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艷乱



   酣睡方醒,夏蝉聒噪,正是一年中烈阳最盛的时节,盛夏时分的南京,与武汉、重庆齐名,其热冠甲天下。正
在百无聊赖之间,一女揭帘而入,轻声语道:「少爷可是醒了?太太方才叫阿贵过来传话,让少爷醒了去流水轩一
趟!」

  此女名唤嵐嵐,乃是柳縉房中的四个丫头之一,体态是丰怩婀娜那一路的,走起路来腰细臀丰,别有一番韵味。
柳縉早就将她看在眼中,只是房中的妻子盯得紧,直到今年年初才让他遂了心意。今日妻子去了城西妙梵庵烧香求
子,难得的机会便在眼前!天气虽热,柳縉还是觉得一股慾火从下体处燃了起来。

  柳縉扬手让嵐嵐走到自己身旁。嵐嵐脸上一红,稍一犹豫,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柳縉一把将嵐嵐丰满的身子抱
入怀中,先在她娇艷欲滴的唇上香了一把,然后问道:「小蹄子,上次让爷舒爽了过后,总有一个月了吧?小骚穴
有没有想念爷啊?」

  嵐嵐大羞,忙挣扎了几下,挣脱柳縉的纠缠,脸色一肃,小声说道:「琳琳就在外面!你想让那只母老虎知道
我们的事啊?!」

  一听这话,柳縉顿时便洩了气,他夫妻房***有四个丫鬟,分别唤作嵐嵐、琳琳、薇薇和虹虹,那琳琳是他妻
子的心腹,机敏能干,而且对縉二奶奶最是忠实,若是自己和嵐嵐的事被她发觉,必然要报到他妻子处去,那时便
有好大的一场饥荒好打。

  看到柳縉如同斗败公鸡的模样,嵐嵐也是心下不忍,便将身子微微一斜,让柳縉的手可以著落在她胸前,隔著
衣裳玩著那两个玉球。柳縉捏弄了一阵,只觉慾火更炽,便将嵐嵐的玉手拉到自己的襠下,握著肉棒。嵐嵐只出力
套了几下,便发现柳縉的肉棒已经高高的挺起了。

  嵐嵐无奈,叹了口气,四周张望了一番,就指了指房后的夹弄,轻声说道:「你到里面去!」

  那夹弄在房中那架硕大无朋的桃木架后面,用一道高与床齐的隔板,和墙壁形成了一条四尺来宽的空处。那是
柳縉夫妻两人的禁地,除了夫妻两人和两个贴身丫头之外,谁也不得进入。

  夹弄口一道门帘,上面画的是杨贵妃醉卧华清池,乃是出自前朝仇十洲的手笔,柳縉和縉二奶奶都是风情中人,
闺阁之中掛上这么一方春意盎然的布帘,行房之时更添鱼水之乐。

  况且坊间传言春册功能避火:火神菩萨本是处女之身的大姑娘,何曾见过赤身裸体的男子?见得春册,自然是
脸红耳赤,娇羞而逃,这火又如何烧得起来?

  由于这个缘故,縉二奶奶便也由得这布帘掛在夹弄门口,只是若要知道有外人要来,首先便是吩咐丫头将门帘
换走。

  此时嵐嵐见得布帘,脸上不由一红,忙将柳縉推进夹弄。柳縉嘻嘻一笑,伸手一拉,也将嵐嵐拉了进去。

  夹弄狭小,又密密麻麻地摆放了许多物事,两人塞了进去,便连转身也是为难。柳縉燥热难耐,裤子一褪便露
出那条淫人妙物来,强著嵐嵐将手放在上面,命她套弄。嵐嵐先探头看看门外,渺无人影。这才蹲下身子,也不敢
出声,便将柳縉的阳物纳入口中,妙舌点点,在上面轻轻舔弄。

  柳縉顿觉一阵舒爽,头皮发麻。縉二奶奶出身京城陈家,世代皆朝中大员,闺房之中虽说情趣曼妙,但决不肯
做那迎凤吹萧之事。因此往时柳縉便只能借那烟花女子处解渴,偷了嵐嵐之后,嵐嵐温柔解人,在床底间又对柳縉
处处逢迎,伺候得柳縉满意万分,每每想将她收房,但想起悍妻霸道,终于还是不敢开口。

  今日良机难得,正想在此时一快淫慾,不曾想门外突然一声传来:「太太著人来问,少爷起身了没有?若是起
了,请速到流水轩5 纳簦?

