在舞蹈的间隙不断地向席中送去秋波,挑逗着这群血脉迸张的熊汉们。酒还未入肠,在场的诸位便已有三分醉意。个个蠢蠢欲动,却碍于上首的武帝,不敢太放肆。
两名美人跪在案前手持长杓,从案前的紫金兽衔环酒樽里,取出浓香四溢的美酒,斟入案上的黄金镶宝合欢花纹酒壶。恬熙双手捧起酒壶,将美酒倒入白玉杯中,随后捧到武帝面前,甜甜的说:「陛下,小恬求上苍佑我大魏,永有盛世太平。愿陛下万福安康,享世间极乐!」
武帝爽快大笑着接过杯盏,随后站起,下面诸位也纷纷起身,侍从舞姬乐工们已经跪下。武帝举杯大声说道:「朕能有今日,大魏能有今日,诸位有着不能磨灭的功劳。你们为大魏所建的功勋,朕永远记在心头。人间至极的繁华富贵,朕要与你们一同分享。在朝堂上,朕是君,你们是臣。可是在这里,你们都是朕一起出神入死的好兄弟。今天,我们不分什么君臣,不分什么体统礼制。大家都给朕放开了手脚,痛痛快快的乐一场。来啊,把你们手里的酒杯斟满举起来,让我们满饮此杯,预祝我大魏江山基业,永世流传!」
这一慷慨的祝酒词将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列位武将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呼疾呼万岁。武帝大喝一声:「喝……」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众人也紧随着饮尽杯中的酒,随后齐齐开怀大笑,连声大赞好酒。武帝落座,随后一把拉过恬熙搂在怀里,对下首朗声说道:「痛快乐吧!今夜朕要与你们彻夜玩乐。」底下人更是欢呼雀跃,先前还有的几分顾及小心现在也是彻底的放下了。纷纷开始大声呼喝喧哗,离位敬酒,聚众咋呼。过一会甚至开始出现调戏美貌侍从娈童,有的已经不顾侍从的挣扎,将人衣裳都扯开了。
几名侍从舞姬的尖叫声引起了恬熙的注意。先前被众人豪情感染的热烈情绪现在看到下首一副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的形状也开始冷却起来。
他拉拉武帝,把离着几丈远发生的一幕指给武帝看。武帝一瞧,一名舞姬已经被脱得半裸,一名精壮中年男子正不顾她的哀告拉开她双腿。于是便笑着喊道:「董武,这么急干什么?待会多得是美人上来,你现在就动了。等真正的极品美人上来,朕怕你都没力气消受了,白白便宜了别人。」
那名叫董武的男子喘息着淫笑答道:「陛下,不是我董武吹牛,今天别说把我身下这个办了,就算是您再上来十个,我也照样能办的她们直不起腰来。」
武帝大笑,说道:「那朕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吹牛了。来呀,给朕盯着董将军,数着他今晚动几个人。到明天他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就来回朕。」董武不满意的说了句:「笑话,我董武怎么会怕不起来,陛下也太小看人了。我明天就偏要站着在您面前数我到底办了几个。」
武帝大笑着说:「好,朕明天就等着你亲自来给朕回话。」
说完就不再理会,只一心来饮酒与众人同乐了。
恬熙在他怀里窝着,瞪着眼亲眼看着那董武压在那已经放弃挣扎的舞姬身上,随后手伸到下身,估计是解开裤头。随后腰身狠狠一挺,那舞姬立刻是闷哼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许是注意到他的注视,居然抬眼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恬熙心里一惊,那人看到是他,目光一亮,明显亢奋起来,底下操弄的更起劲了,只把那名舞姬弄得连声连连哀叫。恬熙不敢再看,移开目光。这才发现席上诸位大人怀里身边都有着两三位衣衫不整的美人。虽还未全部像董武这样已经就地媾和起来,却也做出种种淫秽行径。恬熙不敢再看,正好武帝突然说道:「怎么停了,给朕斟酒啊?」
他才惊醒过来,忙捧起酒壶。随后忍不住对武帝说:「陛下,这诸位大人,都…都好生的豪放啊!」
武帝笑着低头问他:「怎么,吓着你了?」
恬熙想了想,终于诚实的回答:「是有一点。」
武帝干脆把他拉到自己膝上躺着,随后亲了下去,说道:「别怕,有朕呢。」
恬熙强笑着受了他散发着酒气的湿吻。可是武帝的手已经在开始拉扯他的衣襟,恬熙一下子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他虽很能在武帝身下放开身段,可是并没有当众媾和的准备啊。正紧张着,两人身后的美人们早就围上来邀宠。
武帝心情大好,便放开恬熙,把一群美人们拉过,这个亲一口,那个摸一把的。恬熙忙从他膝上起身,整整衣衫头发。不知是不是有意,那群美人全都围着武帝,居然把本在武帝身边的他挤出人圈了。
恬熙有些愕然,瞧着身边人圈的热烈气氛又有些庆幸。倒也不急于再加入进去,便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这一瞧倒是让他注意到几个人。在满室纵欲放荡丑态毕露的人中,仅有的几位泰然安坐的人。
第二十章
其中一位他也认识,正是皇三子严炅。说他正襟安坐也不对,因为他身边的一位稚弱娈童已被褪去了衣衫。
严炅的手在他稚嫩的身躯上来回抚弄着。在恬熙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他动了哪里,那娈童正靠在身后的一位华服执壶美人身上仰头阖目低低的呻吟着。
呻吟声不可谓是不娇媚诱人,可是严炅却完全不受影响。
他神态安然悠闲自在,仿佛自己正在抚弄一只小猫崽。尽管恬熙从他他的手已经伸到的部位和那娈童浑身一震的反应,已经猜到他探入了哪里。可他手上做着这样淫秽的事,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即使那娈童已经无力的软倒在他身边,大张着双腿任他玩弄下身,被折磨得越发大声的喘息哭泣。
他却只是笑吟吟的欣赏着眼前男孩的惨状。没有调情,没有性欲,他仅仅只是在玩弄!
恬熙有些惊心的看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恬熙心虚,本能的想移开,却在看清他的眼神时就停住了。
那是什么眼神?眼仁明亮却漆深,目光有神却无温。
他看着恬熙,只是看着,却有一种无形的迫力向恬熙压来。恬熙莫名的恐惧起来,身体不自觉的一萧瑟。
严炅察觉到了,随后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未能缓和恬熙的紧张恐惧,他感到一种强大的邪气。
严炅仅仅只是冲他笑了一笑,却让他有种随时会被扒光衣服吞噬殆尽的感觉。不,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掩的。
恬熙被恐惧和压迫感挤压的几乎要当场逃走。是谁说严炅最像年轻时的武帝的?他们都错了,严炅根本不像武帝,他比武帝可怕的多。回想起那日在校场的一幕,那一日严炅的沈稳。电光火石间,他陡然悟了一些事。惊疑间,居然也短暂的忘了害怕,震惊的回望着严炅。目光在无声的探问一件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严炅倒是有些意外了,神色微微有了变化。目光微动,却先转移了视线,随手拿过一只酒壶,将细长的壶嘴塞入那娈童的下身,再残忍的倾倒。看着那娈童在底下痛苦挣扎啼哭着,发出貌似愉悦的笑声。
听到他的笑声,恬熙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的往武帝身边靠。扭头却一瞧武帝被一群美人包围着,怀里已经坐着一位赤裸着上身的男宠。那些美女因都是宫娥,还有些顾忌,便只是松开衣襟一味媚上,却还不敢做出如此放肆举动。而几名男宠娈童就毫无顾忌了,那名男宠拉着武帝的手往自己身上放,还有几名姿色清秀美丽的,纷纷都宽衣解带只往武帝身上贴。
恬熙看得瞠目结舌,却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投注到他身上的淫秽目光不止一两人。不,该说在场的诸位正在肆意凌辱身边美人的大臣都或多或少的往他这里看。除了严炅,还有的,就是坐在武帝右手下方第一位的一位年近四十的精壮男子。
那男人服饰华贵,从他的年纪,腰佩等饰物和坐席的位置,恬熙猜到他的身份:平国公李勤弓。听说他奉皇命在外南征北伐,用兵入神。曾指挥了几起大规模的战役,为陛下攻灭了好几个国家。且听说他为人谨慎,每攻破一个城池,必先将城内最出色的美人,最稀奇的珍宝让专人快马加鞭呈送给武帝。武帝宫中十几位受封的美人,就是由他呈上的。而恬熙记得薄桃提起过,这位李勤弓,似乎今年才刚刚四十。
这样一位堪称传奇的人物,恬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只瞧他身材健硕,目光炯炯,脸颊四方,鼻梁高挺,下巴有须。撇开身份不说,也是个雄壮汉子。怪就怪在眉宇间竟有些黯然憔悴。周围一群妖艳美人环绕,他却不太理睬,只低着头喝闷酒。
恬熙暗道奇怪,却也再不敢看了。只觉得目光要真能脱人衣裳,自己早就被人扒得一丝不挂。再也顾不得什么,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几位美女,也管不了还坐在武帝膝上的男宠怨恨的眼神,靠在武帝身边喊了声:「陛下,怎么半天都不理小恬呢?」
武帝看到他,更是乐得开怀。一把将男宠推下去,换将他抱到膝上坐下。那男宠见恬熙过来他便失了宠,顿觉不甘心,忙爬过来拉着武帝的衣摆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说:「陛下,您刚刚还说今晚要宠幸润清的?怎么丽妃娘娘一来您就变卦了呢?润清不依啊!」
武帝正抚摸着恬熙的脸与他调笑。听到润清的抱怨,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倾身,问:「润清这是在向朕抱怨吗?」
恬熙心里一惊,他从武帝的话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忙先朝润清嗔怒道:「你是谁?有本宫在此,你还敢争什么先后?还不快退下,别耽误了陛下取乐。」那润清还不知事,就直梗着脖子辩道:「娘娘虽位高得宠,却也要讲个理啊!陛下,您说是不是?」
恬熙见他如此不开窍,心里只捏了一把汗。偷偷的望了一眼武帝,只见他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瞧着润清,恬熙忙拉着他为润清做最后一点努力,撒娇说:「陛下,咱们别理他了。小恬要再敬您一杯。」
说着拿起酒杯,对旁边看出端倪来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执壶美人喊道:「看什么?还不快点斟酒?」那美人无法,便伸臂过来。武帝却不理,仍旧是轻声对那清润说:「朕确实是答应了要宠幸于你,可偏巧现在朕又不想了,且朕早就对丽妃说过要好好的疼他的。你看怎么办呢?」
那润清怔怔的跪在地上,仰着一张鸡心脸。眨着一双杏眼,长长的睫毛呼扇着,却扇不起武帝一丝的怜惜。
他环视四周,沈声说道:「你们都曾是朕最宠爱之人。朕知道,自从丽妃入宫,朕确实冷落了你们。故而这次便带了你们出来,想要补偿你们一下。可你们,却是怎么看待朕的好意的呢?」
那润清这才有些会过神来,忙跪下磕头道:「陛下,润清哪敢辜负您的盛情!请陛下明鉴,润清并不敢!润清欢喜都来不及呢…润清…润清……」
他慌得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武帝抬手制止了他再分辨。身边的人都沈默了。武帝突然朗声喊道:「各位爱卿,静一静!」
鼎沸的人声顿停,人们齐刷刷的看过来。武帝一笑,指着地下衣衫半褪的润清说道:「这是朕的一名男宠,平日里很得朕的喜欢。今日朕本想宠幸于他,临时又变了主意。这小东西居然就不依不饶了,想来是被冷落的太久,寂寞难耐了吧!」
他话说的暧昧轻浮,地下起一阵沈闷的嬉笑声。武帝继续说道:「朕虽无意临幸他了,但也不能言而无信啊。朕就想,在场的诸位都是跟朕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朕说过,朕要你们跟朕一起共享天下荣华。那分享一名男宠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今晚你们就替朕好好临幸这小东西吧。也算是朕让你们辛苦一回了。」
第二十一章
恬熙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清润原本红润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失声惨呼道:「陛下!」底下人的喧嚣却盖住了他的声音。一名大臣跳出来也有些结巴的问:「陛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武帝假装有些动气了,虎着脸说:「怎么?朕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个说话随便不可信的人吗?」
武帝似乎真是认真起来了,对面无人色的润清说:「去,自己过去,要像服侍朕一样服侍诸位大人。若有怠慢,朕定不饶你。」润清无力的张张嘴,却在武帝冷硬的目光下收回了最后的哀求。终于还是无力的起身,低低的回了声「是!」木木转身向外走了几步。早有人急不可待的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把他拉过去,嘴里还调笑嚷嚷着:「过来吧小美人!」润清身不由己的倒过去,立刻几个人团团将他围住。一件件衣裳从人堆里扔出,略带痛苦的呻吟喘息声被时不时的哄笑声盖过。
恬熙看不到他此刻的惨状,可是可以想象他现在在遭受什么。
他无法抑制的发起抖来,刚刚还围在武帝身边喧闹的各位美人也沈默了。武帝若无其事的看看四周,问道:「怎么突然都这么安静了?」一拥恬熙,发现他正在瑟瑟发抖。便笑着问:「小宝贝,好好的,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恬熙怯生生的望着他不敢说话。武帝瞧他这幅小白兔的模样很满意。把他搂在怀里亲亲,温言宽慰道:「吓着了?放心,朕是绝不会那样处置你的。小可怜儿,朕的小心肝儿。朕怎么会舍得那样对你呢?」
恬熙勉强挤出一个甜笑,伸臂抱住武帝,说道:「恬熙谢陛下厚恩!」
武帝大笑着将他压倒,开始解他的衣裳。此时此刻,恬熙再不敢有任何的想法。越过居高临下武帝的肩膀,他看见四周伺候着的美人们,此刻人人都一脸嫉妒羡慕的看着他。
他满腹的苦涩似乎成了矫情,恬熙暗暗在心里苦笑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几名太监在案前垂下珠帘。是啊,就算是与臣同乐,皇家的尊严还是要维护一下的。这也让恬熙稍稍放下了一些心。
他无暇再想,武帝已经解开他层层衣裳,如拨开还未开启的花苞紧紧包裹着的花瓣露出含露的花蕊,当那完美无瑕的身体在众人眼里展露无遗,所有还曾自恃美貌的人都轻轻掩住了脱口的赞叹。即使抱持着最挑剔的心思都无法在这具身体上挑出任何瑕疵。该如何形容他的美呢?羊脂玉有了细腻少了生机,白雪有了颜色少了温香。
旁观的众人都微微动容,即使怀有再重的怨毒妒恨,都在这美妙的不可思议的身体前暂时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自惭形秽。不约而同的想到:拥有这样的身子,怪不得陛下对他那样着迷!甚至有人胡思乱想:我如何及得上他?
