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龙抬头(全)-13


  

第十五章励兵秣马


话声一顿,再道:“本次演练视同作战,诸位莫要视为戏耍,各部队演练不力者,本使将撤去该部队军官的领兵权,重新整编该部队,决不让兵士性命断送在无能长官之手。”

吕光话完,略后退,坐到验兵台上准备好的座椅。焦郎开始发号命令,实兵演练正式开始。

演练开始,前面四镇采用秦军惯用的防守阵形,当敌军冲击过来时,先用长枪阻其势、再用盾牌挫其锋,最后刀手取其命。可在都督府训练有素的军队攻击下,很快就惨不忍睹,排个阵形花上老大天,等都督府军攻过来,只会呆呆的站在原地,军官们声嘶力竭,大吼大叫,众兵士则不知所措,焉有不败之道理。

小天的部队上阵,就与众不同,半数持盾、半数持刀。排成阵形时,五人一组,三人双手持盾排列在前、二人持刀列在盾后,小组与小组间,留有一人透过的空隙。整个部队成梅花形一列排开,前后共三层。

当都督府军冲击过来时,由于小天部队三盾紧密相靠,大部份攻击部队被阻在盾外,小部份由空隙进来,盾后的刀手二人一组当监测官喊停时,小天部队防线未动分毫,而都督府军入阵者,则被二名刀手左右夹击。

这样的结果,让吕光有些惊讶,小天的盾牌手竟能挡的住自己引以不傲的亲军的强力冲击,这样的阵形也不是无人用过,只是盾牌手双手持盾,没有攻击能力,一旦盾阵被破,便只有死路一条。而盾后的刀手,若无法快速杀死敌军,或反被敌军所杀,盾阵一样会被破,部队的死伤会很严重。

小天排出这样的阵形,不知是否知道这个危险性。不过就演练而言,小天倒是占了便宜,结果是部队丝毫无伤,都督府军却全军覆没。

接下来的攻击演练和原定要进行的骑兵遭遇演练项目,小天的镇军皆战胜了对手。

吕光大喜之下,把小天连提三级,从郎将直接提拔成了宣威将军,黑盔卫的第一副统领,兼领原先的镇军。

这一任命让许多人是又羡又嫉,特别是焦郎,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要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取代了,而宇文肱倒对自己的地位被小天取代,自己屈居其下却无任何异义,因为他知道小天迟早有一天会到更高的位置,自己跟着他,也会步步高升的,目前这个位置不过是小天的一个过渡。

* * * 焦郎对小天的嫉恨是越来越重,特别是小天升任黑盔卫的第一副统领之后,每天衣冠鲜冕地往梁太守府中钻,约出梁玉琼,两人骑着马,说着笑,围着兰州城打转,不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今天兰州城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银白的世界分外妖娆。

小天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走进了梁府。一踏进梁玉琼闺房,小天感到今天里面的布置实在是太过浪漫了。

一进入这房间,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八盏银灯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给整个房间增添了闪烁的亮丽粉色。宽大的牙床,从天花板上垂落的绣帐,以及床上的锦衾,无不是高贵华丽。

在房间的一角,碧绿的小玉鼎中正飘出一缕缕的异香,令人神软目眩,流露出无限的春思和遐想。

梁玉琼淡淡的蛾眉下,是一双明丽俊美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琼鼻下,一张线条十分秀美的樱桃小嘴,红暖暖的香傃逗人,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的感觉。
粉白娇嫩的脸颊上,有一对深深的梨涡,格外惹人怜爱。

她的身材既苗条又匀称,更有趣的是她穿得的也十分惹火,乳白色的软裳袍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而且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了颈下一大块的白嫩酥胸,还微露出那洁白如玉的乳房边缘。小蛮腰上有一根粉红色的丝带束着,更显得她的乳房的丰盈坚实、饱满。

小天从未想到梁玉琼打扮起来这么美,不由暗自吞了口水,道:“哇,玉琼姐好美啊。”

“天弟弟说笑了。”玉琼羞红着脸,低下了头,暗自欢喜。

小天坐到梁玉琼身边,一把搂住她道“你爹呢?”因为每次小天来玩,她老爹总要在紧要关头,不合时宜地出现。

“他到姑臧城去了。”玉琼媚眼如丝。少女怀春,今天她决心向情郎奉献自己的宝贵身躯。小天太出色了,他现在成了兰州城里议论最多的话题,短短二年未到,他从一名普通士兵连连上升,做上了宣威将军,成了一名有身份的上流社会的新宠,也成了许多士族小姐们的梦中情人。

梁玉琼对小天的成就既感高兴又带惶恐,深怕小天一旦发达了,就不要自己了,那自己两年来对他的日思夜想、牵肠挂肚,就白费了。这两年,她拒绝了无数的追求者,

其中包括了焦龙。

梁才到离这里几百里地的姑臧城去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起码这几天是不会来搅局了,还是放心大胆地享受眼前的明媚春光吧。