  嵐嵐一听到琳琳的声音,便吓得花容失色。等到琳琳话音刚落,她已经早就吐出柳縉的肉棒,站起身来,说道
:「少爷已经起身,等我伺候他穿好衣裳,这便去太太处。」语气稍带点颤音,好在琳琳远在房外,也听不出异常。

  柳縉闻言,已知好事被阻,心头一股邪火更是无发作处,但也无计可施,只得在嵐嵐服侍下穿戴整齐,走出房
来。

  柳縉夫妇住的西院离流水轩不远,不消一盏茶功夫就到了。柳縉入得房来,只见房中两人,除了嫡母黄夫人之
外,还有一人,却是大姨娘张氏。

  原来,柳縉之父-两江巡抚柳澄共娶有一妻四妾,正房便是柳縉生母黄氏,黄氏生有二子,大儿八岁上出天花
夭折了,二儿子便是柳縉. 柳澄夫妻经丧子之痛,对餘下的这个儿子更是百般疼爱,加上柳澄之母柳老夫人爱孙心
切,是以柳縉自幼便是要风得风,难不免便长成了一个紈裤。

  十八岁上娶了鸿臚寺卿陈元家的大小姐为妻,便是前面所说的縉二奶奶了,去年又捐了个从五品的知州职衔,
穿上了绣白鷴的五品补服,戴上了水晶顶的红缨官帽。如画美眷,似锦前程,更是羡剎旁人,唯一不足的,便是和
縉二奶奶婚后八年,縉二奶奶依旧是一无所出。

  柳縉之外,柳家便只有二姨太育有一子,名唤柳綺,小了柳縉七年,今年方才十九。但因不是嫡出,远不如柳
縉之得柳老夫人所喜。四房姨太太中,大姨娘和黄夫人年岁相近,性格相合,两人交往最是相得,平素以姐妹相称。
因此在母亲房中见到大姨娘,柳縉也不觉惊奇,请过母亲安后,便转身向大姨娘行礼。

  大姨娘起身回了礼,嫣然说道:「这么热的天,这儿有现成的冰镇酸梅汤,縉官先喝上一碗吧!」

  柳縉依言将酸梅汤喝下,接著问道:「母亲叫孩儿来不知为了何事?但请尽管吩咐,孩儿必当从命便是。」

  黄夫人笑道:「那也是为了你妹妹的大事,昨日无锡苏家派了人送了一份聘礼来,说是要就此将这婚事定了下
来,我和妹妹商量过了,想听听你的说法。」

  原来黄夫人除生有柳縉外,尚有一女,便是柳家的大小姐,闺名秀霞,比三少爷柳綺小了一岁,正是青春年华,
十足一个绝代美人。从十四岁那年起,上门提亲的便是络绎不绝,但柳家门第高贵,闔家对这位大小姐又都是视如
珍宝,出嫁岂是仓促可成之事?便这样拖了四年,尚等著提亲的,只剩下几家门当户对的望族了。

  「无锡苏家?那是四姨娘的娘家了?」

  四姨娘姓苏,出身是无锡府都司苏港驊家的小姐,论品级,都司只是四品,远远不及官居巡抚的柳家,门不当
户不对,本来这门亲事是无从提起,只是苏姨娘精明能干,嫁入柳家之后,甚得柳老夫人和柳澄的信任。黄夫人与
大姨娘皆是淡薄之人,三姨娘早殆,于是苏姨娘隐隐然便当起了柳家的当家人。

  好在她处事公允,又识大体,将一个高门豪族打点得井井有条,除了权欲极重的二姨娘外,柳家里里外外也都
服她。也正因此有了这层关係,苏家才兴起迎娶柳家大小姐的念头,想要亲上加亲,将两家的关係拉得更加紧些。

  黄夫人点了点头:「论门第,苏家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听说苏家的这位少爷很是争气,年纪轻轻,去年秋
天便已经点了举人,来年春闈联捷也是大有希望,也不至于辱没了秀霞了。」

  「那么母亲的意思是答应这门亲事?」柳縉问道。

  黄夫人摇头道:「我和妹妹商量过了,老爷如今在京叙职,要和他商议过了方能定规。所以要你写一封书信,
将苏家的意思告知老爷,听他示下方好。」

  「写封信容易,孩儿今晚就去办。」柳縉点头答应著,「不知母亲和姨娘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黄夫人拿起旁边的茶碗,浅尝了一口:「你四姨娘还在等信儿,你和她谈得来,就把我们的意思转
告给她吧。」

  「是,孩儿这就去办,告退。」柳縉又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流水轩外。

  出得门来,柳縉身边的小廝柳兴早候在外面,见到柳縉,忙问道:「二爷今儿个是出去逛逛,还是就在府中?」

  柳縉说道:「你先回西院去,夫人交代了些事情,我办完再回去。」柳兴答应一声,便自行走了。

  柳縉转身便向苏姨娘的住处益阳轩走去,苏姨娘读书颇多,又是柳家不掛名的当家人,柳縉也常到益阳轩和她
言事,不过往常都是父亲在时前去的益阳轩,像今天这样却还是头一回。好在青天白日,又有母亲之命,也没什么
好避嫌疑。

  于是柳縉来到益阳轩前,不见门口有人侍侯,便乾咳一声,往里踱了进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苏姨娘身边有两个使唤丫头,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柳縉穿过走廊,进得堂屋,里面依然
不见人影。就在柳縉踌躇不前、进退维谷的当儿,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声,柳縉倾耳细辨,原来是一阵一阵
的水声,再细听一番,那是发自浴盆中的声响!