恬熙哪里顾得上看周围众人的脸色。武帝已经撩起他裙子,分开了他双腿,露出掩藏在紧翘臀间的媚屄,一柄肉刃顶住柔软的媚屄小口,向内狠狠一顶。
他一声轻哼,双腿灵蛇一样悄无声息的缠上武帝精壮的腰。武帝今日似乎心情很是舒畅悠闲,临幸时并没有一味的强攻,而是慢条斯理的,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有耐心的,一下下撞击着他下身媚屄。这对恬熙来说自然是好事,他不用被强大攻势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有更多的空闲去感受敏感媚屄被抽插操干的快感。
他仰面倒在地毡上,双腿已经被武帝从腰上拉下大大分开。衣裳并未被褪去,仍旧缠绕在身上。这妨碍了武帝伸手亵玩他的身体。于是他瞪了旁观的众人一眼,低声喝道:「还不快过来伺候。」旁人如梦初醒,忙有两位宫装美人将软倒在地上的恬熙上身扶起。恬熙身体被武帝撞击的连连摇晃,淫乱敏感的媚屄被硕大肉刃细碾慢磨的摆弄着,让身体尝到连绵快感。弄得他意识已经有些恍惚。身不由己的被扶起,褪去仍旧穿在身上的绯红缂丝山茶花大袖衫。
他无力的垂颈靠在一名宫娥肩头。无意中与那美人四目相对,他并未在意,那美人一眼窥见他桃腮蒸霞,春眸含水的模样,作为一名女子竟也是看的心头一荡。
很快恬熙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件的离了体。
他再放荡也不高兴在一群衣冠整齐的人中间一丝不挂的给别人瞧。无力的向武帝伸出手,懒懒的喊了声:「陛下,抱我!」
武帝果然一把将他抱去,两人这体位的变化导致仍旧在他媚屄中进出的肉刃变了进攻的方位。带来的刺激惹得他「嗯呀……」发出一声慵懒悠长的呻吟。声音娇媚妖娆,余音嫋嫋。飘进在场的男子耳里,竟是身体都恨不得酥了半边。所有人都放开手里的佳丽,不约而同的将窥探的目光投至主位。即使是严炅与李勤弓也不例外。只是两人的表情,诡异难猜。
竹帘还是很有用的,透过它的间隙。众人只能看见人影憧憧,不时有人影衣角在竹帘边闪过。但是那不是陛下和丽妃。
他们记得很清楚,丽妃今日穿的是绯红色衣裳。
他们看不见里面,但是都猜到正在发生什么。一声高过一声的绵长媚吟和间或响起的粗喘,都佐证着竹帘后风光的旖旎。众人心里都像窝了只小猫在挠,只挠得他们心痒难忍,却没有人真敢绕过竹帘一探究竟,郁结之下,欲火成倍的增加,最终发泄到坐在他们怀里的美人身上。顿时宴会上的喘息尖叫呻吟畅然大笑声此起彼伏。乐工还在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舞姬们随乐起舞,即使时不时有同伴被从舞群中被拉走,都不能影响她们的舞步。这样一幅景象,该说是荒淫放荡肉欲横流吗?严炅懒懒的靠在身后美人赤裸的胸膛上,颇有兴味的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御前的竹帘终于缓缓卷起。
严炅抬眼瞧过去,只见武帝正端坐在位上,那狐媚恬熙面向里软软的靠坐在他怀里。除了恬熙的发鬓有些凌乱,看起来两人都是衣着整齐。因脸深埋在武帝胸膛里,所以严炅看不清恬熙表情。可是瞧瞧两人周围的美人都面色绯红,气喘不匀的模样,就可知刚刚这位丽妃娘娘在男人身下是如何的风情。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武帝面前的帘子撤去,个个都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安静坐在武帝怀里的恬熙。武帝感觉到了,但是并不恼怒,甚至自得自己作为皇者所拥有的权力的又一次彰显:看吧,天下男子皆垂涎渴望的尤物狐媚,只能在朕的身下辗转承欢,任由朕摆布。只有朕能享受他的身体。唯有朕!因为,朕是这天下之主,朕是皇帝!!
感受着底下人的艳慕敬仰,武帝暗暗自得的低头问怀里的恬熙:「爱妃,累了吗?」怀里的恬熙嘤咛一声,懒懒的微抬起头来,凑近他耳朵说:「陛下,拿出来吧,恬熙好难为情!」
武帝低低愉悦的笑了,说:「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别怕,朕说过今晚不讲什么礼仪,一切以快活至上。」原来衣着整齐的假象下,武帝消退过的龙根,仍旧深埋在恬熙媚屄中。恬熙无奈,只好娇笑道:「那待会恬熙失态,陛下不准笑。」
武帝坏坏的笑了:「朕自然不会笑。」
说完却故意动了动腰。那龙根虽消退,可深埋在淫乱的媚屄中怎会一点感觉也没?恬熙低低的「呀」了一声,就算对武帝有再大的畏惧,也忍不住轻轻捶了捶他,小声的嗔了句:「讨厌!」
武帝大笑,继续兴致勃勃的调戏他。
席上众人虽不知他们俩底下的奥妙,可是见他们这样打情骂俏,仍旧心里不是滋味。不是滋味下,总有人要寻事了。于是,宴会一方突然有人高声喊了句:「呸!这么不经玩,才几个人就装死了?」声音极大,吸引了包括武帝恬熙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
第二十二章
由一处人堆里走出来一衣冠不整的精壮男子。恬熙瞧着他年纪与武帝相仿,身量稍矮却好在虎背熊腰,看着还算威猛。再瞧他模样,真的是豹头环眼,眼中精光大盛。不知为何,恬熙觉得此人身上煞气极重。从他腰上的悬佩什么的,恬熙猜到他的身份:大魏的另一位国公:安国公敖鲲。然后恬熙还注意到一件事-----在他衣摆下两腿之间,一物突兀的挺着。
恬熙历经风月,哪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下又是好笑羞涩又是惊异此人的嚣张,就算今日他们都在如此荒唐的行事,可也无人像他一样敢在御前如此无礼放肆。恬熙暗思:「怪不得他们都说安国公跋扈,平国公沈稳,今日一见果然。」再看敖鲲眉宇间的煞气,心中不自觉一寒,恍惚间又记起别人曾告诉他安敖鲲脾气暴躁残忍,据说他所攻之城,决不能花费他超过半月时间。半月之后,无论是他攻下,还是守城人自己投降,他必定会开始屠城。开始的时候,男女老少不留一个活口。武帝斥责之下,才终于收敛了一些。改成全城所有男子无论是行将就木的老者还是呱呱待哺的婴儿,统统处死。
恬熙还记得这位安国公最出名的事迹。攻下鲁国时,武帝知道他脾气,事先嘱咐不准伤鲁国都城上下人性命。敖鲲果然没有伤人性命,却命人将守城军民一共近五万人的眼珠统统剜了。等到武帝龙辇驾到时,看到的便是满城顶着两个血窟窿的瞎子,和连装了十几大车的眼珠子。饶是武帝这样喜好征伐见惯血光的人也被这惨烈的一幕给震住了。当他愤怒的斥责敖鲲时,他却回答:「陛下是天命之人,是这大地之主。臣是代表陛下征讨鲁国,也是顺应天命。臣的帅旗所在,便是陛下的脚步所到之处。那么,他们看到臣的帅旗,就等于见到陛下。那就该速速投降,归顺我大魏。可他们居然敢抵抗,这说明他们有眼无珠。既如此,留着这眼珠子做什么?还不如剜了去,也是给其他还冥顽不灵的人一个提醒!」
他说的如此振振有词,倒让武帝默然了。而自此,敖鲲的名声是打出去了。
他大军所到之处,无不乖乖举旗投降,倒是确实为大魏征服了不少城池。即使到现在,大魏民间还会吓唬孩子说:「再不乖就让敖鲲来挖你眼珠子。」此举效果显着。这样一个凶神,现这样对着武帝,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恬熙偷偷打量着他,没想那敖鲲突然向他望来。那眼神,用野兽盯上鲜肉来形容也不差什么了。恬熙看着害怕,急忙转回头,忍不住又往武帝怀里靠了靠。即使这样,他仍感觉到那敖鲲还死死的盯着他。
武帝觉察到了,却不动声色,笑着问:「安国公好好的怎么发起脾气来了,是他们伺候的不好吗?」
敖鲲烦躁的挥挥手,说:「陛下,恕臣失礼,您也太小气了。说是将我们视作兄弟。却自己坐拥如此多的绝色美人,就只丢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给我们,您瞧,才没玩几下就这样了。真是败兴!」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人堆里拉出一人来。敖鲲抓着他一只胳膊,他臂力极大,就那样提着走上前也未见吃力。
他几步便干脆的将那人丢死鱼似的丢到武帝面前。
恬熙偷偷看了一眼,不就是先前的清润。才多大功夫他便成了另一个样子。只见他浑身赤裸,身上处处青紫,下身更是触目惊心,红白污物沾了满股。再看他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被敖鲲拖来拽去的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怕是快不中用了。
武帝连瞧都没有瞧清润一眼,淡淡开口道:「来啊,把这不中用的废物拖出去,斩了。未能伺候好国公,该死!」周围一圈伺候着的美人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恬熙想要求情终于也是张张嘴便消了音。敖鲲却仍旧满不在乎,摆手道:「陛下,杀这东西好说。臣还是一句话:您一个人身边这么多绝色,就只给我们这么多人分一个,这…这哪里够用?没一会就坏了,您说是不是?」
他这话已经很放肆了,亏得武帝颜色未改,仍旧好脾气的问:「那依爱卿之言,该如何呢?」
敖鲲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恕臣直言,您若真把我们看做兄弟,陛下该把您身边的美人,都分给我们尝尝滋味。」此言一出,连恬熙在内,武帝所有的美人都脸色吓得变了一层又一层。就连先前一直色迷迷瞧着他们的大臣们,也都变得惊恐起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瞧着武帝,看他如何反应。
武帝稍稍静默,随后突然发出大笑:「朕还以为安国公是要到朕的龙椅上也坐坐呢,原来是要这个啊,早说啊!好,朕就多给几个美人,免得你发这个牢骚了。」
说完,便微微偏头,对已经在瑟瑟发抖的几位爱宠说:「安国公发话了,你们还不赶快去伺候着?」那些人不敢动,武帝又说:「这几名女子,都在宫中受了封造了金册,在宗庙已有了名分。朕就算有心与众位爱卿分享,怕是也带累的各位爱卿毁了名声。且她们平日里讲什么妇道贞洁,要是一时想不开倒是败了兴了。诸位这样吧,就让她们给诸位爱卿斟杯酒聊表心意吧。朕这还有几名娈童,个个也称得上貌美,朕就让他们也来伺候你们吧。」
说完,那些宫嫔们脸色稍缓了些,而几名娇艳男宠却抖得更厉害了。武帝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沈声说:「还跪着做什么,快过去伺候着!再敢怠慢就别怪朕无情了。」那几名男宠无法,只好一个个起身,挤出媚笑向敖鲲走去。
却不料敖鲲仍不肯罢休,又走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臣明白,这些娘娘皆是妇人,婆婆妈妈寻死觅活是常有的。听她们哭就让人心烦,臣也不强求。只是有一人,他又并非女子,不用讲什么守贞。模样身段看起来也是今日最出挑的。陛下何不将他也赏给我们玩上一玩呢?」
武帝脸色微变,问:「爱卿说的是谁?」
敖鲲一眼盯着他怀里,说:「丽妃娘娘!」
第二十三章
恬熙闻言神色大变,失口惊呼道:「陛下……」
武帝并未低头看他,只臂上稍稍用力揽住他身体。面上仍旧笑着,说:「爱卿真是好眼光。一眼挑中了朕的心头宝。」
敖鲲面带得色,微微屈身道:「还请陛下割爱。」
恬熙吓得双臂忙环住武帝不放,深怕他真的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武帝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拍拍他背部以作安抚。随后慢条斯理的说:「可是,这个朕不能答应。」
恬熙悬上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位。敖鲲顿时急躁了,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开始发难:「这是为何?」