轻吻着玉琼的红唇,玉琼不由浑身发软、气喘吁吁的躺在小天的怀里,双手伸进小天的衣服里,贪婪的摸着小天健壮的身体。

小天被摸得浑身发热,不由得兴奋地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已鼓起来的嫩乳,摸得玉琼不由自主的哼叫着。

小天的经验可丰富得很,伸着舌头起劲地在玉琼的嘴中搅着,玉琼则用小舌头热烈的响应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不安地扭动着小细腰。一阵阵少女的香气冲到小天的鼻端,小天的大肉棒兴奋得像铁棍一样将裤子顶得高高的,火热的肉棒顶在玉琼的小腹上,烫得她发出迷人的哼叫声。

小天紧紧的拥着她深情和吻着。玉琼被亲得两腿无力,竟坐在了地毯上,小天趁势脱掉她的衣服,露出了羊脂一样光滑的皮肤。

小天望着玉琼精巧的身材,赞叹道:“琼姐,你好美啊!”

玉琼羞涩的捂着脸说:“不要看嘛。”

小天轻笑着捏搓着小蓓蕾,指尖传来的趐软感觉让小天情不禁地使气,玉琼红唇开合,发出声声娇啼。此时小天昂然的下身挺向玉琼的两腿之间,磨的玉琼喘息阵阵,叹着气道:“小天……我……好难受……啊……嗯……”

小天在玉琼满含春意的呻吟声中脱掉上衣,玉琼难耐捺地伸手去解小天的腰带,拉下裤子,一根凶猛的大肉棒弹在她的手上,玉琼玉掌轻磨、手指挑动。

小天轻笑着将肉棒对着粉红的小穴洞口。

“啊……”玉琼这里以前只被手指摸过,此时被又大又粗又热的肉棒触到,兴奋得浑身剧颤。

小天的肉棒在洞口磨着,一双手不停地在雪嫩的股间捏拿着。玉琼一双小手不停地抓着小天结实的胸膛,两腿使劲的叉着,小穴不停地流着粘滑的爱液,两个可爱的小山峰不停地摆动着,扭腰晃臀不停地向上耸动。

小天见状,就将肉棒缓缓地向穴内插进去。

“啊……”玉琼紧皱着双眉,痛苦地呻吟着。小天巨大的肉棒被肉壁夹得紧紧的,稍一用力,玉琼竟哭出声来:“啊!太大了……痛死我了……”

小天见玉琼痛楚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就将肉棒退了出来,温柔的亲着玉琼略有些苍白的面颊说:“别害怕,我们等一下再来好了。”

玉琼流着泪道:“我真没用。”

小天安慰她:“没关系,下次就会好了。”

两人在床上锦被中相拥依依偎,相互抚摸,玉琼雪莹莹的玉腿上的已被溢出的淫水打溼了,显得有些透明。可爱的小蓓蕾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

小天将手插入玉琼的腹下,指尖不断的在花丛中游走。

“呀……嗯……”随着小天的游走,玉琼不断发出兴奋的呢喃声。小天的肉棒在大腿内侧轻轻擦着,她已被逗得浑身如火,呻吟道:“小天……啊……快来吧……人家受不了了。”

小天肉棒一鼓作气冲入了她的小穴深处。

“啊……好痛……啊……”玉琼痛楚的呻吟着。

小天一面抚弄着小蓓蕾,一面低声安慰道:“宝贝,忍一下,一会就苦尽甘来了。”

她的双乳被弄得又情动起来,低声道:“小天弟弟,我不怕,来吧!”

小天心想:长痛不如短痛,肉棒一阵急插,玉琼放声哀泣:“呜……唔……
痛死……我了……啊……不来了……坏小天……呜……”

小天见她可怜的样子,就放慢了节奏,同时抚弄着她透明样的肌肤。

经过一番舒缓,玉琼的春情复炽,轻扭着腰身道:“小天,可以了,但不要太粗暴。”

小天缓抽了几下,密实的肉壁夹得肉棒甚是舒服,不由得大力抽送起来,玉琼被插得“依依唔唔”地低吟。

小天兴奋地将玉琼的双腿扛在肩上,令每一次撞击都进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玉琼被刺激得疯狂尖叫着:“爱死你了,小天……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股股蜜汁沿着两人的交合处涌出,床单被打溼了一大片。

玉琼高潮过后看着小天依旧昂然的肉棒,情不自禁地含进嘴里,稍有些笨拙的吸吮着,过了良久,随着小天低沉的吼声,白色的精液贯入了她的嘴里,顺着嘴角流到了胸乳上,两人搂抱着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酣睡中,就听房子外面梁玉琼贴身丫头小翠惶急地在喊:“焦将军,我家小姐睡了,有事你明天来吧。”

“小贱人,本公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外面焦郎煽了小翠一个耳光,就要强行入内。

小天惊醒过来后,一听,心里有了一个好主意。暗示惊醒过来,面色羞恼的梁玉琼不要做声,自己匆匆穿好衣服,但故意在身体及行动上,留下男女欢好的痕迹,迎了上去。

小天打开门,就见焦郎红着眼,恶狼一般瞪着自己,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小天笑着道:“哦,是焦统领大驾光临,不知找玉琼有何贵干,如有要事,那我就回避一下吧。”