  柳縉突然觉得从内心处传来一阵燥热,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却是久违:走马章台,在他本是常事,在脂粉堆中打
滚了多年,慢慢地连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都逐渐淡忘了,但此刻却茁然勃发,那两条腿便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

  越走越近那声音来处,正是发自里进的那间厢房之中,正是他的庶母:四姨娘苏氏的卧室。

  柳澄的一妻四妾之中,三姨娘早殆,黄夫人、张姨娘皆已是年届不惑,二、四两位姨娘年纪相仿:二姨娘周氏
三十二岁,四姨娘只小她一岁,两人皆是好强之人,私底下为柳家的当家大权也是明争暗斗。周姨娘为人赏妒,又
常常不识抬举,尤喜无中生有、煽风点火,搞得閤家皆对她怨言百出;而苏姨娘八面玲瓏,善会逢迎,终于还是让
她当上了不掛名的当家人。

  唯独有一事,不独周姨娘忿忿不平,连苏姨娘都无法自解:周姨娘给柳家添了个男丁,而苏姨娘膝下却一无所
出,这如何能够服人?

  柳縉本是十分风流之人,平素同四姨娘共处,常慕她美貌如仙,于无人时多有那挑逗拂情之举。四姨娘也非什
么贞洁烈女,只是自知身居此位,暗地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风声,那时流言就不堪闻问了。
羊肉不曾吃到,落得一身膻,岂不冤枉?于是在柳縉面前,总是一副凛然不可犯的神色。

  此时柳縉觅此良机,当然不肯放过,在门外站住了脚,重重地咳嗽一声,高声问道:「四姨娘可在里面?」

  「咦?」房中是十分诧异的声音,「是谁?……是縉二爷么?」

  柳縉应声答道:「是我!母亲交待了一件事情,要我来与姨娘商量。」顿了一顿,柳縉问道:「良辰、美景两
个丫头呢?怎么一个不见?」

  「良辰告假,天气热,美景有点头昏,我让她歇著去了……」苏姨娘接著说道,「二爷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这就是了!柳縉在心底下暗暗称快,天公作美,将苏姨娘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打发走了,正是自己下手的良机!
嘴里说著:「不忙,不忙!四姨您慢慢洗吧,我在此等一会儿不打紧。」脚步却不断移动,四处打量可有可供偷窥
的所在。

  无巧不巧,就在柳縉四下张望之时,在西窗之下,竟然发现了一个寸许的小洞。柳縉大喜,忙疾步向前,低著
身子,眼睛贴在那墙洞之上往里张望。

  入眼是个朱漆的大浴盆,盆边一条湿漉漉的浴巾搭在那里,旁边是一堆换下来的衣裳,其中一方翠绿的兜肚,
使得柳縉愈加的兴奋。视线右移,终于才算了让柳縉看见了心中想见之人。

  苏姨娘此刻正精赤条条地坐在杨妃塌上检点衣衫,身子正好正对著墙洞,一身如霜赛雪的肌肤,在烈阳的光耀
下隐约闪著光芒,两只粉白的玉乳,虽不惊人却胜在盈盈一握,娇小可爱。待到她站起身来,那处神秘的桃源密洞
便无可遁形地呈现在柳縉的眼前:那洞口处一边光洁,竟是个天生的白虎洞!两片尚呈粉嫩的阴唇,娇艷欲滴,一
无阻碍的映入柳縉眼中。

  柳縉只觉得口乾舌燥,耳边怦怦的,一颗心跳得布鼓雷门般响,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此刻苏姨娘尚未做好衣裳,
只要衝将进去,便可将她赤条条的身子抱在怀中,只是她会生起何种反应?是会顺从自己?还是会严辞斥责?或者
甚至是高声大呼惊动旁人?

  柳縉心念电转,苏姨娘的性子他是知道,最是好强爱面子,若是呼喊起来,週遭的丫鬟妈子围将过来,那么不
仅柳縉大事不妙,苏姨娘自己的名节可也就毁了,苏姨娘决不敢做到这个地步。既然如此,无论她是发怒、是严拒、
是闪避或是骂责,柳縉都不怕——他拿准了苏姨娘不敢将此事告到他父亲处。

  既然如此,良机再不把握更待何时?柳縉更不迟疑,快步跑到苏姨娘的房门处,出力一撞,便撞开门衝了进去!