武帝仍旧是笑着,可眼里已经没有笑意了:「丽妃虽非女子,已受了朕的册封,在朕后宫中是仅次于荣贵妃的尊贵。在朕眼里,他跟女子无任何不同之处,同样要为朕守身如玉。」
敖鲲张口要说,武帝打断了他的话头:「再说丽妃乃朕爱妃,朕看他如珠似宝。朕是说你们是朕的兄弟。但即使是兄弟,也总有些宝贝是要自己收着的吧?既然是兄弟,便不该夺兄弟心头之爱,爱卿说是不是?」
敖鲲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武帝已经笑说了「好了,别耽误时候了。你们几个,还不快拉安国公坐下好好伺候着。再怠慢朕可不会轻饶。」安国公身边的几名男宠闻言忙拉着他回到席上。敖鲲仍旧不甘心,张口道:「可陛下,臣还有话说。丽妃…」
恬熙已经忍无可忍,对敖鲲的畏惧被满腹的怨忿彻底压过去。
他有了足够的勇气,微微转过身子,对着敖鲲道:「安国公请不必再提了。陛下说的是,本宫虽不是女子,既然蒙了陛下厚恩,受了金册玉印,也知要为陛下守节。即使陛下答应,本宫也是宁可被处死,也绝不从命。」
说完,他居然直直的盯上敖鲲的眼睛,说:「还请国公就此罢手,莫要为难陛下和本宫了。」声音极为悦耳动听,或是刚刚承欢完毕的原因,语调还略带慵懒妖媚,让听者耳根酥痒。可语气却是极坚定的,他正面拒绝了敖鲲的无礼要求。
敖鲲几时被这样拂过面子,当即勃然大怒,眉宇间煞气更重。可恬熙这回不怕他,凭着一口怒气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一双平日里只含春水的妩媚眸子,此刻倒像是燃起火焰来。这样的胆色,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敖鲲也有些意外了,他没想到这小妖精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杠上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正当众人都有些沈默时。武帝先大笑起来,一扫先前的尴尬:「敖卿家,平日里别人都说你望而生畏。没想到今日却在朕的丽妃面前丢了气势。看来,朕的丽妃也是位兵不血刃的将军呢!莫不是丽妃的模样让你这心如铁石的家夥也起了怜惜之心?」
他开着玩笑,态度亲昵的捏着恬熙的下巴,说:「瞧瞧,又一位伟男子败在爱妃裙下了,爱妃可得意了。」
恬熙也娇笑着靠在他怀里,撒娇道:「陛下又来取笑小恬了。」
武帝旁若无人的跟他调笑几句,随后面带诧异的抬头问:「怎么回事?大家都停下来做什么,乐工,奏乐!」众人惊醒,哈哈了几声,忙重新说笑嬉闹起来。武帝再瞧瞧仍旧站在原地的敖鲲,笑着说:「爱卿傻站着做什么?你们还不快点拉他去坐着,敖爱卿,朕今夜要与你痛饮通宵,不醉不归。」
他一发话,一群人忙过来将敖鲲拉过去。敖鲲无法,只好暂时忍气说了声「臣遵命。」然后坐下。
宴会似乎又恢复了气氛,众臣继续饮酒作乐,时不时也从角落里发出各种暧昧的声响。可是怎么品着,这嬉闹声都有种小心翼翼的味道。人人都在偷偷打量着武帝与两位国公的神情。武帝仍旧是与怀里的丽妃调笑,丽妃娘娘神色靡丽娇艳,笑嗔间妩媚绝伦。平国公怀里坐着一美人,平国公却对她并无不规矩,仅仅只是就着美人的手喝酒罢了。唯有安国公敖鲲,左拥右抱,膝上坐着一名男宠,身上衣服已被他撕尽。敖鲲反扭着他双臂,硬给他灌酒。那男宠被灌得脸都憋红了,眼角噙着泪花还要强笑。双腿大张露出股间小屄,屄口赫然塞着一只金樽杯。在他身边还有几名同伴,同样是被武帝赏给敖鲲的。此刻境况也好不了多少,全被人按在地上大肆凌辱操干,个中情况不堪入目。
恬熙看着心烦,对敖鲲的厌恶更甚。又无力对付这恶人,只好扭头不见为净,专心陪武帝饮酒嬉闹。武帝连饮了几杯,突然想起正事似的,拍案道:「都是爱妃闹的,朕差点忘了。」随后对身边的侍从说:「去,把她们都带上来。」侍从答应着去了,恬熙好奇,问:「陛下,您这是要带谁来啊?」
武帝笑笑,并不回答。
那侍从出去,过了一会便领进来一群华服女子。恬熙一看,这群女子大概有二十来人。年纪有大有小,年长的赫然已是少妇,最小的稚气未脱怕是连月信都未来。长相皆是美丽秀雅,神色却苍白惶恐。恬熙奇怪的问武帝:「陛下,这些是什么人?」
武帝笑着为他解惑,也是说给在座的各位听:「朕这次御驾亲征陈国。那陈国国君治国无能,没想到却很能生。生了四五十个儿子女儿。朕瞧着他的子女长得都颇有姿色,男的便当时就赏给了破城时诸多辛劳的将士们。女子便让人好生照看着,预备调养之后便赏给诸位爱卿。她们现在都在这里,诸位爱卿都上去选一个喜欢的吧。」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那群亡国公主们神色却倍加凄凉惶恐。底下的臣子们在她们上来时已经蠢蠢欲动了,此刻见武帝发话,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将人群里姿色出众的拉走。那些公主不比平常以色事人的女子,哪里经历过这个,立时尖叫着哭泣躲闪。但他们都是纤弱女流,哪里是这帮强硬大汉的对手,没一会工夫便被瓜分一空。一个个被他们按在怀里肆意凌辱。那些先前伺候的美人们倒都闲在一边看热闹。看着这些昔日的金枝玉叶们哭号哀求尖叫挣扎,露出了或怜悯或嘲笑的目光。
正在混乱之时,还有人记得武帝。一人嬉笑着上前来说:「刚刚我们都急着分人,都忘了为陛下留一个最美的,还请陛下恕罪,恕罪!」
武帝无所谓的一摆手,笑道:「朕有了丽妃,就不再来找你们分一杯羹了。你们自己好好享受吧!」那人笑嘻嘻的躬身大大咧咧的行了个礼,说道:「那臣等就不客气了。」
恬熙瞧着那些公主们,听着她们毫不做伪的哀嚎,联想着自己族人以往的凄惨经历,同情心油然而起。可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想了又想,终于扬声对武帝说:「既然这些女子是陛下赐给诸位大人,小恬想诸位大人们必然不会辜负陛下的盛意,会好生对待,给她们一个名分。陛下,是不是?」声音故意提的有点大,正好让武帝近前的大臣们听见。
武帝连连笑着点头,说:「那是自然……」话没说完,就被一声爆喝打断「贱人,不识抬举!」
两人都吃了一惊,一齐看去。只见那敖鲲又跳了起来,左手捏着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看服饰便是刚刚被武帝赐给他的公主之一。众人还未会过意来,只见敖鲲双臂将那女子高举向外走去。武帝出声喊道:「敖爱卿?」
敖鲲不理,走到帐外篝火前,生生将那仍在挣扎哭喊的公主扔进了火堆里。
多人发出惊叫,那可怜的亡国公主更是一声惨叫,人头发身上皆以着火,生生烧成了个火球。她挣扎着想要逃出火堆,就快要成功的时候,敖鲲提脚对她当胸就是一脚,将她又踢回去。她再无力气爬动,就那么凄厉惨叫着被活活烧死。
帐内,刚刚因为这些公主的到来而终于开始活跃的气氛又开始陷入冷凝。唯有那女子一声声的如同从地狱发出的哀嚎飘荡在帐内上空。恬熙眼里噙着泪花,简直不敢置信。武帝也脸色沈了下来,待敖鲲进来,便问:「安国公这是做什么?」那敖鲲还愤愤道:「贱人,居然敢咬我!」随后已有所指的看了恬熙一眼,继续说道:「陛下,我看上这贱人是她的福气,可没想到这贱人不识抬举,还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拿腔作调。居然还反抗让我在诸位大臣面前丢了面子。臣是军人,军人最恨被人损了威严。一时气恼之下,便处死了这贱婢。忘了她是陛下钦赐,臣一时心急,请陛下治罪。」
恬熙瞧武帝面色有些阴沈,心中一喜。没想武帝转眼间却又笑了起来,说:「一个小小的亡国公主,算得了什么,真要是为了她治爱卿的罪。怕是朕要被天下人耻笑了。朕不怪你,爱卿安心吧!」
恬熙听了大为失望,敖鲲却又现得色,随便躬身说了句「谢陛下不追究之恩。」然后不等武帝发话,自己回了位。武帝看着他今晚嚣张到如此,轻轻冷笑了一声,恬熙听见了,终没有吭气。
第二十四章
这场君臣之间的暗流涌动,被在座的诸位大臣看在眼里,心中各有思量。其中有两人却是与众不同:严炅仍旧悠闲的撩拨着已经被他折磨得意识不清的娈童,一般颇有趣味的想这小狐狸精还算有些胆量,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而李勤弓,盯着恬熙被艳色织物包裹的丰满胸膛,脸色阴晴不定。
这场宴会直到天色微明才散场。恬熙陪着武帝回了寝帐睡下。熬了一夜,困意都熬过了。恬熙迷迷糊糊的,却不是很睡得着。武帝爱他肌肤娇嫩尤胜花瓣,特命他侍寝前后都不得着衣,以便自己抚弄把玩。此刻他便一丝不挂的躺在武帝身边,武帝的一只手有一搭无一搭的在他光滑脊梁上爱抚。这样的干扰让恬熙更是无法入睡,偷眼看了看武帝,他正两眼盯着帐顶若有所思。
恬熙趴在他耳边,轻轻唤道:「陛下,陛下,早点安歇了吧。」
他连唤了几声,武帝陷入沈思并未回答。恬熙想了想,小心的推了推他,终于让武帝回过神来:「嗯?」。恬熙温柔一笑,小声说:「陛下,昨晚熬了一晚上怕是累着了。趁着现在天还未亮,还是早点休息养养神吧。」
他娇声软语的劝慰,武帝听得很受用。
他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在恬熙乳尖上拧了一把,恬熙嬉笑着扭着躲开,娇笑道:「陛下别闹了,快歇息吧。下午您还要去狩猎呢。」
武帝脸色突然又有些变了,恬熙觉察到便停止了嬉闹。小心的问:「怎么了陛下?」
武帝缓缓说了声:「敖鲲!」突然提到那个讨厌人的名字,让恬熙心中有些烦躁,他想了想,撒娇着说:「您现在是由小恬陪在床上躺着呢,提安国公名字做什么?」
武帝有些欲言又止,后也笑了,随后问他:「昨晚安国公对你无礼,你可生气?」
恬熙一愣,脑筋动的极快,一下便轻轻的回答:「陛下生气,小恬就生气。陛下不气他,小恬也不会气他。」
武帝是真笑了,他拧拧恬熙的脸蛋,调笑说:「这张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滑了?」
恬熙抿嘴一笑,搂着武帝的脖子说:「小恬是陛下的人,小恬这身子也只有陛下能沾,陛下是小恬的主人。安国公要碰小恬,陛下是什么态度,小恬就是什么态度。」
武帝笑着拍拍他,恬熙还要追问一句:「陛下,小恬说的对吗?」
武帝点头,说:「对,你说的很对。」随后点点他的鼻子,说道:「好了,你可以好好的生生气了,不过生完气,就要当个没事人,知道吗?」
恬熙心里隐隐有些明白,点点头说:「是,小恬知道了。」
武帝拍拍他,说:「不说了,睡吧!」
恬熙嗯的一声,乖乖的依偎在他身边,看武帝闭眼,这才放心的入睡。
等到一觉醒来,床上已经只剩他一人。恬熙拥被坐起扬声唤人。薄桃带着几名端着各色盥洗用具的宫女进来,拉起帐帘。恬熙先问:「陛下呢?」薄桃回答:「陛下已经起了,此刻正在接见平国公大人。」
恬熙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薄桃便说:「午膳早已备好,娘娘要起身吗?」
恬熙点点头,掀开被子,露出赤裸的身体。
薄桃带着两名近侍宫女服侍他穿衣。恬熙一眼瞧见她手里拿着的抹胸,说了句:「藕荷色?陛下更喜欢我穿颜色艳一些的。」薄桃忙去换了件猩红色的给他穿上。随后扶他下床,动作间紧扣在粉茎上的环锁缀着的金铃叮当作响。
恬熙一面仍由他们为自己换装,一面有些惦记的问:「昨晚被陛下赏赐给诸位大人的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薄桃一愣,说:「奴婢不知。娘娘需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吗?」