“就找你这个小崽子。”焦郎劈手抓住小天的衣襟,就要揍他。

小天把手一翻,轻轻地脱出了焦郎的雷霆一抓。焦郎一怔,眼前这个看上去典型的奶油小生能轻而易举地脱出自己的擒扣手。原本在他心目中,小天不过是家中贫寒,投入军中,只是为了能博个官衔,再弄个爵位,好光宗耀祖罢了,他的发达不过是行了好运罢了,现在自己得重新对他评估了。

焦郎狠狠地望着小天道:“好,身手不错!明天我们在校武场公平决斗吧!”
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他今天听说梁才到姑臧城去了,以为机会来了,便兴高采烈地上梁府,来找梁玉琼叙叙旧情。焦郎刚调防兰州城,到太守梁才府中拜访,偶遇小女初长成的梁玉琼,惊为天人,一心想把他泡到手,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梁玉琼情窦初开,况且兰州城内的青年人中,唯有焦郎不但有权有势,武功惊人,而且人也长得俊,当然免不了把他当成了梦中的白马王子,但梁才对焦郎有成见,时时提防焦郎把他宝贝女儿给吃了。弄得焦郎叫苦不叠,无从下口,只能望着葡萄流酸口水。

今天终于有了机会。可当他刚刚到了梁府门前,就瞧见小天春风得意地迈进了梁府的大门。不由心儿一怔,联想起这半个月来,手下心腹来报凤副统领和梁府小姐经常联袂双骑,并驾齐驱,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就似一对恩爱情侣。当时自己听了,大不为然,认为小天一介寒门庶族,不配与高门士族的梁玉琼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有了点疑心,因为这近一、二年来,自己每次约她,她总是找藉口拒绝,或者是敷衍了事,从不肯让自己挨近她,连以前可以牵一下的小手都不让自己碰了,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这中间必有缘故。

于是,焦郎转到后花园,翻墻而进,来到玉琼小姐闺房对门的一间杂物间中,推开窗户,偷窥小天他们两人到底干什么勾当。

直到小天进了梁玉琼的闺房,她的贴身丫头小翠在门口站岗,焦郎仍耐心地没有贸然行动,可是小天进去足足有四五个时辰,还未出来,焦郎忍不住了,跳出来,就要冲进梁小姐的闺房。

可恨的是小翠这小蹄子,居然拦驾。以前他和玉琼有意思时,她可从未这样的态度,焦郎气不过,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及至小天出来,焦郎一看小天的糗样,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是花中老手,这一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否则就不会发生定日城事件了。这时别提他是多么愤怒了,自己的掌中之物尚未品味,就让小天给抢先占了,留下了一只破鞋,士可欺不可辱,焦郎绝望地留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小天问梁玉琼什么是“公平决斗?”

梁玉琼一听,脸唰地白了,颤颤地说道:“他要和你公平决斗?你答应了?”

“那当然。”小天当仁不让地豪气冲天。

“唉,那你就完了。”玉琼焦急地就道:“这样吧,你脱离黑盔卫,我介绍你到姑臧城找我伯伯去。”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这个职务,怎可随随便便舍弃?”小天不解问道。

“唉,你不知道?!所谓公平决斗,就是生死决战呀。”梁玉琼惊惶道:“焦郎要利用士族中自古流传下来的一种陋习,就是‘公平决斗’来杀死你。”
在她心目中,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情郎怎是经过浴血沙场的焦郎的对手。

“士族?我不是士族啊?他找我岂不是对牛弹琴?”小天道。

“你现在已经是副统领,宣威将军,像你目前这种军阶的很多人拥有了伯爵的爵位了,你虽还未被封爵位,其实已进入士族行列,外面的人已大多视你为士族的一份子了。”

原来西晋帝国之后的一百多年中,北方频繁地改朝换代,需要大量的中层军官和金钱来为皇朝服务,因此北方士庶等级已没那么分明,现在就看在金钱上和军功上,现在金钱多也可以买到爵位,军功多也可封爵。

而几百年来,在士族中流传下来一种陋俗,就是士族之间的恩怨,可以透过“公平决斗”来解决,因为自东汉以来就是以武立国,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封爵。
尚武精神,决斗之气,流传已久,虽有伤亡,却也体现出士人中的优良品种和尚武之精神,因此,当朝者即不反对也不鼓励。

如果自知实力相差太大,也可以不接受决斗的要求,但其名誉就会丧失,在士族这个圈子里就没有地位,让人瞧不起。现要虽然不鼓励决斗,但从未做硬性取消的规定。

小天正愁无机会除掉焦郎,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会轻易放弃。当即故做大丈夫视死如归的豪迈之气道:“小天怎么能丢琼姐的面子,我王天虽不济,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焦郎既然对我发出了挑衅,我绝不会放弃。”

玉琼的双眼放光,她虽私下里希望小天逃避,但又渴望他能够有男人的尊严,现在她被小天的英雄之气深深地打动了,不再反对,她希望上天保佑她的情郎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就是败了,也是一种光荣。