  变起突然,苏姨娘自然是让这不速的来客吓得魂飞魄散,还好她生性沉著,心中虽惊,却不曾呼喊出声。柳縉
进得门来,更不犹豫,一把便将苏姨娘赤裸裸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嘴巴便向苏姨娘翠红的樱唇吻去,嘴里说著
:「我可想死你了,姨娘,你就顺了我这一回吧。」

  此时苏姨娘惊魂稍定,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首先将自己的处境思索了一番:此刻自己浑身赤裸,被
柳縉搂在怀中,若是惊动了旁人,便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到时不仅名节毁了,自己这个当家的位置,不消说也
再不用坐了,只能让给二姨娘。再想深一层,柳縉是柳家自柳老夫人之下人人看重的一个宝贝,此事宣扬出去,柳
縉最多受一顿责罚,而自己勾引庶子的罪名便算是坐实了,更严重的,被从此赶出柳家,也是大有可能,而更加残
酷的种种责罚,更是苏姨娘想都不敢想的。

  而转念一想:柳縉年轻风流,比起他年迈无用的父亲来,自然是强胜了不知多少,难得的是他对年过三十的自
己还有如此的兴趣,正是送上门来的美肉,不享用更待何时?今日两个丫头皆不在身边,老爷又远在京城,自己的
住所周围一片寂静,决不会为人发觉。

  更有诱惑力的是,柳縉身为柳家长房,在柳家的地位不言可喻,自己若是和他有了联体之缘,今后当家之位就
更加有人照应,若是柳澄百年之后,柳縉做了一家之主,縉二奶奶便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但要是柳縉帮自己说上
几句,那又另当别论。

  一念及此,苏姨娘已经打定主意:从了柳縉,对自己有益无害,但她也多了一层机心,那便是:「不可轻易便
与了他,否则他今后不念兹在兹,献身便物无所值了,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说。」

  主意打定,苏姨娘使劲将柳縉推开少许,正色说道:「天光白日的,你竟敢勾引庶母,好大的胆子!」

  柳縉一听此言,满腔的慾火犹如兜头遭了一盆冷水,苏姨娘凛然之色,使得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苏姨娘话一出口,便觉得说得重了,像柳縉这种世家弟子,最讲究的便是面子,自己此时断然便将他拦了回去,
怕他未必就能受得了,待到看得柳縉停下动作,以及一脸惶然的神情,心下不由便有悔意。本只是想端一端身份,
若是因此而把柳縉吓回去了,反倒不美。

  只是话已出口,一时如何收得回来?若是此时反口答应了柳縉,更显得自己心口不一,今后难免被他轻贱。但
苏姨娘是何等精明之人?眼珠一转,便另起一计,突然秀眉一搐,「哎唷」一声,看似被柳縉推了一把,身子向后
便倒。

  柳縉一惊,忙伸手一捞,右手搂住苏姨娘的纤腰,将她的身子稳住。但此时无巧不巧,苏姨娘脚下一个踉蹌,
小脚踢在柳縉的脚踝之上,柳縉吃疼,站桩不住,顿时身子便向前扑倒!

  只听见苏姨娘一声轻呼,柳縉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一时滚地葫芦,颇为狼狈。

  柳縉惊魂初定,定睛一看,苏姨娘一张如花似玉的娇嫩玉脸,就近在眼前,一对丹凤眼流离转动,如泣如诉;
两片玉香唇红艷欲滴,勾魂夺魄。柳縉顿时意乱情热,也不管许多了,嘴巴一逼,四片嘴唇儿便紧紧地粘在了一块,
好久都不肯鬆开。

  待到飢渴稍解,苏姨娘轻轻一推柳縉:「好了,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言语虽是责怪,语气却满怀春意。

  柳縉在脂粉堆里打滚了多年,这种似拒还迎的神态如何看不出来?心中不禁大喜,忙道:「四姨,你便从了我
吧。今后我唯你之命是从便是。」

  苏姨娘要的便是他这句话,当此刻火候未够,应该再吊一吊柳縉的胃口,便摇头说道:「青天白日,要我做那
种事,我做不出来。再说美景就快醒来,让她看到,我还活不活了?」

  就在柳縉洩气之际,苏姨娘又迅速地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塞入柳縉手中:「今晚美景告假回家,你若真个有
心,今夜三更此处无人,这是院门的钥匙。」

  说著站起身来,片刻间又恢復了一脸端庄的神态。

  柳縉一时不由呆了,也不知道是否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怕是将话听错了,若不是开门的那串钥匙实实在在地握
在手心,真要怀疑是否就在梦中。

  苏姨娘却不容他再有所动作,自顾自将全身衣裳穿好,然后走出门外,对著后进叫道:「美景!起来送縉二爷
回房!」

  美景很快便走了出来,柳縉无奈,只得随著她一路离去。只是心底下却起伏难安:傍晚时分縉二奶奶便会回府,
到时要如何才能脱身,前往益阳轩去会苏姨娘?