恬熙原想点头,转念一想:他又能做些什么呢?神色顿时黯然,闷闷的说:「算了!」薄桃点头说是,随后一群宫女簇拥着他开始梳妆。另一边,李勤弓正在觐见武帝。可是却在武帝面前静默了半晌,并不是不想说,看他几次欲言又止,面色憋得通红就知道了。武帝觉得奇怪,就笑着说:「李卿家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出来,这么别别扭扭跟个女人似的,朕看着都着急了。」
李勤弓勉强笑了笑,仍旧是不说话。武帝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犯了疑,便笑着说:「李卿家,朕命你速速回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给朕听。要是你再不说,朕就要下廷杖了。」
李勤弓犹豫了一会,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喊道:「陛下救我!」
武帝吓了一跳,说:「什么?」
李勤弓连脖子都红透,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臣得了绝症,普天之下只有陛下这里有药,还请陛下赐药为臣治病。」
武帝忙问:「你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快说。只要朕有自然绝不会吝啬。」
李勤弓表情更加奇怪了,他憋了憋,终于说:「陛下,臣…臣得了不举之症!!」
艰难的说出口之后,他刚毅沈稳的面孔尴尬得五官都快移位。再瞧武帝,微张着嘴瞪着他,君臣两人面面相觑。武帝觉得滑稽想笑,可是瞧瞧李勤弓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住了。
他尽量心平气和,关切的问:「是真的吗?怎么会好好的得这种要命的病?」
李勤弓颇有些颓丧的模样,说:「陛下还记得一年前,小臣遭遇一女刺客之事吗?」
武帝点头,说:「朕记得,那女子乃是前陈国余孽,潜伏在你身边对你下了剧毒。险些毁了朕一条臂膀,我大魏帝国一只顶梁柱。好在天佑我大魏,总算是让你挺过来了。」
李勤弓满脸谦逊的说:「陛下谬赞了,微臣托陛下洪福,终于能逃得生天。只是那女刺客下的毒实在霸道。虽有御医尽全力医治,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至那之后,臣便…便不能此道。御医说是那毒毒性猛烈,后又在臣肾部淤积,导致臣腰肾受损严重,最终…落得了这么个病根。」
他将事情原委老实道出,武帝点点头,同情的说:「原来如此。那,还有法子可以医治这个病症吗?」
李勤弓苦笑着说:「不瞒陛下,臣自得了这个病。羞于向旁人诉说,只敢私下求医问药。这一年来各种方子试了无数,却毫无效果。直到最近,才听说了有一种奇药,最是养肾壮阳。只是这药来路十分刁钻,普天之下唯有陛下能有。微臣实在是无法可想,唯有厚着脸皮来求陛下赐药。」
这一说倒是让武帝好奇起来了,他笑着说:「李卿家这话说的倒是太生分了,你既然需要用药,尽管向朕开口。朕若没有,那是要命全天下人去找,哪怕是把这大魏翻过来也要为你找来。若有,那就更不会对你吝啬的。说吧,到底是什么药?」
他态度温和的笑着问,李勤弓却还是欲言又止,几次张嘴又闭上了。武帝看他这样有些急了,便笑着道:「这么难说,难道是要朕割自己身上的肉给你吃不成?」
他打趣着李勤弓,李勤弓也是只勉强笑道:「陛下取笑了。若真是如此,臣宁可死了也不会来求陛下了。只是这药,虽不是陛下身上的肉,却也是陛下至爱身上的一样东西。正是如此,臣才不敢开口。」
他还是不说,武帝急了,就说:「哎呀!别兜圈子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让朕急得上火。快说,到底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朕都绝不会跟你计较的。」事到如今李勤弓也不好再吞吞吐吐了,他一咬牙,伏地大拜不起道:「乃是陛下的丽妃娘娘身上的一样东西。」
武帝一愣,说道:「丽妃?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勤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了:「陛下的丽妃,乃是天下第一尤物狐媚。臣听说,狐媚天生便能沁乳。且与男子交合时沁出的乳汁,乃是壮阳极品。故,故臣是想向陛下求此物!」
第二十五章
李勤弓硬着头皮说出口后,几乎是惴惴的偷瞥着武帝的表情。武帝看着有些愕然,问了句:「丽妃的乳汁?」
李勤弓艰难的点点头,还豁出去的补充一句:「必须是在他与男子交合时就将其乳汁饮用下腹,否则效果便会大减。」
武帝沈吟半响,随后抬头笑道:「你今日就在此休息,朕自会安排。」
李勤弓大喜过望的抬头,激动的喊道:「陛下,臣…陛下隆恩,微臣没齿难忘!」随后跪下大拜。武帝笑着上前亲手将他扶起,安慰道:「李卿家无需挂怀。朕视你为朕的骨肉兄弟。兄弟有事,朕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莫说是丽妃了,就算是用朕的子女朕也会在所不惜的。」
李勤弓闻言顿现感动之色,热泪盈眶的喊道:「陛下…陛下…微臣微臣愿为我大魏,为陛下尽全力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武帝笑吟吟的瞧着李勤弓激动不已的模样,嘴里缓缓道:「你们都是朕的兄弟,朕的兄弟。」
下午狩猎之后,恬熙累的厉害。武帝便命他可以回帐休息,不用陪着自己了。恬熙谢了恩,带了自己的侍女退下。晚膳后,他正在帐内沐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贴身内侍惊讶的声音:「奴婢参见陛下,娘娘正在沐浴呢。」几乎就下下一刻,环绕着浴桶的锦帐被拉开,武帝已经大步的走进来。
恬熙和伺候的栀香都有些吃惊。栀香带着几名侍女盈盈下拜,恬熙坐在浴桶里,笑道:「陛下请恕小恬没能出迎之罪。」
武帝走近他笑着说:「行了,别讲这虚礼了。朕还嫌烦呢!」
恬熙笑着看他走到浴盆前倚立,居高临下的欣赏自己在水光淋漓中的身体,问道:「陛下今日没有与诸位大人们饮宴吗?」
武帝伸臂在他线条诱人的肩胛处轻抚,说道:「朕今日乏了,便备了酒宴歌舞,让他们自便了。」
说着说着,手已经滑向被水汽蒸得粉嫩的一只玉乳。
恬熙乖顺的任他所为,小声开口说道:「陛下且先到前面歇息,小恬沐浴之后就来伺候陛下。」
武帝摇头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恬熙低头一笑,便从浴盆中起身。哗啦声中,颗颗晶莹的水珠从温香细滑的肌肤上滑落。
他伸出双臂勾住武帝的脖子,倚在他怀里喊了声「陛下」。武帝一笑,伸出胳膊直接把他从浴盆里抱出,然后在他粉腮上亲了一口。下巴上的胡须扎得恬熙又痒又疼,他娇笑着作势躲开。武帝仰天大笑,抱着他出了帐。
武帝的御帐乃是几个大帐篷相连而成。一路穿过层层帷帐,武帝带着他来到一张铺满兽皮的大床双双倒上去。恬熙瞧见武帝胸前衣襟被自己身上的水花打湿了一大片。嬉笑着说道:「陛下衣服都湿了,让小恬为您宽衣免得着了风了。」
武帝一脸的调笑,凑近他说道:「再用你这小身子为朕暖暖?」
恬熙嗔了一声,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他一双软手在武帝身上游走,不多时便将武帝的衣服解下,在一旁侍立的宫女将衣服收走。随后恬熙便命道:「把床帐放下来。」
武帝却发声说:「不,就这样开着。」
恬熙一愣,还是点头应道:「是!」便不再理会床帐一心服侍武帝。
姿态撩拨妩媚的缓缓爬至武帝身边依偎着他,恬熙在结实健壮的胸膛上落下细碎的热吻。武帝抬臂抚摸他的头,微眯着眼满脸的惬意愉悦。恬熙在他胸膛上印上湿吻后,微微欠身向上,问武帝:「陛下,今日可要小恬为您品箫?」
武帝稍稍抬眼,说:「不必了。」一只大掌伸向恬熙下身,握住那精致的粉茎,然后唤道:「拿钥匙来。」立刻就有他亲身内侍递上一只精致香囊。恬熙接下香囊,细看上面五彩丝线绣着一副后庭春宫图,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后从香囊中取出钥匙,双手递给武帝,说道:「陛下,请……」
武帝一笑,用钥匙把禁锢在粉茎上的金锁打开并随手扔到一边。抚弄着那精致的粉茎感叹说:「朕的小恬熙长得真是处处都好,连这里都能生得如此美丽可爱。都说朕偏宠你,可哪个都不知道,小恬就是招人宠的呢。」
恬熙吃吃笑着,吻上了武帝的唇。
开始是温柔甜蜜的,可在武帝开始了主动后,又演变成了一场掠夺与驯服。武帝的吻霸道强硬,逼得恬熙喘不过气起来,口里鼻里全是张扬的男性气息。
他被武帝压在身下,双腿张开,任由武帝摆弄。武帝将他饱满柔软的嘴唇都啃咬的肿起来,又觉得趣味已尽,便放开他的双唇。
恬熙被他弄得面色如霞,气喘吁吁,唇上仍旧沾着水光。武帝看得心热,再去瞧那双乳。因是仰躺的缘故,只见那双椒乳是稍稍有些散开,却仍旧是丰满坚挺的。乳头如粉嫩的玫瑰花萼,诱人采撷。武帝忍不住低头去咬住一只,恬熙「嗯」的一声轻吟,随后喃喃的喊了声:「陛……下……」
这一叫倒是提醒了武帝,他顿时松开了娇嫩的乳头,转而向下,炙热的气息吹拂到恬熙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激起一阵小小的战栗。武帝亲吻爱抚着他光滑的腹部和敏感的侧腰,弄得恬熙开始急切的喘息。体内的热潮逐渐涨起,他可以感受到,下体媚屄开始张合,无声的呼唤着被侵入和征伐。恬熙便努力抬高了腰臀,在武帝腰上轻蹭,无声的向他献媚。
武帝也不是个喜欢体贴的人,他早就没了耐性,见此情况毫不客气的拉起恬熙双腿,早已蓄势待发的肉刃,瞄准那已经开始缓缓渗出淫水的媚屄,下一瞬便狠狠攻入。恬熙身躯一震,忍不住「嗯呀……」的一声,四肢已经自发的缠上了武帝,娇弱无力的喊了声:「陛下嗯啊,好大啊……」媚屄早就亟不可待的缠上了那龙根,在柔软温热湿滑的媚径蠕动着将它收裹在内。
武帝得意一笑,当下毫不迟疑,开始驱动腰身在他身体里进出。腿间挺立的龙根,化作一把利器,在那淫乱的媚屄里杀了个七进七出。每一次都带着媚屄小口开出一朵粉红肉花。虽然残酷无情,却仍旧能带给那媚屄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恬熙受不住,腰身已经开始清抖起来,嘴里浪叫着:「啊……陛下嗯啊……好快,太快了陛下嗯啊啊……我喘不过起来了啊啊好深嗯……啊……啊……」
武帝畅然大笑,高声问道:「爱妃,朕的龙根,可把你操弄的舒坦了?」
恬熙哪里还会说没有,双臂无力的搭在他肩上,连连点头,说:「啊是嗯啊…陛下太快了嗯啊啊啊……嗯啊疼…不好舒服嗯啊陛下啊陛下……」
武帝连番操干着他,媚屄被弄得淫水涟涟。随着那肉刃的进出在两人的结合处淌出,濡湿了恬熙身下的一张兽皮。恬熙此刻尽显其床上浪态,急促的娇喘呻吟着,即使被武帝强而有力的攻击弄得身体摇摇晃晃,仍旧颤抖着紧紧抱住了武帝,热烈的渴求着武帝的攻击。而双乳,却已经开始隐隐胀痛了。是了,武帝今日一直没有吃他的奶水。
恬熙无力的起身,贴着武帝的身体,微微低哑着声音说道:「陛下嗯啊……陛下小恬的双乳涨的厉害,嗯啊……陛下,求陛下嗯啊……为小恬缓缓…」
说着,为了印证他的话,一双乳贴上了武帝胸膛,果然稍稍挤压,乳尖上已经渗出点点乳汁。
武帝瞥了一眼双椒乳,邪邪一笑,说道:「不急,爱妃,今日可烦劳他人来为爱妃缓解涨乳之痛。」
恬熙不解,「嗯?」的一声,武帝也不解释,抓住他侧腰,竟然是就龙茎还深埋在他体内的姿势,就那么着将他翻过身去。早就被龙茎进出摩擦的极为敏感的媚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恬熙尖叫着腿间粉茎已经自己出了一回精。身体已经成了背对着武帝的姿势。
武帝仍旧不罢休,胳膊穿过他双腿膝弯,也不讲龙茎从他媚屄中拿出。直接将他抱起,改到床沿坐下。这一连串的变动使得那龙茎在媚屄里的摩擦顶动变得方向力度难测,恬熙忍不住又是一阵阵急促的呻吟喘息,连神色都有些痴迷了。正恍惚间,突然武帝对外喊了声:「行了,带进来吧?」