第十六章公平决斗

* * * 决斗在第二天,在黑盔卫的演武厅,由第二副统领宇文肱及焦郎的两个心腹将军做裁判。

听到消息的居住在兰州城内的士族们,纷纷蜂拥而至,前来观赏,凑热闹。

梁玉琼没来,怕刺激焦郎抓狂,小天就更危险了。

宣布完决斗的规则,小天和焦郎飞身上台,各据一角,决斗开始了。

“锵!”焦郎首先拔出了他腰间的笛剑,扣指一弹,宝笛发出龙吟。双手一振,立变成一柄奇形的利剑,剑刃上有九个利钩。

“一剑光寒震九州,这剑就叫寒笛剑,请将军指教!”说罢,斜剑横指,虽脸含笑意,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杀机。

小天微微一笑,也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剑,一柄极其普通的长剑,同时,两脚双平,稍稍侧身,剑指南天。

旁观的人不由轰然大笑,这个架式就是最平庸的剑师也不会教的自寻死路之招。

鼓声响起,决斗开始。

焦郎将身子一躬,剑柄贴着胸前,整个人如拉紧的弓箭,蓄势待发。小天抱剑而立,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他已经打定主意,完全静下心来,等待焦郎先手攻击,因为他脑海里虽有不少绝世罕招,可他从未和人真刀实枪干过仗,毕竟经验还不多,眼下这就是个学习的机会。

焦郎开始动了,运气三周后所满含的肃杀气势连周边的众人都可以感觉到这如同利箭在弦,不发则已,发则骇人。

望着小天的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焦郎猛一挺腰,低喝一声,借力手往前推,寒笛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心坎,又准又狠。

旁边等得心焦的众人立刻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虽然剑未到身前,剑尖上的杀气已经让小天感到一阵心惊,但他强忍心中的惧意,依然如故地站立,连脸上的肌肉也不曾动一下。

排空而来的剑气让他不由寒毛直立,寒气透心而来。眼看就要到胸口了,突然剑尖上扬,直奔他的咽喉。

这时小天才动了,身形急退,同时剑身一偏,剑脊撞上了寒笛剑的剑尖,金铁声清鸣,两剑分荡开来。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两人战在一起,只见焦郎步步紧逼,小天节节后退,左躲右闪。一阵金铁声响过后,两个人换了位置。虽然两人都是脸上显出汗水,但小天的情况比焦郎要糟许多,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几处剑痕,划开的地方皮肉依稀可见。

焦郎的俊脸上露出狞笑,“下一招定要你的狗命!”说罢,剑若游龙,刺向小天的右眼,手臂快要伸直时,剑身一抖一颤,然后直奔对方的肩窝,同时脚步前移,锁住对方将要移动的方位,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如电石火花,看得众人目定囗呆,都为小天担心起来。

小天状极狼狈地上身后仰,一手撑在台上,整个身躯转动,似乎是万分惊险地躲过了这一招。

旁边众人不禁沸腾起来,那些焦郎心腹之人纷纷大叫:“杀死他!快出绝招杀死他!”

“对,绝招!绝招!”

这时两人已经交手三四回合了,小天每每在惊险之时都能躲闪过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有惊无险。这让旁观的人看得激动不已,纷纷站立起来,又是跺脚又是鼓掌,口中不住叫嚷着。

这时候,因连续进攻已微感有些疲惫的焦郎,忽然连退两步,他心中不禁诧异自己为何这般体力不济,而小天却还是那样子,看上去和刚开始交手时没多少差别。心急之下,他忍不住运气,开始准备施展绝招了。

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前所未有地凝结,心中正在大喜的小天见焦郎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变得潮红起来,正在奇怪之际,突变发生了。只见他身形连晃,在台上现出了几个人像,同时向小天挥剑攻击,台下的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和兴奋的叫声。

“幻影闪电!”

“哇!是幻影闪电!”

“好厉害啊,焦统领居然使出幻影闪电!”

“听说焦统领在定日城败于‘雄狮’手里之后,他师父姚苌传给了他一套绝技‘幻影闪电’,你看,真的是厉害无比。”

小天已经心中有数了,他不慌不忙运起全身的气将剑挡在身前,同时有技巧地逐步往后退,同时用左手指发力暗暗弹向焦郎的“少阳穴”。他偷偷用了北宫称心的“神武六韬”中的第五韬“釜底抽薪”,太平道的武功本就大异于常,而且刁毒绝伦,像这一招就很刁毒,它的厉害之处在于小天点中焦郎的“少阳穴”

之后,焦郎却感觉不出来。小天的“焰日”之内力便侵入对手的体内经络,这种功力异于对手体内真气,两力相抵,对手的内力立即下降几成,怎还是对手?