  苦思无计,一路回到西院,便先打发美景回去。柳兴早等在院门处,见柳縉回来,忙将他迎了进来。

  见主子满脸愁苦,柳兴忙问端的。这柳兴乃是柳縉的心腹得力之人,平素聪明伶俐,诡计百出,甚得柳縉之心,
而且他只对柳縉一人忠心耿耿,柳縉有什么事都不瞒他,于是便将方纔之事,还是今夜无计私会的苦处一併说与柳
兴知道。

  柳兴吃了一惊,平素他随主子玩乐惯了,深知主子乃是十分好淫之人,却不曾想有一人淫到庶母头上。不过转
念一想,乱伦之事在大宅门中却也并不罕见,他便曾在半夜亲眼看到柳老爷从大小姐的房中走出。由此看来,縉二
爷偷父亲的姨娘,也不算十分出奇之事。

  不愧是柳縉的智囊!柳兴眼珠子一转,已经计上心来,说道:「二爷若是今晚想成好事,便不能让二奶奶今夜
回府!」

  柳縉大以为然,二奶奶若是回府,今夜自己便难偷偷离开西院,当然也可借应酬之名出外,但出了府门又如何
能够偷偷潜回而不为人所知?只要有人看到,自然縉二奶奶便会知道,如何进得去益阳轩?

  「有什么办法能让二奶奶今夜不回来呢?」柳縉问道。

  「小人倒是有个主张:城西法缘寺明日有场法会,那法会老夫人明日也要去的,本来是差了我今夜前去先行打
点的,如今只要差个人前去,说是小人病了,不能前去,法缘寺那里乏人打点,让二奶奶就近去下法缘寺,这一来
不到半夜,事是完不了的;何况明日还要再次前去,来回跋涉,也是苦事。那时再让二奶奶就近找家安歇了,想必
没有不愿意的……」

  柳縉听到此处已经大喜,鼓掌说道:「妙!正是此计!我这就派人前去!」

  柳兴忙道:「二爷不可!若是二爷亲自过问,反倒落了痕跡. 不如就让小人自往夫人面前陈说。」

  柳縉仔细一想,自己本来对这些事儿从来都不会过问,如今若这么热衷,的确难免惹人怀疑,不禁喜道:「好
你个小兴子,果然不愧是智多星啊!快去,快去!」柳兴答应一声,一溜小跑向流水轩去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黄夫人不疑有他,派了个人前去通知縉二奶奶了,还吩咐了她就在那边歇息,不必来回辛
苦了。柳兴回来报知柳縉,柳縉得知今夜妻子不会回府,一颗心早便飞到了苏姨娘的闺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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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歇息。待两个丫头都退下后,随手拿过一本《惊梦》,翻了十数页,却没有一个字看得进去。

  辗转又过了一段辰光,从怀中掏出弹簧怀表一看,指针尚未到「十」字上,离三更还有大半个时辰。实在等不
下去了!

  柳縉推窗看看外面没人,两个丫头的房中一片漆黑,想是早已安睡了,便穿好衣裳,躡手躡脚地出了房门,一
路直往益阳轩去了。

  其时月色迷漫,整个柳府都在一片漆黑之中,柳縉又不敢打灯,因此路很不好走。但此时柳縉淫火攻心,也管
不了那许多了,一路磕磕碰碰,沿壁摸索,终于也让他摸到了益阳轩。

  益阳轩重门紧闭,柳縉伸手一推,纹丝不动。伸手取出那把钥匙,柳縉突然觉得心跳加快,只觉得生平遭遇之
艷,莫过与这一回了!此刻也管不那许多了,钥匙向锁里一插,再一拧,锁打开了!

  柳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微一用力,「轧吱」一声门已经开了一条缝,柳縉忙闪身而入,进到院中。

  走廊里是砖地,柳縉放慢脚步,行走无声,只见前面的房中,一片昏黄的光芒透过纱窗洒了出来,灯光昏暗,
但在此刻的柳縉眼中,却已经是亮如白昼了。

  柳縉走到门前,门已经开了一道缝,等到柳縉踏进门中,灯光登时熄了,眼前顿时又是一片漆黑,柳縉便站住
了,马上便发现有人走到门后,然后房门也被关上了。

  眼睛此刻已经全不管用,但鼻端闻到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柳縉伸手一抱,已经搂住一个丰旎温软的身子,那
自然是苏姨娘了。

  柳縉情不自禁,嘴唇猛地凑了过去,先和苏姨娘来了一个缠绵火辣的长吻。

  苏姨娘也是热情似火,樱唇被柳縉吸著,鼻腔中便很快地发出一阵呻吟,正是情动的体现。

  这一吻于两人皆有千般滋味,持续了颇长的一段时间,终于以苏姨娘气喘吁吁地将柳縉轻轻地推开而结束。

  「四娘……」柳縉迟疑叫道。

  「还叫我四姨?」苏姨娘身子紧紧地贴著柳縉,「那好,你身为人子,半夜入庶母房中,所为何来?」话虽是
詰问,但是语气浪荡,哪有一分不满的模样?