第二十六章
李勤弓在晚膳后便被武帝宣召,他忐忑的跟着传召小太监走进武帝大帐内的一处用屏风和锦帐围成的房间。愕然的发现居然有一群容貌妖艳衣着风骚的美人在内候着。细细一看美人们有男有女,见他进来了,顿时都来了活力,一起上来将他包围,围绕着他做出各种撩拨姿势。
李勤弓又诧异又觉得好笑,那群美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挑逗他,杨柳似的腰肢都快扭断了,他两腿之间却毫无反应。
约莫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一位美人瞧他确实下体毫无动静,便轻巧的退出去对候在帐外的内侍回了话。再进来时,她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一群美人笑嘻嘻的对他告罪一声,便开始为李勤弓宽衣解带。
李勤弓抬手想将他们都推出去,后终于按捺下来。由着他们将他浑身上下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刻着几道伤痕的健壮体魄彰显着身体主人强健的劲力和旺盛的精力,与腿间的死气沈沈成了个鲜明对比。
先前那名去回话的女子看来是这群人的头,她笑晏晏道:「国公请恕奴婢失礼。陛下有嘱咐,丽妃娘娘床第间有倾国之姿,可令天下男子神魂颠倒。未免国公在见到他时失态,故让我们作此准备。还要让国公受点委屈了。」
李勤弓哭笑不得,只好说:「臣谨遵陛下嘱咐。」那女子一笑,不知从哪拿出一条丝绳,然后笑着说:「国公放心,我们姐妹会小心,绝不会在您身上留一点痕迹。」
李勤弓一看,那是条用蚕丝编成的绳索。倒是确实不担心,点头,笑说:「姑娘请自便,不用担心,李某皮糙肉厚,这物事还不足以在我身上留什么痕迹。」于是便顺从他们将自己双手缚至背后。末了,双眼又被一条丝帕蒙住。然后,才被一群人扶着不知方向的走了。
眼睛看不清,手又被捆着。但李勤弓并不太担心,倒不是他相信武帝真的视他如兄弟。而是他清楚,初统天下,武帝不会轻易对他们这批武将功臣动手。哪怕是敖鲲如此嚣张行事,李勤弓肯定武帝必是还会容忍他一段日子。心里有了数,他才敢这样站在这里。
或许是眼睛看不见的原因,他的听觉格外的灵敏。那群人将他送到一个地方坐下后并未离开,而是继续依偎在他身边,用双手,双乳,甚至是下体在他身上厮摩。
李勤弓苦笑,要是这样真的有用,他还用得着向武帝提出这个请求吗?正在他开口让大家消停些时,他听到了一些动静。
先是武帝的扬声大笑,合着的还有一个清越而又娇媚,细品颇有些雌雄莫辩的声音,那是丽妃。想到丽妃,李勤弓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丽妃的模样。那明艳绝伦的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段,令这个一贯沈稳冷静的男人也忍不住心头一荡。即使他早已将今晚要发生的事看成了是个算计,也忍不住真心遐想起来。这时,突然一声抽噎似的媚吟响起,然后是个软软的娇喃声:「陛下……」
李勤弓如遭雷击,耳根居然不自觉的热了起来。而那丽妃不给他一点缓气的机会,随后又是几声娇喘。武帝或是被他撩拨的狂性大发了,同为男人,即使只是听,那边的越来越大的动静都让李勤弓知道武帝是如何的下狠手在操干丽妃。果然,丽妃的呻吟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开始浪叫起来:「啊……啊陛下陛下……好深嗯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嗯疼啊……饶了我吧陛下……陛下……」
他急促的呻吟着,哀告着,甚至是微微的抽泣。听起来楚楚可怜,可是每一声的末尾都微妙的上扬了一下语调,听着更像是在挑逗男人的心神。
就连李勤弓这样虽不算纵情声色,却也有颇为丰富的风月经验的男子都听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开始乱了。
他深信正在真正操干丽妃的武帝肯定更加受不了。果然,肉体拍击的动静越来越大,粗喘声,娇吟声混合在一起,即使是隔着远了,李勤弓还是能闻到股浓浓的淫靡味道。然后,他听到武帝一声召唤,随后身边的人便把他扶起来,往外送去。
第二十七章
恬熙听到动静,双眸迷离中看到一群人影,下意识的仔细望去。看到一群人压着个赤膊精壮汉子进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就想躲开。但是下身被一柄肉刃牢牢禁锢在武帝腿上,纤腰更是横着一只铁臂,他如何逃得开?惊慌之下,他一时顾不得身体里纷涌而上的激烈快感,推推腰上的胳膊,勉强对武帝喊道:「陛下,陛下您看,您看……」。
他刚刚那一吓身躯发僵,连带着股间媚屄也是猛地一收,差点让深埋在内的武帝缴械投降。武帝不高兴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随后毫不在意笑着招呼道:「李爱卿,快过来。朕已经让丽妃准备妥当了。」
妥当,妥当什么?恬熙糊涂了,突然想起昨天敖鲲的要求…难道,难道他真的被赏给平国公了?瞪着一双秀眸惴惴不安的扭头喊了声陛下,武帝却只是下身狠狠的一刺,恬熙没提防失控的叫了一声,腰便软了下去。武帝掐住他紧翘的臀部,调笑道:「坐好坐好,要是掉下去可就难看了。」
恬熙被他制约着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李勤弓被人压着送过来。仔细一看,他发现李勤弓居然是被绑着的,连眼睛也是蒙着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些,怯怯的问武帝:「陛下,您让他来做什么?」
武帝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李勤弓,笑着说:「朕的爱卿身患有疾,天下间唯有爱妃有治病的良药,所以朕就让他来找爱妃服药了。听话,乖乖给国公治病。若能治好他,你就为朕为我大魏立下大功了。」
治病良药?恬熙糊涂了,他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药?我没有药啊!」突然武帝的手捏住他丰翘饱满的椒乳狠狠一捏,顿时一股奶流涌出。武帝一手抹了一把那散发着甜香的乳汁,笑道:「这就是药。」随后对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的李勤弓说:「李爱卿,丽妃正被朕临幸,现在双乳里奶水非常充足,你可以服用了。」
什么?让这个男人喝自己的奶水?恬熙惊呆了,他再也顾不得会忤逆武帝的意志,忙扭着身喊着:「不不,我不要,陛下,我不要,这太羞人了陛下,别让他过来。」不料臀上立刻挨了武帝狠狠一掌。因是背靠在武帝怀里,他看不清武帝的表情,但是武帝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听话,别惹朕生气。」一句话,便让他泄了气。武帝越过他的肩头,对那群美人说:「快来,扶着李大人,伺候他好好服用丽妃娘娘的乳汁。」「乳汁」两个字暗含着的淫邪之意,令恬熙羞得无地自容,却没有丝毫的勇气再反抗。眼里噙着泪光,无奈的看着那李勤弓被人扶着慢慢向他靠过来。
李勤弓离他们那样近,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小小争执。但是他一直沈默不语,娟巾下的面目毫无表情。恬熙咬着唇,看着那群人扶着李勤弓的头,缓缓的靠近自己的胸口。眼看着那李勤弓的嘴唇碰上自己已经变得尖尖挺立的乳头。心里羞愧难当,唯有闭上眼不看。
李勤弓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被人扶着头往前伸。先是鼻尖嗅到一股幽幽暖香,随后嘴唇碰触到一点,微微有些硬,有些湿。靠近之后那股暖香更浓了,还带甜意。旁边已经有人在笑了:「国公大人请张嘴含住。」
李勤弓依言张嘴将那一点肉粒含住,下意识的一吸,嘴里顿时涌入一口香甜之极的乳汁。同时耳上听到丽妃一声倒抽气,然后感觉到嘴里含着的乳头下的身体开始微微轻颤起来。
第二十八章
恬熙没有想到,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含住乳头,居然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明明是满心的羞愧耻辱,结果这羞耻却更大的提高了乳头的敏感度。
李勤弓那一吸,几乎连他的魂魄都要被吸走三分,腿间粉茎居然又立了起来。恬熙咬着下唇,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这样简单的被弄得亢奋到爽。乳头一紧一松,那李勤弓又接连吸了好多口,带给他的快感让他再也无力顾及什么羞耻,而与此同时,武帝又开始了向上连连刺入。这上下夹击,让他如何招架得住。顿时忍不住仰头,修长脖颈显出优美的线条:「嗯啊……」的一声糯糯长音,腰肢已经开始在武帝腿上轻颤的扭摆起来。
李勤弓听着他的一声长叹,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娇媚妖娆,而立之年阅历深厚的男子也像个懵懂少年一样身体就酥了大半。心里直喊着妖精!妖精!意识到嘴里含着的,就是这尤物的乳头。
他的血都要沸腾起来。马上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嘴里紧紧着含住那颗乳头反复的用力吮吸。一股股温热香甜的奶流被他吞入,在腹中向缓缓升起一簇火。那乳头被他吮吸的越发硬了,李勤弓忍不住用舌头,细细的勾画乳尖的轮廓。圆润的,此刻虽被他弄得发硬,但是平常必定是柔软可爱的。乳尖上有几道褶皱,他沿着最大最深的一道上下用舌尖细细刷拭,舌尖上的粗糙摩擦着细嫩的褶皱内里。
本就被他吮吸得敏感之极的乳头哪里禁得起舌头的挑逗,引起的快感让恬熙浑身打了个激灵,原本羞愤的表情变成了迷醉。恍惚间全身的毛发几乎都竖起来了。嘴里轻叹道:「啊痒……」
一声娇吟,让两个男人浑身都燥热了起来。武帝看着属于自己的乳尖如今被别的男人含在嘴里。哪怕那是属于自己授意下,也忍不住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怒火。这怒火随后又转化为高涨的欲火。
他松开恬熙的腰臀,捏住他脚腕高高提起,随后更加使力的狠狠抽干着他股间媚屄。恬熙那处媚屄本就淫乱放荡,哪里受得住他如此下死手的顶入,顿时再也顾不了任何事,仰面浪叫起来:「嗯啊……天哪……好深太深了嗯啊……陛下好深好重啊啊哈……好舒服好…好人嗯啊……」纤细的身子被大力撞击弄得前后摇摆。
他无力稳住,只好双臂向前伸正好扶住李勤弓的肩膀稳住身形。一双柔软的手按在李勤弓宽厚的肩膀上,与他麦色的皮肤成鲜明对比。
李不料武帝瞧见了恬熙仰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双眸失神目光迷离。听到武帝的问话也只能努力扭头呆呆的望着他。武帝仍旧逼问着:「朕的小恬熙,告诉朕你想如何?」
恬熙颤抖着身体,腰肢已经发酸,身体也酥了大半。可是身体仍旧不满足,只觉得还空虚了些,还未得纾解的情欲折磨得他的身体开始生疼。这让人发疯的折磨催生的恬熙放弃了最后的矜持和廉耻,对武帝喊道:「陛下嗯……小恬难受……啊哈……下面还要……小恬要陛下狠狠的操下面啊啊啊啊……」
武帝满意的亲亲他飞满红霞的粉腮,瞥了一眼仍旧沈默着含着恬熙乳头吮吸的李勤弓,开玩笑道:「朕的小爱妃真是越来越淫荡了,看来朕以后可以尝到更多的好处了,是吗,李爱卿。」
李勤弓仍旧是沈默不语。恬熙不满的扭腰,激得仍旧深埋在他臀间媚屄苦干的炙热肉刃又胀大了一圈。恬熙催促道:「陛下……快些再快些嗯啊……」