不过小天这一偷手,却使小天今后吃了大亏,在场外旁观者中有两人立即看了出来,互相对了一下眼神,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笑容。

焦郎见小天只是躲闪,不禁心中冷笑:“看你躲过几剑!”心思未完,他突然感到一阵发虚,似乎是浑身脱力的感觉,他不禁大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可是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些想法一瞬间在焦郎的心头掠过,他的身形已经慢下来了。小天感到焦郎的身形一滞,马上看准时机,长剑精确地击中了寒笛剑。

这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得事发生了,看起来占尽优势,非但是被破了“幻影闪电”而且整个人身形一震,在清越的金铁相交声中,他那有名的宝剑寒笛脱手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腾着划出美妙的轨迹,落在了台面之上。

整个沸腾的大殿在这一瞬间突然静止了,几乎是落针可闻,所有的人张着合不拢的嘴巴,用极不相信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台上的两人。即使是心中有点数的几个人也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变故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焦郎更是惊骇万分,刹那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从巅峰到谷底的变化也太快了,快得让他连多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不相信小天突然会变得强大起来,但无情的事实告诉他,刚才小天剑上传来的内劲比先前的要大上一倍还多,加上他又突然的体力不济,两相一交,后果就是焦郎的寒笛剑脱手,这可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事,简直是剑手的奇耻大辱。

小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向前踏上一步,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宝剑举过头顶,那种雄浑豪气,让人觉得这一剑劈下,将是石破天惊。被一震而醒的焦郎慌乱地连连后退,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旁观的人都被这声大喝惊醒,望着如闪电惊雷一般向焦郎劈去的长剑,一些女人不忍地闭上眼,不由发出惊叫声,任谁也看出焦郎已经失去了战意,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天是凭真本事突然反败为胜的,而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又说明了他并不像刚开始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差劲。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小天起先藏起了自己的实力。

剑虽未到,可如山的劲气已经完全笼罩了焦郎的身躯,心中的惊骇和后力的不济,让他无法作出完美的闪躲动作,眼看着剑到了他的头上,焦郎不禁闭上了双眼,“完了!”他真不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落败。

长剑在焦郎的头上停住了,小天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敌手,他知道自己已控制了全局。

然后转向傻看着自己的裁判们喝道:“决斗结束了!”

这时才回过神来的观众不禁顿足大骂,今天的决斗真是太一波三折了,变化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他们中不少人纷纷从怀里掏出张纸片,向已经傻呆呆的焦郎扔去,一时间,空中纸片飞舞,让小天大开眼界:“原来士族的决斗还有此种风俗,失败者要被别人丢这些东西的,新鲜,新鲜!”

他浑然没有听到那些人口中正在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的‘笛中剑’,害得老子输了这么多的钱!”、“什么玩意儿!”

原来两人的生死决斗成了兰州城士族们下赌的赌具了。

兰州城的城民们都在议论小天,都说他的运气好,心肠也好,没有趁机杀死焦郎,他们哪知道小天本来是要下毒手的,只是突然想到焦郎是姚苌的弟子,姚苌又是苻坚的大将军,而他现在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一个人报仇了事,而是要钻进秦国的高层之中,再青云直上,最后重建一个和平、平等的新世界,因此目前不是得罪姚苌的时候。因此暂时放焦郎一马,以后再算总帐不迟。

* * * 当梁才闻讯匆匆赶回来之后,已是第五天。

他从女儿的表情及身态一瞧,就明白自己这几年白守了,一个不留神,女儿还是让人给吃了。没办法,只有自认倒霉,认下小天这个女婿。

梁才埋怨小天何不杀焦郎取而代之,小天解释道:“他是姚苌弟子,如果贸然下手,就怕姚苌以后在自己的仕途上作梗,再说,焦郎败于小侄之手,他定会不好意思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今后这兰州城仍是您的天下。”

“嗯,这话老夫爱听,小天,你马上和琼儿到姑臧城去找琼儿她伯。”

“多谢城主。”小天连连致谢。

“嗯?还叫得这么生份?”梁才故意装作不满意。

“多谢岳父大人。”小天兴奋地再次致谢。

果不其然,焦郎以身体不适,向朝廷告假,一个月后,朝廷批复,准许他返回长安休养,并命小天暂代黑盔卫统领之职。

小天在焦郎走后,立即命宇文肱暂时代统领之职,帮他训兵。他和梁玉琼一切准备妥当后,马上赶往姑臧城。

姑臧城是凉州的州府,原凉国的都城(历史上称为前凉),前凉表面上从未宣布建国,一直以晋朝的臣民自居,其实世袭罔替,一直是张氏家族掌权,后被东晋封为凉王,成为了事实上的独立王国,姑臧城是张氏王朝的居地,比凉州辖内的其它十多座城池的地位要高,凉灭后,秦朝为了便于管理和制约,又在姑臧城内设立了都督府,用来加强对凉州全辖的治理。因而凉州境内以都督的职权最大,同时,在姑臧城也设立了凉州刺史府,对凉州的各城邑的行政进行管理,而姑臧城太守只对姑臧城的安全负责。

姑臧城地处黄河三角洲上,依仗着黄河的灌溉,成为了凉州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姑臧城城东西有十多里,南北则有七八里,共开了六个城门,城外有大壕非常深险。平常以吊桥通行。城内的房屋鳞次栉比,街道宽大,店铺林立,人群熙来攘往,整个城市充满了喧嚣,一切显得那么样的繁华和热闹。