  柳縉也知苏姨娘的意思,微微笑道:「为的是抚慰四姨,以解姨娘长夜漫漫的煎熬之苦,如何?」

  「那……你用什么来解我的煎熬之苦啊?」说话间苏姨娘的语气更形骚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伸到了柳縉襠部,
隔著长裤,轻触著柳縉那条蛰伏的巨蟒。

  柳縉只觉得慾火直衝脑际,两手一环,拦腰将苏姨娘抱了起来。入屋时久,两眼已经勉强能辨四周,柳縉看准
床的所在,抱著苏姨娘便走了过去。

  将苏姨娘的娇躯放倒在床上,柳縉便猴急地伸手在苏姨娘的腋下乱摸,想要去解她衣裳的扣子,苏姨娘让柳縉
的手弄得一阵奇痒,忍不住便笑得花枝乱颤:「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乱摸一通,济得甚事?」

  一句话提醒了柳縉,良宵尚长,何必如此著急,便道:「四姨说得在理。」

  说著站起身子,从床头桌上摸出火石,一下打著,便要将灯点上。

  苏姨娘吃了一惊,「你做什么?若是让人看到了,那还得了?」

  柳縉笑道:「四姨不是已经将丫头都打发走了么?除了你我,益阳轩里哪里有人?方纔我进来已经将院门关了,
外面的人如何看得见灯光?今夜我们便是弄得床都塌了,也没人晓得的。」

  苏姨娘听得满脸通红,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著伸手轻打了柳縉一下。

  灯光一亮,柳縉这才得以细看苏姨娘的样子,只见她穿了身杏黄色的一袭裙子,胸衣因方才自己的行动而略显
凌乱,胸脯一阵阵的起伏,鼻孔中吸气有声,不由情动,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细看她的粉面。苏姨娘此时已经面
红如火,一双秀目中彷彿流得出水来似的,那种情热心动的模样,看在柳縉的眼中,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柳縉也是火热难耐,将自己的长衣一甩,扑上床去,再度将苏姨娘搂在了怀中,喘息说道:「四姨,你的美态,
便是圣人看了,也要动心,快点给我吧!」

  说著藉著灯光,便将苏姨娘腋下的扣子解开。

  苏姨娘的脸上浮现出一阵得意的笑容,她深諳男子的心理,从下午到现在的几个时辰,她已经成功地将柳縉对
她的渴望提升到了极处,如今她知道,是放开矜持和做作的时候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抗拒平时可望不可及、而
实际上却也热情如火的女子的。今后,不怕柳縉不听她的话。

  于是苏姨娘任由柳縉将自己的长衣除去,连在里面的一方兜肚,都被柳縉一把扯下之后,苏姨娘两个盈盈一握
的淑乳,便暴露在了柳縉面前,柳縉爱不释手的一把抓住,一手一个将那两个玉乳握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苏姨娘轻轻扭动著娇躯,玉乳被柳縉握在手中,胸前便似乎是有两团火在烧一般,令她欲情更热,但偏偏又像
是缺了一点什么似的,总是难以满足,苏姨娘娇吟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柳縉的手,用力地往下按著。柳縉笑道:「
四姨是不是要我再加重一些?你的这两个奶子小巧玲瓏,实在是可爱得紧啊!」说话间俯首在苏姨娘那两颗鲜红的
乳头上亲了两下,表示他对这两个玉乳的怜惜。

  「是……要重……重一点……」苏姨娘挣扎著说出这几个字,眼睛却没用睁开,也许她连自己说的是些什么都
不清楚,只是享受著柳縉细心的抚慰。

  柳縉见苏姨娘已经入港,他的胆子更大了,飞快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然后两手将苏姨娘全身脱得赤裸,
然后一手继续揉弄她的椒乳,另一手不断地在苏姨娘柔软幼滑的身体上来回滑掠,时而轻轻地触碰苏姨娘那光洁无
毛的销魂玉蛤,时而伸到后面,微微伸入一节到苏姨娘的菊蕾秘处。

  这套挑情功夫,柳縉藉以战遍无数花楼的红姑娘,无不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淫水直奔,何况是良家妇人的苏姨
娘?苏姨娘被柳縉那十根灵动的手指摸得气喘吁吁、暇思如潮,一时只觉得阵阵火烫舒爽的热浪不断地从他的身上
不断传来,弄得自己是情动如狂,忍不住便情迷意乱了!