第二十九章
李勤弓听着武帝粗野的调笑:「爱妃下面这处小屄怎么流了如此之多的水,看来朕把爱妃抽插的很舒服。是不是,小淫娃?」而丽妃只是毫无章法的尖叫喘息着,没有回应。出于男人的本性,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竞争冲动。而且嘴里叼着的乳头,是如此小巧可怜,诱人好好疼爱。于是他双唇狠狠一抿,果然恬熙又惊叫起来「啊……别抿了,嗯啊……陛下太深了小恬要被您捅坏了……啊、别轻些……啊啊啊啊啊」
武帝听到了调笑道:「小乖乖,你究竟是想如何,快告诉朕。」
武帝仰面大笑,随后对李勤弓笑道:「爱卿,今日我们君臣二人共同收拾这小淫娃,若是能流传后世,倒也是一段君臣共乐的佳话了。」
李勤弓终于松开嘴里的乳头,开口答道:「臣并不敢作此想法。唯有对陛下的一片爱护之心感激不尽。」
武帝闻言又是一阵长笑,嘴里说道:「你啊,就是太谨慎了,都到这个时候还这么放不开。」
恬熙已经窝在他怀里厮摩,嘴里小声的催促武帝别停下快些。
恬熙现在已经完全是在遵循本能行事。那颗被李勤弓松开的乳头,有了一种意外的失落感。武帝随后笑着说:「行了,继续进药吧。别只顾着这颗乳头了,朕的小丽妃那边的怕是已经痒得不行了。」边说边在他另一只乳上揉弄了一把,果然挤出一些乳汁,乳头也快速挺立变尖了。武帝笑着说:「小妖精,朕现在就来满足你。等满足了你,你再多生些奶水来为李卿家治病。」
恬熙胡乱点着头,腰肢扭得像条蛇。另一边的乳头,已经被李勤弓咬住了。
武帝提着他腿觉得不够方便,马上向在李勤弓身后侍立的美人喝道:「别愣着,快过来扶着丽妃。」马上就上来两个人,他们都是风月经验丰富的人,自然都知道该如何做能让武帝更加方便临幸恬熙。双双上前来,提起恬熙纤细的脚腕大大拉开,然后向后压,生生将恬熙的身体在武帝膝上对折。亏得恬熙天生身体柔韧度极好,被这样对待也不至于显得太吃力。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腰臀,生生把自己又往武帝龙根上又压下去了些,混沌中他甚至有了种错觉,武帝的龙根怕是要将他顶穿。
而武帝却空出双手来,足以掐住他丰翘的双臀,更是下死手的在他臀间媚屄里抽插。这样强猛的操干让恬熙几乎濒临极限,娇躯颤抖着又射了一回。出精的反应带动着那媚径也是一阵阵痉挛收缩,将被温柔包裹在内的龙茎细细挤压吸吮。武帝本就快到顶峰了,经不起这样的挤榨,顿时下身一紧,一股炙热的精水冲入濡湿潮热的媚径中,刺激得敏感的媚屄又一阵收紧。带得武帝又是舒爽的喟叹了一声。
可是恬熙却还没有得到解脱。体内仍旧因情欲没得到足够的纾解而一阵阵抽痛。满十八岁便成了狐媚,以身侍人这么久,他的体质早就改变了。
他早已不再是完整的男人,仅仅是出精已经不能让他得到满足。温柔也罢粗鲁也罢,他需要的是媚屄被反复大力的填满抽插,一双饱满的椒乳被疯狂的搓揉玩弄。
他的灵魂都渴望着被男人狠狠操弄。这样强烈的欲望驱使着已经筋疲力尽的他,胳膊反勾着武帝的脖子,已经有些低哑的嗓子沙沙软软的喊道:「陛下嗯啊我还要快给我嗯啊啊啊我想要您…我要您啊啊……快给我我要您狠狠的干我……」
第三十章:H
一边说着,他下身媚屄含着武帝半软的肉刃,媚径蠕动着在那肉刃上忽有忽无的挤压,腰肢轻颤着画着圈。武帝刚刚才经历一次高潮,余韵未消哪里禁得起恬熙又一次的挑逗,龙茎又一次勃起。
他亢奋的掐紧恬熙的腰,笑骂道:「小妖精,你是想活活把朕榨干吗?」
恬熙连连摇头,迷离的双眸看了看仍旧在他胸前吮吸的李勤弓的发髻。语无伦次的喊道:「不…啊不…不是那里,不掐那里…嗯陛下,我要、我要快点揉我的乳嗯啊……快……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李勤弓听到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他嘴里含着那颗乳头,听着它主人正在娇声哀求着人来玩弄他的双乳。恨不得伸出一百只手来抚摸玩弄一把这位主人的身体。
他的乳,李勤弓看不到,可是嘴唇的触感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双乳是有多么的完美诱人。
他现在无比庆幸武帝的先见之明,事先将他绑起蒙上眼睛。否者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克制住不对丽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那双乳,该是怎么样的美丽呢?
他知道该就此打住,老老实实的收敛心神将丽妃双乳里的乳汁吸干便快快退下。可是舌头无意中在那乳尖上舔过,顿时听到丽妃又一次大大的喘息。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用舌尖绕着乳头根部转了一圈。果然,丽妃的反应更大了,他透过含着的乳尖都能感觉丽妃激烈的颤抖。
李勤弓稍稍有些满足了,即使被捆着,即使看不见又如何呢?就是靠唇舌,他同样能撩拨得面前的尤物浪态百出。
或用牙齿轻磨乳头,或用舌尖舔舐乳晕。即使看不见眼前的艳景,他仍旧持续着对恬熙乳头的百般蹂躏玩弄。只为听到他一声声,逐渐拔高的呻吟尖叫声。哪怕仅仅只是玩弄他的乳头,也足以让他心满意足,让产生错觉:那个正下了死手将这个尤物操弄的欲仙欲死的人,正是自己。
他的呻吟浪叫,他的哀求哭泣都是因为自己。想着想着,他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下腹处的火焰越升越高,似乎将什么烧着了烧裂了,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了。有一双手瞧瞧探入他两腿之间,柔软的,又大胆放肆的握住他那早已残废了许久的肉根搓弄。是丽妃的手吗?理智告诉他不是,但是他此刻不想在去追究了。就当那是丽妃的手吧!李勤弓做着这样绮靡的想象,嘴里毫不停息的继续吮吸啃咬着恬熙的乳头……
激情过后,绮丽旖旎的帐内恢复了平静。恬熙彻底的软倒在武帝怀里,微睁着眼再也拿不出一丝力气。武帝示意人将李勤弓拉开带出去,随手将软绵绵的恬熙交给迎上来的几名太监宫女抬走。稍坐着休息了一会,这才起身,去沐浴净身。
恬熙正坐在浴桶里被人伺候着净身,见他来了也是懒洋洋的喊了声陛下。
第三十一章:激情之后
武帝笑了笑也下了水,将他拉过抱在怀里,这才仔细查看他双乳的情况。只见那乳尖个个都被吮吸的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细微的破皮。武帝一笑,握住那双乳对恬熙说:「看来那平国公治病心切啊,瞧把朕的小宝贝都伤成这样了。」
恬熙靠在他怀里,情欲纾解后,悲哀愤慨就潮水般涌上来,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他无法再继续忍耐沈默下去。
他忍不住问了:「陛下,您不是最喜欢小恬的吗?为何今日却让那平国公…平国公对小恬做下此事?」
武帝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又是若无其事的一笑。抬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宫女递过一块芳香四溢的桂花胰子,细细的打在那双乳上,随后慢悠悠的说:「朕不是说过吗?平国公追随朕东征西讨多年,为朕扫平天下建功无数,是大魏的首位功臣。现如今他有病,而你又是最后治他的药。朕虽最疼最喜欢你,也只能割爱了。」
他见恬熙闻言后沈默不语,便笑着说:「好在只是一些可以壮阳的乳汁,要不然朕真的是要心疼死了。」
说着他抚摸着恬熙的脸颊,又是赞叹又是感触的说:「这乖乖的狐媚小恬熙,天下只此一个。要是没了,朕还到哪里去再寻来一个呢?你放心,那平国公要的不多,量他也不会跟安国公一样。」
恬熙忍不住出言打断道:「那…那要是平国公说要治他的病,必须小恬去为他侍寝。陛下会舍得吗?」
武帝一怔,脸色微微浮现阴霾,他冷冷的说:「今日你的话太多了。」
恬熙心惊,张口欲辩,武帝已经起身,将他遗弃在浴桶里自己出去了。恬熙瞧着他决然的背影,心里一阵委屈凄苦,忍不住潸然泪下。
武帝直接出去,正好那被派到李勤弓身边的美人来回话,便宣她进来。那女子被带进来说道:「国公的阳物有了些反应,只是还差少许,依奴婢看来,还需要再假以时日。」
武帝听了皱皱眉,倒是笑了,说:「没想到他竟病得如此严重,听到朕宠幸丽妃的动静,再加上丽妃的乳汁都不行。好吧,去告诉平国公,从今日开始,丽妃的乳汁都是他的了。直到他能重整阳刚为止。」那人答应着去了,武帝瞧着他们退下,心里想着:朕为你付出如此之多,李勤弓,你可别也辜负了朕,否则……
之后的几天,恬熙每次侍寝都能看到被押着进来的李勤弓。甚至围猎结束回到宫中也一样。从开始的愤慨羞耻委屈,到最后的无奈麻木。当无力去改变现状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现实。这种屈辱和折磨,直到七天之后,李勤弓终于当着他的面,喷出了久违的精水。略带着腥腻之气的污物溅上了恬熙的小腹,胸上,甚至还有几滴沾上了他的脸颊。望着包括武帝在内,所有的人都恭喜着欣喜若狂的李勤弓。恬熙失神的想着: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一日退朝以后,李勤弓单独求见了武帝。武帝见他气色已经一扫之前的颓然,只是神色凝重,便开口打趣道:「李爱卿已经康复了怎么还来找朕?这个时候不是该回屋去好好疼爱你的美妾们?还是说,先前朕赐给你的那几名美人不合你现在的心意了?行啊,爱卿还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尽管说,朕去吩咐他们必要为你找个合心的。」
李勤弓笑道:「陛下又拿微臣取笑了。」随后他突然敛容伏地大拜。武帝有些诧异,忙问:「爱卿这是怎么了?」随后吩咐左右前去将李勤弓扶起。
李勤弓并未推辞,却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双手呈上,道:「当日微臣随陛下征讨天下时,陛下将此物赐予臣。今日天下归一四海臣服,臣再无理由怀持此物,所以特奉还陛下。」
那是一只虎符,代表他骠骑大将军的身份,以及大魏近一半正规军的指挥调动权。当日武帝为表对他的信任依仗,特别强调此物会终生赐予他,直到他寿终才会收回。此刻他将此物奉上,意味不言而喻。
武帝大为诧异,看到侍从们呈上的虎符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忍不住问:「无端的,爱卿何故如此?」
李勤弓闻言,立刻神态真挚言辞恳切的答道:「陛下,臣,臣自知有愧于陛下重望。只是臣今此病以后,锐气大伤,怕是无力在担当骠骑大将军一职了。且臣自二十岁跟随陛下以来,已经从军十八年了。十八年来与家人都是聚少离多,现天下也已归顺,大魏和陛下也不需要臣披着战甲了。臣就想归家颐养天年,与家人共叙天伦之乐。特别是经过此次生病之后,臣更是明白了人生苦短,更该及时行乐故生了去意。臣知道让陛下失望了,但是臣还是斗胆求陛下成全臣的意愿。」
武帝沈默不语,心中大喜。半响过后,他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好再勉强了。只是你这一走,这满朝还有谁能顶替你的位子呢?这虎符,朕还能放心的交给谁呢?」
李勤弓忙说道:「陛下,臣有一肺腑之言。今天下已皆臣服于我大魏,民生安居乐业再无二心。臣以为陛下已无需再安置骠骑大将军之职。至于这虎符,陛下可收回封存。」
他点点头,一副勉强的模样说:「事到如今,也就只好如此了。只是若有一日,天下再起波澜朕还需要你为朕扫平地方的时候…」
李勤弓截口道:「臣必定会为陛下重披战甲,再上沙场。」