凉州刺史府在城的西北隅,整个府坻是用巨大砖石垒成的,四四方方,好像一处高大的平台,全部不用栋梁陶瓦,中间拱券承重,连室数十间,用红木门隔开,墙壁用粉彩绘得金碧辉煌,门上则雕着奇异的花纹,地上铺着来自西域回鹘的地毯,屋里则陈设着彩绣帐幔。

这间较小的会客厅是梁熙专门用来接待私人朋友的,一切装饰皆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温馨感觉。

客厅内坐着三个人,年约六旬的看上去十分精神的长须老者就是梁熙,另外二人正是小天和梁玉琼。

看了梁玉琼带来的梁才写的密信,梁熙凝视了小天一眼,暗自点:“这小伙子看样子精明能干,而且头脑十分的聪明,的确是个可塑之材。”

三人正在寒暄,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像银玲一样悦耳,紧接着一道芳影闪了进来,带来了满屋子的香味和欢笑。

“佩瑶姐姐。”梁玉琼欣喜地扑了上去,一头栽在来人的怀里。

进来的人是梁熙的女儿梁佩瑶,她比梁玉琼大了两岁,正是双十年华的妙龄。

她刚从闺中密友吕光的女儿吕眉儿那儿回来,听说堂妹琼儿来了,急忙走过来,她们两人已近一年未碰面了。

一进屋,玉琼就兴奋地扑过来,以示亲热,她们两姊妹自小感情就好,只是长大以后,各自随父母定居所辖城邑,一年难得见一两次面。

佩瑶在和琼儿妹妹拥抱时,瞥见厅内还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气宇轩昂,类与常人,其俊俏不足以用笔墨形容,有一种使人一见倾倒的特殊魅力,心儿不禁砰砰直响。

小天听见欢乐的笑声,也看见了播撒欢笑的人,这是一个足可以闭月羞花的美人。螓首微抬,额如光亮的皓月,头发泛着金黄色泽,弯弯的眉毛,微凹的眼窝里转动的是一双放放射着淡蓝色光芒的眸子,亮亮的大眼珠美得慑人心魄,皮肤白净得好似一种南国的肌理细水长流密面柔美的绸缎,显然这是一个带有回纥血统的混血美人。

的确,梁佩瑶的母亲是回纥人,是梁熙十几年前率“飞龙十六卫”之一的“黑骑卫”,随吕光打败盘居在凉州一带的前凉国张氏王朝,从江湖“十大高手”

之一的“刀绝”张天锡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也是吐蕃尚结王朝刚刚向凉国进贡的贡品,后来成了他的女人,再后来她为他生下了梁佩瑶,因此她也就带有汉人和回纥血统。

“他是谁?”佩瑶心中嘀咕。

“姐姐,我来介绍一下,他是王天,你可以叫他小天。”梁玉琼抑止不住心中的兴奋和得意。

“哦,他就是现在在凉州境界议论最多的王天呀。”梁佩瑶微愕了一下,他的形象与她想像中的样子大不相同,显得太年轻了一点,如果她知道小天才十六岁不到,保证吓晕。

“小瑶啊,你陪琼儿去见你母亲,我和小天有话要谈。”梁熙挥挥手,示意她带玉琼进内宅。

待她们二人走后,梁熙突地板下脸来道:“小天,我视玉琼如己出,你可别辜负了她,否则老夫可对你不客气的。”

“是,小侄一定好好待玉琼的。”小天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梁熙这才松开紧绷的脸道:“英雄不问出处,像老夫兄弟三人原也不过是秦州境地的猎户人家,只不过机缘巧合,随秦帝从秦州入关,老夫兄弟投军从戎,随吕大将军征战几十载,蒙皇上看得起,加官进爵,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你能想到从军这条路,实是明智的选择。”

“小侄还得大人提携。”

“这个自然,既然琼儿看上了你,老夫理所当然要出一份力的,吕将军很看重你,你大有希望。”梁熙捻捻长须道:“只是兵部和礼部方面就要费点功夫了。”

小天从梁熙的话中才得知秦国的种种不为人知的一些内幕。

秦国统一中原后,跟随苻坚出生入死,打下中原的最大功臣“八大将军”中,王凤和翼之郎不知何因,神秘消失,苻坚另外培养了两个接班人,仍旧名叫王凤和翼之郎,“八大将军”中有三人调在京城任职,其余五名则和新提拔的两名大将军各带两支“飞龙兵”,驻守各大州,担任不能干涉驻地州政务的都督,原十六卫“飞龙兵”的统领绝大多数被调任驻守城太守,像梁才原是黑盔卫的统领,三等候,被调任兰州城太守;梁熙原是黑骑卫的统领冠军将军,爵封二等候,被调任凉州刺史。