  「呜……!」

  苏姨娘情不自禁地环住了柳縉的脖子,螓首抬起,香舌如灵蛇吐信,深入柳縉口中,迅速地找到柳縉火热的舌
头,强而有力地纠缠在一起。然后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地环住柳縉的蜂腰,丰臀轻摇,想要让自己的桃源圣地,找
寻到柳縉那根让人心动的肉棒儿……柳縉见苏姨娘如此主动,心中乐极,有心再挑逗她一番。肉棒轻轻地点在苏姨
娘淫水斑驳的桃源之前,不是微微地探入些许,却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走。而嘴上、手上的工作丝毫不缓,嘴巴压
在苏姨娘的淑乳上,轻轻地用牙齿微咬著那小巧乳头,另一手著落在菊穴之处,也是抚摸不休。

  苏姨娘生平首次遇到如此全方面的温情滋味,胸中的慾火几欲喷薄而出,但一时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啊!」
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闭上了眼睛,红唇轻张、玉体横陈,任由柳縉肆意地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柳縉此时肉
棒也已经高高涨起,毕竟眼前这个全身赤裸、任他鱼肉的女人,是他父亲的爱妾,也便是他的庶母!这和往时在风
月场中随喜的那些浪荡女子是不同的,一种乱伦禁忌的滋味,使得他胸中的火焰更加的高张,难以抑止。下午时要
偷嵐嵐而不可得,在窗外偷窥苏姨娘,又弄得不上不下,积聚下来的那股欲火的确非同小可,柳縉的肉棒,已经到
了不洩不快的地步了。

  「四姨,要不要我的肉棒儿来好好地满足你一番?」柳縉明知故问地在苏姨娘耳边轻语道。

  苏姨娘星眸微张,答道:「縉官,奴家如今已是你刀砧板上的鱼肉,如何处置,还不是任由你的主意?」

  柳縉笑道:「若你如死鱼般的不动,又有甚么意思?还要你来迎合逢送,方是鱼水之乐的正道。」

  「你们爷们平素去那些污秽地方取乐也就罢了,却要我也学那些风骚女子?

  想都莫要想!」苏姨娘脑中尚存一丝理智,想在柳縉面前再端端身份。

  「姨娘这话差矣!男女之道、鱼水之欢,乃是上天赐予天下苍生的至乐,又岂有什么贵贱之分?何来只有烟花
女子才能取悦男子之说?别人且不论,就说我房里那个,当初也是遮遮掩掩,一试了那滋味,还不是乐此不疲?」
柳縉说道。

  一句话挑起了苏姨娘的好奇心,「縉二奶奶也好此道?」

  「嘿,若是情被挑起了,比母狼还要狠咧!不弄上个把时辰便不肯罢休。」

  柳縉微微摇头道。

  「嘻嘻,二奶奶眉目风流,外间早有传言必是难填之人,不曾想,果真如此……大宅门中的女子,这样的也算
是少见了……」苏姨娘的语气中,顿时便带著三分不屑。

  「谁说只有她是如此?」像柳縉这种紈裤子弟,最好的便是面子,讲究事事不落人后,因此最不能忍的便是激
将,此刻微怒之下,也不管后果如何,脱口说道:「像大姨娘、二妹妹,管她是花信年华,还是青春少艾,只要尝
过我肉棒的味道,有哪个不是食髓知味?」

  此话不异于在苏姨娘的脑中响起了一个惊雷!苏姨娘瞪大一双俏眼,说道:「你说什么?你连张姨娘和二小姐
都……都有染指?」

  柳縉和苏姨娘口中的二小姐,乃是张姨娘亲生的女儿,闺名唤作秀芸,年方十六,比大小姐秀霞小了两岁,却
一样是绝色美人的模样。

  柳縉话一出口,即便后悔,他同张姨娘以及二小姐秀芸之事乃是绝密,不想一时图口舌之快,说了出来。说出
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到如今柳縉也不想隐瞒,因为他吃定了苏姨娘也会如张姨娘一般,从此做他的棒下之臣,
于是面对著苏姨娘难以置信的目光,柳縉有力的点头,表示他所言非虚。

  「这……这怎么可能呢?」

  苏姨娘兀自将信将疑,张姨娘年过四十,论年纪都可以做柳縉的母亲了,论身份更是柳縉庶母,他们如何能够
做出这等事来?而二小姐柳秀芸年方二八,居然也让柳縉给坏了身子,这叫她以后出嫁时如何自解?

  但此时,柳縉却不想苏姨娘在这件事上想得太多,他将粗大的肉棒揉开了苏姨娘那两片鲜嫩湿润的花瓣,苏姨
娘出于本能地娇吟一声,两腿自然地分开了一点,柳縉把握时机,那跟粗大的肉棒便顶开玉门,毫不留情地地向前
一衝……积聚了许久的慾火终于找到了一个疏解的途径,柳縉觉得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如暖房的秘洞,暖洋洋
的好不舒服。便不著急猛力抽送,只是运起暗劲,让那粗大的肉棒在苏姨娘的玉穴里持续地抽搐、不断地跃动著…
…这一招乃是柳縉游遍花楼,蒙高人传授的房中秘术,虽无大刀阔斧之快意,但低下潜流暗涌,遇到经验不丰的良
家女子,无不被此招弄得欲仙欲死、淫水直流的。

