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暂名)一



正文开始:
  一场失意,让自己越发的懒惰。每日不知该做些什么,只知道睡觉,睡觉。

直到睡的脑袋发蒙,实在饿的不行了,才迟迟的爬起来,花很长很长的时间穿上

衣服。然后也不梳洗,有气无力的爬打开小柜子,拽出来里面的各种垃圾零食,

也不管是什么,蹲在地上抓起吃的随便的往肚子里填。然后再来瓶矿泉水,咕咚

咕咚一口气灌下肚子,这便算是结束了一餐。最后再爬回床上,哼哼唧唧的挣扎

半天,也或者,百无聊赖的摆弄上一阵手机。这才算是真正的起床了,看看时间,

已然是下午三点了……
  「哈……」打个哈欠,坐在电脑前,我习惯的打开文档,双手在键盘上胡乱

的敲击。每当无聊的实在不知该做什么好,便总会胡乱的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初始的时候是用笔在本子上胡写乱画,后来有了电脑,便也装模作样的敲起了键

盘。但可惜生来没有写作的天分,不论写什么,差不多都是半途而废。偶尔也会

有些完整的作品出世,但也全都是些虎头蛇尾,读起来狗屁不通的东西……
  如今,我正在临时起意的写一个悲情故事,凄凄惨惨戚戚,从头到尾一路惨

到底的虐心文。可结果,虐心的意味还未写出来,却反而写着写着先把自己恶心

到了。算了,我放弃。天生不适合舞文弄墨,卖弄那些柔情的东西。还是写我原

来构思的那个灵异故事吧……
  「一个女人……」我刚在开头写下这四个字,却忽然一下想起那夜的荒唐,

脑袋瞬间乱成一锅浆糊,再也不知该怎么往下写了……
  好吧,我不写了。就让我安静的想一想,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吧——燃一支

烟,尽力的让自己的脑海平静下来。狠狠的吸一口,感觉着烟雾进入到自己身体

里,像是有一双情人的手在温柔的抚慰着自己的心,我眩晕的头脑,终于渐渐的

平静下来。
  既然写什么都无从下笔,那就记录一下自己的刚刚结束的一段故事吧。但是

记忆的丝线早已绞成一团,脑海里闪过的很多画面,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假,就像

喝下了海量的烈酒之后感觉,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
  且不管其或真或假,只要能让大家看着有感觉了,便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那夜的荒唐,不止是一个女人。那天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结婚,对于她的婚礼,

我是极其的不满意的。
  她的老公从与她恋爱开始,对她一路的欺骗,直到结婚,有些无法再隐瞒的,

才不得的已向她交代了出来。
  对此不想说太多,只举一个例子。她是直到结婚,才知道了,对方原来是已

经有过一次婚姻的人。我无法直到他对她是不是还隐瞒了其他,可即便是那样,

她还是义无返顾的要嫁,我做朋友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能给她满满的祝福。别误会,我与她没有什么。我们一起六年多的同学,

最后她选了一个这样的归宿,真心为她不值。
  基于这样的原因,她的喜酒,虽然满面笑容,满心的祝福,但却喝的一点也

不不痛快,加之本来也没有多少酒量,我不多时便醉倒了。下了席,搭朋友的车

回到旅店,一进门,我一头栽倒在床上。脑袋里天旋地转的眩晕,肚子里翻江倒

海的难受。一直强忍着,不想狼狈的去吐,很多次肚子里的液体翻涌着几乎冲上

舌根,又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那样翻滚的折腾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睡

去。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醒过来摸出手机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他们一堆人

在一家酒店开了两间房正在打麻将,接到我的电话招呼我也过去玩。好吧,那就

过去。虽然我不会玩麻将,但与其自己一个人呆着无聊还不如过去凑个热闹。到

那里看他们打了半天的麻将,实在没有意思,我又躺下,索性再睡一会儿。就在

他们的麻将声中我又睡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又一个朋友走进来把我拍醒。这家伙

吃完酒席就出去见姑娘,直到现在才回来。「哥们困了,带我去你那里睡吧。这

里地方不够。」他说。「好。」我站起来揉揉眼睛,感觉在这里看他们打麻将也

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和他们打个招呼与那哥们一起出去了。
  下了楼我们沿着大街向那家小旅店的方向走过去,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再拐

个弯儿便是那家旅店所在的那条小街道了。那条街曾是这里著名的红灯区,如今

虽然红灯多数不在了,但也零零碎碎的还有一些姿色稍差的在这里揽客。我和他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一点,正赶上那些人揽客的时候。我俩慢慢地从街上晃