同时,在朝廷内设立了六部:兵、礼、兵、户、工、刑部。兵部管理全国各级军官的升迁调动,军队的调防;礼部管理士族事务,一般爵位的分封和加赏,须由它上报苻坚定夺;户部管理全国的赋税和财政;工部管理兵器的铸造;邢部管理全国的治安。

六部之上设立了有名无实的左辅右弼,协助皇帝管理国家。同时,苻坚的几个儿子中的老大苻丕被封为长乐公,掌握“飞龙十六卫”中最强的“龙骑卫”,老三苻登被封为南安公,任大内皇宫的侍卫军总管,小儿子苻诜被封为镇国公,任兵部尚书,兼任京师长安城的太守。

苻丕是苻坚的庶长子,不能继承皇位,二子苻宏因是皇后所生则被立为太子,居东宫,掌官神策军。

但苻宏目前正发重病,生命笈笈可危。苻坚不知道,为了这个皇储之位,秦国的朝堂内已隐隐约约分为三派,为得苻坚之宠是成天勾心斗角,这对小天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乱中求胜才是本色。

“小天啊,礼部尚书权翼乃大皇子苻丕的亲信,为人耿直,不贪金钱,不好美色,在士族中被人骂为‘羊癫疯’,原是‘八大将军’之一,和吕光是死对头,所以你虽有军功,但提拔得太快,恐怕很难从他手中讨到封赏进爵。不过只要大皇子一句话,你再没功劳,他也会给你弄到封赏进爵的,这老小子只认大皇子一个人。”

“为什么?”小天好奇地问道。

“这老小子十多年前是清河侯王猛的亲信部下,王凤失踪时,小天,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可是朝庭最忌晦的话。”梁熙压低噪门环顾了一下左右道:“这在朝廷的大小官员中并不是秘密了,王凤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南方返回后,不久怎的谋逆了,在我们凉州的属地,吐蕃国珠穆朗玛峰的‘不归崖’和前来拘捕她的翼之郎一起从崖上跌下了万丈深渊,死无全尸,了无痕迹。而这权癫子听说是犯了协助王凤脱逃罪,要被苻坚斩首,幸而大皇子以死相保,方才免罪。这老小子尔后却一步登天,成了大皇子的亲信,当上了礼部尚书。”

小天一听,暗暗高兴,因为权翼曾是王凤之父王猛的部族亲信,相信凭王凤的面子,他不会不难自己的,但表面上却是一付失望的模样。

梁熙看小天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安慰道:“小天,你不用着急,你目前安心地在我这儿住着,多认识几个人对你的前途大有好处,特别是都督府的人你要多多和他们交往。”

梁熙看小天是越看越顺眼,两人越谈越投机,小天七窍玲珑心,通过几句谈话,就把到了梁熙的软肋,针对性的几句马屁,逗得梁熙乐滋滋的,从未有今天这般高兴过。恨不得小天天天和自己说会话,过过口瘾。

他在这里霸着小天不放,那边梁玉琼着急了,已经派丫头小翠来催了几次,直到玉琼撅着小嘴和佩瑶过来喊大家吃饭,梁熙才哈哈大笑,拍着小天的肩膀道:“小天呀,我把你还给琼丫头了。走,吃饭去。以后我们再聊。”

* * *

玉琼无限柔情地轻抚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小天舒服地发出呻吟声,渐渐进入了梦乡。玉琼惊奇地发现,即使是睡着了,这个男人还是紧紧搂着自己,异常的充实着自己窄小紧凑的体内。看来自己的男人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好色啊!玉琼带着这样的念头,也沉沉的睡去了。

而此时此刻,春帐内的两个人都没有料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是一双明亮摄人的浅蓝色的凤眼,平素像一泓清泉的眼中,此刻却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说明了主人的困惑。

这个男人这么好色,自己为什么却抑止不住对他的好感?自己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在心中找借口,来找琼妹说会话,实际上却是来监视他们是否有什么越轨行为,可自己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这是不是自己心中产生了魔障,对琼妹有了嫉妒之心?可自己和琼妹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才见面,尚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的男人吗?难道他是一个专门来勾心的魔鬼。还有她在琼妹身上的那些狂野、下流、羞死人的动作却让自己心花怒放,舍不得离开这羞人的场面,恨不得取琼妹而代之,难道自己天生淫贱?心甘情愿地让他这么操?他们也太不应该了,在我的客房里就这么胡天胡帝?这不成心勾引我吗?

她就这么心慌意乱地胡思乱想地睡着了,梦中却是纷至沓来的春色撩人,整个人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第二天,春风满面的梁玉琼来喊佩瑶姐,准备一起去拜访吕大小姐吕眉儿,一见面,玉琼吓了一跳,昨天还好好的姐姐怎么一夜功夫就这么憔悴,好像大病了一场,忙问道:“佩瑶姐,你怎么了?”