  果不其然,苏姨娘遇到此招,也是快活无比,只见她脸上呈出似苦非苦、似乐非乐的迷乱表情,嘴里不断地发
出似有似无、似隐似现的深情呻吟,底下的桃源洞不消说也已经水流不已。由于苏姨娘是个天生的白虎,玉蚌口处
没有那层层芳草的阻挡,淫水便破关而出,沿著两人的交合处渗了出来,将丝绸床单也粘湿了大半……但这种微弱
不断的刺激,渐渐已经不能满足苏姨娘这个成熟妇人,儘管柳縉的肉棒儿十分粗大,将苏姨娘的玉穴塞得一丝不漏,
甚至有开裂的感觉,但苏姨娘仍然渴望更多、更深的填补;于是苏姨娘两手按住柳縉的蜂腰,轻轻地向下按著,暗
示他是时候加重力度了……柳縉阅人无数,床底间的这种细微动作,他更是熟练无比,而事实上,在苏姨娘那曼妙
动人的肉穴剌激下,柳縉也到了不发不可的地步。此时蒙她相邀,柳縉自然乐得从命。于是他两手将苏姨娘的两条
粉腿向左右轻轻分开,腰身用力,顿时那粗大的肉棒在苏姨娘湿热的玉穴中缓缓地抽动了起来……柳縉肉棒之粗之
大,远非他年迈的父亲可比,儘管苏姨娘已经先自熟悉了一下,而且密洞中也不乏淫水的滋润,一时仍然觉得难以
承受。数十抽过后,苏姨娘已经觉得那种舒服畅爽的快感,一浪一浪地直衝脑门。反正四下无人,苏姨娘便无所顾
忌地发出了大声的呻吟和娇喘!

  「哼……唔!……哼……唔!……唔……啊啊!……哦……啊!」

  夜阑人静,万籟俱寂。房中的两人的交合却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疯狂。伦理的约束早被拋到九霄云外,但是那
种不为世俗所容的乱伦快感,却无时不刻不在刺激著两人的脑海,使得两人的动作更加地狂野,更加的惊心动魄…
…柳縉已经换过数种姿势,苏姨娘给他的感觉,更是大异于其他的女子:张姨娘待他有如亲母,床底间只有满腔温
柔的呵护关爱;妻子在床上热情狂野,但不知为何,他在心中何时都对她怀有三分忌惮之意,始终难得尽情快意;
二妹柳秀芸尚且青涩,虽有那种采擷处女的快感,却也难以尽兴。至于胡同里面那些风月女子,虽能让他随心所欲,
但又岂是家中的绝代佳人之比?唯独苏姨娘,骚浪中尚有几分矜持,热情中更形狂野,深得柳縉之心。

  于是柳縉的动作,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显得愈加的奔放,将苏姨娘一次一次地送上极乐的顶峰,让苏姨娘彷彿像
置身于快乐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原始狂野的风暴中,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这一来水乳交融,
两人皆从对方身上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极度快意,此刻苏姨娘柳腰频摆,处处迎合,花芯被柳縉的大肉棒一次次的
击中痒处,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嘴里的吶喊也渐渐地变得语无伦次。而柳縉,也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

  「四姨……我……我要来了!」柳縉喘气频频,低下肉棒的速度也已经明显地加快了。

  苏姨娘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不行!柳老爷柳澄体衰,已经多时未和自己同房,若是被柳縉搞出事来,如何
是好?

  一念及此,下出一身冷汗,忙不迭说道:「不要!快点拔出来!」

  柳縉也想到了此节,只是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还能收敛?身子摆动更急,却不将肉棒儿拿出。苏姨娘一急,猛
力将柳縉的身子一推,也不知她从那里来的力气,竟然便将柳縉推了开去!

  柳縉一时茫然,尚未反应过来。就在不知所措之际,苏姨娘已经身子一翻,抓住他那条又粗又红,硬硬的、直
直的,上面还沾满自己秘穴中的分泌物的迷人肉棒,檀口一张,便吸入了口中!

  柳縉过了片刻才醒过神来,不由大喜。见苏姨娘忘情地扶著他的宝贝,伸出了香舌,在那硕大的龟头上舔咂了
起来,更是觉得快爽死了,方才未能发洩的一腔慾火,此刻再度燃起。让苏姨娘吸吮了不到片刻,一股浓烈的阳精,
便由柳縉的肉棒中喷薄而出,直衝苏姨娘的深喉。

  苏姨娘默默地将檀口合起,把柳縉射出的精液尽数纳入口中,然后使劲地在他龟头上又吸来两吸,柳縉不由一
打哆嗦,又多射了些许精液出来!苏姨娘这才脸带媚笑,取过一方锦帕,将柳縉的精液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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