荡过去,街边一个穿着大衣围了围巾的妇女低低的向我们问到:「小伙子,住店

吗?」这样的拉旅客住宿的几乎每天都能在这里遇到,我俩谁都没在意,晃荡着

继续往前走去。身后忽然又传来那个妇女的声音「小伙儿,要『服务员』吗?」

我的哥们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妇女。她站在一盏破旧的路灯后,

从我们现在的角度看去,她的身影淹没在一片黑暗中,只在路灯昏黄的灯光的映

照下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你想找了?」我转过头问他。「那个……」他挠

下头看向我,好像向我笑了笑,眼睛里有些别样的神采。「哥们想看看。」他说。

「有啥好看的。」我转回头向前走去「这里又没有好的,看啥看。回去睡觉吧快,

明天回去,你还得开车呢。」「那你说哪里有好的?」他追了上来。「xx国际。

那里的年轻,而且漂亮,一百块钱一次。」我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那是一个正

在建筑中的一个住宅区,里面的住宅楼都刚开地槽,只有外面的两栋商业低层刚

建起来,整个一条底商街,全是什么洗头城休闲吧之类的,是这座城市里当前最

火的一条红灯街了。他一听来了兴趣,接口道:「那好呀,咱们去那里吧」我无

奈的揉揉脑袋:「要去你自己打车去,我不想,去了也没感觉。」他不死心:

「走吧,才一百,哥们请你。跟我去吧。」「哎呀……」我停下步「我真不想去。

而且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去了也不成事。我一喝酒酒不行了。不是你请不请的问

题。」「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走呢。」我又说。说完拉他一把接着向前走去。

「行。那先回去。」他看不行只好这样说了一句,跟着我回了旅店。
  回到旅店躺在床上却忽然没了困意。也是,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肯定一下

子睡不着了。只好无聊的掏出手机摆弄起来。他也同样的无聊着,拿着手机摇微

信。这样的过了一会儿,他又按捺不住,转过身来对我说:「要不你再陪我下去

看看吧。咱们也不去XX国际那里,就看看刚才那个,不行咱就回来睡觉,行不?」

「那要是行了呢?」我问他。「行了咱就做,做一次又没什么,完了就回来睡觉。」

他说。我想了想,「不行。我不想去。」「就去一次吧,算你陪我,行不?」他

又这样问。「唉……」我摇摇头,他这软磨硬泡的,真头疼。最后我对他说:

「那我陪你去。不过我真不做,我最多坐在外面等你。」「行!」
  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外衣边穿边过来拉我起来。
  又下了楼出了旅店。路上我再次对他说:「反正说好了,我肯定不做。就在

外面等你。」「那要是给你找一个搂着睡觉呢?」他忽然接了一句。「这个倒是

可以。」我随口回道。这家伙,摸透了我这方面的脾气,不露痕迹的就给我下了

个套,而我当时还没发觉……
  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了一段,就又看见了路灯下那个影子。我们走过去,他

问:「服务员多少钱?」
  对方干脆利索的回答:「快的八十,包夜二百。」「那都是多大的?」他又

问。「都是二十来岁不到三十的小姑娘。走!先带你们看看去!年轻懂事,包你

满意!」对方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扭过身子摆出带路的意思。「走,看看去!

不看怎么知道。」妇女又道。「行,那就看看。」我这哥们跟上去,那妇人就迈

开步子向一条小胡同里走去。
  约莫走了三五十米的样子,妇人在一处小门前停下了脚步。她从兜里掏出钥

匙来开了门,招呼着我们进去。
  这是间门口的南房,一进门就是条小走廊,妇人上前拉开走廊左手边的铁皮

门,带我们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几乎啥也看不清。妇人在门边摸索着开了灯,我

这才看清我们所处的环境。这里一间本来就不大的屋子又被隔开成了三小间,也

就是所谓的『炮房』了。最外面我们所处的一间里没有床,看来应该算是个『接

待』的地方。紧接着,妇人又打开左手边的隔间门,把我们让进去,然后她说:

「你们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人马上就来。」说着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这间

小隔间看样子应该是这里最大的一间,虽然靠着窗户,但外面挂着铁板档的严严

实实,什么也看不到。房面摆了三张最简单的木床,但床上的被子显得很是陈旧,

门口有个电视,也破破烂烂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有些斑驳的墙壁上在挨床的

部分贴着旧海报,头顶上一个昏暗的白炽灯。房间基本的状况就是这样。妇人边

打电话边问我们:「一人一个呗,先叫两个过来让你们看看?」我那哥们不等我

说接过话去:「嗯。先看看吧。」正说着电话通了,妇人冲电话那头道:「那个

小XX,来了两个小伙儿,你来一下。」然后利索的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

「XX呀。你过来一下,来客人了……嗯。对对。来了两个。我叫了你和小XX。

嗯,那好,你快点啊。」挂了电话妇人冲我们道:「稍等一下,人马上就来了。

你们是想打炮还是包宿呢?」「先看看,看看再说。」我那哥们接话道。然后又

凑过来低声问我:「反正包夜也不贵,包一回咋样?你不是想找个搂着睡觉的?」

「包夜?……」我沉吟了一下。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从来没有洁身自好过,一

直光棍一条,偶尔能找个暖被窝的倒也不错。
  之所以不想与小姐们XX,其实也没啥原因,只是因为没感觉。原来找过一

次,丝毫的感觉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个人心理问题,因为没感情,所

以找不到感觉。后来也就再也没找过。这次这哥们这样说倒真是让我意动了,最

后我想了想说,「那就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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