李勤弓请辞的事马上就传出去了。开始众人皆是不信,直到第二日早朝,他正是提出辞呈,武帝百般挽留无效后终于依依不舍的准了,他们才相信平国公是真的急流勇退了。有不少人笑他,放弃所有实权,甘于做个平国公养老。下朝后敖鲲当面嘲笑他说:「老弟,没想到你外面看着身强体壮,骨子里都被掏空了。这才多大就趴下了?啧啧,不会是陛下赐给你的那些美人生生让你腰都被磨得直不起来了吧?」那次围猎,武帝足足赐了二十名美人给李勤弓,远远超过他以及其他大臣,敖鲲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李勤弓瞧着他以及她身后一帮同党,淡淡一笑,只说了一句:「看在与敖公这么多年同僚的份上,小弟有几句话要劝敖公,听不听悉从尊便,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敖公现虽如此炙手可热,却也该考虑考虑如何将这陛下恩赐的福泽延绵到子孙后代。敖公说是不是?」
敖鲲听了毫不以为然,大声说道:「什么花无百日红,我想要它红多久它就该红多久。我为大魏立下不世功勋,就凭我一人,就有足够的理由,为我子孙后代向陛下谋求富贵。
李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敖鲲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该我得的,我看也不会看一眼。但是该我得的,分毫都不能少!!」
他话的这样决断,李勤弓还能说什么呢?他暗暗叹息,说道:「既如此,那小弟也无话可说。还请敖公好自为之!!」
说完话后,他供一拱手转身离去。敖鲲看着他的逐渐消失的背影,不屑的说了句:「懦夫,亏得他还能跟我齐名。」也不再理会,甩袖在一众大臣的躬身送别下上了一辆十二驾朱漆马车。
恬熙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薄桃带着几名宫女为他梳头。薄桃一边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娘娘的头发真是生得好,又黑又亮还这么柔,奴婢看上等的丝绸都比不上呢。」「娘娘最近饭量好像减少了,是不是围猎的时候吃腻了。奴婢就知道出去就不如在宫里好,吃喝都不能伺候周全了。」停了停她透过镜子偷偷看了看恬熙的脸色,仍旧是面无表情。想了想,便大着胆子说:「娘娘身体不好,奴婢看该禀报陛下一声,传个太医过来看看。否则待到小恙晾成病了,陛下岂不心疼?还要责怪我们这群伺候的没尽责呢。」
提到武帝,恬熙的脸色才稍稍有了些变化,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薄桃瞧着,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讽刺的笑:「陛下岂会在乎这个?别说我病了,就算我死了,这天下的绝世美人多了。就这后宫之中,也多得是想住进这承欢殿来。陛下哪里会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已经连着三日未搭理我了。要我说,我在这的日子怕是不长了,你们也该早作打算,别受我连累才好。」
薄桃听这话不像,忙打断道:「好好的,娘娘怎么说这丧气话?怕是这几晚没睡好所以精神不济导致胡思乱想吧。奴婢看今日阳光不错,要不待会奴婢陪着娘娘再去练马如何?」
恬熙无精打采的说:「随便!」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传话,说是朱雀门那里有青丘人急着见丽妃娘娘。这本并不合规矩,可朱雀门的守门卫士都是乖滑的很的,知道他现在在后宫的地位,忙就传话进来。恬熙有些意外,又想到自己的族人自入京以来一直安分守己,突然这样不管不顾的跑来求见,必定是有重大事情。想到这,顿时心眼提了上来。忙对薄桃说:「快派两个小内侍,赶着车去把人接过来。」薄桃忙答应着去了。恬熙又想起一事,就又对栀香说:「去取50两银子来,谢谢朱雀门帮忙传话的军士。」栀香答应着也去了。恬熙焦急的等待着。
第三十二章
过了大概两三刻时间,终于把人接过来了。恬熙一看,居然就是燕归和薇薇。只见两人皆是神色惶惶,特别是薇薇,一瞧见恬熙叫了声:「熙哥哥…」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恬熙一直疼爱她,见她哭了心疼不已。忙将她拉过来擦拭眼泪,宽慰道:「乖不哭,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燕归上前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那日薇薇跟几个同族的姐妹上街。几个正当芳华,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在一起出现,自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姑娘们都有些羞涩,只有薇薇不以为意格外的出挑。结果半路上遇到几名浪荡少年前来调戏。薇薇开始并不在乎,还大胆的反过来戏弄他们。没成想那群少年见过她艳色,垂涎三尺。居然上前来拉扯,意图将她们拉到自己府上。
薇薇这才知道危险,便极力挣扎想要逃走。可是她哪里是那些人对手,旁人看这群恶少服侍华美便知道他们来头不小,哪里敢上前来相帮。正危急时,薇薇拔下头上银簪子狠狠的刺进了抱住她的恶少胳膊上,那恶少是这群人打头了,吃痛后便松开查看伤势。薇薇她们趁机逃走,本以为逃回家就没事了。没成想到了晚上,突然有一群趾高气昂的人登门,口口声声说是要为他们公子下聘来的。燕归一问,原来薇薇扎伤的是建安侯李家的么子。结果那李小公子居然命人来下聘,要纳薇薇为妾。
那家奴们很不客气,为首的倨傲的说:「我们公子看上了你们家姑娘,那是你们的福气。到外面打听打听,谁不知我们建安侯府是京城里除了两位国公外最大的。这样的门第,要不是我们公子另眼相看,你们能攀得上?别给脸不要脸,否则,嘿嘿!」
燕归揪心不已,知道薇薇用簪子刺伤了那李公子,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提亲怕是也是居心叵测的。只好带着薇薇天不亮的就赶到皇宫,希望能求得恬熙出面为他们挡一挡。
恬熙听了这事情原委,也是心焦不已。情急之下,对武帝结成的心里疙瘩也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又是受封为后宫贵妇,根本不能出面。且那群人明知道薇薇身后是他,仍旧敢如此。说明他们根本不怵。事到如今只能去求武帝。可是武帝自那日他言语不逊之后,对他冷淡了许多。这几日更是一直未有招幸。不知此时去找他,能不能行。
思到此处,恬熙面露悔不当初之色。燕归瞧他神色就知有困难,小心的问:「娘娘,莫非娘娘有什么为难之处?娘娘是知道那群恶人是哪一家的少爷了?」
恬熙苦笑着否认,正要说话,突然外面匆匆进来一人,说道:「娘娘,娘娘,陛下前的吴公公带着人来了。」别人都不说,恬熙闻言却是心里一惊,想莫非陛下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他稍稍振作,让燕归与薇薇先去后堂回避,这才坐在位上等候。正惴惴不安的时候,吴公公已经带着一群人进来。恬熙一看,他虽手捧着一份红折,身后跟随的人却个个手捧着各色珍宝古玩布匹之物。这阵仗可不像是来贬斥一名失宠妃子的。恬熙稍稍放下了心,便款款而起,迎上去笑道:「吴公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承欢殿坐坐?」吴公公陪笑道:「娘娘大喜!陛下有赏,还请娘娘跪下领赏。」
恬熙答应,带领着堂内众人下拜。
吴公公打开手里的红封礼单,念道:「陛下特赐承欢殿丽妃:南海贡珠一斛,随着他的唱念,两名内侍抬着一个漆木描金盒轻轻放到他面前打开,满满的一盒流光溢彩的珍珠,闪着彩虹般的色泽,几乎耀花众人的眼睛。吴公公继续念道:红,蓝,白,墨,黄各色玉如意一对。宫制攒枝镶宝八尾含珠金步摇六对。缠枝珊瑚八宝金钿两对。北斗七星夜明珠发梳一对。蝶恋花点翠三层坠珠金钗一对……
随着他的念诵,恬熙身边摆上了越来越多的珠宝古玩,绫罗绸缎。琳琅满目珠光宝气让满室赫然生辉。恬熙又惊又喜的受了赏赐,待吴公公将长长的礼单念完,亲手恭敬的接过礼单。这才在别人的扶持下起身,随后问:「好好的,陛下怎么突然做如此丰厚赏赐。公公您是陛下跟前最亲近的人,您可知缘由?」
吴公公笑容可掬的说:「请娘娘恕罪。这个老奴确实不知。不过待会陛下御驾将会驾临承欢殿,娘娘的疑问可以向陛下提出。」
恬熙点点头,顺手从那一堆赏赐中抓出一把宝石,吩咐薄桃用锦囊装好,再递给吴公公,笑着说:「辛苦公公还跑来一趟,这些小玩意公公就收着玩吧。」吴公公瞧着那锦囊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嘴里直客套道:「老奴行分内事,算不得什么功劳。怎么好收娘娘的赏呢?」
他推脱几次,恬熙执意要送。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眉开眼笑的跪下来向恬熙磕头谢了恩,这才收下锦囊欢喜的去了。
恬熙待他走了,这才让燕归父女出来。薇薇跑出来,先「哇」的一声,一脸羡慕的跑过来围着那一堆琳琅满目的赏赐东摸摸西翻翻。恬熙也无心管她,直接对燕归说:「陛下今天会过来,我待会会试着跟他说说族长您先回去。」
燕归连连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恬熙又说:「那我安排人送你们出去吧。此处毕竟是后宫禁地,你们又是未经宣召就进来的。怕是穿出去有人说闲话。」
燕归点点头,忙拉着薇薇要走。
没想薇薇却一摆手甩开了他,然后跑到恬熙身边去,拉着他说:「不,恬熙,我不走。」
恬熙一愣,燕归急了说:「糊涂丫头,这时候还胡闹,快点跟我走。」
薇薇坚定的摇头不走,嘴一瘪还哭起来了,说:「我怕一出去那群人就会把我抢到建安府去。要是那恶人真的毁了我清白,就算是陛下出面也补不回来了。」
这倒是提醒了恬熙,他略略一思索。倒是有了更深的想法:倘若那李小公子真的想强抢薇薇过府毁了她清白,按大魏律令,要么李小公子被处刑,这种事恬熙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就算让武帝出面,那就只有逼着李公子给薇薇一个名分。这两种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倒不如,把薇薇留在自己宫中。那李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要是多拖拖,他兴致过了,怕就无心再惦念了。要真如此,连武帝那边他都不需要去烦扰。
第三十三章
他想了想,便说:「既然如此,薇薇你干脆就留在宫里陪我吧。族长你先回去,那群人要是再来你也不用害怕。你就告诉他们薇薇被我召进宫作伴了。
他们要是要纳薇薇,就直接来找我。我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闯到宫里来吧。」
燕归想有他做主,薇薇就能保住了,当下就放了心。又想能在宫里住住,也能长些眼界。便拉着薇薇细细叮嘱几句,这才走了。
薇薇看他走了,这才乐了。欢喜的拉着恬熙问东问西,一会要去看自己的房间,一会要试戴他的衣服首饰。安静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又闹着要去御花园看看。叽叽喳喳像个精力旺盛的小麻雀。恬熙看她这样活泼天真的模样,欣慰不已。薇薇灿烂的笑容,将在他心中盘旋数月的阴霾一扫而空。看到族人能安居乐业,视之如妹的薇薇快乐的过着她的每一天,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况且…其他受过宠幸的人相比,陛下对他也确实是不错的。自己又何必…何必去闹这种无聊气性呢?