梁佩瑶诧道:“怎么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吧。”

梁佩瑶拿来镜子一照,差点失手把手中镜子打碎,镜中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那还有少女青春之气,暗道:“一个‘情’怎么这么害人,还不是你的心上人闹的。”摆摆手,道:“琼妹,不要紧的,我不是好好的嘛。还不是你的男…

…“

她差点失口说出小天的名字,一想到小天的人,她的心就乱了一下,经过彻夜的思考,她已经有了决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名声并不好的男人在她的芳心上所占据的极其重要地位。

梁玉琼奇怪的望着粉脸突然飞红的梁佩瑶,追问道:“我?”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偷窥举动,正是玉面霞飞之际,被梁玉琼一逼,吞吞吐吐的说道:“是……那个……就是……那个……王……天……”她以为梁玉琼听到小天的名字会非常生气,殊料梁玉琼一听到小天的名字,居然也粉脸微红,眉梢间春意盎然。也许是爱情中的女子非常敏感的缘故。

又羞又愧的梁玉琼根本没听清楚梁佩瑶的话,她还以为佩瑶姐姐在怪她和人在未正式大礼前就偷情,于是鼓足勇气说道:“佩瑶姐,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已经深深爱上他了,没有了他,我一天也活不下去的。”说到这里,梁玉琼抬头望着待自己如姐如师的梁佩瑶道:“姐,你不要生气啊!也许你认为我犯贱,会爱上那种人。其实他是个好人,而且,我觉得好幸福啊!”说完,怯怯的望着梁佩瑶。

梁佩瑶似乎有点明白过来,琼妹未听清自己话中意思,想到另外一些事情上去了,见她怯怯的模样,故意问道:“莫非你……?”

梁玉琼脸红起来,“姐,你……生气了?”

梁佩瑶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的望着她,久久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让他吃了。”

梁玉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梁佩瑶怜爱地将她揽入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傻妹妹,我怎么会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来,告诉姐,他待你好吗?”

梁玉琼用力地点头。

“你和他已经……”梁佩瑶突然故意地悄悄问道。

玉琼羞怯的点点头,轻声说道:“姐,好舒服的哦!”

佩瑶取笑道:“真不害羞。”

梁玉琼又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两人笑成一团。

想起小天抱着赤裸裸的琼妹,佩瑶浑身一热,暗道:“如果换作我……”她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啊!要死了,怎么会这么想。”

梁玉琼不住的夸小天如何的好,梁佩瑶听得又羡又慕,不由说道:“是啊!

他是很好啊!男人中的男人。“

这时恢复平日聪慧的梁玉琼敏感的发现了她的异状,心中突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好东西,好姐妹要共享。于是笑嘻嘻地说道:“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啦?”

梁佩瑶听得粉脸涨红,强自辩解道:“谁会喜欢他?”

“哪个他啊?”玉琼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佩瑶知道自己说错了,还要强辩。

玉琼在她的耳边道:“姐,在床上他可是很厉害的哦!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消,你是我的好姐姐,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呀,姐,你一定会爱死他的。”

佩瑶又羞又气,道:“死丫头,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正当两人闹成一团,外面小翠来报,凤少爷来了。

小天和梁熙在外面客厅里等得不耐烦了,梁熙便叫小天进去催促一下,在佩瑶的贴身婢女小红的带引下,进了她的闺房,望着已经匆匆打扮好的佩瑶,小天眼睛一亮,紧紧望着她的娇靥。佩瑶被他看得娇靥微红,强摄心神,向他详细地嘱咐了一番到吕府以后的行动规矩,直听得小天连连点头。

这时梁玉琼在一边道:“小天,你看佩瑶姐为你多化心思,你可要好好地谢谢她啊!”小天一楞,抬头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娇靥绯红的梁佩瑶,心中不由得一荡。梁玉琼又向他行了个眼色,经验丰富的小天哪会不明白。

他上前跨了一大步,整个人快要碰到梁佩瑶惊呼了一声,想要往后退。哪知梁玉琼在她的身后挡住了退路,还用手环住她的腰。小天那呼出来的强烈气息让她不禁心慌意乱,她薄怒道:“琼儿,你干什么?”

这时,小天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以及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呼出的香泽,整个人早已醉了。没有什么比知道美女倾心更让人开心的了。小天深深地望进她那双如梦幻般美丽的明眸,深情地说道:“就让我好好地谢谢你吧。我的小瑶瑶。”突然听到小天那亲昵的称呼,佩瑶的芳心都要醉了。

小天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上了她那微张湿润的樱唇。

“嗯……”从她的琼鼻中发出了极其诱人的娇哼。当他的舌头伸进温暖的小嘴时,她感到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那滋味甜美得使人迷醉。她的整个娇躯像被人抽掉了骨头,软化在玉琼身上。

小天伸手将梁佩瑶和她身后的梁玉琼一起紧紧搂住,让她那柔软娇美的胴体毫无空隙的贴着自己的身躯,施展出他那高超的舌功,把个梁佩瑶吻得魂飞魄散,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他感到她的娇躯越来越热,深知其味的梁玉琼更是娇躯滚烫。

正当吻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外丫头们的脚步声响起,惊醒了房中三人。梁佩瑶急忙将他推开,娇喘不已地整理被他弄皱了的衣服,娇靥红得似盛开的桃花。

她低低地道:“我们走吧。爹爹叫我们一起去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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