中午的时候,恬熙跟薇薇一起吃饭。四道冷菜,十六道热菜,两碗药膳补汤,两道甜品。恬熙习以为常,可薇薇哪里吃过这种精制菜肴。小女生嘴馋,颇有些不顾形象的埋头苦吃。恬熙瞧她吃的头都不抬的模样,忍俊不禁,亲手为她盛了一碗汤。
正吃着,突然外面跑来一小内侍,进来说:「娘娘,陛下那边派人传话过来。说陛下一个时辰后会驾临咱们承欢殿,请您准备接驾呢。」
恬熙点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人小心退下。薇薇听到了,停止了咀嚼。放下筷子,拉拉恬熙问:「陛下今天会来这里吗?」
恬熙点头说:「是啊……」
薇薇听了似乎很兴奋,她睁大了一双杏眸,小脸有些涨红的问:「恬熙,陛下待会会过来吗?那我也能见到他吗?」
恬熙笑着摇摇头,说:「不行啊!宫里不比在外面,都要讲个规矩的。陛下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我已经让人给你在西厢收拾了屋子。你就到西殿去住。栀香会过去照顾你,记住,到时候别到处乱跑。听到了吗?」
薇薇听到不能见皇帝,心里失望极了。只好闷闷不乐的答应说好。
饭后没过一会,就有了消息陛下的龙辇已经往承欢殿来了。恬熙忙对栀香说:「快带姑娘出去。」随后对薇薇叮嘱道:「好好听栀香姐姐的话,今天就别过来找我了啊。」
薇薇无精打采的答应了。栀香便带着两个小宫女引她去了房间。
一踏入西厢房间,薇薇先闻到一股甜香。再一细看,房间虽不算太大,却布局精巧。两列七巧玲珑格将房间分为三部分,上设有各色玩器。薇薇虽没见识,也看得出来那些东西都是极精巧的。正面案几上设有一个花瓶,瓶内插着一大束怒放的鲜花,正是薇薇最爱的蔷薇。绕过两列玲珑阁,便看到一张绣床,床身上雕有繁复花纹。薇薇细细一看,原来是些花鸟虫鱼,且个个都是有些典故的。床上设有绣帐锦被,薇薇试着坐一坐,可舒服了。
再看离床不远处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旁又是一样高高的物事被一锦罩罩住。薇薇好奇的问:「那是什么?」栀香忙过去将锦罩拉开,原来下面是一面落地大铜镜。栀香笑着说:「糊涂糊涂,忘了把罩子拿下来。姑娘,这里是修仪台。」
薇薇一时兴起,走上前去,饶有兴趣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可是目光一转,看到在她背后的栀香和手中拿着的锦罩。再瞧栀香一身的华丽装束,与她相比,自己的寒酸布衣成了个刺目的存在。
薇薇很有些不舒服,再一看摆有几个漆木描金盒子,伸手打开一看。盒子里光华大盛,满满的全是女子首饰。薇薇大喜,兴致勃勃的伸手翻检,身后栀香还继续说:「娘娘知道姑娘进来的急,必定是没有备好随身之物的。故送了些首饰过来。还有些衣服,姑娘看要不要换上。毕竟这里是在宫中,姑娘的民间服饰看着不妥。」
第三十四章
能脱下寒酸衣服换上美丽的宫装,薇薇心里哪能不高兴?忙答应了,栀香便带着几名宫女上前来将她的衣服脱下,换上恬熙命人拿来的湖蓝色云锦宫装。
把她简单的抓髻拆开,改梳成一只绾云髻,再从首饰箱里挑出一只精巧的金钿为她戴上。耳环,手镯戒指什么的也一一带好。
栀香在为她施粉描眉。一边上妆众人一边啧啧称赞薇薇的美貌,「姑娘真是美人呢。」
待到一切收拾完毕后,再引着薇薇回到修仪台前照镜。薇薇一看,镜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宫装仕女盈盈的看着她。
薇薇自己都看呆了,此刻她哪里还有点贫户寒酸女的模样?栀香她们也笑着恭维说:「姑娘的模样再加上这样的打扮,瞧着倒真像是我们宫里的一位娘娘似的。」
薇薇看了看,眉头突然有些垂下来,说:「不,瞧着还是没有恬熙的好。」
是啊,这屋里一切看着确实都好,可是跟恬熙的承欢殿比起来,就算是薇薇不懂也知道不值得一提。
栀香一愣,随后忙又笑着说:「娘娘确实是更加养尊处优些的。姑娘莫奇怪,娘娘是这宫中第二珍贵的人,又蒙陛下万般恩宠。
他的吃穿用度自然又跟一般人不同了。」
薇薇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言语。
三位美婢瞧她神色心思各异。栀香眼神微动,笑着说:「娘娘吩咐的急,也没办法把屋子收拾的更好一些。姑娘先住着,要是缺了什么我们再去备。姑娘请休息吧,奴婢先要向娘娘回话去,小惠和圆圆会在这里陪着您。」
说完对薇薇行了个礼,弄得薇薇手忙脚乱的回了个笨拙的礼。小惠和圆圆在一边偷偷抿嘴一笑,被栀香瞪了一眼后赶忙收敛了。
栀香退出去后,薇薇无聊,便在屋里到处转转看看。
小惠和圆圆要服侍她午休。可薇薇又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弱小姐,没有这个习惯。便只好跟在她后面瞧她东摸摸西看看的。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吸引了三人的注意。薇薇翘首向外望了望,说:「出了什么事。」就想出去看看。
小惠和圆圆忙拦住了她说:「姑娘不必去了,这是陛下已经驾临咱们承欢殿,娘娘带着人接驾呢。」
薇薇眼睛一亮,说「真的?」
说着就想出去。
两宫女忙上去拦住她说:「姑娘请留步,宫里有规矩,闲人不可冒犯圣颜。姑娘虽是娘娘的娘家人,但是这样贸然出去,也是不合规矩礼数的。就算是陛下宠爱娘娘不追究。我们没能将规矩告诉姑娘也是要受罚的。还请姑娘好心,莫要难为我们才是。」
她们百般劝阻,并尽力陈述利害。薇薇眼看是出不去了。只好闷闷不乐的说:「那好吧!」过一会她说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小惠跟圆圆忙为她宽衣送上床并放下绣帐。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刚刚走出门,小惠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圆圆忙拉了拉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惠会意,两人牵着手又跑远了些,这才凑到一起嬉笑。
小惠先说:「你看那丫头刚刚那个轻狂样。」圆圆点头,说:「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开始痴心妄想了。」小惠煞有其事的说:「还别说,我听说他们青丘族最擅长迷惑人心。她模样看着也不比咱们娘娘差多少。说不定也能攀着咱娘娘的裙带往上爬呢。」
圆圆切的一声,颇有些不屑的说:「光长得好有什么用?不说别的,咱们娘娘难道就是靠的他那张脸得的宠?」小惠接口说:「可不是,娘娘靠得是一身的本事呢。」这话有些桃色,两个小宫女对看一眼,互相掩口吃吃的笑了。
笑过之后小惠说:「可话说回来,咱娘娘看着确实跟一般娘娘不一样。那模样就不说了,我就觉得怪的是,我每次瞧见他就觉得心跳快的很。怪不得陛下最宠他。只是我又不是男子,怎么也会这样呢?」
圆圆神秘的说:「我们娘娘可是天下第一尤物,那风姿可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的。要我说,娘娘对这位薇薇姑娘这么好,她要是真存了这个心,可就天理不容了。」
小惠不以为然说:「管他呢……这姑娘要真是这样的人,好也罢歹也罢跟咱也没关系。横竖好处都落不到我们头上。要操心也是娘娘的事,我们啦,安分伺候好这帮主子就是了。」
圆圆小呸了她一口,说:「你也是个小白眼狼,娘娘平日里受宠的时候给我们的好处还少了。哪次不是有他的,就有我们的。怎么你这丫头收了他东西却不知道为他好?」小惠叹口气说:「这事能轮到我们来操心么,你啊!」
第三十五章
一场云雨过后,恬熙微喘着气,乖顺的枕在武帝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今天武帝的兴致似乎非常高。一见面甚至都不想跟他寒暄几句便直接将他扔上了床边的藤榻。搞得他都来不及说正事。
恬熙心里惦记着,抬眼瞧瞧合眼假寐的武帝,想了想,动了动身体,将一双酥乳紧蹭着武帝的胸膛,趴在他怀里略有些嗲的说:「陛下今日似乎很高兴。是有什么喜讯吗?也讲给小恬听听,让小恬也陪您高兴高兴。」
两团软肉贴在自己身上,对男人,尤其是阳刚威猛的男人来说最为煽情。武帝睁开眼,微微支起身,将他转个方向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握住他一只乳在手中把玩,笑着说:「怎么,今天你不高兴。难道朕给你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有逗乐你吗?」
恬熙状似嗔怪的「嗳……」了一声,随后笑了,扭着头,向武帝说:「陛下又不是不晓得,那些东西再好也是死物。小恬哪里真能放在心上?小恬最挂念的,还是陛下呢。一颗心都恨不得挂在陛下身上,时时刻刻都陪陛下喜怒哀乐,那才是得偿所愿!」
美人的甜言蜜语,是人都爱听,武帝也不例外。
他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朕的乖宝贝。」
恬熙微笑着强调:「这全是小恬的肺腑之言。」
武帝仍旧笑着,却摇摇头说:「真心话也好,场面话也好。你能让朕听着高兴,让朕喜欢让你陪着,这就是你的好处。记住,好好把这好处留着,别日子久了就忘了形,到时候就是你对朕有再多的情分,朕也容不得你了。」
恬熙心中一寒,忙点头说绝不会。
武帝见对他的敲打似乎有所成就,也很遂心。瞧他脸色吓得有些变了,又安抚道:「好了,朕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脸都黄了。跟了朕这么久,胆子还是这么小,真是!」
恬熙强颜欢笑,扭过头去,撒娇道:「陛下总是欺负恬熙。」
武帝调笑着说:「可不是,小恬熙这么可爱,生来就是该被人疼和欺负的。」
恬熙动了动身子,又气又恼的嗔了句:「陛下讨厌!」就又转身伏趴在他怀里,脸向里掩饰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
武帝没有察觉,停了停随后说:「朕今天高兴,说起来你的功劳最大。所以朕自然要好好的奖赏你了。」
恬熙纳闷,问:「我?」
武帝笑着说是啊,再看他仍旧是一脸困惑的样子便好心的为他解惑:「平国公李勤弓。」
恬熙一怔,心里顿起一阵屈辱反感,微微皱皱眉说:「陛下干嘛在小恬的床上提无关人?好扫兴哦……」
武帝摇头说:「他可不是无关人。朕知道,那日让你献乳你很不高兴。今日朕也是让你明白,朕为何要这样做。」
恬熙自然要问:「为什么,陛下?」
武帝微叹口气说:「当日为了便利,朕特许,让那平国公手中掌有一支极强的军队,即使是朕都不可小觑。经过此事后,李勤弓对朕感恩戴德,为了以表忠心,现在甚至甘愿把这只军队的指挥权都归还给朕。朕能得他这彻底的臣服,自然是高兴的。这次的事,其实大多都依靠于你的乳汁,所以说,你才是让朕高兴的功臣啊。」
按武帝以往的性子,他是不需向恬熙做任何解释的。可是他也清楚,这次的事,虽然有着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归根结底,确实是极损他作为一个帝王的颜面的。若不给个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难免让恬熙心里对他的威严有些看法。被一个枕边爱宠看低了,对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自然是难以接受了。因此,他必须对恬熙有个交代。
第三十六章
恬熙明白了原因,心里其实并不太高兴。那几晚的屈辱,其实一直隐藏在心底挥之不去。但此刻他也只能笑着说:「能为陛下的宏图霸业尽一份力,恬熙心里真是欢喜。」
武帝微笑不语,真正的个中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没必要。
他自称王以来至今二十余年,现扫平四方一统天下,也是用了无数精干武将的缘故。当日为了表示对这群人的信任以作笼络,对那些倚重的大将,他特许他们永久的保有对自己培养的军队的支配权。
可那毕竟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现在他已经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建立起一个庞大强盛的帝国,当初那些军功显赫的大将们,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作为一个靠武力征服天下的帝王,武帝很清楚,他们拥有的军权,对这个新起的帝国对自己的皇位来说会是多大的威胁。
现在武帝是左右为难,若是现在就动手解去他们的兵权,反而会引起众怒和警觉,弄不好会酿造一场兵变,且刚立国便对功臣们开刀,名声也不好,容易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可是若暂时按兵不动,坐等他们继续攥着兵权不放,在军中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超越自己也是不妙。日久倘若人心生变,难免不会还是一场灾祸。
就这样反复权衡利弊,武帝一直都举棋不定,人就为之纠结烦恼。没想到这次这群武将为首的李勤弓,也是他最大的心病之一。能自己自发的交出兵权,这如何不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至于李勤弓这样做的动机,是他识时务也好还是真的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也好,武帝不在乎。
他要的就是结果!
武帝想:既然李勤弓能如此贴自己的心,那么多花些钱养着他和他的家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自己的意思也是如此,如果能让双方都皆大欢喜,那有何不好呢?李勤弓自己退了,至少能瓦解那群武将集团的一半力量。至于剩下的人,最难对付的就是敖鲲了。先前还担心李勤弓与他联手对抗。可是现在李勤弓去了,他,自己也不愁拿不下。
恬熙不懂这些东西,可是瞧着武帝似乎在想着什么想的有些入神,嘴角似乎还勾起一丝笑意。推了推他,说:「陛下,小恬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明。」
武帝回过神来,问:「什么事?」
恬熙委婉的说:「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今年刚过十八岁。年纪还不太大,她父亲,也就是我们族长燕归,却已经在操心她的终生大事。前几天建安侯家的小公子上门提亲想纳她为妾。」
武帝问:「建安侯,那倒是不错的门第。」
恬熙点头,说:「可不是,所以燕归族长也是愿意的。可惜我这妹妹年纪小,性子又是任性娇惯的。一听说要出嫁到别人家。就闹死闹活的跟她父亲吵,最后还闹到我这里来了。」
武帝听了微皱着头,说:「这么说的话,你这妹妹可不怎么懂事啊。」
恬熙苦笑着点头,说:「确实是脾气娇了些,毕竟还小呢。我也是拿她没办法,劝也不是能改变她性子的事。她又没有亲娘,没有教导她为女子该如何。所以我就想把她接到宫里住几天,让我的教习女官好好教教她。让她收收性子,将来再到婆家去也能安处。所以特来求陛下恩准,让她到宫里来住些日子。」
武帝点头,说:「这可以,又并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做主就罢。」想了想,又突然有些促狭的问:「你这妹子,说起来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